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不多言,所以入府三年,除了浣衣房的幾個同伴,府上真正認得我的人沒有幾個,隻是知道有這麽一號名字叫難聽的丫頭。我不介意這些,並且還樂得如此。我也不是那能出風頭的人物,還是淡定一點的好。


    這幾年來,我除了個頭兒長高了許多以外,其它的地方也沒有什麽改變。特別是那遮麵的流海,隻見長不見短,實在是快要遮得看不見東西了我才會略為的修剪一下。因為我一直記得英婆婆的話:小姐的臉,還是不要讓人見著的好。


    所以,三年前那個晚上,才會讓英婆婆親手剪出這遮臉的流海,初入淩府的時候,因為不適應,我時常下意識的撥弄這額前的流海,直到有一天,一同洗衣的小玉突然見見著了,她盯了我的臉半晌,才呐呐的開口說道:淩聽,你長得真好看!!


    我的臉涮的一下就紅了,不一會兒又急得發了白,因為我突然間明白了英婆婆話裏的意思,我的臉太過於突出,這對我來說,確實算不上一件好事,所以,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撥弄頭發了,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會習慣性的拉高被子蓋住流海下的另半張臉。


    除了廚房以外,浣衣房是最累人的一個地方了,所以這裏的丫頭都想著方的爭露臉的機會,隻想著有朝一日能到老爺或是小姐房裏侍候主子們去。這裏的丫頭換了一批又一批,隻留了我這麽一個淩聽。我對什麽事情也不爭,什麽東西也不搶,但凡有點什麽可以跑腿的差事,我也不去。隻是埋頭做事。


    笑我傻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我一點也不在乎,這裏是大家都不想呆的地方,所以,這裏才更安全,我不想離開這裏,雖然這裏真的很累很累。


    如果,不是那從天而降的“運氣”我想我會一直呆在這裏的,隻是,人生啊,誰又能知道呢?所以,我一點也沒有想到未來的路會變成那樣,完全的脫離了我想要的平靜。


    我手裏拿著洗好的衣裳,出了浣衣房的門,十分小心的朝大小姐的臥室行去。


    明晚上便是除夕之夜了,大夥兒都很開心,但同時也非常的忙。由於冬日裏大家洗澡沒那麽勤,所以,我倒是成了閑人一個。這不,春嬸剛才便打發我來給大小姐送換洗的衣物。


    平時這種事是輪不到我做的,隻不過,今日大夥都騰不出手來,便‘便宜’了我這個不招人喜歡的淩聽了。


    其實大小姐平時衣服也挺多的,卻不知為何非要指著穿這件雪紗的淩裙,雖然這件衣裳確實很美。


    我把衣服送到的時候,大小姐的丫環粉蝶她正眼也沒看我一眼,便搶過我手中的衣裳到大小姐跟前獻好去了。


    “啊!小姐,衣服送來了,這件衣裳配上您那件雪裘,肯定美得不得了”粉蝶喳喳的說個不停,大小姐伸手接過衣裳,在身上比了比,開心的笑了。


    “真的嗎?粉蝶?”


    “真的,真的”那粉蝶倒真是個會巴結的主,那幅討好的模樣看著真讓人受不了。我輕輕的挑了挑嘴角,這細小的動作偏生入了粉蝶的眼。


    她鼻孔朝天的對著我說:“你還站在這裏幹嘛?還不走?”


    我福了福身,訊速的退出了房外,心道:誰愛在這裏呆著不成,要不是怕大小姐說我沒規矩,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離開大小姐的臥室,我便去向春嬸告了半天假,春嬸知道我自入府以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要告假的,見我平時做事也還挺實在,便爽快的答應了。我迴房間取了錢袋,便出了淩府真接去了街市。在這齊家歡聚的日子,也許,隻有我一人高興不起來吧。


    我花了很長時間去買所需的物件,其實,大過年的,誰還出來做生意,可我平時也沒有時間能出來,隻能集到今天一起買了。


    好不容易買齊了東西,看看天還早,我決定到洛湖邊走走,難得出來一迴,早早的迴去了,便難得再出門了。


    遠遠的,那一襲水淩讓我覺得十分眼熟,我走近了幾步,待看清楚後,便知道應當繞道而行了。


    才走了幾步,突然又起了好奇心,啊!大小姐今天非穿這件衣服,現在還跑到這洛湖邊,到底是要見什麽重要的人呢?我腦海中閃過一些細碎的猜想,難道是會情郎?


    雖然十分的好奇,但我更明白一點,這個時候如果讓大小姐發現了,非打死我不可,所以,還是早走為妙。我拎好了手中之物,打算快步離開,一扭頭,我臉色發了白,那不是粉蝶麽?


    估計大小姐是不想讓丫頭們見著她的心上人吧!粉蝶和紫玉竟然在離大小姐不遠的地方,悠閑的聊著天。我要此時走過去,肯定會讓她們撞個正著,這前行也不是,後退也不行,我尷尬的立在原地。


    趁著他們沒發現我一閃身,躲到了洛湖橋的石拱洞裏。雖然有點狼狽,好過讓大小姐逮個正著啊!!


    正按著胸口喘氣的時候,大小姐的聲音從橋麵上傳來,我額頭冷汗一滴滴的落下來,怎生地偏偏跑到洛湖橋上說話來了。


    “二公子,你來了?”


    另一個聲音幽幽響起,溫潤如玉,恬淡如風。


    “淩小姐久等了,我有些事耽擱了一下,來晚了。”


    “二公子不必客氣,我也隻是剛剛到”


    “那便好”


    我躲在橋下,心中卻在想,啊!不想聽不想聽,偏偏又聽到了,原來大小姐真的是來會情郎呢!


    “二公子,這是何物?”


    “大哥出關前,曾讓我四處為小姐尋得此物,因為此物實在罕見,前些日子才尋到,所以,現在才送到你手上”


    “大公子真有心,這個,我很喜歡”大小姐說這話的時候,甜蜜和幸福溢於言表,我卻又納了悶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情郎啊?還是那位大公子才是?


    “喜歡就好,大哥前一陣子來信,說烏月來犯北門,恐是沒辦法迴來陪小姐過除夕了。我收到信便趕來了翁城,好在來得及,也省得小姐枉等一場。”


    “噢!這樣啊”大小姐說這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的,顯然是很失望了。不過,聽那人說話,好像不是本地人呢。


    “小姐也不必太失望,等大哥迴來,讓他好好補償你便是!”


    “二公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姐不必不好意思,大哥對你有情有意,希望小姐也能對大哥如此!”


    “芷芙一定會的”


    敢情,這大公子不在家裏,所以差二公子來傳情達意啊!不曉得那大公子是何般人物,竟然能得大小姐青睞。漸漸的聲音也弱得聽不清楚,應該是兩人離開了洛湖橋,我本就無意偷聽他們說話,走便走了,我也好從橋底下出來。等到完全的聽不到聲音後,我才慢慢從橋洞裏爬了出來。


    “你是誰?為何要偷聽我們說話?”


    我拍著身上灰塵的手,就那麽僵在原地,這聲音,這口氣,不會是剛才那個二公子吧?我尷尬的轉身,看清來人的麵相時,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這人長得也太俊俏了,活生生就是從畫裏出來的,勝似謫仙!


    “不要讓我問第二次,迴答我”


    不過口氣不好,完全的破壞了在我心中剛剛建立的美好形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還想狡辯麽?剛才難道你沒有躲在橋下麵?”我隔著厚重的流海,想看清他的表情,不過,很悲哀的發現,那人似乎挺不高興。


    “好吧!我承認我剛才是在橋底下,可是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說話的,你想啊!我又不是神仙,怎麽會猜到你們一定會來橋上說話呢?我之所以躲在橋洞裏,確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我憑什麽相信你?”他漂亮的眼睛,危險的眯成半圓,冷冷的打量著我。


    “公子沒有理由不相信啊!就算是我聽到了你說的話,可是,你也沒說什麽大逆不道或是有違天倫的話啊!不要說我根本不會講出去,就算是講出去了,對公子也損不了分毫不是嗎?”


    他淡淡的看我,突然浮現一抹笑意,那笑太迷人,閃花了我的眼。、


    “倒真是個會說話的丫頭,好吧,今日個我便放過你,不過,千萬不要讓我發現你另有所想,否則、、、、、、、、、、、、”他威脅我,這話聽來十分的不爽,不過我仍舊乖巧的點著頭,他看著我的表現,滿意的離去。


    我抬頭看了看,已然暗下來的天,也飛快的跑迴了淩府。


    臘月二十九的晚上,我用了整晚的時間來洗衣服,終於換得了除夕這一天上午半天的假。


    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我換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衫,帶著昨天買好的東西,獨自來到翁城效外的野地裏。


    尋了一個幹淨而寬敞的地方,擺好了香油,紙錢,貢果等等。對著那個讓我糾心的方向,深深的叩首。


    “爹,娘,如若你們泉下有知,便幫我保佑英婆婆吧!”


    “女兒好想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說到此處,我哽咽起來,每一年的除夕人家都是齊家團圓,唯有我一個笑不出來,我又能告訴誰,這一天,是爹娘死祭呢?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會到這裏來拜祭爹娘,沒有牌位,甚至不敢讓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天空中,飛過幾隻雀鳥,喳喳的好不淒涼,叫得我心都疼了起來。我忍住眼淚,深深的再叩首。額頭觸地的同時,我的眼淚也滑落一地。


    突然間,雀鳥的喳叫聲,嘎然而止。


    我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訊速的起身,轉身的同時,一柄軟劍便落在我肩上。我腳下輕輕一點,運氣旋身滑了出去,他許是沒有料到我居然還能躲開這劍,再出手的時候,劍尖隻削在我飛揚的發絲上,割下幾縷青絲,浮浮飄落。


    “是你”


    “是你”


    同時出聲,我隻是驚訝,而他卻是多了幾分陰狠。


    “如果你昨日說隻是偶然,那麽今天呢?你居然跟我到了此地,究竟有何目的?”


    他長劍再出,直指我麵門,我見是他便也不再閃躲,隻閃著晶晶亮的眸子清冷道:“好笑了,你說我跟著你,我倒想說是你跟著我了”


    “哈哈哈~~~~~”他大笑起來,仿佛我說了多麽可笑的一件事:“我根本就不認識我,跟著你?”


    “如你所言,我根本也不認得你,跟著你幹嘛?”我以他的話迴他的問。


    “哼!我知你牙尖嘴利,不過,你若是不說清楚,今日便不若昨日那般好走了!”


    “對於你這種隻用眼睛看人,不用腦子去想的人,我無話可說”言罷,我徑直轉身,迴到剛才拜祭爹娘的地方。


    他的眼光順著我的視線一直往下,最後,落在那搖曳的白燭之上,白燭的青火,隨風不停的閃動,一如我雙眸之中的淚意點點。


    他收了劍,卻仍是清冷道:“你是來拜祭別人的?不過,今天可是除夕,你今天出來不覺有點欲蓋彌彰麽?”


    聽到這話,我火冒三丈,難道他以為我是做假的嗎?難道他不知道這話有多傷人嗎?:“難道這是我能選擇的嗎?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們不是長眠地下,如果可以,我寧願我今天隻是做戲給你看。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講理啊?難道你們有錢人家的父母都是這樣教你們的?”


    是的,我衝他發火了,對著一個陌生人,對著一個本想取我性命的人,我居然就吼了他。


    他沉默了,不知道是因為太生氣還是讓我的話震到了,總之,他有很長的時間隻是看著我,卻不說話。


    “如果公子不相信我,大可以取我性命,不必多費唇舌”我並不想死,至少現在不想,可我就是覺得他不會傷害我,這是一種直覺。


    “嗬嗬,我倒是見識了,小丫頭你很厲害嘛!這麽快就反客為主了?反倒成了我不講理,我不對了?”他揶揄道。


    “我並未說是公子不對,隻是如果公子一定要強加這莫需有的罪名於我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可公子難道真的認為我要傷害到公子你嗎?”就憑他的身手,就是十個我百個我也不可能是他對手。


    他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我說的話,可他有雙眼卻是看著我的臉的。突然間,一陣冷風吹過,吹起我的衣角,翻飛著,更揚起我額前那厚重的流海。


    我看到他雙眼中突然閃動的火花,還有*驚*豔:“你的臉”


    我轉身,快速的撫平流海,不讓他再看到我的臉,粗聲粗氣的說:“公子,如果肯放了我,總有一天公子會明白,今日之事,確屬巧合,我之於公子,並無惡意”


    “你會武功”他平靜的指出


    “公子說的不對,我隻會輕功,公子如若不試,大可一試!”我同樣平靜的迴答。


    我仍舊背對著他說話,聽到背後沒有動靜了,我心中一喜,難道他就這麽走了?剛剛抬起頭,卻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我眼前。我嚇得倒退好幾步,拚命的拍著胸口。


    “你,你,你離我那麽近幹嘛?”


    “我原以為你隻是長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沒想到,你隱藏的還不止那些”


    我麵上一紅,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我有長相,我這三年來始終不曾素麵示人,就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這乍起的風,仍然讓他看到了我的臉。


    “你想幹嘛?”我再一次後退了幾步,看著他微笑的臉,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想不想現在就離開?”


    “啊!”這話什麽意思?肯放我走麽?當然好啦,於是我拚命的點頭。


    他伸手至我麵前,溫言道:“如果你肯讓我再看看你的臉,我便放你離開”


    我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他,這是什麽話?調戲我麽?我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迴流到了腦子裏,臉上紅得發燙。分不清是氣的還是羞的。


    用力的擋開他觸及我流海的手,使勁的推開他的身子,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


    背後,傳來他清亮卻十分戲謔的聲音:“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我心道:我才不要見你,便運氣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三兩下便逃離了那個令我臉紅心跳的地方。


    他沒有追上我,或許是他根本沒有打算追我吧!看著遠處風卷起的落葉枯枝,我望著剛才逃離的方向,若有所思。


    永文年,正月初一,北門守將振北大將軍蘇乾受傷,蘇乾唯恐烏月得知此事,大舉再犯,在迴京救治的同時,令消息密而不發。


    正月十五,易國國主接到消息,北門危。遂令蘇氏二子蘇博文,帶糧草五十車,精兵五萬,赴北門救急。


    雷紹允在得知烏月的運糧線路後,第一時間就告之了蘇博文,隻是他沒想到,蘇博文隻淡淡的說了聲按兵不動,便再無二話。


    “少將軍,為何不出擊?”


    現在烏月國的糧草已斷了幾日,據探子迴報,對方現在幾乎都要殺馬充饑了。之所以堅持著不退兵就是等待著後援軍隊的糧車,如果烏月軍的糧草又至的話,北門勢必再一次的成為修羅場。所以,唯今之計,隻有再次打烏月糧草的主意。可是,蘇博文的一句按兵不動,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雷副將,依你之見,如若我軍再襲烏月糧草的話,烏月軍多久能退?”蘇博文用漂亮的眸子,迴視雷紹允,問出的問題確實是雷紹允想聽到的。


    “不出十日,不,最多五日,烏月軍必退”雷紹允的話語中透著些熱血沸騰的味道,蘇博文斜睨他一眼,複又問道:“那依你之見,我軍劫糧,勝算幾分?”這話問得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卻反而將雷紹允問得啞口無言。他知道必須劫,就是劫不到也得把那些糧食毀了。可是,勝算幾分,這問到了重點,經過上一次之後,烏月肯定盯死了這批運來的糧食,不可能再給他們機會動那些糧食。不過,他最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少將軍問得也太直接了,他反倒不知道如何迴答了。


    “一成”見雷紹允不接話,蘇博文自已迴答了這個問題。“但若是不成功,北門危矣!烏月若能保住糧草,必定軍心大振。更不說烏月兵力本就在我軍之上,著壓倒性的優勢。雷副將,等他們吃飽了飯之後,守城你又有幾分把握?”


    雷紹允抱拳,張了嘴,萬死不辭,血戰到底的豪言壯語還未及出口,蘇博文衝他擺了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蘇博文踱步至案桌前,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方才放下,案桌上有一封厚實的信件,尚未見過,蘇博文認出是管家的字跡,便打開來一頁頁看了下去。越看眉頭就皺得越是深。


    他一身黑甲,越發的襯得膚白勝雪,俊朗不凡,仿若天人一般。雷紹允不由得也多看了幾裏,心中感歎道,男人竟也能生得如此“動人”。不過,那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難道,難道是老將軍。。。。。。。。。雷紹允想到這裏,不敢再往下想,隻盯著蘇博文手中書信不放。


    見蘇博文一直不出聲,雷紹允暗想應該不是老將軍出事了,不然,肯定會告訴他們一點消息。這麽想著,越發的呆不住了,既然主帥不想多說了,他還是走為上策。


    “末將告退”


    此時,蘇博文已放下手中信件,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定定的看向雷紹允,卻未答應他離開的請求。他知道大家都不太相信他能帶領他們打好這一仗,是因為自己太年輕還是因為自己在戰場上呆的時間不夠久?


    他不滿意現在看到的結果,就像不滿信中所講的事情一般不滿意。不過,他知道自己資曆不夠,他們是有理由懷疑自己的能力的。


    但是,他蘇博文要做的事,他心中有數。既然大家不信他,那就做到讓他們信服為止。


    “怕死麽?”


    “怕,當然怕,但是末將仍知何時不能怕死”雖然不明白蘇博文何出此問,但是,他隱隱有感覺,這個少年將軍絕對不簡單。


    黑甲少年星眸含笑,讚許的點了一下頭:“今晚三更,你,我,二十精騎,會會那送糧大軍如何?”


    “啊?啊????”


    二十,二十精兵,就是二百怕是也不夠的吧?雷紹允張大了嘴看著蘇博文,完全的失去了平時的清俊模樣。剛想出聲詢問,卻發現蘇博文已信步出了大帳,雷紹允急急的追了出去,剛到門邊,空中突然飛來一物,他下意識的抻手一擋,那物件就落在了身旁很遠的地方,他定睛一看,卻是一灰色的口袋。他走上前拎在手中睢了又睢,也沒看出什麽端倪。遠遠的,前方飄來一句話:“不要打開,吃不得”


    雷紹允手一僵,拆袋的右手仿佛被火燒了一般。吃不得?他是要吃麽?他臉有些發燒,因為守帳的幾個大頭兵再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


    他剛扔下那袋子,遠遠的又飄來一句話:“不許扔,有用”他不得不又從地上把那灰不啦嘰的袋子撿起來扛在肩上。那些守帳的大頭兵,見雷副帥一會看袋子,一會開袋子,一會扔袋子,一會又撿袋子,越發的好奇了。那眼珠子睜得大大的看著他。看著那些個兵探究的眼神,雷紹允的心巴涼巴涼的。這少將軍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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