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瞿巽漣和四季兩人緊緊地盯著,過來一會都沒有轉移視線的想法,那人隻好訕笑著說。


    “額……你們的感情真好啊。”


    “哈?你的腦子是有問題嗎,怎麽看我跟他的關係一點都不好!該不會你剛才暈倒時還順帶撞壞了腦子,把眼睛也撞瞎了吧!”


    “……”


    被四季懟了,那人隻好尷尬地收迴了笑容。


    從外表上看四季給人的感覺很乖很聽話,沒想到一說話就完全顛倒了對她的印象,這個反差的確是挺大,導致那人的內心一直都是難以置信。


    久久不能平複。


    在那之後大家就開始安靜地吃晚飯了,那人也不敢吱聲,擔心四季又來說他的不是。


    等大家都吃完了,收拾著東西時,他們才開始詢問那人的事情,詢問他為什麽會獨自在外麵,又為什麽會受到喪屍的襲擊。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先自我介紹。


    那人的名字叫海柏,屬於村子裏麵的偵察成員,每天的任務就是在村子的附近巡邏,看看有沒有喪屍或者人在附近活躍的跡象。


    同時也要關注屍潮的動態。提防他們的到來。


    平常巡邏時會有固定的搭檔,可是這一次海柏沒有跟搭檔說一聲就跑出來了,可能是平常安穩的生活所致,讓他大意了以為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而這一次他像平常那樣在村子周邊範圍巡邏的時候,發現了喪屍的蹤跡,就順著腳印來到了某個山坡上。


    最近幾天下雨了,導致泥土變得鬆軟和滑,探著頭隻顧著四處調查的他一不注意就摔倒了,還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不僅手腳擦破了皮,刀也掉了,還扭到了腳。


    滑下去扭傷腳已經夠可憐了,沒想到附近還有隻喪屍,看著山坡的另一道痕跡,應該也是跟海柏一樣,從山坡上滾下來的。


    就算知道這一點也沒什麽用,喪屍並不會因為他的‘聰明’而拍手叫好,反而是張著嘴就朝海柏撲上去,此時的他沒有刀隻能赤手空拳地跟喪屍肉搏。


    戰鬥的結果就如瞿巽漣他們所看到的,身上被喪屍一掌抓傷了五道傷口。


    不過,他打贏了。


    在被喪屍抓之前還畏手畏腳的,不敢放開去打,在被喪屍抓傷之後,下一秒就抓起喪屍的頭部使勁地往地上去砸,砸到腦花都從喪屍的腦部掛了一半出來,沒有動彈後才停止。


    說到這,海柏還沾沾自喜地停下來看著他們,像是想得到誇獎,可是大家都沒有理會他,隻好尷尬地咳嗽幾下後繼續說了。


    打贏了,海柏也不再逗留,忍著腳上的疼痛迴去。


    沒有通知人,也就等於沒有人知道他發生的事情,不能期盼會有人出來找他,隻能靠自己迴到村子裏麵。


    走著走著,還沒走到一半海柏就感到不妙,身體變得虛弱,視線也變得模糊,應該是跟不停流失的血有關,也後悔自己沒有及時處理傷口。


    也不能全都怪自己吧,誰會想到喪屍的一個攻擊就讓他如此狼狽。


    可是,此時的他再後悔也已經沒用了,隻能體力不支倒下後用著最後的一點體力喊著‘救命’,也幸好在那之後遇到了瞿巽漣他們。


    “在陷入昏迷之前迷迷糊糊的看到人影,下一秒我就陷入昏迷,還以為我看錯了,以為是地府的人來接我了……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你們是地府的人,隻是那一刻的我以為要死了。


    謝謝你們,幸好有你們在,不然我肯定活不過今晚,。”


    海柏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後,又開始向瞿巽漣他們表達謝意了。


    “看到我們後就陷入昏迷了?那你還記得跟我們說過的話嗎?”


    “話?不記得了,我有說過什麽嗎?”


    “沒什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哦。”


    海柏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比起對自己說過的話在意,更在意的是自己腦海裏突然想到的一個事情,立刻說道:


    “對了,要不你們來我的村子做客吧,這樣我就能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


    “去你的村子做客……不、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報答的!”


    四季一聽立刻緊張起來,連忙拒絕道。


    現在隻要聽到‘村子’這兩個字,就會想起之前從村子裏驚險逃出來的事情,每次想起都心有餘悸。


    同時也擔心貝兒的狀況,不知道在那之後她怎麽樣了。


    被拒絕了的海柏沒有放棄,繼續邀請他們,畢竟他們救了自己的命,這份恩情必須要報答。


    “不行,怎麽可以不報答!你們不僅治療了我的傷,又保護我不被喪屍攻擊,現在還給吃的我,不報答這份恩情我是真的過意不去。


    要是父親知道,也會責罵我不懂得知恩圖報,以他的性格甚至還會拿棍子打我,嚷嚷著不把恩人請迴來不準我迴去。”


    說著,海柏偷偷地用眼睛瞄向了瞿巽漣他們,想看他們的反應是怎樣的。


    雖是沒直說,但是海柏的意思還是很明顯,那番話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希望他們會因此而改變主意,跟著他一同迴去。


    可是海柏的希望落空了,在麵前的三人有時候真的讀不懂空氣。


    “不要,你的父親怎麽對你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們都幫你這麽多了,可不想連家事也要幫忙處理,要是他真的打你了,你就痛快的上前挨揍吧。


    被打癱瘓了說不定能迴村子裏麵了,就不用擔心在外麵日曬雨淋。”


    “……”


    說話的當然是四季。


    在她說完那番話後海柏就不敢吱聲了,總感覺四季有一種‘魔力’,在她說完話後就不敢再頂嘴。


    “總之,我們是不會去你的村子,會救你也隻是舉手之勞,你不用在意的,傷口是隨便塗點口水包紮的,食物也是在路上撿到的。


    至於給你喝的水,是在路上遇到的小河流裝的,說不定這水還被喪屍泡過,放心吧,在用水壺裝水之前有用火燒過。


    反正這些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你不用介懷於心。”


    “……”


    好好的事物,被四季一說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甚至隱隱地還感覺肚子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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