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易本來心裏還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身上穿著的,可是號稱金丹不破的雪蠶甲,於是安下心來,兩臂用力一掙脫,原本看起來粗壯有力的藤蔓一下竟斷成了幾節。


    鬆果麵上不由開始嚴肅起來,要知道就是自己剛才的那一招,讓不少弟子都在那一招上落敗,可眼前這個人居然連一點沒有受,她察覺出陽易身上有問題。


    可是她修習尚晚,這已經是她所能打出的最強招式了。不是不會別的花樣,而是在他召喚出的那麽多條藤蔓中,隻有這一條對靈力的承受能力是最強的。


    而如今這一招也不管用,讓鬆果也有些無所適從,不知該怎麽辦。


    她在自己的麵前召喚出幾條藤蔓,借著它們生長的力量,將自己擊飛,躲過了陽易的幾道符紙。


    就在她再一次,拿出幾顆補氣丹喂到嘴裏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什麽。


    丹藥!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丹藥!


    這時,鬆果的身邊圍繞著幾道雷火符,雖然隻有幾張,但是卻將鬆果躲避的所有路線給堵死。見沒有地方可以躲,鬆果情急之下召喚出一條藤蔓,讓這條藤蔓纏住自己的腰,然後迅速向上升起。


    在半空中她俯視著不斷從兜裏掏出符紙的陽易,知道自己在上麵呆不了多久,忙拿出自己先前煉製好的益神丹喂進嘴裏。


    這個丹藥可以在半個時辰內提升自己的讓自己的修為提升一節,鬆果築基後期這樣的程度吃了,便可以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內以金丹期的實力應戰。


    原本她一直都是咬緊牙關撐著不用這種丹藥的,畢竟她自己總共才隻有七顆,但是現在也由不得她不用了。


    若是輸在這裏,先前自己那麽多天的努力,便會徹底白費。


    丹藥入口即化,鬆果的身體漸漸燥熱起來,臉上紅腫的像個被開水燙過了的豬頭。


    好在時間並沒有持續許久,當自己的藤蔓被陽易的一道雷火符給引燃的時候,她的修為總算上來了。


    看了眼前劍拔弩張的陽易,鬆果在一瞬之間發現自己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之前作為同等級的人和他對象的時候,鬆果還是非常緊張的。但是現在當她再一次看向他,心裏卻隻浮現了一個字——弱!


    在他再一次朝自己扔出符紙的時候,鬆果揮揮手,隨手召喚出幾條藤蔓,將這些符紙從半空中擊落。


    正準備也這麽對他的時候,想到先前他毫發無傷的事情,便小心為上開始凝結起她最強的那招。


    同樣的招式,但是在鬆果這一次召喚出來的時候,那株藤蔓卻隱隱發著紅色的光芒。


    鬆果操縱著它向陽易打過去,陽易也明白來者不善,拿出幾道金剛符和疾風符貼在身上,迅速躲閃。


    鬆果見他上躥下跳的樣子,心裏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她操控著的那條藤蔓,在快要接近陽易的時候突然分叉,從頂端分出了幾條手腕粗細的小藤蔓,它們向四周蔓延抬升,像一個牢籠一樣將四處躲閃的陽易包裹在裏麵。


    待到他無路可退的時候,這幾條藤蔓突然收緊。


    陽易原本想著自己身上的雪蠶甲所以在藤蔓有收緊趨勢的時候半點不慌,隻是覺得自己被這麽一個名不經傳的弟子給逼到這份上麵上有些難看。


    心裏想著,反正這樣的招式她也沒有辦法使出太多,隻等的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弟子脫力,他便可以狠狠的將自己丟掉的臉在她身上還迴來。


    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雪蠶甲居然在藤蔓收緊之下不過三秒就破裂開來。在雪蠶甲破裂之後,那藤蔓纏住的便是他的身體。


    在那一瞬間他除了自己的痛唿之外,還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他的父親因為在製符之術上極有天賦就被淩雲宗的掌門從一個小門派挖過來的,所以即便自己的父親不過金丹氣的修為,但是即便是掌門也會給他幾分麵子。


    是以通常隻有他叫別人受傷的份,從他五歲時父親贈予他這件雪蠶甲後,他就再也沒受過傷,更何況是這樣嚴重的。


    陽易耐不住疼痛暈了過去,鬆果見差不多了便鬆開藤蔓。


    他從半空中落下,傷勢又加重了一些,不過現在大概也看不出了。


    才看見陽易失去了作戰能力,便宣布這場比試的結果。


    比試結束幾個弟子迅速上台喂藥,然後慌慌張張的迅速將陽易抬走。


    在鬆果贏得這場比賽之後,那些弟子想要上台的時候,不免會多考慮一下,覺得自己扛不過鬆果那一招的多數便放棄了上場,這無形間減輕了鬆果守擂的壓力。


    所以在最後的兩天,鬆果再沒有機會去用剩下的丹藥。


    陽易再背幾個弟子抬到石池真人的屋子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石池真人一見自家孩子受這樣重的傷,當下怒不可及,想殺了那個讓他親子受這樣苦楚的罪魁禍首。


    但是當下還是幫陽易療傷為上。他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陽易身上多處骨骼斷裂,若不是修仙之人體質強大,隻怕會命喪當場。


    他再顧不得什麽,急忙將一顆極品的治傷靈藥長春丹給陽易喂下去,然後抱著他急忙去丹峰求醫。


    白洛現在還那邊並不知道陽易被鬆果打得身受重傷。這段時間為了不影響發揮她和鬆果一直默認不會在比賽的時間找對方,所以她還沒有得到消息。


    現在正讓她疲於應對的是一個緊接著一個上台挑戰的練氣八、九層的弟子。由於自己和他們之間的修為相差太大,所以在一場比試結束後根本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


    雖然這些弟子不過幾招就落敗下來,但是這樣連軸轉的比試不免還是讓白洛漸漸疲憊。


    當看著一個又一個根本沒有可能打得過自己的弟子上台挑擂的時候,她的心裏都無比的清楚,到底是誰造成的這一切。


    她清晰的記得陽易在臨下場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種難以置信,仿佛在自己的手上落敗對他而言是一種恥辱。


    自己這樣不過幾招結束一場戰鬥的情況,那些練氣期的弟子在最初的狂熱之後大抵都不會主動挑上來丟人。


    而如今這樣的情況,想必就是有人在後麵攛掇。


    再又一個禦獸峰的弟子上台的時候,白洛憤憤的說道:“看老子不破了你的烏龜殼!”


    於是那場比試她還沒打,對手就投了降。


    因為他的靈獸剛好就是岩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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