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十一換了一頭睡,這樣就離沈灩七近了。


    他朝外側著身,一動不動地看著沈灩七。


    看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光潔的臉蛋,怎麽有人長得這麽完美,就沒有一處不好看的。


    “看什麽,睡覺!”沈灩七罵道。


    “哎?你閉著眼怎麽知道我在看你?!”嚴十一一臉吃驚。


    “人睡著和沒有睡著時的唿吸聲不一樣。”


    嚴十一隻能躺平,從懷裏掏出藥盒,取了一顆藥出來放進嘴裏。


    “不用水送,你想噎死?!”沈灩七又道。


    嚴十一嚇得藥盒都要扔出去了,那藥卡在喉嚨裏,真的差點把他給噎死。


    咽了幾咽,好不容易吞了下去。


    “你怎麽知道我在吃藥!你都沒有睜眼!”


    “聞到了味道,你最近一直在吃這種藥。”沈灩七還是沒有睜眼。


    嚴十一一怔。


    “味道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老三用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反正他問我拿的東西,名字都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會不會有那啥的屎,哈哈哈哈!嚴十一吃屎!哈哈哈哈哈哈......唔......”


    嚴十一沒有等她嘲笑完,就躍下床,撲到她身上,以吻封語。


    好一會兒,才鬆開來。


    “那叫赤瞳狸貓,放心吧,這藥裏沒有。”他沒好氣地說。


    沈灩七這才睜開了眼,雙頰飛霞,她問:“是什麽藥?補身的嗎?”


    嚴十一點點頭。


    “該不會......”


    “不會什麽!不會什麽!沈灩七!你夠了啊!”嚴十一跳起來。


    “我都沒有說出來,你叫喚什麽,快睡覺!”沈灩七笑著重新閉上眼睛。


    嚴十一輕輕吐了一口氣,重新迴到床上,這一迴,兩人沒有折騰了,一直到天亮。


    嚴十一是聞到了油條、豆漿的味道醒過來的。


    除了做了一個被沈灩七追打的夢外,他睡得又香又沉。


    床頭擺著一身霧山色的男子常服、銀冠,清爽不張揚。


    沈灩七好好梳了婦人的發髻,就兩朵珠花一隻釵,也沒有再穿深色的衣,而是換了身雪青色的衣裙。


    兩人頭湊頭吃完早飯去坐船。


    “小七,對不住,我......”


    “別矯情了,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的。”


    沈灩七乖乖跟在他身邊走著,船已經從船塢裏開到了碼頭邊。


    嚴十一去把尾銀交了,扶了沈灩七上船。


    沈灩七裝了一小箱東西,早起雇了個人幫她送上船,否則兩口子出門,什麽也不帶那就太奇怪了。


    因為銀子給得比人旁多一點,所以兩人有了一個單間,而且是在甲板上艙裏,沒有去下艙。


    下艙裏沒有窗戶,非常難受。


    “甲三......”嚴十一一邊念叨,一邊找。


    “右手邊。”沈灩七低聲提醒。


    嚴十一一驚:“你昨晚......”


    沈灩七得意地笑笑,怎麽可能不查就上來,這不符合她的風格。


    嚴十一甚至都沒有察覺她離開過。


    靠她的指引,順利地找到了屬於他們的房間。


    單間很小,隻有一張小小的床,以嚴十一的身高,無法伸直腿,若是兩人睡,得緊挨著。一人睡一人坐,睡的那人就不好翻身了。


    所以空處擺著的箱子,正好成了嚴十一的坐位,沈灩七拿了墊子給他,倒也是舒服。


    “打聽過了,他們早走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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