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看他臉色就知道他一點都不好啦。


    司珩將夏涼放到床上後,又吃了幾顆丹藥才穩住自己現在的狀態。


    司珩給夏涼脫衣服時,瞳孔驟縮。


    這是要遭遇多大的危機,才能把自己的身體傷成這樣?


    便是用遍體鱗傷來形容都一點不過分。


    最風險的,便是腰腹處一刀深可見骨的傷,傷口上雖然已經結痂,但泛著的紅色血肉,依舊觸目驚心。


    司珩自己病了多年,可謂是久病成醫,他壓住自己翻滾的思緒,冷靜的吩咐著進來的青竹要準備什麽東西。


    ……


    ……


    模糊間,被無盡夢魘支配的,夏涼隱約覺得自己舒服了些。


    還有那道氣息。


    真好聞呀。


    是那種,想把星星月亮都給他的感覺。


    ……


    夏涼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是蜷縮成一團在司珩懷裏的。


    若是平時,夏涼估計還會炸毛一會兒:“她堂堂一介大女子,窩在男人懷裏算什麽迴事?”


    但現在的她,隻麵無表情的摸了摸自己已經處理好的傷口,略帶心疼的看了一眼司珩眼底的烏青,然後翻身下床,套上自己的外套直奔刑部大牢。


    司珩在夏涼踏出門的那一刻就醒了。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空,有些漲漲的難受。


    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就又走了呢?


    難道,他不值得信任嗎?


    當然也不是夏涼不和他說,而是她覺得,反正這事情很快就會昭告天下了,他早晚會知道的,也就不耽擱她審人的時間了。


    *


    刑部大牢。


    雲王在裏麵已經受了一上午的折磨了,幾乎半點都看不出先前和夏涼互懟時的囂張樣子。


    “你來了。”雲王的聲音好像一下老了很多歲。


    穿戴整齊的夏涼利索的坐在了審判的椅子上,低頭看著被幾條大鎖鏈綁住,行動不能癱坐在地上的雲王。


    “真是可笑,你還以為人家能幫你篡位,結果真到時候了,跑的比誰都快。”夏涼嗤笑道。


    夏涼心裏也還有火,她來的時候就聽到刑部尚書和她說了,到現在那使臣人都還沒有抓到。


    “不過是因為時機未到罷了!”雲王抓著鎖鏈,忽然用力道,“你怎麽就沒死呢?沒死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絕不會暴露出來,你怎麽就沒死呢?”


    夏涼抬腳踹了她一腳,腰腹處的傷口撕裂開來,極痛。


    但夏涼麵上也沒什麽變化,依舊淡淡的,帶著些嘲諷:“孤沒死,真是對不住你們啊?”


    “你就該死!”雲王呸道。


    夏涼冷著臉看她,直接問道:“你到底泄露了什麽資料,說出來說不定還會有個好結果,不然……”


    “我憑什麽告訴你?”雲王怒道,本來被鞭打下去的氣焰再次升騰起來。


    當年母皇選的是她,現在又要選她的女兒為帝,明明她們兩個都沒什麽用啊?


    尤其是小的,嬌縱囂張,有什麽用?


    那麽皇太女,為什麽一直不能是她?


    雲王心裏窩著一團火,她要是得不到這帝位,就誰都別想要了!


    “不說是吧?”夏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眼裏的神色越發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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