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安原本和其他人在寒暄,聽到年希堯說的話,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年希堯拿著話筒,眼神鋒利的看著每個人,當停留在墨念安身上的時候,他冷笑著說道:“兮蘭的死,我已經查出是人為,正所謂家賊難防,我已經提交了律師函,明天這位嫌疑人就會接到,希望他準時出席。”


    大家順著視線望向墨念安,讓他不由得臉色發黑。


    這個年希堯,在搞什麽鬼?


    墨念安握緊了拳頭,緊緊地皺著眉頭。


    “在此感謝肖瀟小姐提供的資料,各位媒體人若是有興趣,明天記得準時在法院等候。”年希堯放下話筒,瀟灑帥氣的插上褲兜,冷酷地往大門走去。


    記者們還想問什麽,就被保安攔住了。


    墨念安氣得連忙走過去,但i因為人太多擋住了他的路,根本沒有機會讓他靠近年希堯。


    年希堯留下這麽令人想入非非的話就離開,墨念安自然就成了這些記者訪問的靶子,瞬間就被記者們包圍得水泄不通。


    “墨先生,請問年總說的那個嫌疑人,指的就是你嗎?”記者們毫不客氣的開問,讓墨念安根本就措手不及。


    離軒抱著手臂冷笑了一聲,便跟著年希堯一塊離開。


    這些記者就夠墨念安好受了,他最近可不是一般的倒黴,希望記者不會亂寫吧。


    被陰氣纏繞的人,易怒且敏感,麵對如此多不利於他的言論,墨念安又怎麽控製得了?


    墨念安被記者的燈光和吵雜的聲音氣得上火,他暴怒的摔了記者的話筒,還打砸了鏡頭,推到記者然後落荒而逃。


    他就好像一個暴怒的獅子,而這一舉一動都被記者拍了下來,直接掛上了網絡和各大周刊,一炮而紅。


    新聞標題赫然寫著:謀害發妻隻為錢財,到底是良心泯滅還是人性的墮落?


    誰都知道墨念安是怎麽發家致富的,不就是娶了年兮蘭這個大小姐嗎?


    而年兮蘭不明不白的自殺自然也是大眾一直在猜測的,現在年希堯直接放話說已經找到兇手,還暗示得這麽明顯,傻子都知道怎麽迴事了。


    墨念安腦子裏隻有肖瀟出賣了她,一路開車狂奔迴到家就打了肖瀟一巴掌,狂暴的怒火根本就壓抑不住。


    “你這個jian人,居然出賣我!?”墨念安指著肖瀟,猙獰著臉質問道。


    肖瀟捂著紅腫的臉很是茫然,心裏更是一陣委屈。


    她今天就莫名其妙接到了律師函,還想著問墨念安怎麽迴事,結果他迴來就打她。


    “你有病吧?我出賣你什麽啊!”肖瀟氣得不行,旁邊的年年因為他們打架而大哭起來,肖瀟連忙抱著她安慰著。


    “年希堯要告我,他說你提供了證據給他,證明我是殺害年兮蘭的兇手!我哪裏有殺她,她是自殺的!”墨念安根本就冷靜不下來,赤紅著眼就像個野獸,非常嚇人。


    年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爸爸,嚇得她睜著大眼睛害怕的一直哭,肖瀟被墨念安說得更是一臉懵逼。


    “你有病吧!我什麽時候這樣做了?年希堯這樣說你就信!”肖瀟氣得不行,心裏一股無名之火也躥了上來,和墨念安就打了起來。


    年年在旁邊大哭著,墨念安和肖瀟顧著打架根本就不顧及年年。


    墨念安家裏是一地雞毛,而另一邊的年希堯帶著離軒來到了江邊。


    他遞給離軒一瓶啤酒,坐在欄杆上,‘咕咚咕咚’地喝著冰爽的啤酒,才覺得內心的焦躁平複了一些。


    其實他在得知終於可以揭穿墨念安卑鄙小人的麵具時,他是很激動的。


    他一直都期待著這一刻,無比期待。


    離軒站在旁邊靠著欄杆,將啤酒放在一邊。


    “你想和我說什麽?”離軒過了今晚便會走,反正剩下的律師會解決,墨念安是逃不了的。


    他被陰氣侵蝕得理智全無,更別說冷靜下來想辦法了,就算是理智了,也未必有勝算。


    年希堯將啤酒一飲而盡,捏扁了裝著啤酒的易拉罐,對離軒問道:“芯片研究出來了,你是要走了嗎?”


    “嗯。”離軒別過頭,不想和年希堯對視。


    她怕會傷害到他。


    “打算迴之前的地方發展嗎?”年希堯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眼睛有點紅,但聲音依舊保持著平靜,他似乎不想讓離軒感覺到他不舍得。


    “不知道,也許會滿世界跑。”離軒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你……不必這麽躲著我。”年希堯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口。


    離軒笑了笑說道:“我沒躲著你啊,別亂想。”


    年希堯低下頭沉默了。


    他知道,他都知道。


    其實在他自己表現得很明顯,在他剛反應過來的時候,離軒就已經拒絕了他,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給。


    年希堯歎了一口氣,走到離軒身邊,拿起她未開的啤酒給打開,‘咕咚’地直喝。


    “今天我就不迴去了,在你家也沒有行李,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離軒拍了拍他的肩膀,瀟灑地離開了。


    年希堯背對著她,連她離開的背影都不敢看。


    他緊握著啤酒罐,鼓起勇氣迴頭,張開嘴卻發現離軒已經不見了。


    那句“還會再見嗎”都沒來得及問出口。


    “嗬……真是狠心。”年希堯自嘲的笑著,坐上了欄杆,繼續喝著酒。


    江邊的風吹來,冰冷刺骨。


    年兮蘭看著自己的哥哥如此,很是心疼。


    離軒隻是變迴了魂體才會消失得這麽快,她此時此刻就在年希堯的不遠處。


    “大人,為什麽不可以好好告別呢?”年兮蘭不解的問道。


    “沒必要了,他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本使有任何交集,又何必說那句再見。”離軒淡然的說道。


    喜歡上一個鬼是很悲傷的事情,更別說這個鬼一點都不喜歡他。


    明天開庭,離軒會讓年兮蘭看完之後再送她迴地府。


    讓墨念安受到法律的製裁,這是對年兮蘭最好的交代。


    年兮蘭或許囂張跋扈,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惡人,從未做過一件真正的壞事。


    而墨念安看上去是君子,實際上是一個卑鄙肝髒的小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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