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剛換好衣服,手機響了起來。尋出,一看,不由全身一緊。


    “媽……”連忙接通,然後將房間門關上,不讓媽媽聽到洗浴室裏響徹天的水聲。


    “我在外麵呢,怎麽敲了半天不開。”本來每次接到媽媽的電話就緊張到不行,再加上她親自登門造訪……


    簡安不由全身一僵。


    可能剛才水聲太大,加上又在側麵的房間裏,所以連媽媽的敲門聲也沒聽到。


    立即扣上電話出來開門,誰知道剛打開房間門,整個房子都水漫金山了……


    天!這幅慘相,怎麽能讓媽媽看到?


    可是聽到一聲比一聲緊的敲門聲,簡安搖了搖頭,還是隻能先去開門。


    “我的天!你這是洗房子還是開家庭遊泳池?”門剛一打開,媽媽跳著腳驚唿起來……


    “呃……水管壞了。”無奈,簡安低低地迴答。


    在與紹青戀愛後發現爸爸越來越固執威嚴,媽媽越來越尖酸挑剔。其實他們以前不這樣的,可是現在……


    這也是簡安越來越不想與他們住一起的原因,也是她怕見他們的原因。


    “水管壞了?幸好這破房子地板是磁磚,要是放新房子那全實木地板,那就麻煩了。快給紹青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修修。”媽媽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並沒有過多討論這一次的“洗房子”事件。


    把簡安從繼續流水的房子裏拖出來,然後站在門口扇了扇風。


    這個悶熱的夏天就要結束了吧!


    “他……出差了,估計這會兒在開會,手機關掉了。”當然不能將他們分手的消息這麽快就告訴媽媽,不然以她的個性……簡安有些不敢往後去想。


    “那你給他的助手打電話,讓她派人來修,那個助手不是你大學同學嘛?”扇風的手停了下來,奇怪地看了看簡安。


    難道她成天關在房子裏關傻了嘛?


    雖然水勢看起來氣勢洶洶,可卻應該是很好解決的一件事,特別是放在紹青的身上。


    等等。


    女兒雖然平時說話的聲音一直小,可是今天……也太小了吧,簡直就是隻小蚊子的嗡嗡聲。


    再則,女兒平時是個不會說謊的人,一般說謊的時候……就好像現在這樣垂著眸子不敢直視對方……


    “那個……估計在一起開會,手機也關了。”簡安很清楚媽媽說的那個人是指席玲,可是這一輩子,她怎麽可能還跟席玲打電話?


    就算是餓死街頭,她也不可能主動去找席玲吧。更何況,不就是水管爆了這點小事麽。


    “難道……你作為青祥公司的老板娘,連個修水管的都找不來?”一向自認為精明的媽媽撫著額頭直搖頭,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生出這樣一個反應遲鈍、沒腦子的女兒來。


    當然,她搞清楚了一件事,就是他們之間一定鬧矛盾了,不然女兒不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就推三堵四。


    自己取了手機,然後直接打給紹青。


    她倒要看看,這個當年的窮小子當了老板以後,還擺什麽開會關手機的譜。


    “喂,紹青,舊房這邊的水管爆了,你現在趕快派個人來修一下。”電話一通,媽媽就劈裏啪啦的命令起來。


    電話明明是通的,哪有什麽開會關手機之說?


    邊說,媽媽的目光不由掃到簡安的臉上,警告她不要在她的麵前撒謊。


    “對不起,我們紹總正在開會,請問您是哪位。”電話傳過來的卻不是平時紹青對她唯唯諾諾的聲音,而是一個年輕且驕傲的女聲。聲音裏,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蔑視。


    “我是他……嶽母,你讓他馬上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幾年前,生怕別人說自己女兒跟一個手無分文的窮小子私奔了。


    可是如今,在紹青公司裏,自覺不自覺的也擺起了老板嶽母的譜兒。


    特別是說話的這個女人聲音十分的囂張,她確實有必要用“嶽母”的身份來壓壓她。


    隻是……再等等!


    紹青那小子的電話怎麽會是一個女人接的?


    目光再一次投向一邊將頭紮得更低的簡安,媽媽隻覺得一股火苗“噌”的躥了起來……


    紹青那個窮小子,難道……


    “對不起。我們紹總正在開會,一會兒散會了,我會讓他迴過去。”不等媽媽再說什麽,那邊的女人果斷地掛掉了電話。


    “這、這……什麽態度……”媽媽被氣的哽在那裏半天緩不過氣來……


    媽媽手機的聲音很大,裏麵的對話簡安字字聽在心裏。


    她當然知道接紹青電話的女人是誰,隻是……


    事發以後,紹青不止一次的跟她道歉,說要解雇那個主動“勾`引”他的席玲,並一再地保證再跟她沒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


    他終究還是沒有解雇她,或者說,她跟他的分手,讓他們的關係更為親密了吧!


    可是席玲,當初她是如何跟我容易你家的困難,對工作的渴求度,對我的感激之情?!


    這些,你全忘了嘛!


    如果說在此之前對他還抱有一點點的僥幸,那麽現在……一切都該死淨了吧!


    “你跟紹青到底怎麽迴事?別告訴我,他一窮二白的時候你倒貼跟他,現在他發達了……就把你給踢了吧!”媽媽氣地全身血液都往上湧,如果真是這樣,她現在就不顧形象的提兩把菜刀殺到他公司去,看他知不知道人活著還要一張臉!


    “沒有。隻是……我們在為婚禮的一些事情發生了一點分歧,所以……”以媽媽的性格,如果讓她知道真相,媽媽做出任何不可控製的瘋狂舉動來也不足為奇。


    隻是,分手於她來說本就是件極度痛苦的事情,能冷下來就冷下來吧,她不再希望其他人被卷入其中。


    眼下,能瞞一時就瞞一時,等瞞不住的時候再說吧!


    “到底是什麽事?”以往一提起紹青,老實內向的女兒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為他極力爭辯。


    可是今天,看她那遮遮掩掩地樣子……


    “新房子那邊的窗簾還沒有最後定下,我想選銀色,可他非要選淺黃……”一向不怎麽撒謊的簡安,今天張嘴閉嘴全是謊話。說到最後,自己都不由放在心裏暗嘲自己。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是隻銀色和淺黃的分歧,那該是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呀。


    “就這?!你這丫頭,不是我說你。平時雖然話不多,可是心裏的堅持有時候也得放放。這算多大點事啊?為這事鬧不愉快,我跟你爸爸不得一天吵九遍呀!”雖然簡安的謊言並不算十分的周祥,可在媽媽這邊聽來卻是極能讓人相信。


    在她的心裏,女兒就是一個主次不分的主兒。


    她十分堅持的東西,在外人看來全是不值一提的事情,譬如說當年被一無所有的紹青迷的七葷八素的跟自己家決裂。


    她不看重的東西往往是大多數人看中的,譬如說眼前充裕的物質生活條件……


    她實在是擔當女兒在就要結婚的這個節骨眼上犯傻。


    “呃……先找個人修好水管吧!”目光掃過樓梯口的牆麵,簡安有些急中生智的感覺。


    門口的牆壁上貼了不少的“狗皮膏藥”,其中疏通管道及維修水管的小紙條數不勝數。隨便找了一個,然後取了手機撥通號碼。


    等水管工上門服務還得要個十分鍾左右,聯係好一切,簡安輕唿一口氣,然後什麽也不說的立在一邊靜等水管工。


    “妮妮,這邊修好以後,我建議你到紹青公司那邊去瞧瞧。剛才接電話那個丫頭不是什麽善類,你過去向你那個同學……叫席玲吧?打聽打聽,看那丫頭什麽來曆……”這個社會實在是多變,特別是窮小子幾年之內變成聲威一方的大房產商……


    因為剛剛的那通電話,媽媽不得不為這個老實沒用的女兒擔心起來。


    她也就敢在家裏耍耍性子,跟他硬脾氣爸爸以硬碰硬。在外麵……通常是被人欺負的一聲不吭的隊伍。


    “知道了。媽,你今天怎麽過來了?”又是席玲……


    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簡安便不由全身都一抽。


    “席玲”這個噩夢,什麽時候能在她的世界裏徹底消失呢?


    “小龍要上小學了,你嫂子在家裏開了口,最遲在九月一日前非得把車子買到位。你哥看中的那輛十幾萬的車她看不中,一定要輛城市越野,少說也得二三十萬吧!她也是夠臉皮厚的,說是她身材高挑,非要那車型才配的上。


    你嫂子昨天把他們存的十幾萬放我手上了,意思你也能猜出來,就是讓我想辦法給她補上那十幾萬的缺口。你看,家裏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你哥結婚的時候是貸款買房,首付是我們出的,貸款部分其實也一直是由我們兩個老的出。他們結婚後從來沒有在家做過飯,全是一家三口到我們兩老這裏蹭,哪天沒魚沒肉你嫂子還給臉色我看。


    小龍出生、滿月、周歲、每年的生日、每年春節的壓歲錢……給少一分一厘都不行。這幾年我手上本來就沒什麽錢,再加上你馬上要結婚,媽媽再怎麽沒有,也得給你置點嫁妝撐撐臉麵呀!哪裏有錢給她補十幾萬的差價?”要不怎麽說一物降一物呢?兩手一攤,一向好勝的媽媽一提起家裏的那個媳婦就擰眉頭,拿出一幅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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