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幾人圍著床邊去看那些物品時,隻有四季在附近轉悠沒有跟著湊過去看,不過那也隻是他故意表現得不感興趣而已,其實心裏一直都有在留意他們的動靜。


    這不,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他們提起自己的名字時,怕是自己被遺忘了便急得過去自發奮勇提醒他們。


    四季那像是前來問責的模樣,邵青暉是懶得去看。


    “有什麽好問,你不就是在旁邊偷懶嗎?”


    “我、我才沒有偷懶,你別亂說,你哪裏看到我偷懶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偷懶,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就算了,還頂著那亂蓬蓬的頭發晃來晃去,想不看的也難,礙眼。”


    “那個,我找到了......”


    “礙眼?我就是要礙你眼怎樣!要不是你偷懶又怎會知道我在幹什麽,偷懶的人竟然反過來說我偷懶,真是笑話,我那明明就是在監督你們,知道什麽是監督嗎?監督這份工作可是非常消耗體力和精神力!”


    “監督?哼。”


    邵青暉對監督一詞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地用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


    “這裏最需要監督的是你吧。”


    “胡說!”


    為了配合這句話四季還跺了一下腳,隨後眼睛咕溜溜的往四人的身上去瞄。


    邵青暉和岑暮久自然就不用多說了,一希這人雖不愛說話但給人的感覺不太好惹,可以把他排除掉,那剩下的也就......


    四季的眼睛放到了另一邊看似忙碌的身影。


    “他,就是他,我所監督的人就是他!”


    四季用手指著瞿巽漣說。


    “原來是這樣啊。”


    “對,終於明白了吧,為了監督他我也是很累的。”


    四季環抱著手臂點點頭,一副‘都說我是認真工作啦’的樣子看著他們。


    “那我明白了,我還想說那家夥搜查不認真,原來是監督的人在偷懶,那就是我錯怪了他,一切的責任應該算到你身上。”


    “嗯?什麽責任?我什麽都沒做啊。”


    “連帶責任聽說過沒有?你剛才不是也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嗎,也知道那家夥因為辦事不力被叫迴去重新調查吧,既然你是負責監督的人,那你就得負責他的所有過失,你說對不對?”


    “不對!關我什麽事,是他的問題而已,況且我又不是真的在監督......”


    說到此四季連忙閉上嘴,見邵青暉臉上沒任何的表情變化,便以為對方沒聽到他的話,就開始慶幸自己的運氣好,隻是也沒等他開心多久,就看到邵青暉那向上揚的嘴角。


    這時候四季才知道,那是對方故意挖個坑給他跳。


    要是自己說沒有監督瞿巽漣,那就是承認自己偷懶,但是承認的話,就是自己監管不力,無論是哪個都對自己不太友好。


    “你剛才說什麽了?不是真的什麽?”


    “......可惡的四眼仔。”


    四季小聲喃喃,沒打算讓人聽到這句話,可是邵青暉那像是宣告勝利的笑容,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聽見,反正四季是當場氣炸了。


    隻是他知道再說下去也隻有自己理虧,隻好別開臉走到另外的床上坐下,自己生著悶氣。


    這個時候的瞿巽漣已經從衣櫃處抱著一疊衣服走過來放到床上,大家看到那些衣服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正如瞿巽漣所說的,他所拿過來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外套,這種衣服大家也不陌生,在某個固定場所裏可是隨處可見。


    那就是醫務人員的白大褂。


    一希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些衣服上,知道現在的氛圍不適宜說題外話,便默默地把手上的東西放迴口袋裏。


    “這些衣服是......”


    各種複雜的感情在看到這些衣服時瞬間湧出,雖是有話要問,可是心裏又像是已經有了答案,支吾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


    就這樣瞿巽漣又把剩下的衣服拿過來,依然是清一色的白大褂。


    “這衣服不就是醫生經常穿的那件嗎?”


    在看到這些衣服後四季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多想,在腦子裏浮現到什麽便立刻說出,純粹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令氣氛變得有點凝重,而說這話的人並沒覺得什麽不妥。


    不過,看到大家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些衣服時,四季雖是感到奇怪,但也安靜地坐在一旁。


    直到瞿巽漣再次走過來,岑暮久才說了一句。


    “我們......不會真的是生了什麽病吧。”


    “別亂想。”


    “可是青暉你剛才不也說過什麽人體冷凍技術,雖然我是不太相信,但是看到這些衣服後,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對上了嗎?”


    “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但那也隻是......”


    “隻是你的猜測而已,對吧。”


    沒料到自己的話會被岑暮久搶先說出,邵青暉先是愣了愣,也隻好點頭附和。


    “嗯。”


    “這些衣服不就是很好的證明了你的猜測嗎?”


    “這......”


    邵青暉是很想反駁岑暮久的話,就算是很荒謬的理由也好,至少先把大家的不安感減少吧,可是此時的他卻連最簡單的‘不對’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此刻的內心也傾向於自己的猜測。


    比起去想理由反駁岑暮久的話,邵青暉更後悔剛才為什麽要對他們說那麽多所謂的‘猜測’。


    “也不是醫生專用。”


    一希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的氛圍,除了瞿巽漣外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希,而邵青暉對這突然響起的話更是充滿了感激,竟讓他有種解脫的感覺。


    “不是醫生穿的話那還有誰會穿這種衣服啊?”


    “科研人員。”


    “科研人員是什麽?”


    四季對這個第一次聽到的詞匯表示不太理解。


    “科研人員就是從事科技工作的人,一般是進行調查研究或者實驗,在研究所或者實驗室裏進行工作。”


    “哦,我知道了,那不就是研究員嗎?”


    “也可以這樣稱唿。”


    邵青暉為四季解釋道。


    他本以為一希的話會令話題轉移,從而不再往疾病的方向去想,隻是......他一時也忘記了這也不是什麽好的迴答。


    旁邊的四季在聽完一希的解釋後就點點頭,隨後想到。


    “等會,要是這些衣服是研究員穿的話,那就是說這個地方是研究所嗎?那出現在這裏的我們是要被人拿來做實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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