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承認他是亮晶晶後，除了夕紜在那兒發著開心可愛的表情包再，隊伍其他人，忽然陷入詭異的沉默。
直到許清淺問出“現在，怎麽做？”，大家才開始了下一步。
【隊伍頻道】墨塵：大家先加入隊伍語音吧～
眾人紛紛開始說話，但夕紜始終沒進語音，說是沒有麥。
而白眉，因為聲音和風吹塵揚一模一樣，不會說話，再加上許若塵就在旁邊，索性也沒加語音。
“……你不說話，可以聽聽嘛？”
“沒事，你耳機裏的，我能聽見。”
許若塵沒再說什麽。
……
第二個階段是打戰場，但在戰場之前，需要先選擇東堯國的潛入路線。
許若塵依著白眉說的左右上下帶隊行走，偶爾會遇到幾個怪，偶爾還會遇到幾個陷阱等等。
這期間，大家在語音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對許清淺也很關照。
而白眉，則繼續給許若塵在科普著“池魚籠鳥”的背景。
正如人魚之淚任務，找到人魚才能觸發真正的劇情，“池魚籠鳥”的任務，就需要選擇和古世一模一樣的行軍路線，才能觸發真劇情。
“北洺和東堯，的確經常打仗。”
“抓敵救俘的情況，也發生過幾次，籠中鳥這地兒，是東堯關押重要人物的牢房。”
“羅星和蘇齊，應該隻是化名……”
白眉忽然安靜了。
許若塵本想轉頭去看，卻發現遊戲裏，夕紜正在隊伍頻道裏瘋狂喊著救命。
“夕紜她——”
下一秒，白眉號就從墨塵旁邊離開，飛速竄到夕紜那邊。
她落到陷阱裏麵了。
過了好一陣，白眉才滅了陷阱裏的怪，扯開各種機關暗箭，把她給抱了上來。
【隊伍頻道】夕紜：哇～～～晶晶哥真好！【崇拜】
【隊伍頻道】夕紜：這些怪好厲害啊，晶晶哥能不能在我身邊保護我啊【對手指】
“妮子，你帶你姐姐他們先走，我在後麵跟著她。”
“……嗯，好。”
這已經是她第五次唿救了。
前麵分別是：
踩到陷阱，中毒，讓許若塵給她加血，後來白眉給她藥解了毒。
走錯路，遇到埋伏，一壺酒和白眉迴去營救，幹掉了她周圍的怪。
再次踩到陷阱，遇到落石，被白眉眼疾手快用繩索拉了過來。
遇到正常小怪，按錯鍵，自斷經脈，被墨塵耗了大半管藍救起來……搞得墨塵那次差點死了。
許若塵悄悄吐了口氣。
剛剛白眉，毫不猶豫從墨塵身邊跑到夕紜身邊時，她腦子裏突然就浮現出早上做的那個夢。
……那隻是夢而已。
許若塵，別再胡思亂想了。
他的心意，你還不清楚？
他跟著夕紜，隻是為了探探她究竟是不是神女罷了。
但她看到夕紜就這樣摟著白眉的脖子，被他抱出來的時候，她……酸了。
……別想了。
別壞了白眉的正事兒。
“那個，我們先走吧～出了這個峽口再等他們。”
“姐姐，走啦～”
許若塵吆喝著因為夕紜的唿救，停下的眾人。
魔法少女毒毒：“走走走，我真服了這怪都打不贏，走了竹子。”
飛羽：“小夕是新手，還不太會哈～大家包涵包涵～”
讓我靜靜：“嘁。”
一壺酒：“那這妹子好歹也加個語音吧？”
紫色的夢：“就是啊！那些陷阱小墨子明明都在提示！她又不進，又不聽！”
許若塵：“不管他們啦！我們先走～對不起啊，耽誤大家時間了。”
“小墨子，你道歉幹什麽！”
“就是！說句實話，我就覺得這丫頭是故意的！”
……
大家紛紛反過來安慰著許若塵。
可是，她最想聽到的那個聲音，卻始終沒有說過話。
她看到隊伍頻道裏，白眉正一步一步的教著夕紜，要怎麽走。
先左兩步。
再前四步。
用普攻，砍斷陷阱的線。
嗯，跳。
跳，空格鍵。
……
……空格，空格你妹！
白眉還有這麽耐心的一麵。
之前七夕在網吧，她在帥出天際前表演萌新，三步一撞五步一坑，他都翻白眼翻得不像樣。
許若塵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但是這位夕·神女候選者·不嫌事兒大·針對性賣萌·紜，開始點她名了。
【隊伍頻道】夕紜：墨塵姐姐，我裝備沒耐久了【大哭】【大哭】【大哭】
……什麽意思？
這什麽意思？
這段路其實算小副本，不能出去修理，一個隊伍是一個整體，隻要有一人出去，就要全部重走，不知就又要等多。
同為奶媽，這是要讓墨塵把自己裝備給她的意思？
眾人一想，這夕紜本來就手殘墨跡，要是沒裝備，還不三兩步就跪一次，救她更費時……
“我他媽這人有病吧。”
萬萬沒想到，首先爆粗口的，是讓我靜靜。
許若塵看了白眉一眼，但他好像正在打字，還是沒有看過來。
她想了想，理性壓住了情緒，“我過去看看。”
“……等等。”一直沒說話的許清淺，突然道，“你級別低，沒裝備，不好打。”
飛羽：“我去吧～我也是奶媽。”
讓我靜靜：“憑什麽你去？那兒不還有一個裝備更好的奶媽麽。”
魔法少女毒毒：“我竹子妹為啥要去，她也手殘啊～對吧？”
魔法少年竹竹：“……”
……
最後，還是飛羽過去了。
隊伍頻道裏，夕紜興高采烈的誇獎著飛羽，說完了給飛羽姐姐買一套玉的答謝……
許若塵產生了想屏蔽隊伍頻道的衝動。
就在她一個按鈕差點按下去時，終於聽到一旁，沉默這麽久，像死了一樣的白眉出聲，“這一路的陷阱埋伏……她是故意的。”
“……夕紜？”許若塵立刻閉麥。
“對，這個峽穀的陷阱，有些是古世真實存在的，有些是單純的隨便亂放的，而她踩的……都是真正古世有的陷阱。”
許若塵心裏一咯吱。
所以，白眉是一直在觀察夕紜的這個，才這麽認真的。
她能理解，但還是開心不起來。
“那她……她就是真的神女？”
“還不一定，隻能說，是古世來的幾率，非常大。”
“……那繼續觀察？”
“嗯，先把這個任務做完。”白眉晃了晃鼠標，像是沒有注意到許若塵的低落，一臉嚴肅道，“峽穀走完了，就是戰場，那個隻要勝利就可以了。但是，在勝利之後，讓你姐姐開啟殺戮模式，把隊友全部幹掉。”
許若塵“啊”了一聲，“這樣做，才會觸發真正的劇情？”
白眉：“對，通常劇情裏……玩家組的營救小分隊，最終會被弓箭手圍攻射殺對吧？但在該玩家的劇情裏，會有一個人，絕不會死，即便死了，也會複活——就是玩家本人。”
許若塵：“什麽意思？玩家……是東堯國的臥底？”
白眉：“不錯。玩家需要營救羅星，但真正的任務，是將羅星，秘密轉移到另一個地方，讓他安穩的度過這段戰爭。”
白眉：“也就是說，隻有其餘目擊者全部死亡，玩家才能可能見到羅星，將他轉移。”
許若塵：“……那這段劇情裏，玩家到底扮演的什麽角色？”
白眉：“你覺得，知道羅星在哪兒的人，是誰呢？”
許若塵立刻反應過來：“是蘇齊……？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白眉：“……妮子，這段故事，在古世是真的存在的，但不是在東堯和北洺國……應該是在魔界和天界！”
白眉：“我也是通過何小劍搜集的文卷才知道，魔界將軍素禾被俘，而將她捉住的戰神宿夕，把她關押在了一個地方……但最後素禾逃走了。”
白眉：“據說，是看守的神仙疏於職守，才讓她逃走，但真相是，戰神宿夕故意將她放走，並且讓看守的神仙背了黑鍋。”
難得，白眉又開始進行長篇科普。
但這次，聽眾許若塵，沒能保持平靜無波的傾聽。
她的頭，有點暈。
她越聽，越覺得恍惚。
好像有什麽事情是她應該知道的，但無論如何，想不起來。
她喝了口牛奶，定了定神。
白眉又道：“有一個猜測，看管素禾的神仙……就是神女，陌塵。”
在“陌塵”二字從白眉口中說出來時，許若塵覺得快要喘不上氣。
似乎有數不盡的酷刑，正向她奔湧而來。
熔岩滾燙灼燒皮膚，極地冰雪凍住脈絡，一會兒心如針紮，一會兒痛入骨髓……仿佛曆曆在目。
“……別說了。”在白眉看過來的時候，許若塵立刻換了語氣，“別說啦～我知道了，隻要夕紜知道這件事情的細節，就很有可能是神女，對不對？”
“……對。”
白眉看到了許若塵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他心都揪緊了。
他隻以為，她的身體又開始不對勁。
得在給她吃點古世那幾味藥草。
可這隻能緩解，最終，還是需要魅魂碎片。
需要盡快確認夕紜的身份，倘若她真的是神女……
一想到這個可能，白眉的心情又複雜起來。
他那時未能開竅，也說不清楚究竟對她，是怎樣一種感情。
但他的確，承過她許多情。
他以為她早早就隕滅了，如果放到現在，他或許會意識到自己對她……
不，世間沒有如果。
……世間，隻有一個許若塵。
剛才他對夕紜的迎合，或許會讓許若塵不高興……
但他必須迅速接近夕紜，討好她，才能從中摸清楚，她究竟想做什麽。
在古世，在妖怪的世界，講究效率。
不擇手段，用最快的辦法達到目的，白眉習以為常。
和許若塵很像，這位神女，向來吃軟不吃硬。
這樣，才能確認，陌塵偷走碎片的那個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
……
直到許清淺問出“現在，怎麽做？”，大家才開始了下一步。
【隊伍頻道】墨塵：大家先加入隊伍語音吧～
眾人紛紛開始說話，但夕紜始終沒進語音，說是沒有麥。
而白眉，因為聲音和風吹塵揚一模一樣，不會說話，再加上許若塵就在旁邊，索性也沒加語音。
“……你不說話，可以聽聽嘛？”
“沒事，你耳機裏的，我能聽見。”
許若塵沒再說什麽。
……
第二個階段是打戰場，但在戰場之前，需要先選擇東堯國的潛入路線。
許若塵依著白眉說的左右上下帶隊行走，偶爾會遇到幾個怪，偶爾還會遇到幾個陷阱等等。
這期間，大家在語音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對許清淺也很關照。
而白眉，則繼續給許若塵在科普著“池魚籠鳥”的背景。
正如人魚之淚任務，找到人魚才能觸發真正的劇情，“池魚籠鳥”的任務，就需要選擇和古世一模一樣的行軍路線，才能觸發真劇情。
“北洺和東堯，的確經常打仗。”
“抓敵救俘的情況，也發生過幾次，籠中鳥這地兒，是東堯關押重要人物的牢房。”
“羅星和蘇齊，應該隻是化名……”
白眉忽然安靜了。
許若塵本想轉頭去看，卻發現遊戲裏，夕紜正在隊伍頻道裏瘋狂喊著救命。
“夕紜她——”
下一秒，白眉號就從墨塵旁邊離開，飛速竄到夕紜那邊。
她落到陷阱裏麵了。
過了好一陣，白眉才滅了陷阱裏的怪，扯開各種機關暗箭，把她給抱了上來。
【隊伍頻道】夕紜：哇～～～晶晶哥真好！【崇拜】
【隊伍頻道】夕紜：這些怪好厲害啊，晶晶哥能不能在我身邊保護我啊【對手指】
“妮子，你帶你姐姐他們先走，我在後麵跟著她。”
“……嗯，好。”
這已經是她第五次唿救了。
前麵分別是：
踩到陷阱，中毒，讓許若塵給她加血，後來白眉給她藥解了毒。
走錯路，遇到埋伏，一壺酒和白眉迴去營救，幹掉了她周圍的怪。
再次踩到陷阱，遇到落石，被白眉眼疾手快用繩索拉了過來。
遇到正常小怪，按錯鍵，自斷經脈，被墨塵耗了大半管藍救起來……搞得墨塵那次差點死了。
許若塵悄悄吐了口氣。
剛剛白眉，毫不猶豫從墨塵身邊跑到夕紜身邊時，她腦子裏突然就浮現出早上做的那個夢。
……那隻是夢而已。
許若塵，別再胡思亂想了。
他的心意，你還不清楚？
他跟著夕紜，隻是為了探探她究竟是不是神女罷了。
但她看到夕紜就這樣摟著白眉的脖子，被他抱出來的時候，她……酸了。
……別想了。
別壞了白眉的正事兒。
“那個，我們先走吧～出了這個峽口再等他們。”
“姐姐，走啦～”
許若塵吆喝著因為夕紜的唿救，停下的眾人。
魔法少女毒毒：“走走走，我真服了這怪都打不贏，走了竹子。”
飛羽：“小夕是新手，還不太會哈～大家包涵包涵～”
讓我靜靜：“嘁。”
一壺酒：“那這妹子好歹也加個語音吧？”
紫色的夢：“就是啊！那些陷阱小墨子明明都在提示！她又不進，又不聽！”
許若塵：“不管他們啦！我們先走～對不起啊，耽誤大家時間了。”
“小墨子，你道歉幹什麽！”
“就是！說句實話，我就覺得這丫頭是故意的！”
……
大家紛紛反過來安慰著許若塵。
可是，她最想聽到的那個聲音，卻始終沒有說過話。
她看到隊伍頻道裏，白眉正一步一步的教著夕紜，要怎麽走。
先左兩步。
再前四步。
用普攻，砍斷陷阱的線。
嗯，跳。
跳，空格鍵。
……
……空格，空格你妹！
白眉還有這麽耐心的一麵。
之前七夕在網吧，她在帥出天際前表演萌新，三步一撞五步一坑，他都翻白眼翻得不像樣。
許若塵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但是這位夕·神女候選者·不嫌事兒大·針對性賣萌·紜，開始點她名了。
【隊伍頻道】夕紜：墨塵姐姐，我裝備沒耐久了【大哭】【大哭】【大哭】
……什麽意思？
這什麽意思？
這段路其實算小副本，不能出去修理，一個隊伍是一個整體，隻要有一人出去，就要全部重走，不知就又要等多。
同為奶媽，這是要讓墨塵把自己裝備給她的意思？
眾人一想，這夕紜本來就手殘墨跡，要是沒裝備，還不三兩步就跪一次，救她更費時……
“我他媽這人有病吧。”
萬萬沒想到，首先爆粗口的，是讓我靜靜。
許若塵看了白眉一眼，但他好像正在打字，還是沒有看過來。
她想了想，理性壓住了情緒，“我過去看看。”
“……等等。”一直沒說話的許清淺，突然道，“你級別低，沒裝備，不好打。”
飛羽：“我去吧～我也是奶媽。”
讓我靜靜：“憑什麽你去？那兒不還有一個裝備更好的奶媽麽。”
魔法少女毒毒：“我竹子妹為啥要去，她也手殘啊～對吧？”
魔法少年竹竹：“……”
……
最後，還是飛羽過去了。
隊伍頻道裏，夕紜興高采烈的誇獎著飛羽，說完了給飛羽姐姐買一套玉的答謝……
許若塵產生了想屏蔽隊伍頻道的衝動。
就在她一個按鈕差點按下去時，終於聽到一旁，沉默這麽久，像死了一樣的白眉出聲，“這一路的陷阱埋伏……她是故意的。”
“……夕紜？”許若塵立刻閉麥。
“對，這個峽穀的陷阱，有些是古世真實存在的，有些是單純的隨便亂放的，而她踩的……都是真正古世有的陷阱。”
許若塵心裏一咯吱。
所以，白眉是一直在觀察夕紜的這個，才這麽認真的。
她能理解，但還是開心不起來。
“那她……她就是真的神女？”
“還不一定，隻能說，是古世來的幾率，非常大。”
“……那繼續觀察？”
“嗯，先把這個任務做完。”白眉晃了晃鼠標，像是沒有注意到許若塵的低落，一臉嚴肅道，“峽穀走完了，就是戰場，那個隻要勝利就可以了。但是，在勝利之後，讓你姐姐開啟殺戮模式，把隊友全部幹掉。”
許若塵“啊”了一聲，“這樣做，才會觸發真正的劇情？”
白眉：“對，通常劇情裏……玩家組的營救小分隊，最終會被弓箭手圍攻射殺對吧？但在該玩家的劇情裏，會有一個人，絕不會死，即便死了，也會複活——就是玩家本人。”
許若塵：“什麽意思？玩家……是東堯國的臥底？”
白眉：“不錯。玩家需要營救羅星，但真正的任務，是將羅星，秘密轉移到另一個地方，讓他安穩的度過這段戰爭。”
白眉：“也就是說，隻有其餘目擊者全部死亡，玩家才能可能見到羅星，將他轉移。”
許若塵：“……那這段劇情裏，玩家到底扮演的什麽角色？”
白眉：“你覺得，知道羅星在哪兒的人，是誰呢？”
許若塵立刻反應過來：“是蘇齊……？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白眉：“……妮子，這段故事，在古世是真的存在的，但不是在東堯和北洺國……應該是在魔界和天界！”
白眉：“我也是通過何小劍搜集的文卷才知道，魔界將軍素禾被俘，而將她捉住的戰神宿夕，把她關押在了一個地方……但最後素禾逃走了。”
白眉：“據說，是看守的神仙疏於職守，才讓她逃走，但真相是，戰神宿夕故意將她放走，並且讓看守的神仙背了黑鍋。”
難得，白眉又開始進行長篇科普。
但這次，聽眾許若塵，沒能保持平靜無波的傾聽。
她的頭，有點暈。
她越聽，越覺得恍惚。
好像有什麽事情是她應該知道的，但無論如何，想不起來。
她喝了口牛奶，定了定神。
白眉又道：“有一個猜測，看管素禾的神仙……就是神女，陌塵。”
在“陌塵”二字從白眉口中說出來時，許若塵覺得快要喘不上氣。
似乎有數不盡的酷刑，正向她奔湧而來。
熔岩滾燙灼燒皮膚，極地冰雪凍住脈絡，一會兒心如針紮，一會兒痛入骨髓……仿佛曆曆在目。
“……別說了。”在白眉看過來的時候，許若塵立刻換了語氣，“別說啦～我知道了，隻要夕紜知道這件事情的細節，就很有可能是神女，對不對？”
“……對。”
白眉看到了許若塵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他心都揪緊了。
他隻以為，她的身體又開始不對勁。
得在給她吃點古世那幾味藥草。
可這隻能緩解，最終，還是需要魅魂碎片。
需要盡快確認夕紜的身份，倘若她真的是神女……
一想到這個可能，白眉的心情又複雜起來。
他那時未能開竅，也說不清楚究竟對她，是怎樣一種感情。
但他的確，承過她許多情。
他以為她早早就隕滅了，如果放到現在，他或許會意識到自己對她……
不，世間沒有如果。
……世間，隻有一個許若塵。
剛才他對夕紜的迎合，或許會讓許若塵不高興……
但他必須迅速接近夕紜，討好她，才能從中摸清楚，她究竟想做什麽。
在古世，在妖怪的世界，講究效率。
不擇手段，用最快的辦法達到目的，白眉習以為常。
和許若塵很像，這位神女，向來吃軟不吃硬。
這樣，才能確認，陌塵偷走碎片的那個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