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想著,我決定自己去找陸子辰,誰說一定要他來請我,我才去的?我自己送上門去還不成麽?


    啊?怎麽會這樣?人不在?


    我盯著空無一人的屋子,眉眼全都皺到了一起,我身後的琴香給了做了一個莫可耐何的表情,這令我很是沮喪。


    “你們公子去哪兒了?”我問,那小丫頭,紅了臉看了看我,很認真的搖了搖頭。看我一臉失望的樣子,她又突然間想起什麽似的,指了,不遠處剛剛走過來的另一個小丫頭說:“啊!不如問問多姐姐,她一定知道”


    自來了這陸府,我已然,把這家子人都問了也遍。這陸子辰有許多的隨侍丫頭,不過,這所有人中最撥尖的,最得陸子辰心意的,就是這位人稱‘多姐姐’的小姑娘了。當然,我叫她小姑娘是因為我比她大,實際上,這個叫多多的丫頭,在陸府上,已經算是很年長的丫頭了。


    “多多姑娘”我先是拱手施了一禮,那名喚多多的丫環,很是禮貌的迴我一禮,我抿起嘴微笑道:“敢問姑娘,你家公子現在何處啊?”


    “袁公子,有事找我家公子嗎?”


    這名多多的丫頭,長得很是可愛,圓溜溜的大眼睛,粉紅色的小嘴,不過呢,好像跟紅葉一般不太聽話啊!!!!我問她陸子辰在哪裏,她卻反問我一句。我不急也不惱,慢條斯理的說:“啊!是這樣的,我自來到這陸府也有七八日了,可是,卻一直未見著陸兄,再加上錦瑟和琴香又告之我,說陸兄病得不輕,我實在是很擔心,故而,前來探望一下陸兄”


    多多一笑,露出可愛的兩顆小虎牙:“不勞公子費心,我家公子病已好了許多,況且,我家公子現在不在府上,還請公子先迴吧!待我家公子迴來,多多一定會對我家公子表明袁公子的關愛之意!”


    呀!這丫頭好厲害,不但不讓我見陸子辰,而且還當著麵的趕人。當真是十分的囂張啊!


    我冷著一張臉,仔細的看了看那個多多,也不想再與她多費唇舌,不過,這丫頭,對我的敵意我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噓!!”我用十指在唇邊一點,示意錦瑟和琴香兩個丫頭,安靜一點,我好不容易打聽到,陸子辰在涼亭午休,於是便決定,偷偷來看看。


    錦瑟和琴香,當然是不同意我這種做法的,她們怎麽說也是陸家的下人,維護陸家的人是必然的。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一個推一個拉的,好不熱鬧,死活不讓我前行。


    “你們要相信我啊!我沒惡意的,隻是想知道為什麽你家公子現在不理我了?我隻偷偷看看就好,如果他不想見我,我絕對不去打擾他,行不?”


    她們兩個小丫頭,對這個男裝的我本就一直有好感,再加上幾日的相處,已然對我很相信了,見我說得那麽誠懇,於是,便也不再阻我,隻是均要求一同前往,我隻得應下。


    “多多,你來了?”陸子辰燦爛一笑,露出貝殼一般漂亮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


    多多看見陸子辰,那眼神跟看我就完全的變了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暗想,這個多多怕是喜歡上陸子辰了。不過,這多可愛的丫頭啊,就是出身不好,要不然,配這個陸子辰倒也不錯。


    “公子,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吹風了”多多很是關切的說著,作勢還要給陸子辰加一件披風在身。


    “這麽好的天氣,這麽好的陽光,怎麽可以隻呆在房間裏,那不是要悶死嗎?”陸子辰嘻皮笑臉的說著,忽而轉頭問道:“多多,你剛才幹嘛去了?半天才迴來?拿壺熱茶要這麽久麽?”


    “嗯!剛才,遇上一個熟人,多說了幾句話,公子莫怪!”


    陸子辰噢了一聲,又問道:“都遇上誰了?”


    “也不是什麽很熟悉的人,公子就不要問了”多多有點口不對心,急得手中的茶水都灑了一些。


    “多多,你說謊喔,你一說謊臉就紅,這麽明顯的毛病,你怎麽一直改不了?”陸子辰笑,指著多多的臉。


    多多急了,扭過頭去,捂自己的臉,嘴裏埋怨著:“公子又來笑話人家!!”


    “那你還不快說”


    多多噘著嘴,十分不情願的說:“剛才,遇到袁公子了”


    “啊!他啊!他是來找我的嗎?”陸子辰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開心,雙眼都閃著晶晶亮的光芒。


    “公子”多多很嚴肅的對著陸子辰,一臉正色道:“你不要想著他啊,他長得是很漂亮,可是他再漂亮也是一個男的啊!”


    陸子辰一臉不解:“男的怎麽了?”


    多多氣結,扭過頭去,不肯再理他,也不肯再說話。


    陸子辰顯然沒有想到多多會生氣,更加不明白多多為什麽會生氣,他上前一把將多多拉過來。軟言溫語的問道:“多多,你怎麽了?”


    “公子”多多叫一聲陸子辰,眼淚就差點沒掉了下來,陸子辰嚇了一大跳:“多多,是那袁公子欺負你了?”


    我躲在石頭後麵,大唿冤枉,我什麽時候欺負多多了,分明是她欺負我耶!


    “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袁公子?”多多滿臉哀傷的看著陸子辰


    “嗯,他挺有意思的”聽到這個迴答,多多的眼淚就真的掉了下來:“公子,不要啊!你不能喜歡他啊!”


    “為什麽不能?”


    多多急了:“公子,他是男的啊,男的怎麽能喜歡男的呢?咱們必州的大家閨秀也很多的,你隨便喜歡一個也行啊,就是不能喜歡袁公子”


    聽到這裏,陸子辰首先瞪大了眼,複而仰天大笑起來。而我,則是躲在石頭後麵望天無語。錦瑟和琴香很是狐疑的看著我,搞得我好像真的是有斷袖之癖的人一般。


    這時候,陸子辰笑夠了,他一拍多多的小腦袋瓜:“誰告訴你,我喜歡袁公子是那種喜歡的?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很笨啊,笨得很可愛啊!!!”


    聽到這個迴答,多多開心的笑了:“真的嗎?”


    而我則是有衝上去掐死他的衝動,什麽叫喜歡我笨?我怎麽笨了?我氣得鼓著腮幫子隻吹氣,錦瑟和琴香則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什麽人在那邊?”


    呀!這兩小丫頭,笑太大聲了,暴露了。我十分別扭的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陸子辰一見來人是我,想必是猜到我聽到了他剛才的對話,又狂笑起來。


    我黑了黑麵,對著那家夥啐了一口:“風大,陸公子小心閃了舌頭”他止了笑看我,然後行到我麵前很是快樂的說:“多多以為我們倆個是那種關係,你說好笑不好笑?我怎麽可能會喜歡男的啊?”


    我此時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啊!是啊,你不可能會喜歡男的,可是。”我一頓,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著我:“可是,怎麽辦?我是不可能愛上女人的”


    語畢,隻聽到咚的一聲,原來是多多直接的坐在了地上。而錦瑟和琴香則是一臉哀傷的看著我。隻有陸子辰臉色青白相當,很是難看。


    “你,你不會真的是?”


    我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可惜,我對你這種藥罐子,沒興趣。”說完,我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涼亭。


    隻留下在身後吹胡子瞪眼的陸子辰:“哎!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很差麽?你居然還敢看不上我?”


    他自己說完,又發覺這話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連多多也被他這話逗得轉怒為喜,樂不可支起來。


    許是知道我生氣了,陸子辰在我離開後就一路跟隨著我來到了我所住的地方。


    “我娘病了,這幾天我一直守在她身邊,所以,才沒來找你。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啊!!!”我無語,我是為了他不來找我生氣的嗎?我是因為讓人誤會了才生的氣嘛!!!!


    “你怎麽不說是你病得不輕所以沒辦法來找我?”我故意激他,他肯定知道我明白他不是真的病了。


    “嘿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啦~!!!!多謝你替我保密!你雖然腦子笨,不過,還挺講義氣。”我差點沒拿桌子上的茶杯扔他,什麽我腦子笨?


    “你要再說我笨,你信不信我拿藥把你給毒啞嘍!”


    他歪了歪嘴:“也要你有那本事才行”他見我又要發火,忙急急道:“哎,哎,不要生氣啦!你看,我本來要去看我娘的,現在為了給你賠禮都誤了時間了”


    我聽他這麽說,火氣頓時消了一大半,看在他還算孝順的份上,我且不與他一般計較。


    “那你還不去?”


    “你不生氣了,我就去”他很認真的對我說,麵上一片誠懇。


    “你去吧,我不生氣了”其實我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遇到這個人,我總是能被他氣得跳腳。


    “哎!”他看著我,突然靈機一動:“不如,你同我一起去看看我娘吧,她這幾天一直叨叨著,要謝謝我的救命恩人呢!”


    聽他這麽一說,我記起我入陸府時,陸子辰撒的謊,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本無意中與陸府人深交,不過,聽聞他母親生病了,倒也想去睢睢。


    據錦瑟說,陸夫人的這個病,也有許多年了,算是舊疾,隻要發作時,便很難受,而且還無法自己下床。看了無數的大夫也沒有什麽很大的改善,捏了捏袖中金針,也許,我應該去看看的。


    見我答應去看他娘,他仿佛很高興的樣子,一路上跟我說了許多的話,多數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見他說得高興,也不打斷他,這麽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倒了,陸夫人住的地方。


    陸子辰沒有敲門,就直接的推門而入,想必是經常來這裏的,不想那麽麻煩罷。我跟著他一起進了房。


    “辰兒嗎?你今日來晚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很溫柔且還有些寵膩的味道。不過,顯然是因為病痛折磨有點疲累,話語間,也能聽得出來,氣息不穩。她喚他辰兒,那麽,定是陸夫人無疑了。


    陸夫人,長得其實挺普通,不過眉眼間,還依稀能看到當年的風姿。可能是因為久病不愈的原因。所以,才50不到的年紀,看起來,居然像60歲的老婦。


    我觀其麵色,隱見眉心處,有黯淡的黑線,這可不是生病的現象,分明的中了毒。我想到這幾天,陸子辰的表現,現在終於是理解了。看樣子,這陸家,比我想象的還要黑暗。


    這幾日,他不來找我,肯定也是知道了自己母親生病的原因。所以,才會一直守在這裏的吧!我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陸子辰說:“夫人的病,可否讓我一試?”


    陸子辰睜大了眼看我,卻隻是一瞬,便讓開了陸夫人身邊的位置,我知他是默許了,於是上前,手搭上陸夫人脈處。


    片刻後,我收手


    “怎麽樣?”他問我,竟然絲毫沒有懷疑我是否真的會醫術。我不禁有些感動的,這個陸子辰,倒還真是個人物。


    “夫人確實是因為中毒所以這幾日才不能著地。不過,好在夫人本身活動得少,這毒也走得慢。還未攻心,隻要服下解藥,再調理一陣子就能好。”我說完這些的時候,陸子辰顯然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連那陸夫人也眼神複雜的看著我。顯然是對我那句,確實是因為中毒很是意外。


    “你真的能治我娘的病?”


    我點頭,自顧的行至桌邊開始寫藥方,我一進門就看到桌上的筆墨了,想必是為了大夫方便診治,便事先備好的。


    我寫下的是:葛根、黑豆、蛇蛻、黑芝麻、人參、鹿茸、熟地、黃?、核桃、枸杞、甘草。我將藥方遞於他手,對他說:“抓迴來這些藥後,藥浸酒內1個月,每次服一小杯,日服兩次,連服上一個月夫人的病就會有改善。”


    他臉色複雜的看著手中他認為過於簡單的藥方,問道:“這就是解藥?”


    “不是”我搖頭。


    聽到我說不是,他的臉色顯出些許不耐:“即不能解毒,吃了有何用?”


    我迴望陸夫人,且問她:“夫人,可是有覺得頸部僵硬疼痛?而且肩背上肢也會酸疼,有時候還畏寒?”


    陸夫人眼睛一亮:“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夫人所患之症乃骨痹,其實也算是一種很普通的病,大多的人過了四十歲都有這個毛病,隻是或輕或重。乃是頸脖處的椎骨長了骨刺所致。所以,這道處方,是為治夫人的骨痹所寫。”


    陸夫人笑了笑,一幅略有所悟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那就按你說的來吧,我這幾年,確實總覺得不舒服,看了幾次大夫,也沒治出什麽效果,如果袁公子的方子有效的話,那袁公子便真是我母子的貴人了”


    陸夫人這麽說,我也頗有些不好意思,我即然決定放下以前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我就一定會按照爹當初對我說的,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將神針之能施於天下,救人於病痛之中。


    我和陸夫人說話的時候,陸子辰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隻是手中拿捏著的藥方,越握越緊。


    收好筆,我笑問:“陸夫人,可信我?”


    陸夫人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頭,這種無條件的信任,一時間讓我十分的感動。我行至她麵前:“這幾日,夫人切不要再服用他人的任何藥劑。夫人所中之毒十分險惡,但所幸夫人有病在身,所以活動較少,毒性發作得慢。但,如果三日內,不服下解藥的話,夫人體內的毒,也會行到心脈處,到時候就難解了。”


    說到此處,我轉身麵對陸子辰:“解藥我能配得出,可是,我卻要去山中采集一味十分重要的藥草。”


    他了然:“你要去黑湖口?”


    我點頭:“配藥隻需一天,隻是采藥卻不好說,因為,那一味重要的解毒藥草十分罕見。我隻能盡力尋找”


    “可是,你不是說我娘身上的毒,三日內不服下解藥就會毒發攻心嗎?”他顯是急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所以,我才問你們可信我?”我一頓:“我要在夫人身上紮上十針,以阻斷毒素的活動,你們可敢讓我一試?”


    語畢,陸夫人吃驚的後傾了一下,陸子辰也將眉眼擰到了一起。


    “好,我依你”


    陸子辰沒開口,陸夫人倒是自己答應了:“既然,服不了解藥就得死的話,試一下又何妨?”


    我暗讚陸夫人氣度,果不一般,年輕時定是女中豪傑。於是燦然一笑:“夫人,有幾處穴位。”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那幾處穴位便在她胸前,我現在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又當著陸子辰的麵,真是不知道如何說出來。


    “但說無妨”


    我微紅了臉“為了紮針的位置沒有偏差,紮針時,夫人可否。不要著衣?”


    “混帳,你。”


    陸子辰首先開口罵人了,我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是有些不妥,可是我是醫者,況且我說的也是事實。


    “辰兒,你先出去,待袁公子為娘親紮好了針,你再進來”陸夫人說完這話,陸子辰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在陸夫人的催促下,陸子辰還是不情不願的離開了房間。


    我正在恍惚之中時,陸夫人已然著手解去衣衫。我大驚,心道這陸夫人還真是大膽,在男人麵前如此:豪放!!!!!!!!!!!!!!!


    “我那傻兒子看不出,你當我也看不出嗎?袁姑娘?”可能是看到我的表情太過不自然,陸夫人忽而開心的笑了。


    她叫我姑娘?怪不得她肯答應了,原來如此!!!!


    既然如此,我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行至陸夫人身前,在她周身紮下十針後,幫其穿好衣衫,這才喚了陸子辰進屋。


    他進來後,看著我半天都不吭氣,非常的不自在。我心中好笑,卻也不好說破,隻道先迴去準備采藥的事宜,便先行離去。


    “娘,您,您好一點沒有?”


    陸子辰開口問道,卻是不敢看陸夫人的臉,一想到剛才紮針的情形,他渾身的血仿佛就都要衝到腦門。


    “辰兒,我原本當你是裝不知道,沒想到,你是真不知,你怎麽這麽笨呐?”陸夫人,要笑不笑的指著兒子的臉。


    “娘,您還笑?”


    “我不笑?我倒是想不笑,可你看看你的模樣?一幅為娘的給你丟臉的表情”陸夫人無情的指出這個事實。


    “娘。”陸子辰輕喚了一聲,複又尷尬的說:“您怎麽可以答應呢?雖然,雖然他說的也有理,可是一定還有他法啊,這樣子,有損娘的清譽”


    “喔,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誰知道?”陸夫人,好笑的問道,看得出來,陸子辰的個性大多是得了這位陸夫人的真傳了。


    “娘,您怎麽可以這樣?”陸子辰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娘親,手指都握得發著抖。


    “哈哈哈哈。”陸夫人大笑一陣後,躺在床上隻喘氣:“好啦,看樣子,不提點你這個傻小子一下,你恐怕好幾天都睡不著覺了”


    陸子辰一愣:“娘,您到底在說什麽?”


    “你與那袁軒相處了好幾日了,怎麽會連她是個姑娘家也沒發現?”陸子辰剛想反駁說根本沒相處那麽久,卻突然間想到母親所說,一時間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


    他不敢相信的問:“娘,您不是說笑的吧?”


    “你看你娘我像是那麽不顧廉恥的女人麽?”


    陸子辰嘿嘿的幹笑了幾聲,複又麵色複雜的看著手中的處方,自言自語道:“她是女的啊?”


    陸子辰,再見到我時,便是我出門之日。他要留守在他母親身邊,走不開,於是隻派了多多跟著我一起。沒想到這個多多還是有武功底子的,她跟著我倒也能幫上一些忙。


    我給了陸子辰一封信,信內寫的是我不在的時候,如何給他母親調養身體的法子。


    飲食調養法


    一、豆漿適量,粳米少量,冰糖適量。以豆漿代水與粳米煮粥,粥好後加入冰糖煮沸即可,經常食用。


    二、鮮蘑菇或香菇少許(幹品減半),煮湯喝。每天一次。


    三、大朵玉蘭花一錢,開水泡代茶。或鮮葉二至三錢用水煎服。


    每日必做十項:


    雙掌擦頸、左顧右盼、前後點頭、旋肩舒頸、頸項爭力、搖頭晃腦、頭手相抗、翹首望月、雙手托天、放眼觀景


    陸子辰打開信的時候,我仔細的交待了幾句,見他聽明白了,便與多多一起,去了藝穀配置解藥。


    十日後,我終於帶著解藥與多多迴到了陸府。


    自打我治好了陸夫人,不但陸子辰對我改觀,連他身邊的多多丫頭,也對我青眼有加,雖然我在她眼中自始自終比不上陸子辰,倒也再不曾給我臉色看。


    吃了我開的處方,陸夫人的勁痛也好了許多。陸夫人時常在陸擎天麵前提到我,他為了讓陸夫人安心,便打算好好的謝一下我,當然,陸家最多的便是錢,所以,我如願的得到了許多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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