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聊了一會,途中惠姐抵禦不住困意睡著了,岑暮久他們發現後幫她蓋上了鬥篷,隨後各自找了個地方去睡。


    到了第二天,岑暮久被突然照在臉上的光線給弄醒,睜開眼睛,就看到惠姐和鶇已經醒來,站在了門邊不知道說著什麽,而惠姐此刻正把門關上。


    剛才的光應該就是陽光被門折射進來,剛好照在岑暮久的臉上。


    “醒了?該不會是被我吵醒的吧,還早呢,要不再睡一會?”


    惠姐準備迴到原位的時候,就看到岑暮久揉著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


    “不了,惠姐剛才出去了?”


    “我沒有,是鶇出去的,才剛迴來我就幫他開了個門,本來想問他在外麵有沒有發現什麽,想著你還在睡覺怕吵醒你就沒有問了。”


    “哦。”


    岑暮久點點頭,隨後迴頭看著鶇問。


    “你出去了?”


    “嗯,去周圍走走,順帶看看有沒有喪屍。”


    “那有嗎?”


    “沒有,這座城市很奇怪,我去過很多的城市,都沒有一座城市跟這座城市一樣,路上連一隻四處走動的喪屍都沒有。”


    “啊,這個應該要歸老大他們的功勞。”


    “老大?”


    “嗯,鶇在走進這座城市的時候沒有遇到過老大他們嗎?”


    “沒有,倒是有人在高處跟蹤,甩掉了。”


    鶇說得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而這對於他來說也的確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可這對於岑暮久來說就不是這樣認為了,畢竟她可是領教過老大他們的實力,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果然就如惠姐所說的,鶇很厲害嗎?


    “老大他們就是生活在這座城市裏的人,好像是因為他們把這座城市當做據點的關係,很愛惜它,所以,如果有喪屍進來這座城市,都會被他們提前處理掉。”


    “嗯,原來是有潔癖的人。”


    “……”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岑暮久無言以對。


    就在沉默中,鶇把身上的鬥篷脫了下來,因為昨天在遇到鶇的時候是晚上,看不清他的摸樣,現在他把鬥篷脫下了,就能清楚看到他的樣子。


    鶇的頭發不長不短,在男生中算是長的程度,一大部分的頭發被他用條絲帶隨意地綁在腦後,而剩下的幾縷秀發則是稀拉地垂在臉頰的兩旁。


    “怎麽了?”


    注意到岑暮久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鶇問道。


    “沒、沒有,隻是第一次看到身邊有男生的頭發這麽長,一時看呆了。”


    “頭發?懶得剪而已。”


    鶇說著,就用手抓起了滑落在臉上的劉海,輕輕地用手揉了揉,就把它別在了耳後,而他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岑暮久注意到一點。


    “你的額頭怎麽了?”


    “你說這道疤痕?不知道,可能是被什麽東西砸傷吧,我醒來的時候額頭已經全是血。”


    “那就是說!你的失憶跟這道疤痕有關?”


    “……大概。”


    “大概?那可是很重要的信息啊,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受傷嗎?”


    “不,比起知道這個,我隻想知道我在尋找的人是誰。”


    鶇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疤痕,疤痕很長,從眼梢的附近一直延伸到額頭的中間,光看著它大概能猜到鶇當時受到了很嚴重的攻擊。


    “想知道尋找的人是誰是很重要,可你自己的事也很重要啊,下手這麽重該不會是仇家吧,或者是被人襲擊了,把鶇敲暈再把鶇要尋找的人拐走?這麽一想很有道理,可對方為什麽要把人擄走?”


    岑暮久陷入沉思,想憑這一點就推理出鶇發生了什麽,隨後視線不經意掃到了惠姐,口裏念著‘傷口,傷口’的她才想起了惠姐腳上的傷,怪責自己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就來到了惠姐的旁邊。


    “惠姐腳上的傷口怎樣了,走路還疼嗎?”


    岑暮久蹲下身子檢查著惠姐腳上的傷口,傷口跟她預想的並不理想,恢複得很慢,但還是往好的方麵發展。


    重新幫惠姐的傷口上藥後,岑暮久他們就準備吃點東西。


    岑暮久在準備東西的時候,問鶇要不要一起吃東西。雖然食物不夠,但省著吃應該可以勉強足夠三個人的分量吧,而且岑暮久也不可能讓鶇餓肚子。


    結果鶇說自己也有,就把自己的包拿出來,掏出裏麵的東西。


    鶇的包不是岑暮久那種顯眼的背包,反而是小小的一個,藏在鬥篷裏完全沒有發現,是脫下鬥篷的時候,才看到他身上背著一個包。


    而他從包裏麵掏出來的食物有米有麵包,還有一塊塊黑黑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岑暮久看到,下意識就有不好的想法。


    惠姐也是跟岑暮久一樣,對那黑色的物體感到疑惑,就問鶇那是什麽,結果鶇告訴他們,那是老鼠的肉幹。


    老鼠肉!


    岑暮久一聽就嫌棄地往後拉開了幾步,不願靠近鶇,而惠姐則是跟岑暮久有著不同的反應,聽到說是老鼠的肉幹後,雙眼發出了光芒,緊緊盯著老鼠肉幹沒有移開視線。


    可能是惠姐的視線太過引人注目了,也像是在瘋狂暗示什麽,鶇注意到後就拿起老鼠肉幹問他們要不要吃,岑暮久是拚著命地搖頭,惠姐則是拚命地點頭。


    最後,就是岑暮久一個人吃著應急食品,惠姐和鶇兩人吃著老鼠肉幹配飯倒是吃得很香,若不是知道那是老鼠肉的話,惠姐滿足的表情會讓人誤以為那是在吃什麽山珍海味。


    而在把飯分開時,鶇還幾乎把所有的肉幹給了惠姐吃,自己隻是吃了一點點。


    明明昨天還對著鶇說把他趕出去的,現在倒是吃著別人的糧食吃得很歡啊,一點都不客氣,還不顧形象地打了個飽嗝。


    岑暮久鄙夷地看著惠姐,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明顯了,被惠姐發現,還順帶猜到了她的想法,惠姐滿不在乎地說。


    “小姑娘你這就不懂了,等你在這個世界生存久了,你也會像我這樣,連老鼠肉都不放過的,你不知道這個世界裏肉是很珍貴,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不,就算我很餓,要餓死了,也不會吃老鼠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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