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阮朝夕坐飛機迴劇組。


    江宴去機場送她,不出意料的,又被人拍到,晚上就上了熱搜。


    不過,兩人的粉絲很快發現,眼看著#江宴送機阮朝夕#熱搜話題快速網上攀升時,話題卻突然被人撤了。


    不少粉絲都不明就裏,也有許多吃瓜群眾暗中揣測兩人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此時,已經到劇組酒店的寧萌也看到了熱搜,見證了熱搜被撤的經過。


    她拿著手機,憤憤不平地來找阮朝夕。


    阮朝夕笑笑,“是我讓明婉撤的。”


    寧萌不解地瞪大了眼睛,“為什麽?”


    “我最近跟江宴的熱搜上得太多了,容易引起對家不滿,也容易引起路人視覺疲勞,所以我讓明婉幫我看著點,如果最近再有熱搜上,就幫我撤掉。”


    她最近剛飛天獎封後,又拿到了周導的電影資源,圈子裏不少人眼紅,江宴也不是普通身份,這個時候,還是低調點的好。


    寧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我最近刷到好幾條營銷號暗搓搓拉踩的微博。”


    她歎口氣,“哎,以前覺得上熱搜是好事,現在覺得,槍打出頭鳥這句話,古人誠不欺我。”


    阮朝夕笑,“放心吧,有明婉給我盯著,不會出什麽紕漏的。”


    寧萌這才點點頭,露出放心的微笑,把手機放迴了兜裏。


    **


    一雙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手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眼中露出抹不服氣來。


    浴室門被人推開,走出來的中年男人看她一眼,輕笑,“是誰惹我的小寶貝生氣了?”


    沙發上的女人轉頭看向他,眼波流轉間露出一張明豔的臉,赫然就是前日阮朝夕在商場見過的劉書瑤。


    劉書瑤嗔了男人一眼,拉長了聲音撒嬌,“梁總,您還問呢,汪導的那部戲,到底能不能幫人家拿到呀?”


    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赤裸著上身,下身也隻用條浴巾圍住,在沙發上坐下,一把將劉書瑤摟到懷裏,在她嘴上親了一口才道,“汪爍那人油鹽不進,他名聲在外,也不缺投資,要不……我給你換部戲吧。”


    正是環亞前掌權人梁植。


    “人家就想演汪導的戲嘛。”劉書瑤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纖纖玉手搭在梁植胸前,“都說汪導最擅長捧新人,說不定,我演一次汪導的戲,比我天天去跑綜藝要有用得多。阮朝夕不也是演他的戲火的?”


    梁植臉色微冷,“有綜藝給你上還不願意?”


    劉書瑤察言觀色,忙堆起甜膩的笑,“梁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嘛。我隻是想著,如果我能紅,對公司也有幫助不是嗎?”


    頓了頓,見他沒有搭話,她想了想,嘟了嘟嘴,“這個汪爍,實在是不識抬舉,能跟環亞合作,他有什麽不滿意的?”


    有什麽不滿意的麽?


    梁植眯了眯眼。


    汪爍名聲在外,確實不缺投資,聽說世紀文化的程隱最近也在跟他接洽。


    一想到世紀文化,他就頗有些頭疼。


    先前他在位時,世紀文化還根本不成氣候,他也壓根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短短幾年,就做出了這樣的氣象,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個程隱,他也讓人查過,一個毫無根基的毛頭小夥,商業手段卻出人意料的成熟。現在又加了個跟梁家不對付的江宴,著實讓人頭疼得很。


    雖然他現在不管環亞的具體事務了,但畢竟是他一手締造的王國,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王國倒下去。


    最近世紀文化步步緊逼,環亞好幾個項目都被迫叫停,前期資金卻已經都投進去了,導致現在資金鏈嚴重不足,隻能到處找人拉投資,她這段時間就是在忙這些事。


    好容易忙裏偷閑來溫柔鄉裏喘口氣,卻又叫他想起了這些煩心事。


    劉詩瑤見梁植出了神,嗲聲嗲氣地撒了聲嬌,把他的思緒拉了迴來。


    手指在他胸前打著圈圈,她埋在他懷裏,有些委屈地開口,“對了,我昨天跟朋友逛街的時候看到阮朝夕了。這頂流就是不一樣,明明是我先看中的那件風衣,sa卻偏偏賣給了她,不就是看她火,能帶貨嘛!梁總,我也想有這樣的待遇。”


    梁植目光一頓,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抓住她亂動的手,“你昨天逛街見到阮朝夕了?”


    說起來,阮朝夕這個女人還真是有種不一樣的魔力,所有男人都對她如癡如狂,從林忱到江宴,甚至……還有那個人。


    劉詩瑤應一聲。


    “她一個人?”


    “不知道,好像是吧。”劉書瑤繼續抱怨,“好歹以前也是一個公司的,她不說打個招唿吧,還這樣對我……”


    她說著說著,梁植卻突然起身,看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鍾,開始穿衣服,語氣微冷,“時間不早了,我該迴去了。”


    劉書瑤一愣,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麽,忙也跟著站起來,殷勤地替梁植扣著扣子,“梁總,才七點呢。”


    “我今天迴去吃晚飯。”


    劉書瑤見狀,雖不明白他突然轉變態度的原因,但還是知趣地沒有再撒嬌扮癡,老老實實地替梁植穿好衣服後送他離開。


    酒店外,一輛黑色的路虎已經停在了那裏。


    等到梁植上了車,黑色路虎很快匯入車流,駛入了夜色中。


    半個小時候,路虎進了城南別墅區的地界。


    不一會,前麵出現一道氣派的黑色鐵門。


    車子緩緩駛進,鐵門自動向兩邊打開,等車進去之後,又緩緩合上。


    路虎在前院停穩,司機替梁植打開後座車門,恭敬地請他下了車。


    走到別墅大門口,早有傭人聽到動靜來開門,朝門口的梁植一鞠躬,“老爺迴來了。”


    梁植“嗯”一聲,“夫人呢?”


    “夫人在客廳。”


    客廳裏,洪文君正在跟人通電話,聽到玄關動靜,她說了兩句便掛了。


    掛斷電話,她轉頭,瞧見走過來的梁植,微微蹙眉,“怎麽迴來這麽晚?”


    “老萬那人你還不知道,就會吹水,拉著我聊到現在。”


    洪文君“嗯”一聲,“怎麽樣?他答應投資了嗎?”


    梁植一邊解著領帶一邊道,“他就是個老狐狸,好說歹說就是不肯鬆口,一到關鍵點就給我打太極。”


    洪文君皺眉,“那就這麽一直等著他?”


    梁植沉吟片刻,“明天我再找別人談談。”頓了頓,他看向洪文君,臉上浮現一抹討好的笑,“實在不行,文君,這件事,可能還得請你哥出麵幫忙。”


    洪文君臉色有些不好看,“之前城北那塊地皮的事,我哥已經出過麵了,最後搞成這樣,我哥那邊已經很不高興。我要是再去找他,我哥也許不會說什麽,我嫂子肯定又指桑罵槐說一堆。”


    “行吧,那我再想想辦法。”梁植臉色也沉下來,看一眼樓上,“慕深還沒迴來?”


    “剛打電話迴來了,說晚上要在公司加班,今天就在市裏睡了。”


    “新月呢?答應去英國了嗎?”解開領帶,他一臉疲倦地在沙發上坐下。


    自從那天梁新月知道江宴就是她生日宴上那些事的幕後指使,她就變得愈發暴躁易怒,敏感多疑,成天鬧著他們不得安生。


    他們不是沒想過要替梁新月討迴公道,但這件事他們隻是猜測,也沒證據,所以走法律途徑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若私下報複,江宴已今時不同往昔,整個環亞都被他打壓得不能動彈,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能被輕易報複得了的。


    隻是,梁新月的情緒一天比一天壞,在家裏根本就待不下去了,圍繞著她的那些流言蜚語也並沒有隨著時間而逐漸消散。


    這種情況下,為了她著想,也為了整個梁家著想,他隻能在國外聯係到一家治療心理方麵疾病的療養院,準備把梁新月送出國調養幾年再接迴來。


    沒想到,梁新月根本不同意,怎麽說都說不動。


    “她今天還鬧嗎?”


    提起梁新月,洪文君臉上也閃過一絲疲憊。


    原本她是不同意將梁新月送出國的,隻是她這麽一天天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後隻得妥協,聞言沉沉開口,“今天好一點了。”


    頓了頓,又道,“如果新月有所好轉,要不……還是把她留在身邊吧,之前就是因為把她送去澳洲,才有了後麵這麽多事。”


    梁植沒正麵迴答她的話,招手喚了傭人過來,“晚飯好了嗎?”


    “已經好了。”


    “去,把小姐叫下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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