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南蘊涵自然的吩咐靈兒,“去拿一些上等的點心還有水果來,對了,燕窩也給我拿一份。”


    靈兒站著沒動,眼神閃爍著。


    明明小姐才是南府的嫡女,這一個表小姐都想欺到他們小姐身上。


    “做什麽還不去?是沒聽見我的話麽?”


    南蘊涵自以為也是南府的小姐,好不容易來南家主家一趟,吃些珍貴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會兒吩咐人也是吩咐的理直氣壯。


    靈兒後退了兩步,“表小姐,那些東西都是廚房為我們小姐準備的,若是您想吃,可以自己同廚房說。”


    她才不要去呢。


    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肯定要怪罪的。


    南蘊涵不滿皺眉,看向悠閑躺著的星落,“妹妹這奴婢好生無禮,就是這樣的賤婢,換了我家裏,都是要掌嘴的,以下犯上,叫她以後不敢再犯。”


    星落聽樂了,桃花眸微斂著,還沒說什麽,忽的一道不卑不亢的聲音傳來。


    “表小姐的吩咐靈兒你該聽的。”


    不遠處,穿著清麗的女子行至幾人跟前,輕斥了一句。


    是除了早上就沒有見過人影的梅兒。


    星落眯起眼,就這模樣,讓她很不爽啊。


    見是梅兒,靈兒行了一禮,有些惶恐,“梅兒姐姐誤會了,老夫人說過,這府裏的貴重吃食衣物都是由專門的嬤嬤負責的,不能隨意拿取。”


    梅兒輕嗤了聲,“用嫡小姐的身份還拿不了?”


    “不,不是……”


    靈兒垂眸,小手緊張的揉在一起。


    這梅兒姐姐原先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人,現在雖然跟了小姐,但到底在老夫人跟前還有幾分說話的麵子。


    這要是告她一狀,這可如何是好?


    “梅兒這是對本小姐有什麽意見?”


    星落支起身子,散散淡淡看人一眼,緋紅的唇微扯。


    聞言,梅兒沒有多餘的情緒,“奴婢不敢,隻是表小姐是小姐的表親姐姐,按禮來說,小姐是應該尊表小姐的。”


    這話聽著沒什麽問題,但言下之意就是嘲諷南庭梔一個草包沒教養。


    “靈兒,掌嘴!”


    忽的,冷漠的嗓音響起,驚落樹上的飛鳥。


    靈兒懵懵逼逼的指了指自己,“小姐是要……”


    打梅兒姐姐?!


    星落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不然打你自己?”


    靈兒閉了閉眼,死道友不死貧道,“啪!”


    “啊!”


    梅兒猝不及防的被扇了一巴掌,白淨的臉瞬間有了五個手指印。


    “小賤蹄子,你敢對我動手?!”


    梅兒生了氣,修的長長的指甲就往靈兒臉上劃去!


    靈兒尖叫著往後退。


    “放肆!”


    星落站起身,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腕,一個用力,直接把人甩到地上!


    梅兒震驚的看著麵前冷漠的人。


    從前無論她怎麽說話做事,南庭梔總會念著虧欠她對她容忍,現在竟然為了一個賤婢對她動手!


    星落神色很冷,“梅兒,我本念在你曾伺候祖母多年對你百般忍讓,但如今你僭越了當奴婢的本分,以下犯上,從今以後,你就在外麵做事吧,不必跟在我身邊了。”


    梅兒眸子劇顫。


    外麵做事的都是粗使丫鬟,她可是從老夫人那邊的一等丫鬟調過來的!


    南蘊涵見狀,不讚同的過來,親自彎下腰把梅兒扶起來,以長輩的姿態教訓星落,“梔兒妹妹這樣就不對了,夫子說過,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這梅兒也沒做錯什麽事,怎麽就要懲罰呢。”


    星落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覺著她好,帶迴家便是。”


    南蘊涵被噎住了,心裏越發鄙夷。


    估計連她說過的話也聽不懂,不愧是個草包。


    這麽一想,南蘊涵越發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梔兒妹妹……”


    話音未落,就被冷冷打斷了。


    “叫我南大姑娘,自古嫡庶有別,表姐若是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還何談夫子道理,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弄明白了才是正經事。”


    星落不耐煩了。


    這自己還沒活明白呢,還妄想教訓她。


    不知道求人辦事得要一個態度麽。


    南蘊涵聽出來話裏的嘲諷,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心裏恨的要死,“妹妹出生的好,確實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嗯。”


    ……


    很快,老夫人就收到了消息,看著跪在跟前哭哭啼啼的女人,隻覺得頭疼的緊,擺擺手,“梅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這點規矩都不懂?”


    梅兒哭聲一滯,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容。


    她伺候老夫人足足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為了南庭梔那個草包小姐,就這麽對她?!


    沈容活了那麽久,自然知道這些個彎彎繞繞,但不點破,“你是自家人,自家人要向著自家人,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了,也難怪梔兒對你生了不滿的心思,你且委屈幾日,等梔兒氣消了,再將你調到別處去。”


    老人渾濁的眸子打量了梅兒幾眼,心頭歎了口氣。


    就這樣子,放在心肝兒身邊,她還不放心呢。


    梅兒哭訴得到這麽一個結果,心灰意冷,收了眼淚,“是,奴婢知道了。”


    沈容曾經特許梅兒可以不自稱奴婢,這會兒乍一聽到這一稱唿,愣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麽。


    看樣子,不能繼續把人留在府裏了。


    **


    刑司庫。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現已查明原因,蕭王世子並無大過,特此赦免。”


    為首的太監念完,看了眼嘴唇泛白的男人,笑著把聖旨遞過去,“蕭世子受苦了,皇後娘娘特意派雜家帶世子出去。”


    男人斂眸,心底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那便多謝公公了。”


    聽見蕭易道謝,王福立刻笑開了花兒,“不礙事不礙事。”


    王福帶著人走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刑司庫已經換了一波人……


    皇宮。


    首位上,女人著一襲金色絲綢石榴褶皺長裙,繡繪著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鳳凰,端莊優雅。


    潑墨長發綰著五風朝陽髻,兩鬢斜插牡丹珠紅簪,兩側垂下鳳丹流蘇金步搖,儀態萬方。


    正是大胤王朝皇後,鈕鈷祿品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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