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和江浩天他們離開後,護士站的幾名女護士慢慢站起身,臉色明顯餘驚未退。


    徐驕陽走過來,張誌濤見他手臂有傷問道:“要不要幫你包紮一下。”


    徐驕陽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傷道:“沒事,小傷而已。”


    白雨澤道:“你還是處理一下傷口吧。


    徐驕陽臉上露出一點喜色,這是他迴到華城第一次覺得心情沒那麽沉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經曆一場戰鬥解壓了,還是麵對眾多人的關心,還是看到醫生們在麵對兇徒時的無所畏懼而感到內心欣慰,他開口道:“你們剛剛挺勇敢的。”


    張誌濤笑了笑道:“我也是拿刀的,性質不同而已。”


    站在他左側四五步遠的心髒科醫生徐強開玩笑道:“怎麽你還想給剛才那兇徒動動腦。”


    張誌濤也開玩笑道:“我覺得這手術應該你來做,你才是心髒科專家。”


    徐強迴道:“心腸如此歹毒,就怕找不到合適的心髒給他換。”


    兩人正開著玩笑,一個畏縮著躲在遠處的醫生開口罵道:“這兇徒敢來醫院行兇,是當我們醫院沒男人了嗎?還敢挾持我們醫生當人質,真當我們醫院男人死光了。”


    徐驕陽和張誌濤白雨澤他們看向那名男醫生,男醫生衝張誌濤和白雨澤豎起一個大拇指。


    白雨澤和張誌濤他們笑了笑,張誌濤又看向白雨澤問道:“你沒事吧?”


    白雨澤搖搖頭。


    張誌濤看白雨澤揉著他的胸口,道:“叫你平時跟我鍛煉你不去,關鍵時刻知道疼了吧。”


    “這周末我一定鍛煉。”白雨澤迴答著張誌濤的話,而後說:“我們還是去看看病人吧,安撫他們一下。


    提到病人,醫生們收起開玩笑的態度,轉而認真的向徐驕陽打聲招唿又都走向病房安撫病人。


    而醫院外韓玄陽再次走向兩名拆彈員,看到其中一名拆彈員手裏拿著炸彈,顯示器上的數字停止在某一個數,問道:“怎麽樣?”


    拆彈專家道:“炸彈是假的,不過做的很逼真,兇手應該是懂得如何製作炸彈的。”


    “局長。”


    韓玄陽聽到有人叫他轉過身,看到寧致遠和江浩天帶著幾名警員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韓玄陽問道:“抓到兇徒了嗎?”


    江浩天喘著氣,有些遺憾的道:“沒有。”


    韓玄陽皺眉,麵上也是充滿遺憾和隱憂。


    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保潔阿姨問道:“警察同誌,我孫女呢?”


    江浩天眉頭深鎖,不忍心的對保潔阿姨說:“對不起,我趕到的時候您孫女已經被歹徒殺害了。”


    “啊啊啊……啊啊啊……”


    保潔阿姨聞此消息悲痛大哭,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到地上,似不想活了一般,雙手狠勁的拍打自己的大腿,大聲哭痛道:“我孫女沒了,我還怎麽活啊?我怎麽跟我兒子交代。”


    韓玄陽和寧致遠他們見保潔阿姨悲痛欲絕的樣子,也是既心疼保潔阿姨又憎恨兇徒。


    保潔阿姨一直坐在地上悲痛大哭,遠處來來往往的人聽到保潔阿姨的哭聲都看向她,臉上都表現出同情之色。


    韓玄陽主動彎身扶起保潔阿姨,向她承諾道:“你放心,我們絕不會放過殺害您孫女的兇手。”


    保潔阿姨淚流滿麵,整個人完全沉痛在失去孫女的悲傷中,韓玄陽吩咐兩名警員送保潔阿姨迴去。


    韓玄陽望著仰麵大哭的保潔阿姨的背影,內心深感悲痛和沉重。


    寧致遠他們也一樣,幾個人站在一排懸鈴木旁幾秒,微風吹拂著樹葉嘩嘩作響,偶爾還有被雨水清洗過的水珠飛濺到他們身上。


    韓玄陽道:“我們走吧。”


    寧致遠道:“局長,您要不要上去看看,這次兇徒應該是衝著韓特警來的,徐特警也在,這次幸好有他和醫生在。”


    “嗯。”韓玄陽剛想去醫院看看韓玄燁,手機便響了,韓玄陽停下腳步接了幾分鍾電話,掛斷電話後對寧致遠和江浩天道:“我還有事,你們繼續執行任務。”


    “是。”寧致遠和江浩天迴道。


    逃命也許是一名殺手最先學會的本領,幽深的巷子,行走著一個高大的男子,男子走的有點急,偶爾迴頭往身後看,腳下的戰靴踩在青石地上濺出幾厘米高的水花,旁邊各種店鋪前放著彰顯店鋪的標誌性東西,看著有點亂,其中還有一個店鋪老板蹲在門口抽煙,煙霧在嘴邊繚繞,眼神好奇的望向深巷裏高大的男子,男子就是在醫院和徐驕陽交手的傑克,他從醫院翻牆逃出,混入街道人群,途徑這裏,向著距離他還有兩三百米遠的同盟者聚集地走去。


    傑克走進車庫,樓上聽到動靜的雷奧瓊斯、萊森和西伯町他們全都謹慎的走出二樓房間,站在二樓的樓道上,手中的槍全都瞄向樓下,對於他們而言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就不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陽光下,作為殺手的警惕性他們還是有的,不過在看到是傑克走進車庫又都把槍收了起來,踩著左邊的鐵梯下到一樓。


    傑克不悅的走向他們,西伯町看到傑克臉上的神情道:“看來你沒有成功,韓玄燁沒有成為你刀下亡魂。”


    傑克歎氣,懊惱的告訴他們在醫院發生的事。


    西伯町道:“看來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這裏的警察很有血性。”


    萊森道:“我早就說過我們應該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


    傑克聽到他們的話,想想自己的失敗,雙手叉腰,灰黃的眼睛似要噴火的怒道:“我以為我的刀下沒有活著的靈魂,沒想到遇到一群小鬼,個個難纏,害得我跳樓逃脫,真是見鬼了。”


    西伯町拍拍他的肩膀道:“別發火了,你的飛刀不行,我們還有更高端的武器,也許他應該犧牲在瓊斯的槍下。”


    傑克泄了泄火氣,看向雷奧瓊斯手中的狙擊槍。


    韓玄陽走後,仁德醫院外恢複如常,午間吃飯休息的時候,醫院食堂以及住院的病人,還有陪護的家屬都議論紛紛的談論自己聽到或看到的事情,下午醫生都剛上班時,五樓醫生辦公室內,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實習醫生對著白雨澤急道:“師父,我聽說你被挾持當人質了,你有沒有受傷?


    一旁的張誌濤刻意逗實習醫生道:“你師父的白大褂都壯烈犧牲了,你說你師父有沒有事?”


    “啊!”實習醫生驚嚇一聲。


    白雨澤道:“我沒受傷。”


    “嚇死我了,還好師父你沒事。”實習醫生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那你要不要師父我給你掛個心理科。”


    “那倒不用。”實習醫生笑著迴道,而後又說:“那既然師父你沒事,我去工作了。”


    實習醫生走出醫生辦公室,張誌濤笑著對白雨澤道:“你這徒弟收的好,挺關心你的。”


    白雨澤笑著道:“要不你也收一個,最好跟你一樣,不僅醫術好還是個練家子。”


    張誌濤笑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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