官府的人姍姍來遲,叱雲葉已經站得無聊了,他們還沒有來。


    於是,叱雲葉又想了一個主意。


    “喂,我說你啊。”


    叱雲葉抱著橘貓,身後的車夫殷勤地給她送上了錦杌。


    叱雲葉坐在錦杌上,對著躺在地上血都快結痂的山賊頭子,說道:“你們剛剛說了,獵物越掙紮,你們越興奮對吧?”


    山賊頭子:“……”


    麻蛋!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絕對不會在這個老妖婆麵前說這樣的話語。


    叱雲葉悄咪咪地說道:“那個,你們身上應該有那些個什麽藥吧?就是花樓裏的老鴇給不聽話的姑娘們用的。”


    徐馨燦和幾名姑娘站在叱雲葉身後,聽著叱雲葉的話語,她們都是冷汗直冒。


    山賊頭子一言不發,他閉上眼睛,裝死。


    叱雲葉眼眸在背對著姑娘們的時候,瞬間化為純白,她掃視了這群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人們,終於看到了某些東西。


    叱雲葉抱著大橘貓,走到了她看到異常的人身旁,毫無顧忌地伸手去摸,直把那個人摸得滿臉漲紅,終於從他兜裏掏出了一包藥粉,還從山賊頭子的身上掏出了一個信物。


    山賊頭子露出了絕望的眼神。


    “嗯,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藥,不過,我很快就能知道了。”


    叱雲葉說著,再度慈眉善目地笑了。


    她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山賊們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叱雲葉招唿丫鬟婆子過來,把馬車上的水拿來,將那些從山賊身上搜刮來的藥粉化開,分別灌進了這些不能動彈的加害者的口中。


    然後,叱雲葉開始對著身旁的五個孫女兒上課了。


    “瞧,他們身形矯健,身材魁梧,我們國度暫時沒有戰亂,也沒有饑荒,但像他們這樣的,是可以參軍,拿軍餉的,為什麽偏偏去當了強盜?”叱雲葉的聲音不疾不徐,“但凡是有一點機會,誰會願意去做強盜呢?整天被官府通緝,妻兒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徐馨燦思索了片刻,“祖母,您是說……他們……”


    叱雲葉低笑一聲,“不管他們以前究竟是什麽身份,就算不是山賊,現在也必須是山賊了。”


    與此同時,藥效上頭了。


    山賊們露出了哀嚎的聲音,表情也變得極其可怕。


    嚇得圍觀得女眷一臉驚恐。


    叱雲葉繼續給她們講解,這些藥的副作用是什麽,以及現場直播了一下這些山賊試藥之後身體發生的變化。


    叱雲葉講解完之後,女眷們已經瑟瑟發抖,而官府的人還是沒有來。


    叱雲葉輕笑著,對著躺在地上抽搐的山賊頭子,輕聲說道:“說道殘酷,你們以為慘叫和鮮血四濺就是殘酷了嗎?確實,沒有比這個更加殘虐的了。”


    “不過,依照你們的見聞,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難道就一定得有人被殺死,有人流血,才稱得上是殘酷?”


    “事實上,更大的殘酷,就藏在人心裏,沒有流血,還死不了,卻讓身處其中的人深感痛苦和悲慘,生不如死,內心受到的創傷讓你一生痛苦,我給予你們的就是這個方麵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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