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兩三天,皇上那邊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容妃行事似乎越加的肆無忌憚,沒事就喜歡找宮裏美人們的麻煩。


    其心思之歹毒,宮人皆知。


    “撲蝶這種遊戲很有意思?”


    跪在地上的一群美人,偷偷的相互交換著眼神,都不明白容妃這是什麽意思。


    見沒人迴答,宋凝露也不氣。


    “以後宮中禁止撲蝶。”


    留下一句話,容妃就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一地氣唿唿的美人。


    轉身這句話便傳遍了趙國的皇宮,鳳鸞殿的門口,跪著數十位美人,求皇上給她們做主。


    宮裏這麽無聊,容妃連她們為數不多的樂趣都要剝奪,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德公公現在已經習慣,容妃有事沒事就喜歡給皇上找麻煩。


    難道這也是爭寵的一種方式?


    容妃幾乎重來不會主動出現在皇上的身邊,但是皇上卻能經常被動的聽到容妃的消息。


    手段實在是高啊!


    德剛剛提起了精神。


    “皇上,外麵那群美人……?”


    外麵的哭聲悲悲戚戚,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怎麽了呢!


    “每人二十大板,要是還有人敢在這裏哭鬧,直接賜死。”


    “是。”


    美人們沒想到最後等著她們的是這個結局,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出半日,皇上驕縱容妃的消息都傳到了宮外,所有人都知道容妃恃寵而驕,橫行霸道,已經到了目無法紀的地步。


    但是皇上就是寵著,氣不氣人?


    龍王殿內。


    此時容妃欣賞著自己的美人圖,正是那日她逼著南宮畫師畫的那一副。


    “皇上,臣妾還想多畫幾幅,臣妾這麽美,不畫出來流芳百世,豈不是虧了。”


    趙寒止隻是單單的看了宋凝露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現在趙寒止梅泰諾都會在龍王殿裏留很長的時間,不過兩個人都互不打擾。


    要不就各自看書,要不就各自發呆,反正宋凝露從不會主動往趙寒止的身邊湊。


    “怎麽?不可以嗎?”


    宋凝露知道求人就要有一個求人的態度,但是過猶不及,還要掌控這兒度。


    趙寒止鼻尖一陣香風襲來,等他睜開眼睛,整好看到一張絕美驚豔的笑臉。


    唿吸一窒,趙寒止竟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


    “皇上,我們一起入畫這麽樣?臣妾這個小小的願望,你不會不滿足臣妾吧?”


    沒等宋凝露把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話說完,趙寒止已經起身離去,竟然帶著幾分狼狽之相。


    次日,宋凝露還在為如何能見到南宮畫師而發愁,就被趙皇傳見,這好像是她來了這個世界之後,趙寒止第一次傳見容妃。


    等走進了百花亭宋凝露美眸中的精光一閃。


    趙寒止正靠在一個搖椅上,像是睡著了,一斤對他有幾分了解的宋凝露知道,他隻是在閉目養神。


    南宮畫師則站在亭子裏,桌上已經鋪上了筆墨紙硯,一看就知道要做什麽。


    宋凝露沒想到趙寒止真的會答應自己隨口提的小要求,其實她隻是想見見南宮畫師,當然這句話,她就是爛在心裏也不能說出來。


    “陛下。”


    聽到宋凝露的聲音,趙寒止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小凳子。


    宋凝露剛高興地坐上去,德公公就舔著一張笑臉,送上一把繡扇。


    宋凝露看著精致的繡扇,滿臉疑惑。


    “幹嘛?”


    “陛下最怕熱。”


    德公公繼續笑。


    扇子都已經遞過來,又有了這句話,意識已經很明顯了。


    這和很身都冒著冷氣的男人,會熱?開玩笑?


    宋凝露隻能撅著嘴,不情不願有一搭無一搭的搖著擅扇子,小聲的抱怨著。


    “這還怎麽畫啊?”


    難道要畫她給這個男人搖扇子?那她豈不成丫鬟?


    可是此時南宮畫師已經下筆,至於怎麽畫,反正宋凝露怎麽畫都美,她怕什麽。


    一個時辰之後,宋凝露搖扇子搖的手都酸了,南宮畫師那邊終於也畫好了。


    “快拿過來給我看看。”


    兩個小太監舉起畫,宋凝露看第一眼,就不得不佩服這個南宮畫師的畫工,竟然如此了得。


    話中的趙寒止似乎是睡著了,安詳和平和,趙寒止的臉本就是那高傲狂妄的美,睡著的樣子,更顯得他神聖不可侵犯。


    二畫中的宋凝露,怎是一臉深情的望著躺在搖椅上的趙寒止,美目中的星星點點,像極了愛情。美人給自己心愛的人搖著扇子,這個唯美的畫風,不得不說簡直就是絕了。


    但是,她什麽時候露出過這麽露骨的表情?


    這個南宮畫師,果然什麽都知道。


    “皇上,你覺得這畫怎麽樣?”


    此時趙寒止也坐了起來,欣賞著南宮畫師的作品。


    “甚好。”


    宋凝露笑著起身,又開始得寸進尺了。


    “陛下,以後每年你都要陪臣妾一起畫一副,等到年老的時候,迴想現在,一定很有趣。”


    趙寒止似乎陷入了深思,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宋凝露也不氣,隻是一直欣賞著畫。


    “陛下,南宮畫師畫的這麽好,是不是得賞?”


    趙寒止似乎是真的很滿意這幅畫,直接點點頭。


    “賞。”


    “謝皇上。”


    南宮離跪地謝恩,就聽容妃再次開口。


    “明日南宮畫師再給本妃畫一張,今日本非乏了,就到這裏吧!”


    “這……”


    南宮離皺起了眉心,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容妃接觸。


    “怎麽,南宮畫師想過河拆橋?剛剛要不是本妃,你可沒有皇上的賞賜。”


    我不想要什麽賞賜,隻想離你遠點。


    南宮離此有苦說不出,卻都表現在臉上,隻能看向皇上。


    大概是趙皇此時心情大好。


    “容妃是主子,你是奴,你不知道聽誰的?”


    “明白。”南宮離咬著牙,趕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去,剛走出百花亭,就聽裏麵的容妃用極其囂張的聲音,在告他的狀。


    “皇上,您從哪兒找來的畫師,一點也不聽話的,臣妾請了幾次都沒請動他。要不是看在他畫技還不錯的份上,早就治他的罪了。”


    “皇上,這幅畫掛在龍王殿裏行不行?”


    “皇上……”


    隨著他的遠去,身後的聲音也漸漸地聽不到了。


    南宮離加快了腳步,他總覺得這個宋凝露不一般,當然不是指身份上的不一般。


    而是,那個和自己的仇人還能相處的如此和諧的?他的畫可不是憑空想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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