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透過微敞著的大門,蘇嬈看到紅葉、雷天美、雷天愛正在裏麵談笑。


    “大哥怎麽還沒來呢?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雷天愛擔憂地問。


    雷天美瞥了一眼雷天愛,笑著說:“未婚夫妻久別重逢,能有什麽事啊!倒是妹妹你,要為自己今後的出路好好考慮。”


    “我?”雷天愛滿臉的困惑。


    “明天就要召開雷氏集團的記者招待會了,你以為這座豪宅,以後永遠都能住得下這許多的閑雜人等?”雷天美臉上的笑容愈加濃烈:“可惜啊,這座別墅,媽咪也投進去了一部分資金呢。”


    “大哥一向孝敬媽咪,友愛弟妹,他絕對不會這麽無情的!”雷天美叫道。


    “嗬嗬,無情?”雷天美笑道:“妹妹是否記得大哥和二哥是怎麽翻臉的?”


    隻聽說雷昶是雷氏集團年輕有為的總裁,雷家怎麽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二公子?


    啊?


    這個老二和雷昶還因為郝婧彤而素來不和,那我這個冒牌新娘豈不是要自找苦吃?


    就在這時,有傭人走了過來,對蘇嬈恭敬地鞠身,說道:“郝小姐,是否需要幫助?”


    嗬,我受了傷,行動又如此謹慎,這個可疑的傭人又是從哪裏看出來的呢?


    雷天美,我初來乍到,倒是有心不跟你計較,可怪就怪在你又急躁又愚蠢,非要跟我來個玉石俱焚!


    嗬嗬,你巴不得看到受了傷的我捂頭亂竄,被這夥瞧不起人的家夥恥笑,可惜啊,我是一顆壓不爛打不垮的野豌豆。


    “去迴你們小姐,我好得很,請她不必擔憂。”蘇嬈冷冷望著傭人漸漸湧起紅霞的臉,微笑著說:“另,請代我和雷先生謝謝她的一番美意,既然日後少不了姑嫂一場,登門拜訪必是不可少的。”


    雷天美雖已婚,但仗著紅葉寵愛,一直和雷天愛住在雷昶這裏,蘇嬈就是要點破這層紙,讓雷天美明白――要跟雷昶未婚妻作對,就先請她滾迴到自己家裏去。


    傭人千算萬算,竟從未料到一向高雅端淑的郝小姐竟會“口出惡言”,頓時渾身顫栗,應聲退了下去。


    雷昶靜靜地看著蘇嬈的一舉一動,唇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你的腳,好些了嗎?”雷昶溫柔地聲音,似一縷和煦的春風,漸漸融化了蘇嬈心中的寒冰。


    但她,還不想在這個自戀又冰冷的男人麵前暴露自己的柔軟,唇角含了一絲淡淡的冷笑,說:“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好。”


    “她們,在勾心鬥角上,永遠都是這麽精力充沛。”雷昶停頓了一下,對蘇嬈低低說:“蘇小姐所收到的傷害,我會額外補償。”


    額外賠償?


    這句話冰冷而刺耳!


    蘇嬈冷冷地等著雷昶的臉,說:“我精神上受到的傷害,隻怕雷先生,賠不起。”


    雷昶從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灰姑娘,竟然會拒絕自己如此優厚的雇傭條件,不由得愣在了那裏。


    “你媽咪等得急了,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蘇嬈冷冷說著,咬住牙抬起了雙腳。


    媽咪?嗬嗬,有錢人怎麽叫自己媽媽就跟叫貓一樣。


    一句“媽咪”出來,倒讓蘇嬈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額外賠償?


    雷昶冰冷話語,和冷漠的態度,都深深的刺激了蘇嬈的自尊和驕傲。


    她冷冷白了一眼雷昶,說:“你媽咪等得急了,我們趕快進去吧。”


    說罷,咬牙率先邁腿進門,卻不料一個趔趄跌在了門柱上。


    蘇嬈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脫雷昶的眼睛,他迅速俯身,將蘇嬈的腳抱在膝上,抬頭瞥了她一眼。


    但見那如初春般寒峭的眼睛中,含有一絲疼痛的淚光,但她仍倔強地緩緩搖了搖頭,明媚驕傲的臉不肯露出一絲哀憐的神色。


    這是個怎樣的女人呢?


    雷昶冰冷的心不由得為之一顫,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蘇嬈的腳抽出來,捏了幾下。


    先是撕心裂肺的痛,但過後就是一種期待已久的愜意。


    “對不起,我對於痛苦天生就有免疫,竟然沒有早點發現你的腳……”雷昶淡淡說。


    他嘴裏說出的話,似乎不像是道歉,倒像是一種堂而皇之的炫耀,這令蘇嬈對雷昶剛剛有的好感大打折扣。


    “雷先生到底是怎麽發現自己的天然免疫呢?”蘇嬈唇角微微上揚,眼中露出冷峭的目光。


    “十四歲那年,我登山時,不小心跌下台階,雖然有點痛,但還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和大家一起說笑,後來撩起褲子,才發現白森森的腳骨都露了出來。醫生給我縫了十幾針,問我痛不痛,我愣了半晌,才說:痛。醫生問,你疼了為什麽不叫?我說,叫了也是疼,不叫也是疼。有些疼痛是可以通過意誌來克服的。”雷昶感覺到了蘇嬈眼睛中狡黠的笑,又淡淡說:“我的家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要進入企業管理階層的,首先要熟悉基層業務。為此,我大學畢業後,從雷氏集團的基層員工做起,不僅要努力將各項業務做到一流,而且還要時不時經受副總嚴厲的的考驗。整整六年,直到我爸離世,我才終於和繼母一起,把雷氏集團做到世界第一。”


    這句話似乎勾起了沉重的往事,雷昶輕輕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待重新挽起蘇嬈的胳膊時,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自信和冷峻。


    “而今,我已經做到了最好,但卻要經受親人的質疑!是要讓她們看看,沒有一個人能夠動搖我最心愛女人的地位。”雷昶說罷,將自己的鞋子脫下來,光著腳蹲下來為蘇嬈小心地穿上。


    蘇嬈終於明白了,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向他的家人表明對郝婧彤的愛,並警示那些別有用心的惡人要懸崖勒馬――傷害郝婧彤,就是傷害了雷昶。


    還有一個自私的目的,他希望蘇嬈隱瞞受暗算的事實,幫助自己度過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雷昶一向冰涼的手箍在了蘇嬈腰上,隨即,熟悉的淡淡的體香越來越濃地沁入鼻息。


    蘇嬈冰涼的心上,似有一泓清泉潺潺流過,雖極為細微,且四周又有雲霧繚繞,看不真切,但仍是微微一顫。


    也僅僅是一瞬,她就明白過來,雷昶嘴裏所說的“心愛的女人”指的是“郝婧彤”呢!


    一絲莫名的惆悵和苦澀躍上心頭。


    當看到雷昶和郝婧彤相擁著走進客廳,除了紅葉,眾人皆瞪大了眼睛。


    因為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雷昶如此深情款款的樣子。


    “婧彤姐的鞋子呢?你們……”雷天美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才剛見麵,就如此如膠似漆,讓我們這些局外人十分嫉妒呢。”


    她的這句話,意在挑撥蘇嬈和雷氏豪族其他人之間的親密關係,蘇嬈心裏明白,卻又要裝出一付什麽都不懂的聖母樣子,十分懊惱。


    雷昶牽了蘇嬈的手,嘴唇微微上揚,輕勾淺笑,說:“蘇嬈一路辛苦,又穿不慣新鞋子,我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就把自己的給她了。”


    紅葉一直在靜靜打量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所謂的“郝婧彤”,由於極度的震驚,雙手都在瑟瑟發抖。


    蘇嬈感覺到了紅葉的異常,在心裏暗想:真是奇怪,據何竣說,郝婧彤是紅葉珍愛的養女,而郝婧彤和雷昶之間的婚約,是很早就定下的,今日闊別三年的母女相見,該是多麽大的喜訊,可她為何,卻用這種眼光看我?


    難道,自己冒牌的身份已經被看破?


    還是,如雷昶所言――她們,在勾心鬥角上,一直精力充沛?


    是的,剛才從雷天美的言辭中,就透漏出她們對這座豪宅的垂涎三尺呢!


    蘇嬈心中七上八下地不自在。


    她害怕真相被揭穿,自己身敗名裂,還害怕即將到手的合約酬金打了水漂,還擔憂……


    還擔憂什麽呢?


    是在擔憂雷昶。合約失敗,因此而受重創!


    可自己受害落入圈套,雷昶應該是主謀,自己該恨他,為什麽還要為他擔憂?


    靠,果然人年紀到了就是要發昏!


    我已經二十五歲了,難道要提前進入更年期?


    蘇嬈心中為自己即將陷入的困境十分苦惱,卻對紅葉露出明媚優雅的微笑:“媽咪……”


    “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紅葉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知是雷昶的公然表態起了作用,還是她們真心地愛過郝婧彤,這場晚宴,終於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蘇嬈心裏暗想:嗬嗬,我的演技還不錯嘛,日後雷氏影視公司要是拍電影,自己倒是可以去湊個數!


    觥籌交錯,幾多的親密和熱情,但蘇嬈還是感覺到了那熱烈背後的冷漠,心中暗暗詫異。


    末了,共飲下最後一杯酒,紅葉將雷昶和蘇嬈的手疊在一起。


    “婧彤,雷昶是個事極有分寸之人,他肯舍棄夏菁菁娶你,我相信總有他自己的道理。不如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上,就把你們的婚事公開了。”紅葉說罷,又將頭轉向雷昶:“婧彤離家三年,定有許多話要說,你今夜要多陪陪她。”


    深夜,要一個男人多陪陪未婚妻?


    誰都能聽得出這其中難以言說的曖昧!


    蘇嬈心中恐懼,臉上卻露出甜蜜的微笑。


    和眾人道別後,同雷昶一起往臥室走去。


    這一路,雷昶一直靜默不語,再加上他身上淡淡的酒氣,總使蘇嬈感到心中不踏實。


    到了臥室,蘇嬈迅速進去,一邊關門,一邊說:“雷先生,我累了,你請迴吧。”


    “咣當”一聲,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明天有很重要的記者招待會,你也要參加,我會讓柳媽一早來叫你。”雷昶一邊穿衣,一邊對蘇嬈簡短地說。


    那聲音,一如往常般冷峻。


    “也許,家人和同事會在電視上看到我,到了那時,我該怎麽解釋?”蘇嬈臉上也沒有一絲笑意。


    “你單位裏的事,我已經辦妥了;至於你的家庭,還需要自己拿主意。不過……”他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據說你養母早盼著能和你斷絕關係,如此一來,豈不是遂了她的意?所以,即使你失蹤了,也絕對不會來找你。”


    這句話深深刺激了蘇嬈內心隱藏的苦痛,使得她不由得渾身瑟瑟發抖,眼淚瞬間就淌了下來。


    雷昶怔住了,半晌,走上來。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句話會傷害到你。”雷昶輕撫著蘇嬈的肩,說:“我很小的時候,被忙於事業的父母送到農村老家外婆身邊;迴來後,也沒有機會和其他的孩子一樣,享受許多的溫暖的親情;後來,外婆逝世……媽媽得絕症離開人間……爸爸也離開這世界……一直,我很少感受到親情的溫暖,以為你和我一樣……”


    這句道歉的話,令蘇嬈更加心酸,伸手鞠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在這一刻,雷昶未嚐不心旌搖蕩,但誠如他自己所說,有些痛苦,是可以通過意誌來克服。


    他將她的臉抬起,靜靜凝視著,眼中透出一縷溫暖的亮光,半晌,輕輕說:“晚安。”


    “晚安……”


    蘇嬈眼睜睜看著雷昶離去,心裏在想:晚安?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銀灰色奔馳豪華轎車穿過喧嘩的市區,朝全球最繁華的金融中心駛去。


    新聞發布會還沒有開始,雷氏集團外的車已經排起了長龍,雷昶讓何峻帶蘇嬈避開記者,直接坐專屬電梯直達貴賓專用席。


    奶白色的天花板上,一盞盞華麗精美的水晶吊燈軒出璀璨奪目的光彩,將室內這些衣著華美、儀態萬方的俊男靚女襯得愈發高貴迷人。


    打發走何峻,蘇嬈緩緩朝大廳深處走去。


    “蘇小姐……”


    背後突然傳出的唿喚聲,震得蘇嬈渾身一跳。


    不好,自己費盡心機掩飾的真實身份居然在關鍵時候被暴露了!


    心中千迴百折,蘇嬈緩緩迴身,正與一雙璀璨明媚的桃花眼相對。


    怎麽?竟然是他!


    貴賓席裏,靚女們皆是典雅華貴的正式禮服;男人,則一律西裝革履。


    唯獨麵前的昊軒,一身舒適愜意的休閑服――但,不知是衣服裁剪的得體,還是這位愛飛口哨的帥哥長得好,今日的這副漫不經心的裝扮,卻更襯得他如鶴立雞群般引人注目。


    嗬嗬,原來,帥哥都是這麽煉成的!


    不過,嘿嘿,我是絕對不會為你的男色所動呢!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蘇嬈心中忐忑,麵上卻努力朝昊軒露出優雅迷人的微笑:“我不姓蘇,我叫郝婧彤。”


    但,這明媚璀璨的微笑一出,蘇嬈就感到更不對勁,因為連自己都感到了自己的笑容似曾相識。


    緊盯著昊軒璀璨明媚的桃花眼,終於,蘇嬈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靠!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凝眸,才換來今生一次擦肩。


    大帥哥昊軒,某非在前世不止和自己“眉來眼去”了五百次?!


    這個前世的妖孽突然現身,難道將是我後世的終結者?!


    “郝婧彤?”昊軒微揚的劍眉跳了一跳,誇張地笑了起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但奇怪的是,竟沒有一個人過來,將這個擅闖貴賓席的“小司機”趕出去!


    啊啊啊!


    昊軒啊昊軒,和你的幾次相見,都令我感到十分神奇!


    “萍水相逢,卻十分有緣。”


    昊軒上下端詳著蘇嬈,明媚的桃花眼中似乎始終洋溢著陽光的璀璨。


    這,令蘇嬈感到十分舒服。


    正沉溺在似曾相識的溫暖中,忽見昊軒變戲法似地拿出一樣東西,塞到蘇嬈手中,帶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低低笑道:“好東西,送給你。”


    蘇嬈一個愣怔,正要推拒,卻發現有個璀璨生輝的小東西已經躺在了手掌上;而昊軒,已經離開她有一段距離。


    怕被眾人發現,蘇嬈不敢大叫,隻拿著那塊看似金碧輝煌的“冒牌金表”朝昊軒揮了揮,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昊軒站在人群背後,忽然伸出雙手,扯住微笑的俊顏,朝蘇嬈做出了一個鬼臉。


    蘇嬈看到這情景,頓時哭笑不得。


    昊軒又將手舉起來,悄悄舞動。


    蘇嬈終於明白了他無聲的暗語:蘇小姐,我贈給你的可不是一塊普通的表,在危難時候,它會幫助你渡過難關……


    嗬,居然有這麽神奇的功能?


    不要告訴我,這塊表,就是天方夜譚中,那個製造阿拉伯神燈的魔鬼的最新傑作!


    靠,你居然對本小姐用了啞語?


    你在無聲地咒罵我是啞巴嗎?!


    可我,確實在幾年前幫助過一位聾啞人,並因此而掌握了這門獨特的語言……


    ……


    無論蘇嬈是多麽的憤怒,多麽的不情願,她也沒有辦法將這塊表還給已經消失了的原主人。


    但扔到垃圾桶銷毀,在名流雲集的貴賓席上,似乎難度係數更大!


    索性,她好奇地將手攤開,查看手中這個不合時宜的東西。


    整塊金表做工精良,用料上乘,而表盤上鑲嵌的幾粒鑽石更是點睛之筆。


    嗬嗬,有時候,假的東西看起來會比真的更為動人!


    為了驗證真偽,蘇嬈將金表悄悄放在嘴裏咬了下……


    “咯”的一聲,疼的蘇嬈差點叫出聲來。


    雖然疼,但因為感覺到了真實,而使蘇嬈十分興奮。


    她將表拿在手中反複端詳,疑惑地伸向側麵凸起的一個“小機關”……


    忽聽“哧”的一聲,金表忽然起了變化,嚇得她終於驚叫出聲。


    h,mygod


    當灰姑娘愛上未來的國家元首,心如止水,心懷希冀,可愛的美恩,到底哪一種才是你?


    初相識,他與她都隻是那一個國度的異鄉客,他出身於k國世家,而她隻是終日在異鄉為學業與生計奔波的青澀少女。


    再相見,他已是k國萬人矚目的政界新星,而她終是那個為了一份執著的友情,放棄愛情,輾轉浮生,獨自在異鄉飄零的平凡女子。


    一份過早放棄的際遇,一段執著等待的情緣,萬水千山之後,我隻是沒想到我們還會有重逢的那一天。


    可令蘇嬈感到奇怪的是,整個表盤裏卻光禿禿的,連表針、液晶顯示什麽都沒有!


    靠,取悅美女,也不該用這般拙劣的計謀吧!


    哦,昊軒,你該不是將我當做了無腦美女吧?!


    靠!我靠啊!


    蘇嬈惱怒地用力甩那隻所謂的金表。


    “哧“的一聲,光潔無字的表盤上忽然顯現出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把她嚇得渾身一跳,差點將那金碧輝煌的東西失手甩掉。


    “蘇小姐,我們該出場了。”


    何竣這句突如其來的低沉話語,驚得蘇嬈渾身一跳,迅速想將表藏起,卻驀然發現自己的禮服上沒有口袋,而手袋也沒有帶在身上,靈機一動,就把它戴在了手腕上。


    精巧的金表,映襯著蘇嬈製作考究的紫色禮服,是多麽的璀璨生輝,相得益彰。


    緩緩迴身,對何竣莞爾一笑,微微點點頭點了點頭,邁著優雅的腳步朝新聞發布現場走去。


    何竣疑惑的目光,定格在蘇嬈腕上那抹跳動的陽光上,待看明白了那是何物,心中大為震驚,將眼睛四顧,卻終於什麽都沒有發現。


    他搖了搖頭,自語道:“何竣,你真是精神緊張過頭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當蘇嬈邁著高貴優雅的腳步,踏上金融中心的紅地毯時,鎂光燈四起。


    在以前,她羨慕被眾人關注包圍的場麵,但如今,看到了鎂光燈和話筒,蘇嬈的眉毛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但因為有極強大的內心作掩護,那陰影也如春風般掠過,一晃就平靜如初了。


    雷昶今天穿了一件深色西服,雪白的襯衣,灰色領帶,無不張揚著他的高貴與優雅。


    在看到蘇嬈的那一刹那,他深邃幽暗的冰眸子中透出一縷陽光,劍眉微揚,輕勾淺笑,牽了她的手,一同朝主席台走去。


    驚唿聲、讚美聲,交織著“哢嚓哢嚓”拍照的聲音,*、嫉妒、崇拜的目光瞬間將蘇嬈網在了中央。


    雖明白雷昶是在做秀,但蘇嬈還是很享受被眾美女記者羨慕嫉妒的美妙感覺,不由得將手指在他銀色的指環上輕輕捏了捏,隱約中,她聽到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大家都在為鑽石王老五惋惜的時候,大約從沒想到,雷總的心裏一直珍藏著這麽一位人間天使……”


    “是啊,他們簡直是現實版的金童玉女!要是雷氏影業公司的下一部片子讓他們當男女主角,一定會紅遍全球!”


    “可惜,誰能出得起這巨資,請得動他們呢!”


    ……


    切!


    蘇嬈簡直要爆笑。


    當雷昶和蘇嬈坐在主席台正中央時,四周刹時一片寂靜。


    何峻不失時機上前敲了下話筒,朝雷昶點了點頭。


    “尊敬的各位來賓、媒體朋友們,大家好!首先,我代表雷氏集團向各位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雷昶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目前,雷氏集團的貿易已經出口到上百個國家,在全球一百多個國家建立了營銷網絡,我們也一直在思考:麵向全球的市場,雷氏集團該如何向高處走的困局,發揚我們民族產業的美好形象,我們一直在努力,如何走出去,如何走的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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