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聲?我怎麽沒聽到。”


    邵青暉往男生宿舍看去,那裏除了氛圍恐怖外,也沒有響起過什麽聲音,起碼邵青暉是沒有聽到過。


    “我不是說現在,是在剛才的房間發生的事,那時你不是讓我去門口守著看看有沒有人嗎?我就走到門口看了看,就是在那個時候聽到那裏傳來的聲音。”


    “把守門口?你有做過這種事嗎?我怎麽沒看到?我明明就看到你在房間裏遊手好閑。”


    “我有的!隻是剛走到門口那聲音就響起,我就立馬跑進房間了,雖然隻是一小會那也是做過啊,不對,你有聽我說話嗎!我的重點不是這個!”


    四季生氣地朝地上跺了跺腳,看著邵青暉半信半疑的目光生氣地嘟起了嘴。


    “那,是怎樣的聲音?”


    “就是......”


    四季想了一會後搖搖頭。


    “忘記了,聲音響起後我就立馬跑迴來,也沒有仔細去聽,我隻記得那聲音挺嚇人。”


    “心理作用吧,可能是看到那裏黑乎乎的感到害怕而產生的幻聽,這樣的環境對你來說的確有點勉強。”


    “我才不是害怕!就、就是......可能是有一點點害怕吧,就一點點哦!不過我敢發誓我是真的有聽到那個房間傳來的聲音,啊,我想起來了,就是很低沉的一聲‘吼’,感覺就像是什麽動物發出的聲音。”


    四季模仿著記憶裏聽到的聲音,而邵青暉聽到後臉色一沉。


    “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早點說。”


    “我、我我......”


    四季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下半句,不是因為邵青暉此時的表情因為生氣而感到可怕,而是他清楚知道自己錯了,這事在發生後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若是無人的房間那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發出聲音,四季所言屬實的話,就是說明那個房間裏有人。


    大家再次往男生宿舍看去,不知是不是因為聽了四季的話的緣故,那原本就帶有昏暗色彩的大門更是增添了一點詭異感,大家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都不太敢往前一步。


    哢嚓——


    “哇啊!!!!!”


    “嗚哇!!!!!”


    “啊啊啊啊啊!!!!!”


    保持高度警惕的大家都被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嚇到,不由喊出了聲音,場麵可以說一度混亂,待平靜下來後,岑暮久才安撫似的拍了拍躲在自己懷裏的四季,而邵青暉則是確認過周圍沒有異常後,也一把推開因為受驚而抱著自己的瞿巽漣。


    “咳,剛才的聲音你們有聽到嗎?”


    邵青暉清咳一聲,若是不去注意,就很難發現這一聲是為了掩飾什麽。


    “有啊有啊,我剛才聽到小暉發出很大的叫聲。”


    “那人是你,我才不會做出這種失禮的事。”


    “才不是我,我是聽到小暉的叫聲才被嚇到,還以為小暉是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再糾正一下你的話,你聽錯了,大叫的人是你不是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對我的聽力可是很自豪,而且當時小暉就在我旁邊,我怎麽可能會聽......可能真的是我聽錯吧。”


    看到邵青暉那警告似的眼神,瞿巽漣連忙改口。


    “剛開始的聲音是從那個地方傳來的嗎?”


    “不知道,我沒聽清楚。”


    唯一沒有被聲音嚇到的就是岑暮久了,在聲音響起時她還第一時間去辨認聲音的來源方向,隻是在她側耳傾聽的時候,就被緊接著響起的幾道叫聲給幹擾。


    需要聽清楚的聲音沒能聽清楚,倒是他們幾人的聲音很好的就分辨出誰是誰。


    第一聲是邵青暉,第二聲是瞿巽漣,而第三聲就是躲在自己背後眼睛一直在四處張望的四季。


    不過她跟瞿巽漣不一樣,她沒打算拆穿一直不承認的邵青暉,但她對他們三人卻有很深的埋怨和嫌棄。


    沒有人聽出那聲音是什麽東西發出的和是從哪裏響起的,便不再說話,雙眼緊盯著前方的房間,在等待那道聲音什麽時候會再一次響起。


    而這時他們的身後響起了說話聲。


    “那聲音,可能是我弄的。”


    大家迴頭,看到說話的人是一希。


    此時的一希並沒有在他們的附近,而是在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蹲下,他的麵前放著一棵枯萎的盆栽。


    大家都對那裏的他感到疑惑。


    “你在那做什麽?”


    “調查。”


    一希說著就用手去弄花盆裏的枯枝,那早已喪失水分和營養的木枝已經抵擋不住任何的外力觸碰,一希的手才剛接觸上,就發出了清脆的‘哢嚓’聲。


    “對,就是這個,剛才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瞿巽漣聽到這一聲後很是興奮,而身後的邵青暉眉頭卻是緊皺著。


    “你沒事去調查那個做什麽。”


    “線索?”


    一希把剛才掰斷的枯枝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便插進花盆的泥土裏,而泥土的表麵早已因為水分缺失造成硬化,手上的枯枝剛跟泥土接觸就又從中間斷開了一截。


    見此,一希幹脆把手上的枯枝扔迴到花盆裏。


    “那你有發現什麽嗎?”


    “沒有。”


    一希站起身就往他們的方向走去,而邵青暉對他的這個舉動低頭不語,過了一會,當一希來到自己的麵前時,邵青暉就從一希的身邊走過,一眼都沒看過一希,往前方延伸的走廊走去。


    “既然那道聲音不是從房間裏發出的,那我們也沒必要再在這裏浪費時間,去下個房間吧。”


    “欸?小暉你是不是走錯路了,不是說要去那個房間的嗎?”


    瞿巽漣看了身後的男生宿舍一眼。


    “不去了,四季說得對,看樣子那個房間也不會找到什麽,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


    “可是小暉你不是說過宿舍也是有重要線索的地方嗎?不能遺漏任何一個小細節,就連白大褂的口袋還要檢查一遍了,為什麽現在又說不去了。”


    “噗噗噗,你既然看不懂,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那家夥是害怕了。”


    四季看著邵青暉的背影,捂著嘴嘲笑。


    “誰害怕了,我才沒有感到害怕,不就是根樹枝而已有什麽好害怕的,不要亂說,我隻是突然覺得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而已。”


    “對了,你們有聽說過嗎?人越是說謊,就會下意識地把謊言說兩遍,第一遍是說給別人聽,而後麵的則是說給自己聽,為的是說服別人同時也要說服自己。”


    岑暮久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句話,就下意識地把這話說出來,隻是才剛說出口,就感受到邵青暉向她瞪來的眼神。


    雖然不知道邵青暉為什麽這樣看他,但岑暮久也很識相地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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