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嬋進來,井嘉代站直了身體。


    他現在已經很胖了,如果他站在門口不動的話,恐怕孟嬋進不去。


    “我表哥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我估計他並不想讓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井嘉代歎了一口氣。


    孟嬋白了井嘉代一眼:“所以你能代替我去看看他的身體怎麽樣嘍?”


    井嘉代自覺地閃開了,孟嬋進去了,她剛剛到容純的屋子門口,就看到容純正趴在地毯上,他的身體在輕輕的痙攣,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孟嬋用小樹藤將容純卷到了毯子上,容純睜開眼睛看了看孟嬋,又把眼睛閉上了。


    他的額頭又開始流汗了,孟嬋卷在他身上的小樹藤還沒有來得及撤離,容純張開嘴咬住了兩根,孟嬋忙去看容純,見他的眉毛正深深擰在一起。


    “純哥……”孟嬋摸了摸容純的額頭,他涼的很,整個身體也在顫抖,孟嬋隻能暫時不收迴小樹藤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純緊緊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他的唿吸也平穩了許多,好像他睡著了,孟嬋依然不收迴小樹藤,隻是往外麵的屋子裏去了。


    井嘉代正坐在客廳裏,孟嬋坐在了他的對麵,井嘉代小聲問她:“我表哥怎麽樣……”


    “應該沒事,隻不過我們有些激進了,他會難受一陣子。”孟嬋說的不是很肯定。


    “那麽……之後呢?”井嘉代又問。


    孟嬋搖了搖頭:“不知道。”


    井嘉代不說話了。


    孟嬋接著說:“其實在這之前我想去容家的私人藏書室看看的,但是,這樣一來就會驚動他的爸爸,然後大家就都會知道在純哥身上發生了什麽事,而我也就不能幫純哥保密了。”


    “我懂,如果知道容家祖先的事情,就能明白容家的屬性,你下手也就會準確許多,按照我們現在來說,就是在盲養?”井嘉代又問。


    “那也沒關係的,我有一些把握的。”孟嬋隻能這麽和井嘉代說了。


    她還不能告訴他房心愛她們的事情。


    而心愛複製的端粒是沒有問題的,那麽孟嬋也就不必太過擔心,接下來就看容純自己的造化了。


    孟嬋陣上的小樹藤又生長出來了一波,孟嬋低頭看看自己的陣,又看看容純的屋子,她輕輕唿出了一口氣。


    容純正在吸收小樹藤的能量,也就是說,容純除了和自己的“寶藏”契合需要磨合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如果他能夠吸收小樹藤的能量,本身就表明他又是陣法師了。


    容家這邊,容紜也感覺到了。


    在容純法陣被剝離之後,他就隻能靠手機來定位自己的弟弟了,現在,容純的法陣又起作用了。


    這明明是一件好事,容紜的眉頭卻是皺了下來。


    他能感受到容純氣息和陣線的變化,如果這個修正陣法師真的能讓容純迴歸他們容家祖先那樣的強大,那麽他們容家也就不必再看人臉色了。


    表麵上來說,容家是神番區的,但是他們容家無傳記無遺留侍神這就已經很讓別人說閑話了,而且他們兄弟三人為了家族發現還要親自出入黑市,這在容紜看來,就是一件羞恥的事。


    隻是,他現在還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任何人,因為他輸不起,如果他要做,就一定要成功。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容純沒事,這就是好事。


    容純真的是動彈不得了,他現在有些像神尾淩人,有些時候還要靠井嘉代扶他去洗手間,也好在有井嘉代在這裏陪著他,要不然容純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過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讓他這樣,他自然束手無策。


    孟嬋還在研究容純和安宜身體裏能量的契合關係,讓她欣慰的是,容純能自動吸收小樹藤為自己緩和傷痛,這樣也就減少了孟嬋的一部分負擔。


    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容家出事了。


    最開始容純是不知道的,容純隻知道容紜很關心他的進展,關於這個容純也理解他大哥,因為他們三兄弟一樣,一旦被剝離了法陣,他們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容紜已經好多天不給容純打電話發信息了,容純實在放心不下,他打算迴去看看,雖說他的法陣還沒有完美形成,但是他已經習慣了自己身體裏的那股力量對自己的折磨,他也已經習慣這種疼痛度了。


    在容純準備離開的時候,井嘉代要和他一起去,容純拒絕了他,容純說:“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見人,而且,你雖說是我表弟,到底是井家的人,我大哥這麽多天不給我發信息,一定是容家內部出了問題。”


    井嘉代沒有再說什麽,孟嬋當然是要跟著容純一起迴去的。


    再迴去之前,容純問了孟嬋一句:“我現在能開陣麽?”


    孟嬋迴答的很肯定:“能,但是我不知道出來的會是什麽。”


    容純點點頭,孟嬋在他腳下開陣。


    兩個落在了容純的屋子裏。


    容純的屋子裏已經有灰塵了,這讓容純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往外麵走,孟嬋立刻跟上了他。


    後院子裏沒有人,前院子裏人倒是不少。


    有一大群人圍在那裏,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興災樂禍的神情。


    容純大步走過去,孟嬋拉了他一把,容純看看孟嬋,他輕聲我:“我有問題?”


    “沒問題,我就是看你有些緊張。”孟嬋道。


    “我沒事兒,這種場麵我常見,這一次緊張是因為身體在不停地抖。”容純給了孟嬋一個很勉強的微笑。


    “放心吧,我在你身後,我在,你就不會出問題。”孟嬋也笑笑。


    這句話算是讓容純吃了定心丸了,他大步往那邊去,第一個迴過頭來看他就是他的大哥,容紜。


    容紜的瞳孔在慢慢擴大——他的弟弟,已經徹底與以前不一樣了。


    容純已經到了容紜的身邊,他輕聲叫了一聲:“大哥。”


    容紜應了一聲,扭頭看向了圍在容家前院的人。


    容純簡單地對容純道:“他們要西部碼頭的生意,還有教皇侍神院的蓋章,不過你也明白了,蓋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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