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賤奴拖出去!”


    白洛被幾個壯實的太監抓著按到了長木椅子上,一旁的姑姑拿著一個桃粉色繡合歡花的絲綢荷包,說是她與人私通的證據。


    今早收拾床榻之時,忽然掉出這麽個東西白洛便心道不妙。洗刑宮是犯錯宮人受罰的地方自然不可能隻有太監,而這樣精致的荷包也不太可能是一個太監會用的,哪怕是主子的賞賜也不會繡合歡花。


    白洛還沒有來得及將它藏好,就被巡查的太監眼見發現了,依據這個便認定白洛與宮裏的宮女有苟且。


    不由分說的讓白洛認罪,這等罪名白洛哪裏能認,且不說宮女在出宮之前都可算作皇帝的女人,更何況白洛的情況哪裏能心大到去談戀愛,還是宮女。


    那太監見白洛不認,就去通知了掌事的孫公公和梅霜姑姑。


    白洛被按上了受刑用的長凳子,孫公公和梅霜姑姑也過來了。


    梅霜姑姑先是啐了一口,然後罵道:“好個淨了身子沒淨幹淨腦子的奴才,來了洗刑宮還不思過還同宮女私相授受,到不知是誰給的狗膽。”


    “來人,給我打!”


    早有拿了刑杖的宮人過來,聽見姑姑的命令直接打了下去。


    白洛現在的身體和人相差無幾既然可以中人會中的毒,自然也能感受到受罰的痛,而這種痛楚不會因為她女鬼的身份減輕一星半點。


    十杖過後,白洛已經感受不到屁股的存在。


    梅霜低頭,惡狠狠的說:“和你私通宮女是誰,快說,不然繼續打。”


    宮女?你怎麽不說是太監呢,白洛心裏也憋著氣,要不是心裏不停念著任務,早就在他們上手的時候掙脫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荷包就是突然掉下來的,之前我都……都沒見過。”


    “看來你是不準備招了,繼續。”


    刑杖再一次落下,這迴白洛的身體沒能挺住,幾杖過去褲子都濕了。


    白洛想到以前看書的時候看到古代受杖刑是要脫了褲子打的,心裏慶幸他們顧及這裏還有不少受罰的宮女所以是隔著褲子打的。


    其實白洛也知道自己這應該是被針對了,不然一個房間十幾張通鋪怎麽那荷包就跑自己這了,還恰好被巡視的太監“眼尖”的看見。


    可惜她找不出人,不然就讓他也試一下自己喝過的幾種毒藥。


    刑杖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白洛牙都咬酸了,愣是一聲也沒喊。


    孫公公怕再打下去把人打壞了,霖雨閣那裏不好交代,於是出聲製止道:“念你此次初犯,便給你個機會。今日的杖責就到這裏你下去好好想清楚,把那個人供出來咱家便予你從輕處置。”


    梅霜見孫公公開口了,也知道該收了,於是對白洛道:“公公說的話可都聽見了?你下去好好想清楚,要知道此等罪名嚴重起來可是要禍及家人的,來人將太監白洛關入柴房。”


    等到外邊的人都走了,鬆果才悄悄溜進來,看著白洛後麵的傷,心裏也相當的難受。


    “洛洛,你做了什麽?他們為什麽打你?”


    白洛吸著冷氣,把身體的位置調整到一個不會拉扯到傷口的角度。


    “嘶……不知道被誰算計了……嘶,他們也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鬆果有些不忍,白洛痛苦的樣子讓它也仿佛感受到的皮開肉綻的疼痛,它吹吹白洛的傷口,然後道:“洛洛,你先等在這裏,我去給你找些藥材。”


    白洛這時也被疼痛折磨的腦子都遲鈍了不少,也沒有拒絕。


    柴房裏隻剩下白洛一個人,除了宮人在廊下取柴的動靜,四周安靜的可怕。許是常年不見光的緣故,柴房內部相當的冰冷潮濕,偶爾從縫隙裏透過的幾縷風帶起室內陰涼的空氣,冷風拂過白洛也漸漸覺得沒有那麽疼了。


    她開始思考到底是誰在針對她,她從到這裏就沒有和人發生過衝突,甚至大部分人都不記得自己的存在。唯一意外的就是上迴不知道什麽原因惹怒了五皇子,被罰到這裏受罰。


    白洛懷疑是五皇子幹的,但是又感覺不太像。白洛自詡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五皇子的事情,五皇子中毒那事,雖然沒有查到是何人所為,但是自己的嫌疑應該也是洗清的。


    而且他若是想弄自己,不應該會用這種手段,除非有其他的利益在裏麵否則這樣對待一個奴才實在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


    白洛猜想會不會是自己人物的身份還沒有完全的挖掘出來,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而五皇子知道的事情在裏麵從而促使了他對自己態度忽然的改變。


    白洛又把之前遊戲姬給的身份背景又看了一遍,說實話像這種直接以記憶形態存放於腦子裏的信息真的很難提取出太多有用的東西,因為這裏麵大多數的東西都是模糊的。


    她翻看一遍,甚至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甚明了,白洛隻知道自己叫白洛,因為家裏逢難日子過不下去才被賣入宮中,但是她父母兄弟姐妹的長相和名字都想不起來了。就像是被一層防塵布蓋著,知道後麵是什麽但就是說不出來它的細節。


    這背景要麽就是需要通過一些事情觸發,要麽就是不重要。


    白洛想不明白,而在她思維放飛自我的時候,李公公就在柴房的窗外看著。


    鬆果迴來就看見兩個人站在柴房門口,於是止住步子在旁邊的花叢裏躲好,等到他們走了才從屋簷下的縫隙進去。


    它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講了自己剛才見到李公公和孫公公一起站在柴房門口的事情。


    聽到李公公在這兒,白洛幾乎是肯定了自己的事一定與五皇子有關,就是不知道原因了。


    鬆果將瓶子的塞子咬開,卻沒想到塞子塞的太緊,好不容易打開了,瓶子也飛出去了。鬆果吐掉嘴裏的塞子,趕在藥瓶滾進柴火之前將其截住,然後直接撒在白洛的屁股上。


    白洛被藥粉刺激了一個激靈,“嗷唔,等等等等會兒,你讓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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