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暮久離開去拿檔案的這段時間裏,一希也不是閑著的,他對桌子進行了一番的調查。


    他把桌麵和抽屜都翻找了一遍,結果都是一無所獲,一件看似重要的東西都沒有。


    按理來說,辦公室應該是放有很多重要東西的房間,而現在卻什麽都找不到,感覺就像是有人提前對這裏搜索過,把重要的東西都帶走似的,隻留下沒什麽價值的東西,隻是——


    一希看著桌麵上的筆記本電腦。


    要說最重要的東西,難道不是這台電腦嗎?要是真有人進來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拿走了,為什麽不一同把這台電腦帶走,又或者是,電腦裏的資料其實早已被複製了一份後帶走。


    所以這台電腦對於那些人來說已經沒用了,說不定裏麵還被人格式化過,什麽資料都沒有。


    一希看向門口,岑暮久的嘴巴一張一合地不知在說著什麽,從樣子上來看好像有點激動,說話的期間還不時伴隨著肢體動作。


    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看了一會,感覺那邊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好,一希就自個研究起電腦的密碼,他把能跟‘.’聯想到的事物都當成了密碼一一輸入進去。


    但一一都顯示密碼錯誤。


    最後一希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跟‘.’有關聯了,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良久,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就見他抬起手往鍵盤上敲了一下。


    手上的動作幅度有點大,鍵盤發出了‘噠’的聲響。


    他在鍵盤上隻敲下了一個鍵,那就是鍵盤裏的符號‘.’,也就是密碼提示的‘.’。


    靈機一動,一希的腦海裏所想到的,就是有沒有可能他們一直在想的那個密碼提示,其實就是密碼的本身呢?


    結果當然是錯誤的。


    可惜了,一希還抱有蠻大的期待,以為自己猜對了。


    這時,岑暮久手裏抱著一本東西過來,那應該是她所說的研究所成員的資料檔案吧。


    隻是她在過來的時候還鼓著腮包子,氣唿唿的,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不過一看就知道是心情不好。


    “哼!”


    岑暮久重重的哼了一聲,就像是故意讓一希聽到似的。


    而一希聽到了卻什麽反應都沒有,隻是抬起頭時看到岑暮久朝他瞪來的眼神,那眼神並不複雜,就像在說‘我都故意讓你聽到了,你怎麽還不問我發生了什麽’。


    猶豫了一會,一希還是選擇了問她。


    “怎麽了?”


    “沒事!”


    說話的聲音很大,大概就連在門口外麵的邵青暉他們也能聽到,完全不像岑暮久所說沒事的感覺。


    可是,對方都這麽說了,一希便不再去問,殊不知他的這般舉動,卻令岑暮久朝地上跺了跺腳。


    她,又怎麽了?


    一希有點迷茫,看著岑暮久想從她身上尋找一絲可以解答他疑惑的線索。


    這個答案還沒找到,就看到岑暮久走過來,手上拿著的檔案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一擠,就把一希給往旁邊推開了一步,隨後就聽到檔案被岑暮久重重地放在桌麵上所發出的聲響。


    是因為自己礙著她的緣故嗎?可是旁邊明明就有很多的位置空著。


    “怎麽了?”


    感受到身旁的一希看著自己,岑暮久語氣不好的問了一句,隻是她說的這話時心態有點虛,是察覺到自己有點小孩子家了。


    一希搖搖頭,重新往岑暮久的旁邊站好。


    此時的岑暮久已經把檔案翻開了,上麵所顯示著的就是研究所某人的資料,而個人資料上其中有一項內容寫著的就是:hohp-005研究所所長。


    岑暮久用手指著資料上其中一項說。


    “19x5年8月17日,先試試這個數字吧。”


    就在岑暮久說出那串數字時,一希就已經把它輸入進電腦的密碼框裏,按下確認鍵後,看著屏幕說。


    “不行。”


    “不會吧,怎麽可能會密碼錯誤,這的確是研究所所長的生日啊,八個數字你都輸入進去了,確定沒有輸錯嗎?”


    “嗯。”


    “那試試六位數或者四位數?”


    畢竟電腦上沒有任何的地方提示密碼是幾位數,所以他們就算有出生日期,也隻能逐一嚐試各種數字組合。


    “試過,不行。”


    在第一次的輸入失敗後,一希接著又在鍵盤上按下另一串數字組合,而所有的嚐試都顯示密碼錯誤。


    岑暮久重新看向檔案上的資料,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如果一希也沒有輸錯的話,那就是這台電腦不是用生日日期來做密碼。


    難道,還有其他的所長?


    岑暮久並沒有對日期是不是密碼這事感到疑惑,就像是認定了這台電腦一定是用日期來做密碼為標準,又繼續翻開了檔案的下一頁。


    檔案的編排順序也是簡單,是以職位的高到低順序來編排的,所以它的第一頁就是研究所的所長,緊接著出現在後麵兩頁的就是組長和副組長這兩個職位,至於其他的人員均是寫著hohp-005研究所成員。


    所以無論岑暮久再怎麽翻,也不會再出現‘所長’或者‘副所長’之類的字眼,知道這一點後,岑暮久重新把資料翻到第一頁上。


    “難道這個電腦不是所長本人?”


    “應該,不是。”


    一希迴答道。


    “那也是,我好像太固執於一定要拿自己的出生日期來作為密碼這一點了,說不定這位所長不是呢。”


    一希點點頭,像是讚同岑暮久所說的。


    其實一希本來就不太同意岑暮久這個說法,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不過接下來岑暮久的話又讓他感到無奈。


    “說不定是拿自己的丈夫或者兒女的生日來當做密碼吧!”


    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所想的方向是錯的!


    一希不知道該怎樣說才能糾正岑暮久的想法,而此時的一隻手的出現又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對了,一希,剛才的id卡還在你身上嗎?”


    岑暮久把手伸到一希的麵前,那是在向他索要id卡,而一希卻不太明白她的意圖。


    “看著我幹嘛,我問你拿id卡呢,不是放在你身上嗎,我隻是想看看id卡上的人在不在這份員工檔案上。”


    算是解答了一希的疑惑,看他依然呆呆的,岑暮久便又不耐煩地催促著他,直到看到一希把手伸進口袋裏,才停止了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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