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柿子樹掛了六個果,現在隻剩五個......”


    左仙童說話的同時,遠處掉落的秋斬短劍突然彈了起來,隨後一道閃電一般向著韓秘書的後心飛射過去。


    眼瞅著就要韓秘書的時候,他的身影突然扭曲了一下,短劍竟然穿過了韓秘書的身體,迴到了左仙童的手上。


    而韓秘書卻一點傷痕都沒有,衝著有些錯愕的左仙童說道:


    “那位先生說的一點沒錯,你這法器能歸來去兮......”


    “那位先生......”


    左仙童學著韓秘書的樣子,冷笑了一聲,說道:


    “姓韓的你背後還有人,難怪我們一家子說不見就不見了。


    剛才我還在想,你有這麽大的本事,還至於玩什麽同心鎖?


    直接上手就把我們家,連同我們衙門都殺絕了.......


    把人都變沒了,是你背後那個人幹的吧?


    我打聽一下,背後是倆人吧?


    都姓向是不是......”


    還沒等韓秘書迴答,左海山突然破口大罵道:


    “韓大同!


    我姓左的那裏對不起你了?


    當初你在刑部大牢抄寫花名冊得罪了趙頭,還是我給你說得清!


    我使了銀子請趙頭喝酒,千說萬說幫你說情。


    結果你他麽的想要害我!”


    “哪裏對不起我......”


    韓秘書耍了個劍花,繼續說道:


    “我說個人名......


    庚子年的蘇鐵膽,左海山你還記得嗎?


    你收了三千兩銀子,要刀下超生的蘇鐵膽......”


    聽到了蘇鐵膽的名字,左海山皺了皺眉頭,想了半晌之後,對著韓大同喊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


    今天我在衙門裏查過了庚子年斬首的人名單.......


    那一年一共是一百一十三人梟首,分在我名下的是三十三個。


    根本沒有什麽蘇鐵膽!”


    說話的時候,左海山從懷裏摸出來當年的斬首人名單副本,當著韓大同的麵,翻到了庚子年那一欄。


    在上麵找到了蘇鐵膽的名字,他與其他十四個人歸納在一起,最後用紅筆寫著行刑人孫大建......


    見到了這個時候,左海山將花名冊扔給了韓秘書,說道:


    “就知道能用上這個,我一直貼身帶著。


    張開你的狗眼看清楚!


    是老孫頭行刑!


    宣統二年的時候,老孫頭就中風死了......


    你把他的賬算我頭上!”


    說到這裏,左海山舉著手裏的鬼頭大刀,對著韓秘書繼續說道:


    “還有!


    孫子你不能敗壞我的名聲!


    老子十幾歲進了順天府,不到二十就砍人頭。


    什麽時候賣放過人犯!


    老子的外號叫人頭落地!


    從來沒有失過手......”


    這時候,左仙童也跟著說道:


    “老韓,你仔細看看。


    冤枉我爹了吧?


    什麽話都別說了,趕緊給我爹磕一個,再把我們家人,還有客人都還迴來。


    然後你找根繩子上吊,死了也就沒人怪你了......”


    “假的......”


    韓大同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蘇鐵膽的事情是我操辦的!


    當年也是我親手抄寫的行刑名單,見到是你負責處斬我大哥。


    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我買了房子、祖產湊了五千兩交給了刑部堂官孟綱。


    一千兩是他的,一千兩打點行刑台上其他的人,剩下三千兩都是你的!


    所有經手拿錢的人都得死!


    你是最後一個,全家都得死......”


    說話的同時,韓大同舉著手裏的寶劍,對著左海山的方向虛劈了一劍。


    這個動作做出來的同時,時刻都在防備他的左仙童一把將自己的父親推開。


    左海山被推開,左仙童的胸口卻出現了一道血槽。


    好在左家少爺閃避及時,要不這一下或許已經將他劈成兩半了......


    見到自己兒子見了血,左海山好像瘋了一般,舉著鬼頭大刀向著韓大同撲了過去。


    韓大同正要對著左海山揮劍的時候,左仙童那邊已經再次甩出了秋斬。


    對左海山下手,他兒子這一劍自己就避不開了。


    無奈之下,韓大同的身子輕飄飄的竄到了柿子樹上。


    避開了短劍的同時,準備對著樹下的左海山下手。


    可就在他準備下手的同時,左海山舉刀對著柿子樹砍了下去。


    就見刀光一閃,碗口粗細的柿子樹斷成了兩截。


    沒有防備的韓大同身子猛的向下一沉,身體掉了下來。


    樹下的左海山一刀斷樹之後,立即揮出第二刀對著掉落下來的韓大同腦袋砍去。


    好在韓大同反應夠快,就在左海山揮刀的同時,他急忙施展法術使自己的身體瞬間扭曲了一下。


    身體扭曲的同時,這一刀已經砍穿了他的脖子。


    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韓大同的腦袋還是好端端的待在脖子上......


    此時韓大同驚的渾身是汗,想不到這爺倆聯手竟然這麽難對付。


    剛才的法術但凡晚了一點點,,現在自己已經人頭落地了......


    不行,兩個人當中必須先解決掉一個,剩下那個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躲過了這一刀,韓大同立即反手腕要再對左海山下手。


    現在距離太近,這個老家夥絕對躲不過去......


    就在韓大同揮劍斬向左海山的時候,耳邊突然“嗖!”的一聲,


    韓秘書立即反應了過來,姓左的小畜生又對自己施展飛劍了。


    當下他急忙再次施展法術,可是這次慢了一點點......


    就在韓大同身體扭曲的前一刻,短劍射穿了他的胸口。


    “噗!”的一聲,短劍從他的胸前射進去,留下了一個血窟窿之後,從背後射了出去。


    好在這一下稍微偏了一點,並沒有傷到他的心脈。


    可就這樣,韓大同還是疼的直顫抖,鮮血“唿!”的一下冒了出來。


    眼瞅著射穿韓大同身體的短劍又要飛迴來的時候,剛剛還舉著鬼頭大刀的左海山突然一翻白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別動!”


    韓大同舉著自己血淋淋的左手,故意露出來沾滿了鮮血的七根極細的絲線來......


    “七根法線都掛在你爹的心髒上,你一動我就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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