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漠將軍,這話說的。”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皆是些場麵上的話,這時候我便也信了幾分公公蘇乾的話,這卓影遠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不過,這說來說去,就是不肯收下這禮,我忍不住便開了口。


    “公子,你還是收下這禮吧,這樣子妾身心中也安然一些”他是死活不收禮,我豈不是總欠著他的,雖然這一點小禮是抵不上救命之恩,可是,總好過什麽也不送啊。


    “既然小姐這麽說了,我便收下了”卓影一聽我說話,眉頭就舒開來,笑得燦爛。


    卓影一召手,便有一個小廝上前,收下了蘇貴手口之物,那卓影竟也不打開看一眼,便讓那小廝收了禮到下麵放著了。我此時,也讚同了蘇博文的話,這南帥府,當真是富有如斯。


    我一開口,蘇博文的臉上就蒙上了一層寒霜,不過,他麵上仍是在笑,隻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如此,便不打擾了”


    “難得伏漠將軍來此,不如留下吃個便飯?”卓影雖是在跟蘇博文說話,眼睛看向的卻是我。我心中當然是不願意的,並不是我討厭卓影這個人,隻是,我要是再留下吃飯,不知道還會出什麽事情,不如趁早迴府。


    可是,卓影這話不是跟我說的,我也不能直接的拒絕,隻好求助似的看向蘇博文,希望他明白我的意思。


    蘇博文瞟了我一眼,便笑著說:“那便叨擾了”


    什麽?答應了?我頓時傻眼,我不認為蘇博文看不懂我的意思,我更不認為他會喜歡呆在這裏,隻是他怎麽就能答應了呢?


    我有些生氣的看著蘇博文,不想他此時正好迴頭看我,我一時躲閃不及,便看進他的兩汪清泉裏。


    我剛想別開臉,卻看到他眼中的溫柔,我頓時一愣,眨了眨眼,是不是我看錯。當我再次與之對視,仍然是那如水般的眼神,仿佛要安撫我紛亂的內心一般,莫名的,我覺得自己真的受到感染,也不再像剛才那麽樣的內心慌亂。


    我還是別開了臉,因為,再看下去,我真的要臉紅了。我這一別開臉,卻又撞進了另一雙深瞳中,卓影看我的眼神,有一絲絲失望。我不明白失望是由何而來,隻不過就是這麽一種感覺。


    所幸,卓影的臉皮相對於蘇博文來說,要薄上許多,隻多看了我幾眼,便又臉紅了起來。


    我心中再次犯了嘀咕,大男人的,也不能太愛臉紅了啊!


    早飯吃得太早,來得太快的壞處就是,現在距離午飯還有一個多時辰,所以,也就是說,我和蘇博文,在吃飯前,還有許多時間要陪著這個卓影。


    其實卓府上除了華麗以外,就是一派的奢華,不知道這南帥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端的是沒有品味。相比而下,候府雖然不若卓府這般華美,卻更加讓人住得舒服,不若這裏,便像是一大巨大的金屋一般。


    我也沒什麽心情參觀這樣的院子,於是隻坐在那裏聽他倆聊天,不聽不知道,一聽才發現,這兩人好像認識的時間很久了,兩個雖然總是說話針鋒相對,不過,卻又能發現兩人其實惺惺相惜。


    終於是到了吃飯的時辰,我坐在那巨大的餐桌前,眉頭全都皺到了一起。太浪費了,比之候府,這一頓都夠我們吃一天了。


    “將軍請”


    “卓大公子請”


    這兩人又來了,裝,明明恨不得對方立刻消失在眼前,偏生又裝得一笑臉,不難受麽?


    許是不願意叫我少夫人,叫小姐的話,又少不得被蘇博文打擊一通,卓影對我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淡笑,舉杯相應,喝不太會喝酒,便是,沾一口還醉不了我,再說,醉了也不怕,不還有個蘇博文麽?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卓影一口就是一杯,我恬淡的笑著:“卓公子好酒量,隻不過妾身不勝酒力,隻能淺嚐一口”


    “隨意”他倒也不強求,還算是挺有風度。


    蘇博文此時,卻也不看我倆,也不打擾,隻是舉杯自飲一口後,慢悠悠的說:“龍泉吟,三蒸三釀,酒色清綠,入口時伴之甘桔入味,口味甘甜怡人,清香中又帶著點桂花香氣,實乃上品啊!”


    語畢,他很是陶醉般,又嚐了一口,那臉上表情,仿佛立刻要幸福得死掉一般。


    “將軍的舌頭,還是那般毒啊,一嚐便知”這卓影也是有意思,嘴裏喊著將軍,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也不那般尊敬。


    “如此美酒,當真是令人心醉啊!看樣子,這南帥府,我也該常來走走,討杯水酒喝喝”蘇博文也不理會卓影的挑釁,自顧的又滿上了一杯,也是一口下肚。


    龍泉吟,我也有所耳聞到的,聽說十年才出十壇酒,十分的珍貴,沒想到,卓影今日竟然是用這個來招待我們,不得不讓我再一次感歎,這南帥府的富有。


    “好酒是好酒,隻是,如果沒有好人陪的話,也品不出什麽滋味”卓影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我的,我一想完蛋了,這蘇博文肯定又得生氣了。


    “嗯,嗯,原來我便是那好人”蘇博文這話一出,我掩唇輕笑,他倒是會說,居然攬到了自己身上。幾杯下肚,他此刻渾身竟有一種恍惚的邪妄之美,惹得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哈哈。”卓影突然的一聲大笑,打斷了我的視線,我迴頭看他,他眼中卻是滿滿的妒忌之色。我一時間,卻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神?


    “好人現在有事想請教卓大公子呢”


    蘇博文此時,很是輕挑的對著卓影一笑,卓影很是嫌惡的收了眼光道:“將軍,但說無妨”


    “昨日之事,何人主使?”


    冷冷的表情,溫潤如玉的聲音,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他留下吃飯的原因竟然是為了這個,不禁對他又有幾分愧意,剛才還以為他是想氣我,沒想到,卻是幫我找兇手來著。


    “將軍,何出此言,我怎會知道?”


    蘇博文沒有迴應卓影的反問,隻輕輕說道:“你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的”卓影聽完這話,卻也不做聲,隻是倒了一杯酒,一口下肚,方才說:“我為何要告訴你?”


    這說話語氣十分的不客氣,也絕對不禮貌,不過我關心的卻是,他相竟然真的知道?


    “為了大嫂安危,還希望卓大公子據實以告啊!”這人,居然把我抬出來,這分明是。


    “看樣子,將軍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卓影冷冷的一笑:“送客”哎,這人怎麽也是這副德性?如果知道那幕後之人是誰,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他又想幹什麽?


    不過,蘇博文卻不再說話,隻笑笑起身,拉起我的手便大步離去。而身後的卓影的眼光,卻一直牢牢鎖在我們交握的雙手之上。


    他的手溫暖而幹燥,手掌中有著常年使劍後留下的厚厚的繭,磨得我手心癢癢的。直到上了馬車,我方才驚醒,他,他居然拉我的手?他怎麽能拉我的手呢?還有,我在幹嘛?我怎麽沒有甩開他的手?還任由他牽著走了這麽遠的路,這一路上該有多少人看見了我們不合時宜的舉動啊!


    一想到這裏,我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湧上了頭頂,暈眩的感覺!


    入夜,並不十分想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我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覺,也想了許多種可能,蘇博文他忽冷忽熱的總是攪和晚心神不寧的,他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一陣馨香由遠而近,越來越濃鬱,而我還在那邊胡思亂想,等到我驚覺那味道有異之時,卻已吸入了不少。


    是迷香


    怪自己太大意,沉迷在自己的思緒中太深。這麽久才發現有問題,可是,那迷香份量怕是用得足夠多了,因為我已經感覺到頭腦有點暈沉沉的,直想就此睡去。


    感覺到有人靠近我的床,我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清晰的痛疼傳來,頓時讓我清醒了幾分。睜眼的同時,白光一閃,匕首狠狠的朝我刺下,我順手抄起身下玉枕相檔,堪堪避過那危險的一刺。


    我翻身至床角,順手將手中玉枕朝那蒙麵人扔去,他側身避開的同時,我已然跑下了床,一邊大唿救命一邊朝門口跑去。


    那人閃避開玉枕後,便來抓我,我閃避不及,倒在了地上。顧不上其它,我爬行著向前,腳脖子一緊,竟讓那人抓在了手裏,他用力一拖,便將我拖到其身下。我大驚,另一隻腳用力向他踢去,他鬆手之時,我猛然翻身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他見狀又撲殺過來,夜太深,我看不太清,再加上他全身露出兩隻眼睛在外,根本無從認出是何人。


    或許,是根本沒有想過我還能避開他的攻擊,所以,他起初動手時一直沒有十分的用心,等他發現幾擊下來都讓我險險躲過時,方才發了狠勁。而此是我仍舊高聲尖叫著救命。


    漸漸的我的意識模糊,眼神煥散看不清眼前事物。那人又刺出一刀,我已無能力避開,隻能看著那刀鋒離我越來越近。心裏想著:這才沒過兩天,又來了?難道我真的要死了麽?


    突地,那刀停在了眼前,我眼神看不清,隻見幾個刀片在眼前晃動。頭腦暈沉沉的,眼中越來越迷蒙。屋內打鬥聲入耳,我卻看不見,眼皮沉重的往下,再往下。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是你嗎?


    頭好疼,還有些暈眩,我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少夫人,你醒了”驚喜的聲音傳來,卻不是我熟悉的紫玉,我側目,緋紅的衣衫,嬌小的身體。


    “紅葉,怎麽是你?紫玉呢?”


    等等,我想想,昨夜先是迷香,然後是黑衣人,然後好像不家白影什麽的。我霎時睜大了眼,驚唿:“刺客,有刺客。”


    紅葉按住激動的我“少夫人,別怕,那壞人已教將軍拿下了”


    將軍,是蘇博文,那白影真的是他?也怪不得了,都深更半夜了,蘇博文肯定是連外衣也沒有來得及穿,就趕來救我了。想到這裏,我心裏暖哄哄的,還有更多的卻是感動。


    “那人現在何處?”我現在雖然沒有什麽事,可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這種事,任是誰也平靜不起來,我很著急的要問那人,是何人主使,何人要我性命。


    “少夫人,莫急啊!那人已經死了”紅葉看我臉色不對,以為是嚇的,趕緊告訴我這個事實。我一聽那人死了,頓時又傻了眼。


    “怎麽會又死了?”我哀嚎一聲,紅葉讓我嚇了一跳,很古怪的看著我。不用想,肯定是誤會了,不過我現在哪有時間跟他解釋這個。既然那個人已經死了,現在怕也隻能找蘇博文問了,於是我問紅葉,蘇博文在哪裏。紅葉沉默了一下,方才開口說在知蓮苑。


    我跳下床,吩咐紅葉給我找件衣裳,自已便動手打理起自己來。因為太著急著想經知道結果,我也懶得再打扮自己,隻找了根發帶,將頭發束起,披在身後。


    這時候紅葉找了身衣裳給我,我接過來往身上一披就往外走,紅葉見狀,連忙擋在我身前:“少夫人,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一挑眉,這丫頭,沒有紫玉聽話啊,還攔我,一挑眉:“知蓮苑,紅葉,不是我去見將軍也要跟你交待吧?”


    紅葉臉一紅:“少夫人,紅葉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那個,那個,你還是先不要去了吧,去了也見不到將軍的”


    去了也見不到,什麽意思?那人臭脾氣又犯了,不願意見我麽?


    “怎麽?”


    紅葉此時方才從我身前讓開,慢吞吞的說:“將軍為了救少夫人,受了傷,候爺吩咐過了,不讓去打擾”說罷,還歎了一口氣,語氣中無限擔憂。


    受傷了?為了救我,怪不得紅葉這丫頭怪怪的,原來是怪我害蘇博文受傷了啊!這府上的丫頭本就少,而且個個對蘇博文芳心暗許的,現在我害得他受了傷,自然也對我沒什麽好臉色了。


    不過一想到蘇博文竟然受傷了,想必那刺客是相當厲害的,我頹然坐下,手心冰涼,腦海中隻記得他受傷了這件事。


    坐了一陣,還是放心不下,如若是平時我不去看也罷,可是現在我要是再不去看他,那還說得下去麽?


    不理會紅葉的阻擋,我毅然前往知蓮苑。


    誰知到了知蓮苑,果如紅葉所言,公公下了死令,不讓任何人進去。我頓覺不秒,難不成兇多吉少?不然,以蘇博文的脾氣是斷不會讓人守在他房前的。


    躊躇了一陣,仍然進不去,隻得領著紅葉一同迴去。這一路上,時不時的便能見到守衛,定是因為我遇刺和蘇博文受傷的事,讓公公覺得候府的安全實在是有漏洞,所以加派了人手。


    我邊走,邊看,紅葉一直靜靜的跟在我身後,突然間,我想到另一件事:“紅葉,剛才為何會是你在我房裏?紫玉呢?”如果沒記錯的話,紅葉是婆婆身邊的人。


    紅葉聽到我問及紫玉,猶豫了半天,也沒開口。剛才讓人阻在知蓮苑我本就窩著火在,現在這個紅葉來侍候我,偏生又不太聽話,於是我厲聲問道:“怎麽?不想說嗎?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少夫人?還是非要我親自去請教婆婆呢?”


    紅葉聽我一言,知道我現在定是不高興了,於是才說道:“少夫人,紫玉,關在柴房裏呢”


    我大驚失色:“柴房?紫玉犯了什麽錯?因為我遇刺的事,也不至於要遷怒於紫玉啊?”


    紫玉搖搖頭:“少夫人,紅葉也不知道原因,但是,確是將軍下的令,而且還吩咐了,三天不管飯吃,隻給水喝的”


    我差點沒暈了過去,這是幹嘛?“帶我去看看”我急急的向柴房行去,卻又讓紅葉扯了衣裳,我冷眼看她,她怯懦的放開了手,嘴上卻說:“少夫人,你可別為難我啊!將軍吩咐過了,不讓任何人見她,更加囑咐不讓少夫人去見她啊。”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還專門說過不讓我見?這蘇博文是在防我麽?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片黯然,紅葉此時又緊張的看著我,好似生怕我像剛才去知蓮苑一樣,硬闖去柴房一般。


    我歎一口氣,也不想真的讓紅葉受責,悶悶的迴到了往處,心想著,這一切還得問問蘇博文才好,隻有見到他,一切才能有結果。隻是,要怎麽樣才能見到他呢?


    心情始終不得平靜,於是我又努力的迴想了一下那夜遇刺的情況,不過,很不幸的是我什麽也不記得。就算是記得的片斷也是一自模糊,不過,此時我便好生的後悔起來,不就是迷香麽?我隻要用金針刺穴,便可解開那迷香的藥力。隻可惜,我當時早已嚇著了,完全的失了方寸。根本不記得自己會使針這一迴事。


    要不是我當時六神無主,蘇博文說不定就不會受傷了,也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還有,公公也是的,為何不見人見蘇博文?如果我見了,我一定能。


    還有紫玉,肯定也是因為這件事受到的牽連,一想到她現在一個人鎖在柴房裏,連飯也沒得吃,我心裏就難受得緊。那個蘇博文也是,怎麽就一定要這麽責罰紫玉呢?就算是紫玉當時在場,也幫不上什麽忙啊?說不定還會跟他一樣受傷。


    越是這樣想,心裏就越是擔心那兩個人,不管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見到蘇博文。


    “紅葉?紅葉?”我推推她,沒有什麽反映。於是我繞地到她眼前,再喚:“紅葉?紅葉?醒醒”她閉了眼,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拍拍手,輕笑一聲,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的。


    入夜的時候,我便決定偷偷去見一見蘇博文,可是紅葉也不是聽話的丫頭,於是我隻好給她紮了一針,讓她昏睡一陣。為了讓紅葉相信自己真的隻是無意中睡著的,我在晚飯過後便吩咐紅葉陪我一起做女紅。紅葉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刺繡,果不其然,繡不了幾針便開始打瞌睡。於是我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睡著了。


    我飛快的換了身黑色的衣裳,晚上還是穿黑色最為不顯眼,現在是子夜,下人們估計都睡著了,也不容易讓人發現。不過,事實要不若我想象的這般,才走出聽雪軒沒多遠,就不得已的折了迴來。


    許是公公和婆婆怕了,這府裏的侍衛隻見多不見少,特別是晚上,居然比白天要多上一倍以上,我這一身黑衣的,莫不成,還被當成了刺客,到時候人沒見著,自己倒成了死人一個。


    思前想後,現在暗訪不成的話,隻有明著去了。迴到房裏,紅葉睡得正香甜,我也沒有弄醒她,本打算給她蓋一層薄被的,想著天太熱便隻給她披了件薄衫。


    看著紅葉的樣子,我又想到了紫玉,心裏不禁又一陣難過。


    天一亮,我便早早的起了,紅葉醒來看見自己趴在我房內的桌子上睡了,很是不好意思,囁嚅著半天不敢說話。


    我也無心顧及她,穿戴整齊後,便直奔落櫻閣。簡單的說明了來意後,公公倒是未再阻我,隻是頗含深意的看了看婆婆。


    婆婆從袖中摸出一張玉牌,光潔的牌麵上隻有一個‘令’字。我得這令牌,便向公公婆婆告辭,直奔知蓮苑去。


    我走後,薛鳳娘微微一歎:“侯爺,這太平日子,隻怕是過不久了”


    “夫人莫要太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它躲不過,再擔心也隻是枉然傷身而已”蘇乾倒是不那麽悲觀,隻是,眉頭隱隱糾結。


    “可是,如今文兒受傷如此,亦不知能不能逃過這一劫?”想到這裏,薛鳳娘又嚶嚶哭泣起來。


    蘇乾大手一攬,將她摟入懷中:“夫人,別哭了,我相信文兒吉人自有天向,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侯爺,你說,那張太醫能否配得解藥?”


    蘇乾看著薛鳳娘擔憂的雙眼,十分艱定的道:“夫人放心,張太醫行醫多年,醫術高明得很,定是能解此毒的”嘴上這麽說的,隻是心裏仍然還是擔心著,畢竟這毒一日不解,便還有變數。


    “侯爺,你可怪我?”薛鳳娘幽幽的說道:“如果不是為妻,當初一意孤行,執意請旨賜婚,也娶不迴這軒轅蘭汀,沒有了她,今日之事,便不會發生”


    蘇乾抬手試過薛鳳娘眼中淚珠:“夫人,不要自責了,一切都是有命數的,為夫又怎會怪你?”


    “侯爺,為妻好悔啊!”


    “夫人,不要這樣,要怪也要怪那淩振鴻。夫人可有想過,這嫣是淩振鴻認的私生女,可現在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事實,那淩振鴻為何要認一個不相幹的人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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