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的貨物被搶了,整整十來車的糧食和布匹,一點不剩。而且被搶得明目張膽,整個青州城都知道作案的是誰。


    而苦主風家的家主風秀,幾天都沒有出過門,而作案者依舊大搖大擺的在城中行走。


    一時間,所有的勢力都等著看這位風家主的笑話。


    皇風珛聽到風庚、風己的迴複,心情相當愉悅,見到兔子已經將籠子套在頭上,他也準備去收割了。


    這次被搶是皇風珛設下的一個局,他每日同那些個精明的老妖怪打太極打了兩個月,但是沒辦法,從他們手底下拿到一車鐵砂,隻好兵行險招換一種思路。


    一年的相處足以讓皇風珛對這裏的幾個勢力有大致的了解,而他們聚會往往又都約在那青樓楚館之地,所以這就讓皇風珛極為便利的對各個勢力的管事人有了一定了解。


    而這次布局就是專門針對尚家的。


    尚家的名聲在青州不算好,如果說青州城本身就是各種惡霸的聚集之地,那麽尚家便是惡霸中的惡霸,是住在城中的土匪。他們家的家兵是整個青州最多的,而且在青州當官的有他們家的人,所以整個家族的行事隻可用肆無忌憚四個字來形容。


    攔路搶劫貨物隻是他們的常規操作,更有甚者是直接打上門去將人害的家破人亡。


    不過他做事又極有分寸,不會去講那些和他較好的願意給他部分利益的人家,但對於其他人便如同見了利益的野狗一般。


    這就導致了恨他的動不了他,動得了他的不願意和他結仇損傷自己的勢力,情願花點小錢。


    皇風珛初來時就見過他們的當家人尚洪,在春風閣應酬之時他便讓他將陪酒的每人帶迴家,可惜被皇風珛拒絕了。


    直言自己隻愛金銀,不愛美人。


    而後又在幾次見麵之中,皇風珛確信他是一個貪婪之人且智商不高,在了解過相關的信息之後,皇風珛便將主意打在他身上。


    皇風珛覺得讓這樣一個人上套還是很容易的。


    尚家幾十裏開外的一座山頭上,有一處不小的鐵礦,尚家也是因為這座鐵礦而發的家。


    再加之尚家在這青州城裏看起來兇,實則底蘊不足,逞兇鬥狠全靠著人多性子烈。皇風珛暗衛在手想趁其不備取他項上人頭是相當容易的一件事情。


    所以急需兵器的皇風珛便將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


    其實這也是整個青州城的通病,每個市裏都圈養了不少家兵,但是真正厲害的個人卻又少之又少。正所謂窮學文富學武,想要培養出一批如同風甲風乙那樣的暗衛,除了需要相當多的投入以外,還要有特定的方法。


    即便他們出得起錢,也很難買到他們修習所用的武功和心法。


    哪怕是培養出來了,但大部分時候一個暗衛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有那些資本還不如去招攬一些方便的家兵。


    而這就給了皇風珛一個可乘之機。


    在確定自家貨物被搶之後,皇風珛做做樣子閉門謝客幾天,安排好人手去尚家鐵礦那裏準備隨時接手。


    然後在幾天之後假意答應知府的邀請,去春風閣喝酒。再在席上讓尚洪和自己起爭執。


    趁著的尚洪口吐芬芳之時,撂下狠話。


    “尚洪,你別欺人太甚!”


    尚洪大的舌頭口齒不清的說道:“我就是欺你如何?你個小白臉!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


    “被老子搶了貨物,一句屁話都不敢放,老子就算下迴再搶你又如何?”


    “你……”


    皇風珛拂袖迴到家裏,方才席間眾人皆沒有插手的打算,都在那裏看笑話。他知道自己初來乍到,即便利用商務搭上了點關係,但本地人依舊是瞧不起自己。


    他也打算利用這件事情給自己立威,總之是自己日後發展的地方,總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被人家踩在臉上。


    當天夜裏,等到大部分人都睡下之後,皇風珛召集了自己的幾個暗衛,給他們下達了一個充滿血腥味的任務。


    等第二天一早,就有人發現尚家幾個主子的人頭,被人砍下放在門口擺了一排。事後當然是無人處理的,皇風珛趁著這種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帶著人拿著偽造的字據,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將這整個尚府光明正大的給強占了。


    而守在鐵礦附近的人,也在第一時間出擊,將礦上管事的人殺了個一幹二淨,在濃重的鐵鏽味中成功接手了尚家的鐵礦。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那些人還在為尚氏一家,一夜之內齊齊斷頭而感到驚愕之時。皇風珛就已經將那些來不及被瓜分的勢力進收入囊中,一點湯水也不給那些還沒磨好爪子的野狼留下。


    在尚家府邸改名易姓之後,第一個上門的不出皇風珛的意料之中。


    知府不緊不慢地和皇風珛飲完一盞茶,才說道:“風公子,這是何意?”


    皇風珛見他麵上平靜,可語氣中卻帶著質問,於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在下不過是拿迴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殺人?欠債?”知府不置可否地笑了,“現在死的人不是你風家,而是他尚家,算哪門子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尚家的事情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這已經違反了朝廷的律法,風公子若不能給出個交代,隻怕本官得拿你去公堂之上問罪,才好給亡人一個公允,對得起陛下的信任,戴的穩頭上這頂烏紗帽的重量。”


    皇風珛聽到這也笑了,笑得相當開懷,“大人好魄氣!可是這與在下何幹?當日他在在下家中和在下開賭局之時,就已經將全部身家都輸給了在下,這裏白紙黑字的可寫得清清楚楚。”


    說完拍拍手,白洛見機拿著托盤,將那兩份偽造的字據端上來。


    知府看都不看,反正不會是真的。


    “風公子,如此行事?難道不怕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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