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也狹了眸子,嘴角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昭昭要是不想我負責,我就不負責。”


    阮朝夕撇了撇唇,歪在沙發上,“隨便你吧。”


    屋子裏開著暖氣,她隻穿了件單薄的睡裙,這麽一動,肩頭領口滑落,露出一抹雪白肩頭。


    江宴視線飄過去,眸光深了深,伸出手,動作輕緩地在她肩頭摩挲,“我一般不管具體的公司管理事宜。”


    這是告訴她,這次的選秀,也不會是他負責。


    阮朝夕小貓般輕“嗯”一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裏,手指把玩著他胸前紐扣,“你們先接洽別人吧,如果找不到其他合適的發起人,我再上。”


    “你要是不想接,那就不接。”江宴很幹脆。


    “那可不行。”阮朝夕抬眼睨他一眼,輕笑,“畢竟是我男朋友的公司,我得出一份力啊。”


    聽到這話,江宴唇角也揚了揚,“好。”


    **


    臨近年底,各大晚會和頒獎典禮又多起來。


    身為圈內炙手可熱的頂流,阮朝夕自然收到了數不清的邀約。


    阮朝夕對上綜藝和晚會興趣不大,讓明婉幫她迴絕掉了不少。但這種時候完全不出現,外界又難免猜測紛紛,最後定下一月中旬出席在京城舉辦的微博之夜盛典。


    知道她要出席,江宴也答應了舉辦方的邀約。


    一月初,微博之夜的官微就發了出席嘉賓的名單預熱,並且極為上道地給阮朝夕和江宴發了一條單獨的官宣微博。


    底下的cp粉一陣狂歡,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


    《九幽訣》前兩天剛大結局,觀眾還沉浸在劇情中出不來,到處找兩人的糖磕。他們之前合體上的《歡樂對對碰》還沒有播出,又因為不想天天呆在熱搜上,這段時間一直很避嫌,幾乎找不到兩人同框的物料。


    所以這次能一起出席微博之夜的盛典,對粉絲們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福利了。


    盛典定在一月十日晚八點開始。


    五點,吃了些東西,明婉和寧萌帶著化妝師上門來給她做造型。


    進來之後,寧萌幫著化妝師把化妝工具在客廳擺好,明婉四下看了看,“江總不在?”


    阮朝夕吹著頭發,“在隔壁呢。”


    雖然自從兩人在一起後江宴幾乎就沒迴隔壁住過,不過今天知道她要在家裏做造型,還是體貼地把空間讓給了她。


    明婉笑,“這麽自覺。”


    化好妝,做好發型,化妝師先行離開。


    寧萌已經把晚上要穿的禮服拿出來熨好了,抬頭看向她,“朝夕姐,你要現在換衣服嗎?”


    “我們幾點出發?”她看向明婉。


    明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八點開始,我們七點半到差不多,路上算上堵車四十分鍾的時間,六點半出發吧。”


    現在離六點半還差二十分鍾。


    微博之夜上也會頒發一些獎項,不過跟正經的演技大賞沒得比,所以各獎項的獲獎者都會事先得到消息。


    阮朝夕這邊就提前收到節目組打的招唿,晚上她有個獎項要領,故而今天選的禮服稍有些隆重。


    不僅隆重,還很貼身。


    她的身材雖然一向保持得好,但這並不代表她願意穿著這樣的禮服在屋裏幹坐二十分鍾,想了想,“等下再換吧,你們先休息會,我去看看江宴好了沒有?”


    出了門,走到隔壁房門前,伸手解開了門上的指紋鎖。


    指紋鎖發出解鎖的聲音,驚動了正在客廳打電話的江宴。


    他轉頭看一眼,跟電話裏的人又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看著阮朝夕精致的妝容,他把手機揣迴兜裏,笑著走過來,“你都弄好了?”


    阮朝夕點頭,目光在他身上掠過。


    他已經換好了晚上出席盛典的衣服,是阮朝夕親自給他挑選的,墨藍色條紋束腰西裝,搭配裏麵挺括的黑色襯衣,襯衣最上方的扣子沒有扣上,露出脖頸處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鏈。


    他本就長得好,穿上這樣製作精良的正裝,更是顯得寬肩窄腰,禁欲又矜貴,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盡管阮朝夕天天見他,這會還是忍不住被他的美色迷惑了一下下。


    江宴又怎麽會錯過她的神色變化,揚了揚唇角,上前來,手一勾,就將她勾到了自己懷裏。


    “還滿意嗎?”


    “挺滿意的。”阮朝夕實話實說,“這麽一張好看的臉,怪不得你的粉絲都萬人血書跪求你繼續演戲。”


    江宴笑,伸手撥了撥她耳邊的發,手指有些曖昧地擦過她耳垂上的鉑金耳墜,“隻給你一個人看,還不好嗎?”


    看著他低了頭就要吻下來,阮朝夕眼疾手快將頭偏開,“別,我剛化好妝。”


    江宴的動作頓了頓,垂著眸子看著她,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


    阮朝夕心軟兩分,主動湊過去,在他嘴角一啄,“乖啦,晚上迴來再說。”


    話音落,就見江宴眼角浮上曖昧的笑意。


    她一怔,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輕咳了咳嗓子,岔開話題,“你不用化妝?”


    “沒必要吧,我又不用上台領獎。”江宴答得很隨意。


    阮朝夕笑笑,“知道你天生麗質,不過,畢竟是要出現在鏡頭底下的,你這樣,就不怕被人抓住做文章,說你不敬業,不把觀眾放在眼裏?”


    江宴瞟她一眼,笑了笑,“要不,昭昭幫我化?”


    阮朝夕的化妝師剛走,也不好意思讓她再跑一趟,江宴這麽一說,阮朝夕便應了下來,打了個電話讓寧萌把自己的化妝包送來。


    自從江宴的身份轉變之後,寧萌莫名就對江宴生出幾分怵,在門口把化妝包遞給阮朝夕後,也不敢多看,急急又走了,連阮朝夕都忍不住朝江宴打趣,“怎麽萌萌每次見了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江宴挑了挑眉,“可能我長得兇?”


    阮朝夕失笑,把他摁著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端詳了一會。


    說實在的,江宴這張臉,一點缺陷也沒有,就這麽素顏上,一點問題也沒有。隻是,化妝包都拿來了,她還是意思意思的,給他上了個粉底,又修了修眉毛,就放過了他。


    見時間差不多了,她收好化妝品,“我過去換個衣服,司機過來了嗎?”


    “已經在樓下了。”


    “行,那等下見?”


    江宴起身,“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阮朝夕沒有異議。


    進了門,見到江宴跟著過來了,明婉同他打了聲招唿,寧萌也趕緊站起來,恭恭敬敬叫了聲江總。


    江宴點點頭,目光在沙發上擱著的禮服上掠過。那是一條墨藍色的緞麵魚尾禮服,款式簡單大方,他是第一次見,不過能看得出來,這條禮服裙的顏色,跟他的西裝顏色很像。


    “朝夕姐,要換衣服了嗎?”寧萌開口問,走過來拿起了禮服。


    阮朝夕點頭,看向明婉和江宴,“我進去換一下。”說著,往臥室走去。


    寧萌捧著裙子想要跟上,經過江宴麵前時,卻見他將手一伸,低沉開口,“給我吧。”


    她一怔,不解地看向江宴。


    江宴很耐心地伸著手。


    寧萌這才迴神,意識到他是要自己手裏的裙子,忙遞了過去。


    阮朝夕迴頭看來,見江宴已經從寧萌手中拿過禮服裙,邁開步子朝他走來。


    她輕睨了他一眼,還是默許了他的做法。


    進了臥室,江宴關上門,將禮服裙從防塵袋中取出。


    阮朝夕動作麻利地脫下身上的睡裙,將手朝他一伸,“拿過來吧阿宴。”


    江宴將目光從裙上挪開朝她看去,瞳孔卻不由自主一縮。


    阮朝夕站在窗前,身上隻剩了一套黑色內衣,窗旁開了一盞落地台燈,暖黃的光線從她頭頂打下,照得她渾身肌膚透著凝脂般的光澤,整個人美得像是一座白玉雕塑。


    見他看呆了,阮朝夕不由輕笑一聲,“又不是第一次見,怎麽還這麽愣,快把裙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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