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就是繡花大盜


    薛冰悚然而驚,瞬間就得出了這樣一個驚人的結論。


    其實,這似乎也並不難猜測。


    陸小鳳要查明繡花大盜一案,那要對付陸小鳳同伴的,就算不是繡花大盜,也和繡花大盜脫不了關係。


    除此之外,金九齡是平南王府總管江重威的朋友,關係親密,要從他手中悄悄將鑰匙盜走,再打造個模型仿製一把,並不太難。


    金九齡還是六扇門第一神捕,別人弄不到的王府地形圖,對於他而言,卻也輕而易舉。


    被劫掠的好幾家鏢局,隻不過是走的隱秘路線,鮮有人知。


    而金九齡這公門第一神捕的身份,也讓他能夠輕易知曉這些鏢局的路線。


    華玉軒失竊了七十副價值連城的字畫,這些字畫被華玉軒的主人秘密收藏,知曉的人隻有人。


    而金九齡精通古董字畫,是華玉軒主的老朋友,華玉軒主每每得了精妙的字畫,必然會第一個找金九齡鑒賞,他正是這人之一。


    若是一兩件也就罷了,可每一件卻都和金九齡有或多或少的關係,怎能不引人猜忌。


    江湖中能人異士有很多,聰明人更多,自然早有人懷疑倒了金九齡的頭上。


    可沒有實際證據,再加上金九齡公門第一神捕的身份,六扇門中徒子徒孫不計其數,又有誰敢將這猜測公之於眾


    而這種猜測在有時候就猶如一層薄紗,隻要被捅破了,就看的一清二楚。


    李君逢笑著稱讚道“小薛冰真是聰明,”


    “蛇王金九齡”薛冰盯著蛇王,咬牙切齒,神情中顯得憤怒無比。


    金九齡是繡花大盜,一旦她落到金九齡的手中,那下場自然不會太好。一想到此處,她便是一陣心寒。


    薛冰從旁邊抽起一把刀,寒芒畢『露』,便要將蛇王大卸八塊,她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李君逢卻將她攔了下來,說道道“女孩子不該太粗魯,這些事還是我們來做把。而且你也應該想要讓知道金九齡的具體計劃,並且讓其付出代價吧。”


    薛冰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李君逢又揮了揮手,兩個黑衣勁服的男子上前。


    “用你們的手段,不論死活,把他知道的東西都掏出來,速度快一些。”


    “是”


    兩個黑衣勁服的男子恭敬迴答道,隨後便將一臉慘白的蛇王帶了下去。


    而薛冰的氣也消了一些,片刻後,用略顯疑『惑』的語氣問道“對了,先前那一枚銅板怎麽會突然碎掉你還沒告訴我哩。”


    李君逢笑道“不過是在其中添加了一些特殊手段罷了。”


    那一枚銅板也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所做出來的,銅板在一些『藥』草裏浸泡過,還蘊含了一絲“日神圖”至剛至陽力量。


    薛冰這幾日都佩戴著銅板,銅板中的力量自然也就漸漸侵入到薛冰的身子中。


    一旦與毒『藥』、酒精等外力進入薛冰的身子時,那一縷至陽至剛的力量帶動著草『藥』的力量催發出來,幫助佩戴者驅逐外力。


    至於銅板破碎,大概就是因為至陽至剛的力量蘊含太久了,隨著那力量的突然消失,銅板也倒了承受的極限。


    這其中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李君逢也懶得說了。


    薛冰撇了撇嘴道“不願意說就算了。”,


    不多時,兩個手下便再次迴來了,對李君逢匯報他們得到的信息。


    至於那蛇王的死活,薛冰隨著其中一個男子去看了一眼,便就臉『色』蒼白的走了迴來,幹嘔了兩聲。


    與如今一灘爛泥的蛇王相比,大卸八塊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金九齡是少林名宿苦瓜大師的弟子,亦是天下第一神捕,被譽為六扇門中三百年來第一高手。


    他的武功深不可測,而六扇門中他的徒子徒孫更是不計其數。


    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知道金九齡身上有兩樣東西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的。


    他的衣服,和他的眼睛。


    金九齡的眼睛並不特別大,也並不特別亮,但隻要被他看過眼的,他就永遠也不會忘記。


    金九齡的衣服,質料永遠最高貴,式樣永遠最時新,手工永遠最精致,他手裏的那柄拆扇,也是價值千金的精品,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當作武器。


    金九齡認『穴』打『穴』的功夫,都是第一流的,事實上他無論什麽事都是第一流的。


    不是第一流的酒他喝不進嘴,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眼,不是第一流的車他絕不去坐。


    但他卻並不是個第一流的有錢人,幸好他還有很多賺錢的本事。他精於辨別古董字畫,精於相馬就憑這兩樣本事,已足夠讓他永遠過第一流的日子。


    何況他還是個很英俊,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年紀看來也不大,這使得他在最容易花錢的一件事上省了很多錢。


    別人要千金才能博得一笑的美人,他卻往往可以不費分文。


    所以他生活一向過得很優裕,保養得一向很好,看來絕不像是個黑道上朋友聞名喪膽的武林高手,卻像是個走馬章台的花花公子。


    像他這樣的人,已然能夠得到江湖絕大部分人的向往。他所作的事,亦是無往不利。


    此時,金九齡剛離開了王府,選了一條較為隱秘的道路,展開身法,朝著一荒僻的地段掠去。


    他的輕功很高,而且身為名捕,反偵察意識也很不錯,幾乎沒有人能夠跟蹤到他。


    金九齡的嘴角掀起一抹笑意,他的心情很不錯。


    在他十九歲時,就覺得那些被人抓住的強盜都是笨豬,就連陸小鳳也不過是稍微聰明一些的豬。


    他也的確很聰明,出道至今,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完美的達成了,無一例外。


    陸小鳳那一頭聰明豬,現在正被他逗得團團轉。不久之後,陸小鳳更是會幫他將“繡花大盜”抓住,而他卻能夠逍遙法外。


    至於現在,金九齡正準備享受一頭母老虎。


    他吩咐了蛇王將薛冰送到秘密據點,這一頭母老虎很漂亮,讓他動心很久。


    至於陸小鳳,大概還以為薛冰在等他,嗬嗬。


    而薛冰失蹤的這一筆仇,也會算到公孫大娘身上,進一步推動他的計劃。


    最近一切都很順利,唯有讓他有些不安的,則是那位在數月前在江湖掀起波瀾的玉尊者。


    不管是天下第一富人霍休的寶藏,還是珠光寶氣閣,都是一筆令人無法拒絕的財富。


    這兩筆財富都落到了玉尊者手中,打他主意的人實在不少。


    而金九齡就是其中之一,於是他暗中派遣了一批人,去探探那玉尊者的底細。


    能夠將對方擒下最好,就算不能擒下,也能夠為自己一些情報,等到以後再對付此人也要有一些把握。


    卻沒有想到,他派出去的高手,竟然全部都沒了消息。


    除此外,他還探聽到,那位玉尊者也到了羊城之中。不過其蹤跡神秘,一到了羊城,便失去了蹤影,連他的手下也查找不到。


    金九齡將這件事壓在心裏,暫時不去思考這件事。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先享受一番美人兒再說。


    金九齡已經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前,他將門推開,很尋常的房間,隻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長長的箱子。


    金九齡帶著笑容,將箱子推開,箱子裏果然躺了一個人,一個很美的人。


    不對


    這家夥怎麽有喉結


    怎麽看著是個男子


    就在這一刻,金九齡心中忽然生出警惕之感,汗『毛』直立。


    而箱子中的人,則是忽然張開眼睛,笑道“原來行走江湖,不但漂亮的女孩子要小心,長得好看的男孩子也要小心。”


    箱子中的男子呢喃著,出手卻是不慢。


    隻見箱中人翻手一掌印出,印在了空氣之中,瞬間引發了氣流爆炸,尖銳的唿嘯驟鳴,宛如風災一般可怕。


    好厲害的掌法


    金九齡身為公門第一神捕,見過以掌法著稱的高手不知幾何,但才一出手,就有眼前這般威勢的,卻是從未見過。


    他不敢輕敵,右手五指淩空一揚,五根手指並攏,一拳當空揮出。


    這一拳平平揮出,拳勢卻駭人至極,竟然將空氣排空,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帶。


    砰


    拳掌交擊,金九齡隻覺得體內氣機一滯,身形猛然向後退出好幾步。


    還未等他多喘一口氣,心中再生警兆,後背猛然一凉,似有破空聲傳來。


    金九齡身子扭腰旋轉,身法迅捷靈動,雙手揮舞間,寒芒閃爍,便將背後劈殺來的雙刀劈開,而他整個人也已飛到了門口,進可攻,退可守。


    “好一個金九齡,武功果然厲害,天下人都小瞧你了。”說話的是一女子,模樣俏麗,輕飄飄的衣服宛如流雲一般,一張俏臉冰冷,正是薛冰。


    李君逢從木箱子中做起來,伸了個懶腰,笑道“若是武功不夠高強,又怎能被人稱為六扇門第一神捕,又怎能連續犯下七八十起巨案。”


    “薛冰小姐,還有這位仁兄,我金九齡自問不曾得罪二位,二位這是什麽意識”


    金九齡雙手負在身後,臉『色』陰沉的說道“我乃朝廷命官,二位可知道襲擊朝廷命官是什麽罪過,今天若是不說出個一二,定然讓你們知道朝廷的威嚴。”


    李君逢笑道“金九齡,前些日子你找人來暗算我,今日我來找你討賬,可不能抵賴。”


    金九齡皺了皺眉,目光緊緊看著李君逢,說道“你是無痕門的玉尊者”


    隨後,他冷哼一聲道“本捕頭為何要暗算與你,我與你並無恩怨,你怕不是弄錯了。”


    他倒是謹慎的很,就算這裏這有他們三人,也絕不會承認。


    薛冰則是冷冷道“金九齡,你沒必要裝模作樣,你就是繡花大盜,蛇王已經交代了你的陰謀。”


    “哈哈哈哈。”金九齡揚天長笑,然後目光一冷。


    “我收到探子迴報,說是繡花大盜出沒此處。原來轟動一時的玉尊者,便是繡花大盜。還有薛姑娘,你本出身神針薛家,也是名門後人,卻想不到竟然會和繡花大盜同流合汙。”


    金九齡冷笑著,他知道蛇王已經栽進去了。但隻要運作一番,蛇王自然就會消失在人間,到時候就再也沒有半點證據。


    李君逢拍手笑道“好好好,不愧是公門第一神捕,果然是能說會道,黑白顛倒。”


    薛冰冷著一張俏臉,冷冷的望著金九齡。


    金九齡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邪不能勝正,公道長存,所以二位不如乖乖隨我迴去歸案的好。否則一旦下發海捕文書,不但是你們自己遭殃,還有抄家滅族之禍。”


    李君逢卻是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幾張紙箋道“不見棺材不落淚,金九齡你不妨看一看這是什麽”


    金九齡看了一眼,神『色』立刻一變。


    李君逢又將紙箋放迴懷裏,淡淡道。“你自己的確做的天衣無縫,隻可惜蛇王還有你的幾個手下,手腳卻不怎麽幹淨。


    “你們之間的飛鴿傳書,信封來往,他們並沒有燒毀,想來他們也知道你是過河拆橋之徒,所以都留了證據來製衡與你。”


    薛冰冷冷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金九齡的麵『色』越發冰冷,長長的歎了一生氣,方才說道“這一群豬啊。”


    李君逢笑道“的確是一群豬。”


    金九齡目光如刀,冷冷的望著李君逢,說道“這一群豬裏麵,還包括你們兩人。若是你們聰明一些,將這些書信交給官府,或許我再無翻身之處。”


    “可惜,可惜,你們竟然敢出現在我麵前。你們一死,還有蛇王他們跟隨你們下去,便再也沒有人知道此事了。”


    他深吸一口氣,真氣沸騰起來,指縫間一根根繡花針閃動著寒芒。


    李君逢也笑了,說道“巧了,我說了的著一群豬裏麵,也包括了你。其實先前那幾封紙箋都是我模仿他人字跡寫出來的,並沒有所謂的證據。”


    “什麽”金九齡心頭忽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李君逢道“不過,現在有證據了。”接著,他高聲說道“你們可以出來了。”


    聲音落下,隻聽得遠處傳來一陣破空聲,一個青衣男子帶著了個瞎眼男子掠出山林,走了進來。


    青衣男子相貌俊秀,有著說不出的溫文爾雅之意,隻是平時臉上帶著的溫潤笑容在這時候有些冰冷。


    而那一個瞎子顴骨突出,相貌堂堂,神情卻憤怒無比。


    金九齡認識這兩人,一看到他們,整個人便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渾身發寒。


    這兩人赫然是在平南王府做客的花滿樓,以及平南王府總管江重威。


    他們竟然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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