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隻要不是傻子,很容易就能再查清。


    可惜他當年就是個傻子。


    司瑾宴本來想同許文文解釋,可終究還是敗給了司珩和時間。


    猶記得那年梔子花斑駁的陰影下,少女羞澀的朝他一笑,溫柔而寂靜的時間,從此處彌漫開來,連掉落的書都慢了三分。


    終究是迴不去了。


    *


    時人都傳司家家主娶了個破落戶的姑娘,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偏生卻被寵上了天,脾氣壞的沒人敢惹。


    據說長相更是無比醜陋,都見不得人那種。


    許文文第一次聽到這種傳聞時正在吃一塊梅花糕,差點被噎死。


    “我長得醜嗎?”許文文蠻無辜的問向對麵司珩。


    司珩小心的幫她順氣:“喝點水,外麵那些傳聞都不可信的。”


    “說到底他們就是嫉妒我。”許文文思索了一下抱住司珩,“最喜歡哥哥了。”


    司珩絕對是她的,他們是如此契合,以至於現在許文文清醒的時間都更長了些。


    許文文的臉上滿滿的喜悅與依賴。


    立在一旁的周天看著不禁內傷。


    要是夫人知道這個醜的傳言是誰傳出去的,還會這麽依賴家主嗎?


    當然夫人依不依賴家主另說,他是一定會被開除的。


    周天內心長歎:我太難了。


    *


    從梁婭向司瑾宴尋求幫助的那一刻,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破碎了,更別說,查出來的當年的事情有梁婭的手筆。


    司瑾宴悔不當初,給了梁婭一筆錢後就再不聯係,司瑾宴如今的妻子更是個狠角色,梁婭與司瑾宴算是徹底陌路。


    梁家早年做過的一些事情更是在新任市長就任後暴露,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不過如此。


    梁父進了監獄,梁婭在隔窗通話中哭的不能自已。


    “爸,我錯了。”


    *


    “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吧。”許文文微眯著眼睛,手裏把玩著一把心形鑰匙,裏麵有綠油油一點。


    梁婭此時早沒了當初的驕傲,她低著腦袋道:“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的家人?”


    縱使新官上任三把火,火也不會燒到他們梁家,除非有人示意,而這個人想想就知道是誰了。


    “雖然我派人綁架過你兩次,但是你也沒出事不是嗎?一定要對我們這麽趕盡殺絕嗎?”梁婭冷靜質問。


    “嗤,”許文文自顧自的擺弄著心形鑰匙,眼中流露出嘲諷,“傷害沒有造成就可以掩飾你的惡意和過錯嗎?你在想什麽東西?”


    梁婭咬緊下唇道:“我錯了,向你道歉行嗎?”


    “果然啊,”許文文輕歎一聲,“你在想什麽呢?本就不是我針對你,隻是將一些東西還給你罷了。”


    那……本屬於你的命運。


    梁婭聽得雲裏霧裏,但卻聽出了許文文不打算幫她的意思,她滿懷惡意道:“還真當自己是個角色了,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司家也是你能掌握的?”


    “周天,我累了。”許文文沉下眉眼,滿滿的不高興。


    周天一驚,連忙叫人把梁婭趕了出去。


    許文文頗有些惆悵的捏緊心形鑰匙,怎麽說,哥哥都不能丟下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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