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副餓死鬼的樣子,現在突然間又不吃了,蘇博文看著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個怪物似的,我也不想理會,現在心情有點堵,不想和他頂嘴,更不想惹他說出什麽刻薄的話來?


    “父皇鴻福齊天,兒臣先敬父皇一杯”開口的那人,長相看不太清楚,隻見他身穿純黑色的金邊正服,金色腰帶,玉冠束發,容顏雖看不太清,卻也依稀覺得其容俊朗。我聽他聲稱兒臣,那便是皇子了,那氣質倒也像。


    “好好,小七,那朕就跟你先幹一杯了”易帝國字型的臉上除了笑,還是笑,想來是心情高興得不得了。小七,那便是七王鄭崇琪了。


    不等易帝放下手中金杯,首座的赤金紅袍的一人,業已舉杯再敬:“父皇喜得雙子,兒臣一下子多得兩個弟弟,這一杯父皇也定是要幹了的”剛才是七王,那這位,估計便是易帝的另一子六王鄭崇瑞了。


    “小六的這杯酒,朕當然也是幹了”語畢,酒也入肚。


    “皇上,今日雖是大喜之日,但仍要顧及龍體啊,別喝得太急了”溫婉的聲音響起,那一身華貴的裝扮,不消說,定是皇後娘娘了。


    “皇上,皇後娘娘所言極是,皇上還是喝慢一點的好”出言的女子,樣貌並不十分的出眾,頂多算是清秀而已。但那碧荷一般的氣質,幹淨而純潔,倒是在場的佳麗無法比及的。


    “蓮妃,朕今日實在是高興,定是要痛痛快快喝個夠的,你與皇後就莫要再勸啦。”


    “是,皇上”


    “是,皇上”


    兩女子同時出聲迴應,隻是那皇後麵無表情,而蓮妃則是春風滿麵。兩人一溫一靜,皇後娘娘明明先開口的,而易帝卻不接皇後的話,而是先應的蓮妃,我心中暗想,這蓮妃不簡單啊。


    “蓮妃是兩位小皇子的生母”淡淡的語氣,不溫不火,隻是一語就道破我心中疑問。我不禁迴頭看他,如玉的臉孔在接觸到我的視線的時候,露出一線微笑,對我,對眾人。隻是,他竟然能知道我心中所想?


    這個人,危險。


    “現在可以吃了”我正揣摩著那人心思,卻不想他卻說出無關緊要的話來,語畢還夾了一些菜到我的碗裏。我頓時石化,天啦!他吃錯藥了?我挑了挑眉,不知道要說什麽,隻好什麽也不說,看了看眼前美食,決定不要跟肚子過不去,先吃了再說。


    “皇上,聽聞翁城三絕均已到來,臣妾對於三絕風采早有耳聞,是否現在可以讓臣妾一睹風采?”皇後溫婉之聲又起,隻是餘光瞟了幾眼另一側的蓮妃。


    “不知皇後想先見哪一絕?”


    “當然是姚二小姐,姚素筱了,想必蓮妹妹也很急著見一見這個妹妹了罷”皇後臉上得意之色漸濃,而蓮妃臉上竟然是隱忍不發的暗紅。


    “宣”易帝倒是未發現什麽地方不對,可能也是不想發現吧,隻是一甩袖就宣人上來表演了。隻是我倒是好奇這蓮妃與姚二小姐是什麽關係了,竟然引起兩人的暗潮,不過,這兩個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鬥氣還鬥得真是有意思。


    “蓮妃,原名姚素蓮,姚素筱的親姐姐”豆腐很嫩,但是此刻竟然梗在我喉頭,他又知道我想的什麽呢?我隻是奇怪蓮妃的表情,不過,如果是親妹妹,不是更應該高興麽?那表情可不是那麽迴事喲。


    “外界盛傳,蓮妃未入宮時,與妹不合”


    咳。咳咳,我徹底嗆到了,我說我喝口湯把豆腐咽下去吧,卻不想,他又說中我心思,這人會讀心麽?怎麽就能知道我的疑問?


    有幾道視線向我看來,我麵上大炯,拾起手帕捂嘴輕拭,實在,太丟人了。而身邊人,卻一副悠然模樣,舉杯與遠處對飲。唇紅,齒白,桃花眼,我分明感覺到陣陣的‘敵’意,在場的千金小姐,莫不是把我當成是假想敵了吧?


    幾分相似的臉孔,但出場的人兒較蓮妃美貌更甚幾分,這蓮妃據聞是對待情出眾以博聖寵的。而其妹同樣的才情,相貌卻在其之上,也難怪會有不合之說了,女人嘛,嫉妒是常犯的毛病。


    “臣女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此女輔一登場,便贏得一陣讚歎之聲:“人美聲也美”不過,皇後娘娘可不會讓她這麽草草而過。


    “皇上,不如讓姚小姐現場做幾道詩來助興如何?”


    “不知皇後可有想到以何為題?”


    “皇上,在場如此多的才俊青年,不如讓他們現場出題如何?”


    “好主意,皇後,依你便是”


    高台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言的,甚是開心。而身旁的另一清秀人兒卻是麵色愈發的陰沉了,這蓮妃遠不如外表那麽恬淡如菊啊。不過,反觀台下如玉人兒卻一臉的鎮定,到底是見慣了大場麵的,很是自信啊,此女,亦不簡單。


    詩詞,我在府上無事可做時,也看過不少,不過呢,隻得大意不為我長,所以,對此一項,我興趣缺缺。看風我這般模樣,蘇博文似乎又有話說了。


    “將軍,何不仔細欣賞,如此佳人,佳句?”不等他開口,我先堵上他的嘴再說,他眯著眼看我一陣,不說話卻也不再微笑。墨黑星瞳,此刻深幽不見底。誘人,我竟然此刻想到了這樣兩個字。


    首先出題的便是易帝了,他也沒有難為那姚素筱,隻是簡單的要求以此情此景為題,做詩一首。那姚素筱倒也真是毫不含糊,絕句妙語張嘴即來。我本無心於此,於是專心吃著眼前的菜,隻聽得喝彩聲一陣高過一陣。看樣子這首做得真不錯呢,不過,她剛吟了什麽詩,我是一句也沒有聽見去。


    我隻是默默的在數著:一首,兩首,三首、、、、、、、、、十首,然後我下了一個定論,此女不應該隻稱翁城第一才女,她應稱易國第一才女才對啊。不過,眼看著蓮妃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那如蓮女人終於是開了口:“皇上,您看,小妹一氣都做了十首詩了,還讓不讓人歇會啊?”


    眾人一聽這話,再想想蓮妃與其妹的不和之說,饒是再有興致也不敢再玩這詩詞遊戲了


    “愛妃說的是啊,不過令妹當真讓人刮目相看啊!”這話一說完,蓮妃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抖了幾下,尷尬的笑了笑。


    “耳朵累了,可是眼睛還沒享受呢。皇上,不如先讓小妹下去休息,再傳那楚纖雲上來舞一曲可好?”


    “如此甚好”易帝眼神飄向身邊兩位小皇子,欣然應允。


    “皇上,這淩芷芙琴藝出眾,而這位楚纖雲也不能無樂自舞吧。不如來個雙絕同台,豈不快哉?”


    “皇後好主意。哈哈、、、哈哈、、、、、”這易帝一聽皇後言語,眼前一亮:“趙福,宣”


    看樣子,這一迴合,皇後又勝了啊。這女人也是,都是皇後了還跟妃子過不去,什麽都要爭個贏啊。


    珠環約素腕,纖手擢素手,麵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不同於姚素筱的嬌,淩芷芙輔一登場,便豔驚四座。


    一襲湖水淩的衣衫,完美無瑕的容貌,我幾乎聽見四下吞咽口水的聲音。素手翻轉,十指輕勾,半截藕臂若隱若現,聲如鶯啼婉轉,琴聲流瀉滿園,天地都為之增色了幾分。


    我冷冷的打量著,那豔若牡丹的女人,不得不在心底承認,她確實美豔不可方物,張揚得讓人不能忽視。她的琴藝高超,情意綿綿,她的歌聲嘹亮,心懷,在座的男賓均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眾人的驚歎聲還未停止,遠遠的紅影閃動,飄然而至,等得眾人細看一番,又是一陣陣的讚歎之聲,此起彼落。


    冷,冷麵,冷眼,冷唇,偏又著一身熱情似火的紅裙。隻能用絕色來形容這一女子,一種超乎極限的冷豔美人。眉如墨畫,鬢若刀裁,麵如紅蓮,目似秋波漣漣。


    迎合著淩芷芙的煙波水露,楚纖雲足尖點地,輕輕起舞,如翩飛的蝶,飄渺的煙。醉了,都醉了,醉了一園的是人,醉了一地的是心。


    “真美”我的聲音很輕,卻還是讓他聽見了,不知道是因為我也醉了還是怎麽,我不由自主的出口稱讚。


    不過,他隻是斜了眼看我一下,卻並未出聲說些什麽。我轉臉來看他,卻撞進兩汪深潭,我驚駭得馬上掉頭,那人的眼神有毒,我,看不得。


    “將軍,不看麽?”我見他一直盯著我看,於是出聲轉移話題。


    “在看”他這話像是迴答,又像是在說與我聽,曖昧得令人瞼紅心跳。我定了定心神,決定專心看看那些表演,鎮定,鎮定啊,誰能告訴我,為何我一碰到這人就失了分寸?


    雙絕表演完結,眾人還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迴神,一副迴味無窮的模樣。其中六王,七王眼中有著很明顯的欣賞之色,對這一冷一豔的兩位美人,表現出十分的興趣。


    我撇撇嘴,臉上已無笑意,看樣子,淩芷芙的煙波水露還真的能幫她實現願望呢。心裏正這麽想著,卻發現淩芷芙的眼光,總時不時的瞟向我身邊的蘇博文,不過,那人似乎從未正眼看她一眼,看的出來,美人臉上失落之色漸現。


    煙波水露很好,卻不敵某人的不解風情啊!不過,我此時方才明白,淩芷芙雖然想飛上枝頭,卻也不是盲目的追求。比如今日,六王七王無論哪一位都比蘇博文要來得顯貴,可是她卻還是更中意蘇博文。至少在我看來是更欣賞蘇博文的,隻是,某人似乎並未將她的煙波水露放在心上呢。這樣一來,我也不必費心在蘇博文身上做文章了。


    賞,當然得賞,而且是重重的賞。易帝最拿手的便是這些了,更何況這三絕的表現,也讓眾人酒足飯飽後,過足了眼癮。三位美人,各得了許多的賞賜後,便謝恩迴到了各自的席位上,此時,再觀三人的臉色,便恁地多了幾分得意。


    人呐!總還是虛榮的,這等風光之時不得意,也說不過去好像。心裏這麽想著,手便伸向了桌上玉杯,這裏頭裝的,可是難得一嚐的美酒呢。


    手剛觸及杯身,竟被人從眼前取了過去,我一抬頭,蘇博文一飲而盡:“茉莉茶水,更適合你一些”


    “你管得太多了”我此時氣極,他這話分明是影射我剛才猛灌的那一氣茶水。於是我連將軍這聲尊稱也省了去,隻稱他為你。


    我不理會他,伸去過去取另一隻酒杯,卻又被攔住,我拿眼瞪他,他隻做未見。我見狀調整方向,伸手去向那白玉瓷杯的酒壺:“誰說美酒隻能用酒杯的?”我緊緊握酒壺在手中,盈盈一笑。


    “大嫂,自重”他咬牙切齒,隻是麵上動不動聲色。我朝他伸出另一支手,示意他歸還本來屬於我的那隻酒杯。這一次,他沒有再反對,隻是平靜的將酒杯遞給我。他鬆手的瞬間,我的手卻輕輕的挪了挪位,並未接住那本該接住的那隻酒杯,玉杯應聲而落,酒了一地的清香。


    他淩厲的雙眼,危險的看著我,我有些故意的笑,用眼神告訴他,我確實的故意這麽做的。他眼中有著不解,我卻看向了對麵的淩芷芙。然後輕盈起身,施施然下跪:“皇上恕罪”


    所有人的視線都從三絕的身上拉迴了我這邊,我的手心不由得也泌出了汗水。易帝好心情的笑笑:“隻不過一隻玉杯,無妨”


    我低著頭:“謝皇上不罰之恩”


    “平身吧”


    我再唿萬歲,起身落座,蘇博文鐵青著一張臉,竟然也還不覺得他難看。我再對他一笑,他咬牙:“你到底想幹嘛?”


    我聳聳肩,不迴應他的問題,我眯著眼想,我想幹嘛?問得好。


    “皇上,剛才那位以前不曾見過呢,是何人府上之人?”柔柔的聲音,是蓮妃。


    易帝低著頭打量我一番,眼神又落到了蘇博文的身上:“伏漠將軍身邊這位,是?”


    “皇上聖明,乃家嫂”蘇博文恭敬的迴答


    估計是一時未曾想起,易帝眉頭微擰,卻未再出聲相詢。身邊皇後附耳上來,一陣細語,易帝方才恍然大悟,輕輕噢了一聲。


    “平月候長媳,不正是翁城淩氏之女,三絕之一淩芷芙的妹妹嗎?”蓮妃又問,不過這話語之中,多了一些刻意。想來她對剛才皇後拿她和其親妹姚素筱的關係說事,心是仍有介懷。


    “妹妹,所言正是”迴答的又是皇後,這兩女人,真是無時不刻啊。


    蓮妃笑臉仍在,隻不過笑意未達眼底:“皇上,今日如此好雅興,不如。”


    這女人夠精明,話說七分,留三分。


    “愛妃,你又有什麽好點子?”


    蓮妃此時卻也矯情起來:“嗬嗬,臣妾胡思亂想的,還是不說為好”她不把話說完,有人卻也耐不住了:“妹妹,何故如此。皇上讓你說,你依了便是,哪來這多推脫之詞”皇後麵上微露不滿,趁機數落了蓮妃一把。


    蓮妃不理皇後言語,收了笑意,對易帝送去一個柔情蜜意的秋波:“那臣妾便說了”


    易帝笑意更甚:“但說無妨”


    “臣妾是想說,這淩大小姐如此多才多藝,想必少將軍夫人也差不到哪裏去。今日,難得一見,不如讓少將軍夫人也一展所長,助助興也好。”蓮妃邊講,邊瞟了眼淩芷芙,那眼神竟讓她驚得縮了縮身子。看樣子,這蓮妃對一切長相貌美的女人都頗有敵意。


    “妹妹今日,興致似乎更高啊!”皇後麵上不悅,話也說得直接,直嗆得蓮妃紅著臉不說話。


    易帝見狀,開口詢問:“蘇少夫人,不知何藝所長?”


    我低了頭,狀似惶恐:“迴皇上,妾身資質愚鈍,實恐汙了皇後娘娘和蓮妃娘娘的眼耳清靜”


    “皇上,這平月候不開口準許,少將軍夫人好似不願獻藝呢”皇後這話說得極重,明麵上說的是我隻聽公公蘇乾的吩咐,暗指平月候府的人,不把皇上放在眼裏。蘇乾聽得真切,麵上有些發紅,顯是氣的,卻又不能發做,隻是拿眼看我,很是尷尬,隻說道:“皇後娘娘多心了,嫣恐是有些怯場。”


    易帝估計也是覺著皇後的言語有些過了,見蘇乾如此迴複,便打算順著台階就下了:“那便罷了吧,今日的表演已經夠精采了”


    “皇上”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竟是蓮妃。我不禁有些厭惡起她來,好在我一直低著頭,沒有人看清我的表情。這如蓮般長相的女了,在這深宮許久,也變成了這般模樣的人了。她一手纏上易帝的手臂,繼續撒嬌道:“皇上,臣妾想看嘛!!!”


    “這、、、、、、、、、愛妃”易帝臉上猶豫,但也不好當麵說蓮妃的不識大休,於是便在那故做姿態。


    我心中對蓮妃極是反感,剛才明明還說自己胡思亂想,不說也罷,現在又來一個臣妾想看。此時,我起身重新跪了下來:“既然娘娘想看,妾身便獻醜了”我語畢,蘇乾和蘇博文的眼光便齊齊的向我看來,一個是很寬慰的眼神,一個則是冷漠得幾乎要將我拆吃入腹一般。


    “呀,皇上,少將軍夫人這是答應了呢?看樣子,少將軍夫人的表演一定也十分的精采”蓮妃的臉色剛才還十分有紅潤,此刻間卻又烏雲滿布。我知她其實並不是想看什麽表演。她這麽做,亦隻是想在皇後麵前表現出皇上對她的寵愛有多甚,隻要皇上這金口一開,她便是贏了。隻是,還未等皇上開口,我便接下了這個任務,她此時當然不開心了。


    不過,她和她的算盤,我也有我的打算:“待妾身下去準備一二”我輕言出聲,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表達我的意思。


    蘇博文的眼光很複雜,有探究,也有隱忍,還有許多的不解。他很精明,能猜到我到此地有些小打算,可是,他再聰明亦不可能探得我心,隻因,他不知道我那夜聽到的一番對話而已。


    我隨了宮人,來到了後麵歌姬舞娘更衣打扮的地方。那宮人便問我需要什麽,她顯是也經過了許多場麵的,說話毫不拖泥帶水。我掃一眼桌麵,胭脂水粉,珠環玉釵,應有盡有,但均不是我所需之物。


    “我隻需一物,還請這位小姐姐幫手”看她麵相,應該虛長我幾歲的,此時我需她幫手,叫一聲姐姐也不吃虧。


    聽我如此喚她,那宮人先是一愣,稍後臉色便一緩,笑笑問道:“少將軍夫人所需何物?”


    素手纖揚,指著不遠處的那片花海:“便是那些。”


    四月的天,夜晚還透著些許涼意,月光下的禦花園,雖不及白日裏的五彩斑瀾。但在月光的清冷光渾下,卻另有一番滋味。


    煙煙嫋嫋的紅花綠葉上,寵罩著一層銀色的光華,我赤著腳穿梭其中,來迴的輕躍著,翻騰著。本來我準備了舞鞋的,隻是我突然間想到赤腳一舞,會否更迷人?於是我便這麽做了,由遠而近,由淺而深,我一路行來一路舞,沒有絲竹的伴奏,不需琴瑟的合鳴。


    輕揚的衣裙,在月光下,閃著幽幽的銀光。一個旋轉便帶動著萬千的花雨,漫天漫地漫眼,飄飄飛飛如月光下的仙子一樣清冷。月色無瑕,更襯得我麵如冷月,膚勝堆雪,纖腰款擺引得身上雪紗環繞。柔弱無骨的雙臂,月光下,惹隱若現的迷離纏繞,一揮手,袖中花瓣紛紛,落花如雨。


    運氣,飛升,我便踏著那花雨而來,且舞且停,且揚且止。時而飛天,時而落地。像是月光中的妖精一般,妖嬈得看不清,摸不著。待得我越舞越近,越舞越疾,忽而撥地而起,赤足飛躍至那開得正豔的花兒之上。一個轉身,迴眸一笑,顛倒眾生。


    我聽得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一陣高過一陣。美麽?我知道很美,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們有多。除卻這無雙的舞技,單是了刻意裝扮過的那一張臉,便足矣。


    而我,今夜,是來搞破壞的。


    我得到了比之三絕更高的賞賜,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淩振鴻的臉色自我一舞之後就一陣青一陣白的。我本是他的‘女兒’,得如此多人的青睞他本應該高興的,隻可惜啊!我這個冒牌的女兒早已嫁作他人婦,已不能為他所用。


    淩芷芙的臉上,則更加是表情豐富了,憤怒,質疑,甚至還帶著點絕望的陰狠之色,我對他展顏一笑,她的臉色便越發的灰白難看了。我說過:你想要飛上枝頭,我不允。


    不過,我領完封賞,公公婆婆的臉上並無覺得光彩,反之,看我的眼神還有幾分厭惡。我明白他們心中所想,定是以為我也像那些女人一樣,想要籍此一飛衝天吧。我懶得解釋,也解釋不清,我的目的已然達到,因為不管是六王,還是七王,抑或是蘇博文,他們的眼中已然再看不見其它身影,雖然,蘇的眼中隻有吃人般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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