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還調查了角落裏的盆栽,把裏麵的泥土都翻到底了,也沒找到什麽,也就隻有泥土而已,那就奇怪了,為什麽那枚指甲裏的泥土會沾有‘血’呢,我想,會不會是這些泥土其實是外麵的泥土,也就是這些帶‘血’的泥土是從外麵帶進來的。”


    岑暮久把手放在嘴邊,邊思考邊說出剛才調查的事。


    “不過,‘血’也有可能是在這裏沾上的,畢竟這裏……但令我更加不懂的是,為什麽這個人不把指甲裏麵的泥土清理掉了,任何人的指甲裏麵有髒東西了,都會第一時間清理幹淨吧。”


    “看來這個人的衛生意識有點差呢。”


    “不是有點,而是超級差,他的指甲還留得很長,起碼有半年,不對,應該是一年時間沒有剪,不會對生活造成不便嗎?”


    在調查的時候也沒見岑暮久抱怨什麽,而是等她調查完了,才向他們吐槽,看來岑暮久是真的忍受不了那枚指甲。


    “嗯……”


    這時,一聲很細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很輕,可是在這樣一個環境裏還是能聽到,三人隨即看去。


    此時的四季已經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第一時間就是往前方看,可能是看不到要找的身影吧,一下子就驚醒了,連忙坐直了身子睜大了眼睛重新去尋找。


    而旁邊的邵青暉因為四季的動作,本是挨著四季的腦袋也因為得不到支撐,再加上重力的作用導致腦袋猛地一沉,也嚇得清醒過來。


    在他抬起頭渾渾噩噩的時候,旁邊的四季就拉著他的衣服一臉慌張。


    “快醒醒!這個時候你還睡!”


    “怎麽了?”


    “暮久姐姐不在了!”


    “啊?”


    邵青暉揉著生疼的脖子,半眯著眼睛,似是沒從睡夢中醒來,聽到四季的話後,才疑惑地抬起頭往裏麵看,這一看邵青暉是瞬間清醒了。


    裏麵別說岑暮久了,就連瞿巽漣和一希的身影也不在。


    短短一瞬間,腦海就浮現過了很多不好的想法。


    “我們在這裏!”


    就在邵青暉想著要不要往裏麵看時,就聽到岑暮久的聲音,隨即就看到角落裏的三個身影。


    “你們在那裏做什麽?”


    看到三人都在,邵青暉是鬆了口氣,同時也產生了一種憤怒感,可能是覺得自己被開玩笑了吧,語氣裏也充滿了不悅。


    “我們在這裏討論啊,看你們睡著了就沒有叫醒你們。”


    “這時候就算叫醒我們也沒關係的。”


    “抱歉了,隻是覺得讓你們睡多點會比較好……”


    知道邵青暉不悅,岑暮久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對,而邵青暉聽到岑暮久的道歉後,也覺得自己太激動了。


    畢竟對方的出發點也是好的。


    “不,是我激動了,那你們討論的結果是什麽。”


    “還沒討論出了,才剛坐下沒多久你們就醒來了。”


    邵青暉和四季兩人走來,瞿巽漣他們就很自然地往旁邊的位置挪過了一點,讓他們加入進來,而岑暮久就把她發現的事和自己的猜測重新再說一遍給邵青暉和四季聽。


    也順帶把一希發現的事說出來。


    在聽岑暮久說這些話的時候,邵青暉全程是閉著自己的眼睛同時皺起了眉頭,此時的大家都以為他是在思考什麽吧,其實現在的他是因為剛才的驚醒,導致腦袋有點疼,有點難受而已。


    “骨頭上的牙印和牆上的指甲?你們確定沒有看錯嗎?”


    就在邵青暉說著話的時候,依然是緊閉著雙眼,不同的是他還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渴他的這番話卻令四季感到不爽,畢竟說那是牙印的就是四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懷疑我嗎?”


    “不是懷疑你,隻是能在骨頭上造成那樣的劃痕需要很大的力氣,除非這個人不想要牙齒吧,那也隻能犬類去咬了,他們的牙齒的確是可以對這個骨頭造成劃痕,隻是你們又說現場沒有動物的腳印。”


    邵青暉的確是沒有質疑四季的意思,隻是他們有親自去調查,現場的情況也隻能聽他們說的,所以情況到底是怎樣邵青暉也不清楚,也不肯定,所以他的語氣才會這樣。


    也因此,才會令四季產生誤會。


    “也不一定是牙齒造成的吧,小刀之類的物體也有可能是造成劃痕的原因,你們又在現場找過嗎?”


    “不可能,上麵的確就是咬痕,我不可能看錯!你不信是吧,那我去吧那個骨頭拿過來。”


    四季就站起身,看樣子是想去拿那個骨頭出來吧,見此,邵青暉立刻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是是是,應該是牙齒造成的,你說的對。”


    “應該?”


    因為手被抓住了也隻能站在原地的四季迴頭看著邵青暉,此時的邵青暉是坐在地上,而四季是站著,所以四季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邵青暉。


    雖然四季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可他此時的內心裏是暗爽的,畢竟這可是唯一一次可以這樣看邵青暉。


    “不是應該,是真的是,行了沒。”


    看得出邵青暉很努力地製止四季不去拿那根骨頭過來,隻要不讓他看到那根骨頭,讓他說什麽都行。


    甚至讓他說這裏最聰明的人是四季他也願意。


    “再說一遍?剛剛有點吵我聽不見,對了,最好說完整一點。”


    “聰明伶俐的四季說得對,那根骨頭上麵的確是咬痕。”


    “那還差不多。”


    看到四季坐迴原來的位置上,邵青暉鬆了口氣,迴過頭,看到岑暮久又是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邵青暉不在乎岑暮久的想法,反正事情也已經解決了。


    邵青暉推了推從鼻梁上滑下來的眼鏡繼續之前的話題。


    “我不是否認你的答案,我隻是說出自己的猜測,再說一遍,這隻是我自己的猜測,那個骨頭也有可能是一個我們所想不到的東西造成的,而且,比起那個骨頭上麵的痕跡,不是更應該去思考那副骨頭為什麽會在這裏嗎?人變成骨頭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邵青暉的話剛說完,一希就察覺到他的話不對勁,正想提醒邵青暉時,就看到四季朝自己做了不準說話的動作,想了想,一希就沒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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