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一片猩紅,不是漂亮的紅色。


    而是那種恐怖片裏的紅色。


    看起來十分嚇人。


    眼中血絲彌漫,像是失去了理智。


    他猛然推開茶瑟,手掌直直地朝茶瑟胸口撞來。


    茶瑟:喲嗬,還敢打我。牛批的啦。


    茶瑟拽住明若星的手腕,讓他那隻手腕動彈不得半分。


    明若星衝著茶瑟齜牙咧嘴一笑,露出兩顆不知道什麽時候長出來的獠牙。


    茶瑟勉強控製住自己才沒下狠手去揍他。


    明若星被茶瑟撂倒後,許是知道自己不是茶瑟的對手,他眸光一冷,起身向前奔去。


    他跑的還蠻快。


    茶瑟扣住明若星的頸脖。


    明若星僵住,他迴頭瞄一眼茶瑟,喉嚨裏發出難聽的嘶吼聲。


    茶瑟:“……”這肯定不是我的小香囊,她可以選擇不要嗎?


    要不是這還是明若星的身體,小香囊可能還會迴來,茶瑟真的甩手會死命地打了。


    茶瑟冷漠地劈了明若星一下,結果沒劈暈。


    明若星怒了,他試圖反擊。


    茶瑟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情緒,她重重地劈下來。


    “彭——”


    茶瑟看著腳下的明若星,舒了口氣。


    安分了。


    真好。


    茶瑟揪著明若星的頭發,往迴拉著。


    明若星期間還痛醒了一次。


    不過茶瑟很快地把他再次弄暈。


    明若星:“……”


    世界清靜了。


    茶瑟把他扔到角角落裏,扶著臉頰盯著他。


    這是明若星,也不是明若星。


    茶瑟聯想起之前明若星跟他說的一些話,了解了一點。


    明若星說自己當時沒有意識,應該是現在這樣的。


    所以他剛剛,是要去往冰宮。


    茶瑟扶額,早知道就不劈暈他了,跟著他去冰宮好了。


    茶瑟又覺得很怪異。


    小香囊沒有意識時,就是剛剛那個模樣時,他的身上跟往常不一樣。


    沒有她喜歡的香味。


    但是又沒有令她厭惡的腐屍味。


    茶瑟把思緒放空了一會。


    明若星醒來了。


    他茫然地睜開眼,雖然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但他感受到了茶瑟氣息。


    獨屬於她的氣息。


    茶瑟感受到一陣清新馥鬱的香味時,嘴角微微一勾。


    “醒了。”


    “嗯。”明若星還愣了一下,接著問到。


    “為什麽我的脖頸和頭皮那裏這麽疼啊?”


    茶瑟:“……”


    她麵不改色地補過飾非。


    明若星看上去倒是沒有懷疑茶瑟。


    茶瑟舒了口氣。


    茶瑟又問到:“你知道冰宮在哪裏嗎?”


    “冰宮?”明若星想了一會,然後搖搖頭。


    “並不知道怎麽走,我過去時沒有意識的。”明若星扁了扁嘴。


    “不過,我知道他周圍有些什麽東西……”明若星還沒有說出一個有用的字詞,他就驟然縮起身子,捂住自己的頭。


    茶瑟擰著眉,盯著明若星這幅樣子。


    她隻能靜靜地看著它受到痛苦,然後挺過去。


    好幾次了。


    茶瑟無奈地闔了闔眼,隨後又睜開盯著明若星。


    半晌,明若星盯著身下的冰塊,虛弱無力道。


    “茶瑟……”


    “我在。”


    他輕聲說了一句話,但茶瑟隻模模糊糊地聽到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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