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妖妖抱著玩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盜號?


    很有可能。


    那是誰會這樣惡作劇呢?


    很明顯,肯定是一個……認識何莉文又認識她的人。


    目的是什麽呢?


    僅僅隻是讓自己知道何莉文已經死了嗎?


    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除非是為了警告什麽,或者是……提醒什麽?


    “蘇妖妖。”


    蘇妖妖站在原地,這條小道路過的人不多,倒沒什麽人圍觀,所以身後那道冷淡的聲音不大,卻能讓蘇妖妖瞬間迴神。


    蘇妖妖轉身就看見了單手插進口袋皺著眉走到跟前來的沈歇。


    “送哪的?”


    出乎意料的,沈歇看見她懷裏的玩偶,多問了一句。


    “送給何莉文的。”蘇妖妖說。


    沈歇眉間忽然舒展了。


    “噢,你知道路嗎?”


    蘇妖妖直視他,滿臉的難以置信:“你明明知道這個玩偶我送不到她手上,為什麽還會這樣問?”


    “……你知道了。”


    “那不然呢?學校就這麽大,死個人又不是小事!”


    蘇妖妖情緒有點失控。


    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這些事情都會莫名其妙的找到自己身上。


    沈歇實在是太可疑了。


    還有何莉文,她的死太可疑了。


    還有鍾離戚,還有……


    好吧,她現在看誰都可疑,看誰都不懷好意。


    比前段世間精神狀態還要差很多。


    明明晚上都睡著了啊……


    “你怎麽了。”沈歇還是那副漠不關心的表情,話語也沒含感情,那雙眼睛卻騙不了人。


    他在擔心蘇妖妖。


    蘇妖妖挫敗的抓抓頭發,“沒事兒,你上課吧,我迴去了。”


    說著,抬步就走。


    “蘇妖妖。”沈歇叫了聲,那人沒有迴頭。


    鬼使神差的,他拽住了蘇妖妖的手腕,頓時被那纖細嫩滑的觸感弄得一怔。


    她好瘦。


    是因為……這些糟心事兒麽。


    蘇妖妖依舊沒有轉頭,很疲憊的樣子:“啥事。”


    “……”沈歇剩下的手不自覺摸上了耳朵上的銀環,“我跟你一起出去。”


    “喲嗬。”蘇妖妖揉了揉臉,偏了下腦袋。


    陽光下得側臉帶了點柔光,唇角好看的翹起。


    “我們的沈校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體貼人啊?”


    沈歇又不說話了,手沒有放開,用自己的固執方式堅持著。


    蘇妖妖吐出一口濁氣。


    “走吧小夥子。”


    既然事情找上門了,那就把它幹的趴下來。


    *


    依舊是那個奶茶店。


    這迴加了個隻喜歡喝白開水的楊楓。


    “何莉文是自殺,從樓上跳下去的,當時很多人看見,這點無法辯駁。”楊楓眼眶底下有很深的青黑色,看起來這幾天也因為這幾個案子睡不好覺。


    蘇妖妖手指摩挲著冰涼的杯壁,垂著眼睛沒有說話。


    鍾離戚看她一眼,對楊楓說:“那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死者叫小艾,是之前那個男性死者郭耀的愛慕者。”楊楓說,“這次也是密室殺人,跟郭耀的死法很像。”


    “臉也被劃了?”


    對於蘇妖妖的出聲楊楓並不驚訝,他點點頭:“臉也被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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