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問完後,電話另一頭一陣沉默,接著電話就被掛掉了。


    莫菲把手機放到了一邊,她相信經紀人一定會迴複她的。


    過了幾分鍾,手機震動了一下。莫菲拿起手機看了看,是經紀人發來的短信。


    今天下午四點半千山咖啡館見。她看完之後就把短信給刪掉了。


    substitute——替代者。


    東野圭吾的小說中曾寫過這樣一則故事,一個女人想殺死自己的丈夫,一個男人想殺死自己的競爭對手。


    為了逃避法律責任,他們相互替對方殺了人。警方一般都會從最有作案動機的人開始排查。


    而他們正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並且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認識。


    以致於警方在這件案件上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出這兩個人的共同之處。


    溫潤的行徑跟這個非常相似,就是為自己找了一個替代者好方便作案。


    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時,莫菲向隊長打了個報告就準備去赴約了。


    她在去車庫的路上看見向淩和沐暉在那拉拉扯扯,就稍微繞了點路。


    她現在不想去管他們,也不想在他們麵前刷存在感。


    十幾分鍾的路程就到了千山咖啡館,莫菲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鍾才到四點半,於是就點了一杯咖啡,翻看著桌上的飲品書。


    過了幾分鍾,就有一個頭發『亂』糟糟,******,穿著隨意的人出現在咖啡館的門口。


    他在咖啡館門口四處看了看,看到莫菲時就向她走了過去。


    莫菲看他整一個宅男打扮,默默地想要扶額。她怎麽覺得他這樣打扮會更吸引人注目呢。


    經紀人坐了下來,然後直接問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莫非淺笑了一下,問他:“你要不要喝點什麽?”


    經紀人搖了搖頭,他一直抿著嘴,神『色』有些急迫。


    莫非也就不跟他打幌子了,直接說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藍澈哪?”


    經紀人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慌『亂』,他搖了搖頭,迴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莫菲攪了攪手中的咖啡,淡淡說道:“溫潤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你忍心看他這樣墮落下去嗎,還毀了一個少年的前程和他的家庭。”


    經紀人默然,暗自握緊了拳頭。


    他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迴頭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到這些消息,但是我什麽都不能告訴你,你也別來套我的話。”


    莫菲:“柳先生還真是執著,放心吧,我不會套你的話。隻是有件事你要清楚,以你現在的行為,他若是主犯,那你就是從犯。如果你現在能夠交代點什麽,罪行減輕很多。”


    經紀人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我不怕被判刑,但我不想再看到他繼續這樣下去了,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卻硬生生被『逼』成那樣。”


    “被『逼』的?這是什麽意思?”莫菲皺了皺眉問道。


    經紀人苦笑了一下,拳頭緩緩鬆開,眼裏浮現出一絲悲傷。


    “溫潤曾經有一個未婚妻,他們是青梅竹馬,兩人也非常般配。但是溫潤火了之後。有些粉絲就開始挖他的資料,這個女孩子也被挖了出來。”


    “接著這個女孩子就被一些黑粉攻擊了,也因此得了抑鬱症,在三年前選擇了『自殺』。從那時候起溫潤就變得沉默寡言,他經常會一個人外出去做什麽事。”


    “直到一年之前我看到了藍澈,聽見他們的對話才知道溫潤一直在計劃那樣的事,他恨那些黑粉,他覺得他們都該死。”


    “但是這樣的人太多了,他沒辦法一一找出來,就把這份恨意轉移到了所有人都身上。這也就是他沒什麽每次都會選擇人多的地方作案。”


    經紀人說完把眼睛拿下來用布擦了擦,他低著頭,莫菲看不到他的表情。


    經紀人心裏怕也是非常掙紮,他知道溫潤做的是錯的,可如果他就這樣檢舉了,溫潤就不可憐嗎?


    失去了摯愛之人,又要麵臨牢獄之苦。


    莫菲心想就算溫潤沒有威脅他,他也還是會幫溫潤隱瞞的吧。


    他現在能和莫菲說這麽多,一是情感上的宣泄,二是將希望寄托到了莫菲身上。


    他希望她能夠把溫潤從懸崖的邊緣拉迴來,若到最後這件事愈演愈烈,並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溫潤要受的苦就更多了。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麽多,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他每次作案之前都會拉響警鈴?”莫菲疑『惑』道。


    如果他真的恨世不應該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所希望的不是所有人都死嗎?


    原來溫潤真的是為情作案,那些心理專家居然猜對了。


    可莫菲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按照常人的思維方式,所愛之人被自己粉絲『逼』死,難道不會因為自責頹廢消沉一段時間嗎?


    溫潤卻不,未婚妻死後他不僅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還做出一係列縝密的計劃。


    利用那些黑**迫藍澈妥協,在經紀人發現後又理所應當地讓他加入,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替未婚妻“報仇”。


    他或許早就想這麽做了,女孩的死也許隻是一個導火線,讓溫潤覺得自己有理由作案了。


    大概,他的心裏早就變態了吧。


    經紀人苦笑了一下,他沒有迴答莫菲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溫潤拉響警鈴其實隻是想看看其他人逃跑時慌『亂』的樣子,完全沒有想過放過他們。


    莫菲看了看時間,又問了一次:“藍澈在哪?”


    經紀人搖了搖頭,迴道:“一個月前,溫潤就把他藏了起來,也沒有告訴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莫菲看經紀人不像在說謊,就不再追問下去。她再次對經紀人表示感謝,然後就離開了咖啡館。


    經紀人看著自己發抖的雙手,心裏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或許這樣說出來也好,那個女人不簡單,溫潤怕是逃不了了。


    莫菲迴去後先吃了晚飯,接著就迴到房間為晚上行動做一些準備。


    雖然今晚溫潤不會來,但樣子還是要裝裝的。


    向淩因為身體原因拒絕參與這次行動,隊長臉『色』雖不好看卻也沒有說什麽。


    到了海洋公園之後,由於地方很大,隊長就讓所有人散開行動。


    行動小組都穿著便服,莫菲知道溫潤今晚不會來,就放鬆了心情,緩步欣賞著這海洋生物。


    這些海洋生物種類繁多,『色』彩斑斕,有一些到了晚上還會發光。


    一些上班族或學生黨經過一天的忙碌,晚上就會來這裏散步疏解壓力,所以現在人還是不少的。


    莫菲看見小組其他人神經緊繃的樣子,覺得自己這麽悠閑不太好,於是就挑了一個椅子坐下來,思考之後的事情。


    沐暉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動計劃,很可能會告訴溫潤,溫潤知道後明天就不一定會來了。


    莫菲希望沐暉把他們的行動告訴溫潤,這樣一來,他心裏應該會有所警惕,短時間內不會作案。


    她就有了更多時間找到藍澈的下落。


    另一頭的向淩房間裏,傳來陣陣曖昧的聲音。


    “你放開我!你幹什麽?!”向淩拍打著沐暉的胸脯,滿臉通紅,眼裏有絲慌『亂』。


    “幹什麽?當然是幹你。”沐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容有些諷刺。


    “不要!!”向淩拚命地推著,沐暉卻一動不動。


    “嗬~你在那些人身下不是挺『騷』浪的嗎,怎麽,我也可以滿足你。”沐暉卷起她一撮秀發,眼裏閃過一絲癡『迷』。


    “不…唔。”向淩聽了他的話,臉『色』由紅變白,她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沐暉堵住了嘴。


    春光無限,夜還很長。


    莫菲這邊,到了午夜十二點,溫潤確實沒有出現,偌大的海洋公園除了他們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小組成員都是一副困倦的模樣,隊長『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讓他們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直到第二天天亮,隊長就讓所有人迴去了,他心裏也是有些失望。


    他甚至在想那條訊息是不是有人故意發來逗他們的,但也不想就此放棄,還是再來兩晚看看吧。


    眾人一夜都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沒怎麽睡著,現在放鬆下來就覺得身心疲憊,一迴去倒頭就睡了。


    莫非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在路過向淩的房間時看見沐暉走了出來,她迅速躲到牆後麵。


    沐暉關上門,看了看四周,自嘲地笑了一下,明明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麽好貨『色』,他卻還是對她欲罷不能,他是不是犯賤。


    等到沐暉離開後,莫菲端著杯子喝了一口,先壓壓驚,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麽快就那啥了。


    她還以為這兩個人起碼還要磨一段時間呢,畢竟他們之間不是還有一些恩怨嘛。


    果然是二見**啊,不過他們既然已經在一起了,沐暉應該是放棄他師父了吧。


    他們的行動他也應該不會告訴溫潤了,默默地為溫潤點一排蠟。


    有這樣的徒弟,上輩子應該造了不少孽。得快點開始下一步了,讓沐暉的身份在所有人麵前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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