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話未免也……”


    “要滾便滾,麵子裏子全想占,天底下哪裏有此等好事?”說罷,南宮雪便嬌喝一聲,“滾!”


    隻是瞬間,那奴仆便是被陣法彈飛了出去,不見了蹤影。隻是這縹緲主峰高聳入雲,就算是這奴仆有些修為,但是被這陣法震傷筋脈,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恐怕也得養些時日才能向南宮家複命。


    居然想要拿她向劍峰低頭,這南宮家是多不看好這縹緲宗宗主啊?水花都還沒濺起來,就這麽急著插手別人的家事了,偏偏挑中的還是一匹財狼。


    南宮家,可以說以後死得都不冤。


    “劍峰占據天時地利,修煉資源絲毫不遜色於主峰,隻一點我當然知道啊!”南宮雪拿起手裏的草藥,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所以,我怎麽可能讓他慕容羽這麽順利地就進去呢?”


    南宮雪一臉平靜,繼續翻曬著手中的藥草。一道身影卻是飛身就踏了進來,“我說你這妮子,老頭子我都因為你的事被聶鬆那混球給揍了,你這女娃娃倒好,還拿陣法對付我。”


    “黃長老,我可不是故意的。”南宮雪睜著一雙大眼睛,顯得極為無辜。黃石長老卻是瞪了她一眼,“你這院中的陣法隻有你這女娃能夠啟動,不是故意的,老頭子我會信?”


    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方才我可是看到你家的護衛可是摔了出去,都不成人樣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呸,口誤。


    “是嗎?那也太嚴重了。”南宮雪驚詫不已,用手捂著嘴麵帶憂色,氣憤不已,“誰讓他惹我不開心,我也隻是想小小地教訓他一下而已。既然這麽嚴重的話,我這裏丹藥多,讓他迴來養著吧。”


    “別裝了,已經被你族中弟子給接走了。”黃石長老斜了她一眼,你這小娃娃在他麵前還裝模作樣的,“聶鬆那洞府分明沒人占去,你這小娃娃非要讓老頭子我走這麽一遭到底是為了什麽?”


    南宮雪淺笑,“您老拿好您的梨花落就夠了。”


    黃石長老愛酒,如不是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南宮雪覺著自己還真未必能夠跟黃石這麽一個性情古怪的陣法大師說得上話。


    “你這女娃……”黃石長老被這壇酒堵得說不出話,悄悄地再給南宮雪透了個消息,“這事可是已經驚動了宗主,不久便會帶你去劍峰給個交代。”


    “可是黃長老耍那聶鬆耍得不也很開心嗎?”


    黃石長老剛剛展露的笑顏瞬間就給收了起來,“胡說什麽,在長輩麵前不準說這等胡話。”


    “是,長老。可是,長老,你再賴著不走是要跟弟子師尊嘮嘮嗑嗎?”南宮雪話音一落,黃石拎起酒壇就直接腳底抹油給溜了。


    險些挨了頓打才換來這一壇酒,萬一再被風天那小子罰了這酒可就讓他心痛死了。


    黃石前腳剛走不久,就有了一道身影飛了過來,來人正是縹緲宗宗主風天。南宮雪眼睛一眯,今日她這裏可真是熱鬧。


    不過,這是她歸來的第一場任務,熱鬧一點也不錯。


    “黃石長老走了?”風天低頭看著他收下的這個弟子,靈氣之中還夾雜著淡淡的酒味,想必這丫頭又是拿一壇子酒教唆人了。


    南宮雪淺笑,“剛走呢!若是師尊腳程快一些的話,說不定能從黃長老手裏分一杯羹呢。”


    “我來不是問你酒的。”風天眼皮跳了跳,這丫頭是把他也給當成酒蟲了麽?


    “今日劍峰之事是不是你所為?”


    “是。”南宮雪毫不遮掩地點點頭。


    見到南宮雪如此爽快,風天突然覺得有些頭疼,“聶長老已經迴來了,慕容羽這人你日後萬萬不可如此針對於他。”


    “憑什麽?”


    “慕容羽毀我金丹,殺我胞妹,難不成弟子就要因為區區一個聶長老就讓他騎到弟子的頭上?”南宮雪眼睛一眯,渾身散發著寒意,“左右弟子已經是賤命一條,能夠將人膈應多久那便膈應多久。”


    話中隨是狠厲,但是卻藏著無盡的悲哀,風天被這一句話弄得說不出話來,“南宮雪,你也別太難過,本宗主替你往丹峰多走幾趟就是,你的丹田興許會有所轉機。”


    南宮雪便是行了一禮,“多謝師尊厚愛。”


    “方才我並非責罵你,而是讓你不要太過針對。聶長老歸宗,其餘長老必將隨之歸來,劍峰所經營勢力如今已直逼主峰,若是長老們群起而攻,宗門大權必定會就此旁落。除此之外,還有更不好的局麵。”


    分裂,這就是勢力太過龐大而麵臨的難題,其餘峰主已經隱隱有了不服主峰管教趨勢,其中劍峰最為尤甚。直至此時,風天才真正明白當初建立縹緲宗的先祖所留的告誡。


    隻可惜他大哥當初太過信任劍峰峰主,讓其為縹緲宗引入了太多懷有異心之人,更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南宮雪依舊保持著先前行禮的姿態,“師尊,弟子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


    “既然知道不當說就別說了。”


    南宮雪:……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但是我現在還不想聽。”風天淡淡地說道,目光落到了南宮雪身上,“今日是你惹的禍事,在拜師大典之後,劍峰極有可能以你作為對付主峰的理由,你可知如何行事?”


    “弟子自然明白。”南宮雪目光一冷,“若是對方當真死咬不放,大不了……生死戰便是!”


    對此,風天卻隻是搖搖頭,金丹已毀,丹田已破,這等情況如何進行生死戰,這是要拿自己的命去逼對方退步啊。


    遠在外門的舒芫對於這個南宮靈胞姐的存在絲毫不知,此刻她正要著牙關,整個靈魂顯得有些泛白。


    慕容羽將她轟迴劍中,卻依舊沒有停下對舒芫靈魂的折磨,疼得舒芫饒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住開始想罵人了。


    這慕容羽顯然是受了什麽刺激,居然來拿她來發氣。不過也是,若慕容羽不是這樣的人,那麽當初便不會在祭劍之時第一時間想到南宮靈了。


    主仆契約,主仆契約,對於仆從那邊簡直是一份喪權辱國的霸王條款,仆從的是死是活都隨為主一方的心意。


    就算仆從死了,主人依舊不會有任何損失,在危急關頭更會為主人掙得一次逃命的機會。是以,主仆契約一旦定下,從來就沒有解開的先例。


    而慕容羽更是不可能自願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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