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哥,你以後就叫我東哥就好了!”這是離開盛京後,第一個給予她溫暖的人,紫玉笑了,真心的對著東哥笑。東哥很麻利的幫著紫玉擦洗身子,還找來最好的大夫治好了紫玉身上的髒病。


    紫玉把東哥甚至當做親姐妹來看,這突然而得的感動,讓紫玉甚至願意為東哥去死。可是,她卻不知道,東哥的收留,卻是有著另一層的深意。


    那一日,東哥為紫玉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件衣裳,而後,東哥帶著紫玉去了市集,這一去,紫玉又被人帶進了宮裏,卻是白風的皇宮。紫玉被撥去了身上東哥的那個外衫,被幾個婆子穿上了一件華貴的衣裳。


    而後,她的背後傳來一陣拍手聲聲:“像,果然像,要是不看臉,根本認不出不是一個人。做得好,東哥!”


    聞言,紫玉忍不住的顫抖著,憤而轉身的同時,是東哥洋洋得意的臉,她仰起小臉望著托比說:“王爺,東哥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大業。”


    紫玉此時,渾身已然冰冷,而托比的話,卻又傳入了紫玉耳中:“把她帶去軍師那裏,讓軍師做好該做的事。”


    紫玉終於見到了托比口中的軍師,一身的仙風道骨,紫玉平靜的問他要對她做什麽?軍師,麵無表情的說道:“換臉!”


    是的換臉,紫玉的身型與公主一模一樣,如若不看臉,幾乎能夠以假亂真。所以,這就是東哥救紫玉的真正目的,紫玉再一次對人性失望,她抹去臉上最後一滴淚,冰冷道:“動手吧!”


    紫玉一共挨了一百多刀,全身上下,臉上的皮膚幾乎是層層剝離,那種痛苦,每每讓紫玉哀啼連連,可求生的渴望,讓她終於堅持了下來。軍師為其上好最後一層藥膏之時,托比帶著東哥又來到了紫玉的眼前。


    他滿意的眼神中,紫玉看到了一張陌生的女人臉,她知道,那便是希雅,而現在這張臉,已生生嵌入了她。從此,再沒有紫玉,隻有希雅,一個活生生的假的希雅。


    托比說:“我給你榮華,給你富貴,更讓你迴到易國你的故鄉,你隻要什麽也不說,你,便是真正的希雅。”


    紫玉不信這話,但,她已別無選擇,於是,她笑了,指了指托比身邊的東哥,冷冷道:“讓她陪嫁!”


    托比幾乎完全沒有考慮,直接的點了頭,而後,紫玉乘上了迴易國的馬車,跟在她身邊的,多了那個讓她狠狠失望過的東哥。紫玉說:“你若是乖乖的,我便留著你,你若是不肯聽我的話,那麽,我會讓你的下場慘過我千倍!”


    東哥愕然,從紫玉的眼中,讀懂了那種死亡的冷然,她顫微微的點了點頭,從此,再不敢違紫玉隻言半語。


    是誰?在撩動我心?是誰?在撥動琴弦?


    那一日,我帶著粉蝶去天合寺敬香,每月的初一十五,我都是會來這裏的。求完菩薩,上了香錢,我百無聊賴之下,又想去撫琴。我今生別無它愛,就好撫琴,所以,隨時隨地,我都會讓粉蝶背著我的那張琴。


    我找寺院的老師傅要了一間禪房,那師傅早已熟識,很快便帶我到了一間僻靜的禪房,怕的是擾了善男信女的清靜。


    心中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想彈的曲子,隻是那麽隨手一撥,琴聲傳了開去,如潺潺流水,如泣如訴。我手隨心動,隻是那麽隨意的撥弄的琴弦,直到,那癡纏的蘇聲幽幽傳來,我的心,不覺為之一顫,是誰?


    我輕壓了十指在琴弦,停下來,靜靜的傾聽著他的蘇聲,漸漸的,我似乎聽懂了他蘇間的情意。揚唇輕笑,隻沉思了片刻,我的十指,便再度的輕撥。隻不過,這一次,是他吹我和,我跟上了他的腳步,一次次的琴蘇相訴,娓娓合鳴。


    他的蘇聲,時而輕轉,時而悠揚,時而纏綿,時而溫暖,我的心,隨著手指在動,隨著那蘇聲在舞,是誰?我心中,又一次的發問。


    一曲終於,他仍不停歇,一次次的重複著那我倆合奏的旋律,我又懂了,於是,我也不停不止,隨著他,不停的撥動手下琴弦。直到,直到我我聽到‘箏’的一聲悶響,弦,終於斷了,我心中一驚,縮迴手指的速度已然慢了,食指上滲出的汩汩血珠,紅得耀目而刺眼。


    我放了食指在口中,吮去那鹹甜的血水,心中,卻沒來由的一疼。也許,這便是注定了我與他的緣淺情深,隻不過,當時的我,又如何能知到未來會有那多變數?那多悲冷?


    些許失望,漸漸攏上心頭,因為蘇聲已止,沒了琴音,他又如何找得到我?沒來由的,我就是覺得他是該一個年輕的公子,不然,如何能吹出這麽動人的節奏?那麽,我們這便是要錯過什麽,我的淚,就這麽落了下來,心裏頭,好生的失落。


    他就是這個時候闖進來的,我驚得慌忙抬頭,小鹿般的眼神就這麽撞進了他的眸中。他陽光般的笑了,溫暖而令人心跳。我急急的低下了頭,卻是羞紅了臉不敢看他,他笑著說:“我一路吹,一路行,足足找了二十六間禪房,好在,我終於找到你了!”


    聞言,我的心跳得越發的歡快,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自聽到我的琴聲後,他便在一直在尋我麽?我終於抬起頭來,想看清他的臉,可他灼熱的眼神,再一次讓我羞澀低頭,我口中呐呐,始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最終,我憋出一句:“剛才公子吹的曲子,沒聽過,不知何曲?”


    他大大方方的坐到我身邊,清朗道:“煙波水露!”


    他說:“你的手指是全天下最美妙的手指。”


    他還說:“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馬上就娶你過門。”


    他又說:“窮盡一生,我也一定要讓你幸福。”


    聞言,我傻傻的問:“那,你又是誰呢?”是的,對於這個外表俊美,內心卻有些莽撞的男子,我心動了,所以,我不介意他這麽快就示愛,更歡喜著他這麽樣直接的表白。所以,我也問了,問得直接,因為,我確實需要知道。


    “我是蘇默定!”他定定看著我,十分豪氣的說出了他的名字。我立馬就傻了眼,這個名字太熟悉,隻因,爹為了讓我飛上枝頭,已給我尋來的易國所有權貴的資料,而蘇默定三個字,在我的眼中代表的不是一個人,是易國的將門之後。


    我得承認我的虛榮,我不想再過苦日子,也不想再讓人瞧不起,可是,當這從天而將將門公子,來到了我的麵前,我卻又猶豫了。這一切是真的嗎?還是說,僅僅是我在做夢?我不敢相信,許多人夢寐以求的蘇大公子,會這樣看上我。


    雖然我有著翁城三絕的頭銜,雖然,我對自己的長相身姿十分的自信,可此時,此刻我怕了,隻因,我的心為他而跳躍,隻因,我明白自己真的愛上他了。所以,這不真實的幸福感,讓我害怕,覺得一如泡沫般脆弱。


    他看出了我的猶豫,輕聲問我:“你叫什麽名字?”


    “淩芷芙!”


    我說,心中卻是想的:看吧,他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就示好了,要麽他是凳徒子,要麽就是。可爹給我的資料中明明寫著,蘇默定尚未娶親,且從不花心亂來。這又代表什麽呢?


    “你在怕我麽?”他問,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下意識的點頭,卻又不好意思的搖著頭。我幽幽的問:“公子,你我初見,豈能知未來?”


    我說得含蓄,他卻直擺頭:“你是不相信我的為人是嗎?也對,我們才相識,不過,以後,我會用更多的時間來讓你了解我,好不好?是我太急,太魯莽,唐突佳人了!”


    見他這麽說,我又有些急著解釋:“公子,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我是覺得公子太尊貴了,我,我配不上你!”


    聞言,他隻是笑,而後牽起我手:“芙兒,我可以這麽叫你嗎?我是個急性子,我喜歡你!所以,我等不及要說出那些話來。你這麽美好,還談何不配?”


    我羞紅了臉,卻沒有收迴自己的手,他的手好溫暖,像是冬天裏的一把火,烤得人心熱哄哄的。


    “公子,我。”


    欲言又止,隻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他卻是附耳過來,悄聲問:“芙兒,如果說,我去你府上求親,你可願意?”


    我猶豫了一陣,終於含羞帶怯的道:“一切但憑公子做主。”


    他聞言,終於笑開了,嘿嘿笑道:“芙兒,相信我,我迴盛京後,馬上就差人來提親!”


    他的話,我信,他的人,我也信。


    他在翁城呆了一個月,天天拉著表哥來府上串門子,表哥起初還沒有感覺,直到後來,他終於了解,便開始沉默。


    我不是不懂表哥的心意,隻是,於他,於蘇默定,我的心,終是偏向了後者。有些人,也許,我終是要辜負了。


    分別的時候總是那麽心痛,我依依不舍的拉著他的手,久久不能語。我一陣暈眩,直到我喘不過氣來,他才將我放開。我紅透了臉,望著他,輕輕說道:“我等你~!”


    他紅了眼道:“芙兒,我真舍不得你,可若是我不迴京,如何能下聘?芙兒多則一個月少則二十天,我一定風風光光的上門求親。”


    我點點頭,癡望著他,仍舊緊所抓著他的袍角,他輕輕一歎,再次攬我入懷,輕柔的著我的臉,那一刻,我真的有種衝動,想交付自己於他。但他卻隻是搖頭,他說:“芙兒,我能等,我會等到成親的那天,讓你做一個完完整整的蘇博文的妻子。”


    揚起臉,我笑得燦爛,這就是我要嫁的夫,這就是我要愛的人,多麽優秀,多麽體貼,甚至多麽的君子。


    他終於上了馬,一步三迴頭的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淚落滿襟!


    我等了多少天,卻終於沒能等到他的消息,我以為,我終於成了一個被戲的小醜,可二公子的出現,卻讓我又重新的燃起了希望。我沒有想到,二公子比之大公子更為俊美,雖然他二人的長相有著相似之處。


    二公子帶來了他的定情之物,我細心的收起,心中甜蜜。隻是心中惋惜為何大公子去得那麽匆忙,甚至連趕來見我一麵的的時間都沒有。


    悠然想起,要過年了,他,在邊關,可還好?


    我又以為,我與他,僅僅是生離,可表哥傳迴來的那封密信,徹底的讓我跌落穀底。為何,為何?為何是這樣的結果。


    他那般好的一個人,為何隻能落得這樣的結果,他甚至來不及再多說一句話,我甚至來不及對他說一句,此生,我隻想嫁他。


    整整三日,我不吃也不睡,手握著他送我的那個信物,心碎成了一片片。除了落淚,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麽,我隻想哭,隻想哭。我的大公子,就這麽沒了,這讓我怎麽接受呢?我是真的愛他的,愛他的一切,一切。


    爹勸說無果,卻是冷言道出一個驚人的計劃,我張大了嘴,卻仍舊不知道如何反對。


    後來,我真的盼到了他求親的消息,隻不過,這一次,來的卻是聖旨,而我更是心知肚明的是,爹,為我下的那步棋終於有了最大的用處。


    江南白家,擁有著易國最大的聲樂坊:驚鴻館!


    這裏的女子,個個媚骨生香,眼波如絲,隻一個動作,一個旋身,便足以媚惑男人們的心。但她們絕不輕佻,僅僅是賣藝絕不是賣身,正是因為這一點,江南白家的聲樂坊早已名揚四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江南白家,之所以能曆久不衰,卻是因為踏雪與花雨,兩支絕世神舞。這兩支隻傳內不傳外的絕世神舞,是江南白家的女子必須學會的第一道功課。所以,在江南白家,以女為尊的傳統便是由此而來。


    而驚鴻館裏的客人,想一睹這飛天神舞的風采,亦隻能是在每年的元宵之夜,守候於此。


    那一年的元宵節,驚鴻館裏又堆滿了看客,隻因傳聞中貌若天仙的白大小姐,今日會獻出生平第一支踏雪舞。天公作美,那一年元宵節的當天,下了好大一場雪。


    當白水心身著那件冰絲雪紡衫,飛天而至之時,眾人都錯愕得屏住了唿吸。美人清妝妖嬈,麵掩純色輕紗,攘袖露素手,皎腕約金環。頭上斜斜插著一枝金爵釵,腰間佩戴翠玉琅?,明珠環體,羅衣飄飄,隨風飛揚。顧盼音輝光流彩,啟唇時吐氣若蘭。


    那是一種怎樣的極致之美,眾人隻恨不能多長一隻眼,怕看漏了任何的一個動作與美態,人群之中,不約同時的發出陣陣的喝彩聲聲。


    在那人山人海之中,有一人,孤獨而立,看著那絕美之人,不笑也不讚。白水心是何等驕傲之人,隻一眼,便對其生了厭惡之心,她的舉世無雙,禍世之美從來沒有人不屑一顧過,而此人,偏生傷了她的傲氣與自信。


    她輕舞羅袖,漸漸繞開他身邊,向外飛升,直到,她的眸中印入了另一個特殊的影子。


    他的皮膚很白,就像絕大部分的易國文人一樣;但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屬上乘,卻絲毫沒有女氣;隻因,他生了一張男兒氣十足的國臉。特別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隻一眼,白水心便看出那男子與她是同一類人。


    可她是誰?她是江南白家的大小姐,世人眼中的仙子美人,又豈會因為一個人的長相,而對他有所好感?隔著麵巾,她撇了撇嘴,豈料就是這一時的分心,美人的腳下絆到了一塊不大又不小的石頭。


    白水心,就這麽直直的飛了出去,她運足腳下輕功,想要穩住身形,豈料事發突然,她的身體已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白水心,閉了眼,傷心的想:完了,白家的臉,讓自己丟盡了。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沒有想象之中的狼狽,白水心落入了一彎溫柔的臂膀。迴首間,是那張男兒氣十足的國字臉,白水心就那麽癡傻了,不是驚訝,卻僅僅是忘記了該做出什麽動作或是任何反應。


    他笑了,略顯得意,為自己英雄救美的行為,也為了美人那錯愕間的絕美,隻因,此時,她遮麵的紗巾,已然飄落。可正是這一笑,驚醒了白水心,她慌亂的逃開,有些不好意思的掛上了麵巾,道:“謝公子出手相救!”


    “白小姐,不必多謝,鄭某隻是略施薄力,不足掛齒。”言罷,還‘刷’的一聲,甩開了折扇,搖搖晃晃的以顯示自己的儒雅。白水心一見他那幼稚的模樣,卟哧一聲就笑了,這一笑,卻是真真的敲響了來人的心。


    那一年,她還是白大小姐,而他卻僅僅隻是四皇子,兩個初問情事的少男少女,那一眼之間的綿綿情意,是少年萌動的輕顫,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就隻是那麽樣的,記在了心底最深處。


    他求她帶他去看江南煙雨,卻隻是想看見煙雨之中,美人的清麗。


    他央她陪他去看楓林晚霞,卻隻是想看見晚霞之中,美人的秀靜。


    她帶著他去了很多地方,卻都是瞞過了家中長輩,自以為守禮法的她,實實為了他做了許多許多的出格事,可是,她卻仍舊不懂得拒絕。也許,在她的內心深處,什麽也比不過她最美的初戀。


    這樣美好的時光,一直持續到家人發現了她們的戀情,白水心很是猶豫的將他帶進了家門。而後,她等到的卻是父親的極力反對。


    她泣問:“爹,為何?他有什麽不好?”


    白老爺語重心長的勸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水心,爹不是老頑固,但爹自問悅人無數。這個鄭公子,身份不一般,我的水心是天下間最美好的,你能找到更好的歸宿,而不是誤入深宮,清冷一生。”


    白水心睜大了眼,驚問:“爹,他是宮裏的人?”


    白老爺點點頭:“水心,如果爹沒有看錯,該是最有機會繼承大統的四皇子殿下。水心,一入宮門深似海,那種苦,那種委屈不是你能忍受的。要與天下間最美,最毒,最奸,最媚的所有絕色佳人共爭一個男人,你,可受得了那份罪?”


    白老爺的一席話,讓白水心頓時失語,她從來沒有問過,他的家世背景,卻不想,偏偏點中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儲人選。可是,如果真的是爹說的那樣,她可還有勇氣去麵對他的後宮三千?


    那一日,她終於問了:“鄭公子,你的本名是什麽?”


    聞言,他一笑:“怎麽想到問這個?還是說,有人跟你說了什麽?”


    她定定看他,熱著的問:“你不敢告訴我嗎?”


    他搖頭:“我是易國四皇子,鄭懷稀,你是不是想問這個?”他仿佛能猜中她的心思,隻是,他卻看不透她的猶豫。


    “所以,你以後就是易國的皇帝?”她問,有些小心翼翼。他笑了,輕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胡說,畢竟,這種事情,不能隨便拿來說事,哪怕,在他心裏已然同意了她的說法。可他錯了,她以為她這麽問他,隻是驚喜,卻不明白,她恰恰是不要這種結果。


    她哭了,第一次在他眼前落淚,她說:“你為何不早說?”


    他急了,安慰道:“水心,你怎麽哭了,好了好了,你想說就說,我不阻你,不過,我可以對天承諾,如果我做了皇帝,你一定是皇後,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這麽一句話,卻是再也安慰不了白水心。他哪裏知道,女人的一生,隻想要一個唯一,而不是天下至尊。


    而他的承諾,終究還是隨風而逝,成了泡影。隻因,他要娶的正室皇妃不可能是一商賈之女。所以,他終於又麵臨了選擇,江山與美人,熟輕熟重,他整整想了一個月,而後,他再一次迴到了江南,他說:“水心,我不做皇帝了,我隻要你。”


    隻一句話,白水心的眼淚,再也收不住,她撲進他懷裏,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他搖頭:“水心,我本不是那有野心的人,隻是父皇器重,我不得不做好繼位的準備,但,若是要我因此放棄你的話,我做不到。”


    白水心含淚點頭,心中想的卻是:他胸無大誌也好,他兒女情長也好,他目光短淺也好,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明白,在他心中,她才是天下至寶。


    可命運,從來不會讓人隨心所欲,易國的四皇子,迫於先帝的壓力,最終還是娶了南宮家的女兒,白水心一怒之下,轉而嫁給了正在江南發展繡坊的軒轅澈,也就是那日她獨舞時所見的那孤世男子,而後,另一個悲劇,便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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