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能喝酒!”雖然在這裏除了蘇遇景就是與文溪最熟,但自己的觀點絲毫不受她的影響,說不行就是不行,誰說也不行。


    “看到了,沒辦法,我喝酸奶。”這種情況放在別的場合,蘇遇景一定不喝酒。


    可是同學會……蘇遇景總是會偶爾破例。


    雖然這一次也想破例,但不想在眾多人麵前不給這小漿糊麵子。


    端起小漿糊麵前的酸奶瓶,給自己麵前的另一隻空杯滿上,這就舉起酸奶與大家酒杯相碰。


    “不是吧!現在就‘妻管炎’了?”一幫同學都嚷嚷起來,紛紛提出抗議。


    以往,蘇遇景從來都是跟同學們“打成一片”的,今天來了個小丫頭,怎麽就變了呢?


    但同時,他們亦明白,蘇遇景一直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既然選擇喝酸奶,就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沾一滴酒。


    無奈,隻得紛紛將自己杯內的酒汁喝盡,爾後三三兩兩的相互開玩笑取樂起來。


    “你怎麽事先不告訴我?”簡安心裏依然別扭,扯了扯蘇遇景的襯衫袖子,小聲跟他犯嘀咕。


    “告訴你什麽?”蘇遇景含笑,伸出手指將她嘴角的酸奶汁擦去。


    這丫頭,簡直就是沒長大一般,她怎麽能這樣可愛?


    “告訴我今天是你的同學聚會呀!”她承認她腦子有些不好使,壓根就沒想到今天的飯局會是這麽一大幫子的人。


    隻是蘇遇景,怎麽這麽忽然把她帶到他的同學麵前呢?


    “你現在知道了。”她是在質問他,還是故意撒嬌?嗬嗬,她今晚絕對是這裏的主角。


    “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這個家夥是在裝傻麽?簡安真是氣死了。


    “早些遲些有什麽州別?”蘇遇景不由笑地更開心。


    這丫頭總是漿漿糊糊的,就算是將事情的主動權放到她的手裏,她也完全不會使用。


    怎麽這會兒,她倒是知道爭取先機了?


    “你要是早告訴我今天是這麽一個情況,我肯定不來!”其實她也並不是十分害羞怯場的人,參加這樣的聚會確實是無所謂。


    可是,如果蘇遇景能早些告訴她這次聚會的情況,至少會讓她感覺到他的誠意。


    是啊!他現在總做著一些讓人遐想聯翩的事情,可卻不讓她看到半點的誠意,更不會給她半句的承諾,這算怎麽迴事呢?


    “你不來?”眯起眼睛看了看簡安,看不出她是故意賭氣還是認真。


    來不及跟她繼續磨嘰,大學時跟他同在學生會的團委長官李陽走了過來。


    “遇景,今天太不是你的作風了。想當年,我們哥幾個喝的集體掛吊瓶,也沒見你退後一步。今天也不讓你喝多的,就一杯,如何?”笑盈盈地取了一隻空著的酒杯為蘇遇景倒上一半,爾後用自己的與之碰了碰,又嘻笑著看向簡安。


    以前在學校時也是一樣,這一撥人當中,敢摸老虎屁股的也隻有他一人。


    蘇遇景也不惱,而是微笑地看向簡安。那眼神似乎是在說,她讓他喝、他便喝,反之、他便不喝。


    但這會兒簡安正在鬧小情緒,小臉一轉,根本就不搭理他的事。


    無奈,蘇遇景搖了搖頭,端起酒杯:“那就一杯,絕對不喝第二杯。”


    “大家除了第一買你的賬外,第二就是買我的賬。放心,我用人格保證,絕對不勸你第二杯。”李陽卻不看蘇遇景,依然衝著簡安笑著。


    這小丫頭真有意思,當著一群人,竟然翹著小嘴任性地生氣,完全不給蘇遇景半點麵子。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蘇遇景早就墨著臉如何如何了,可是今天……


    他還真想象不出,蘇遇景還能把她寵到何種地步。


    “你這人怎麽迴事?人家叫你喝、你就喝呀!身體還要不要啦!”雖然臉沒朝著蘇遇景,可是餘光一直就盯著他。看到酒杯都要碰到他的嘴唇,簡安生氣地一把搶過他的酒杯,衝著他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蘇遇景還是不惱,一臉無辜地看著簡安,那眼神似乎是說,誰讓你不管我,我招架不住呀!


    “哎、哎、哎!某些人別仗著自己當長官了,就不把我們這些人放眼裏了啊!剛剛說過的話立馬成了空氣,這個搞法絕對不對啊!”李陽也不依,順便拉了幾個膽大的跟他壯膽,再一次向蘇遇景護著的小丫頭發起了攻勢。


    “是不是他今晚就這一杯的任務呀?”這些人是他的同學,這樣把他的酒杯搶過似乎是有些不餒。


    看了看麵前幾個起哄的男人,簡安眉心一觸,小嘴一嘟,挑釁地看向他們,毫無懼怕的意思。


    “小丫頭真聰明,迴答完全正確,加十分。”李陽哈哈大笑,真是再也沒見過這麽有趣的妞了,難怪連蘇遇景也被她俘獲了。


    “那我幫他喝算不算?”咬了咬嘴唇,簡安鼓起勇氣將酒杯雙手端起。


    “唉!別鬧,你不能喝酒,別充行家!”這丫頭,借個梯子她,她還真能登到天上去。


    一見這架勢,蘇遇景知道這丫頭又要犯橫收不住了,連忙開口製止。


    上次一瓶洋啤酒而已,就讓她醉成了那樣,今天這一杯白酒下去……他完全不敢想象後果。


    “算!別人想為遇景擋酒肯定不算,但你肯定例外呀!你是他帶來的,當然算。”李陽反正是看熱鬧心理重,將蘇遇景往後架住不讓他上前,給簡安留出一個空間讓她“放心大膽”地喝。


    “說話算數!”話音一落,簡安一揚頭便將杯內的酒汁如數倒下。


    哇呀呀……


    真辣、真難喝!


    連忙又是將麵前的酸奶又是一口飲盡……


    還不行,再喝湯……


    “哈哈哈……”李陽一夥人笑的都要前翻後仰了,隻有蘇遇景的臉上陰雲四起。


    給簡安夾了好幾隻酸魚丸子,見簡安好受了一點,這才開腔:“李陽,記得你以前是我們的團委長官吧!團委長官一般都是多才多藝的。怎麽,給我們來首你最擅長的《東方之珠》,讓我們迴憶迴憶那快樂的學生時光?”


    “好!好!”下麵,立即響起一片鼓掌聲和歡唿聲。


    “遇景同學,你報複心太重了!”李陽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立即淚流滿麵。


    要知道,雖然他以前是學校的團委長官,各方麵都做的有鼻子有眼,唯獨在唱歌方麵……他還真不好意思說。完全屬於五音不全之人,連喝一首“兩隻老虎”都會跑八百遍調的人。


    本來這個秘密他一直保守的極好,但有一次哥幾個喝多了酒,被蘇遇景和居然聯合編排下,大大的出了一次醜。


    雖然時過境遷n年,但到現在他依然清楚的記得,那次也是在這麽一大群人麵前,拿著麥大聲“演唱”《東方之珠》時的情景。


    連平時不拘言笑的蘇遇景,那天也笑的淚花閃耀……


    其他的一群人,更是笑的倒在沙發裏久久爬不起來。


    “來來來,喝點酒壯壯膽。哥知道,你隻有喝了酒後全身的音樂細胞才會沸騰起來,是不是?”說著,蘇遇景向眾人使了一個眼神。


    李陽來不及逃跑,便被眾人一人捉一條胳膊的“拿下”,接著大杯白酒灌下……


    “哥,別掃興呀!”眾人起哄。


    有的給他拿麥,有的給他點歌,還有的竟然已經給他打起了拍子。


    李陽歪歪倒倒地站在包間中央,拿著麥一幅的苦相:“娘……啊,兒死後,你要把兒埋在那大路旁,將兒的墳墓向東方,讓兒看紅軍凱旋歸……”


    《東方之珠》的音樂聲響起,李陽卻大聲地衝著麥吼著《看天下勞苦人民都解放》的歌。


    依然,一句調兒跑十次。


    頓時,桌邊的眾人又是笑的滾的滾、爬的爬……


    “哈哈哈……”見蘇遇景為自己報仇成功,再加上李陽實在太搞笑的效果,簡安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拍著桌子也跟著鬧了起來。


    據說喝悶酒的人才容易醉,邊喝邊唱邊鬧邊笑的人反而不容易醉。


    蘇遇景看著身邊的簡安,竟管她沒有半點淑女樣子,竟管她的表現沒有一點點的修養,但……由著她好了。至少,她那杯酒,是為他代的。


    “小遇,我頭好痛呀,我們迴去好不好?”這幫子同學真夠鬧的,一首唱完又唱一首,一人唱完又一人登場……


    一滿桌子的飯菜,根本就沒怎麽動。


    簡安有些倦了,搖著蘇遇景的胳膊小聲乞求。


    “還有一會兒就結束了。”這幫子同學都是走得十分親熱的,就算是蘇遇景一向是不愛湊熱鬧的人,但也從未在他們麵前早退過。蘇遇景看了看眾人的興致,然後有些勉強地看了看簡安。


    “明天還要上班呢?迴去遲了,明天一定起不來的。”剛才還不覺得,這會兒頭真是一陣接一陣的跳起來痛。按了按太陽穴,簡安直接用頭在蘇遇景的胸口來迴撞來撞去。


    “我在後麵開了幾間房,要不你先陪她去躺躺,迴頭我們再喝夜酒?”他們幾個通常是一頓飯吃好幾個小時的,哪有才這會兒就散夥的?說著,李陽將一張房卡交給蘇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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