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荷在紀家用完午飯,離開之前,紀暖把給她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一對天鵝造型的玻璃杯和一朵碩大的紫靈芝。


    玻璃杯晶瑩剔透,天鵝形態栩栩如生,是紀暖在末世空間零元購一家飾品店裏找出來的。那朵紫靈芝,是運用她的異能催生長到藥用價值最佳狀態的,可以說是世間罕見。


    沈頌荷不懂靈芝的珍貴,她抱著那對不值錢的玻璃杯如獲至寶,一個勁兒地誇讚紀暖有心了。弄的紀暖都有些傻眼。她原本以為沈頌荷是高門貴婦,會更稀罕那朵紫靈芝的珍貴。


    送走沈頌荷後,紀暖終於靜下心來繼續畫宋晉白那張隻勾了輪廓的畫像。


    若不是宋晉白催的急,她還放著懶得動。


    畫畫停停,直到隔天早上,這幅畫像才收尾完成。


    這天,正值香皂作坊開工之日,喬喬來紀家給她送謝禮。


    君羨蘭和安成韻已經達成合作,簽完契書,雖然後麵紀暖沒出上力,安成韻還是要感謝她這個從中牽線搭橋的人。何況安成韻一直覺得紀暖這姑娘不簡單,不僅和陳家有交情,更是和東楚大皇商君家少主關係不淺,和她交好很有必要。


    坐了一路馬車,悶熱難耐,喬喬吃完一片西瓜,全身的熱氣才得以緩和,精神也隨之振奮起來。


    “府城的生意,君公子那邊不肯讓步。”喬喬緩緩開口,言語中帶著無奈,“他自己在府城也有經營香鋪和胭脂鋪,不過好在,他願意將府城下麵的縣鎮市場讓給我們。我娘說,能拿下這些縣鎮的香皂生意,也很不錯。”


    紀暖聞言微笑,“香皂這東西,既能洗臉又能洗澡,比百姓常用的香胰子洗得更幹淨,而且價格上也相差不多。開雲府本就是你家的大本營,即便府城的鋪子裏不能賣香皂,你家在下麵幾個縣鎮也有鋪子。隻要賣得好,利潤同樣可觀。”


    喬喬連連點頭,眼中滿是讚同:“暖暖姐,我娘也是這麽說的。”


    這時喜鵲端來兩碗酸梅湯,笑靨如花說:“小姐,你嚐嚐看,是不是這個味兒?”


    紀暖舀起一勺,輕輕品嚐,隨即點頭稱讚:“不錯,味道正宗。天氣這麽熱,你給前院送些去,你們自己也別忘了喝。”


    喜鵲歡喜地應了一聲,感激地說:“謝謝小姐!小姐最會心疼我們這些人了!”


    紀暖笑著略帶嗔怪地說:“貧嘴!快去送吧。”


    喜鵲抱著空盤子,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紀暖轉而示意喬喬也嚐嚐這酸梅湯:“喝幾口解解暑。”


    喬喬喝完感歎道:“還是你這裏好東西多!冰冰涼涼的,一口下去,感覺整個人都涼爽了許多。暖暖姐,這東西是用冰鎮過的嗎?”


    紀暖搖頭,“我家沒用冰,這是早上剛做好,就放在井水裏湃過的。雖然比不上冰鎮的效果,但在這炎炎夏日裏,也是清涼解暑的好東西。”


    “嗯,這酸梅湯確實解暑!”喬喬喝完,滿足地歎了口氣,隨即話鋒一轉,“對了,暖暖姐,我來的時候看到從你家出去了一位藍衣公子,那是誰呀?”


    紀暖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你說的是右邊眉毛上有顆小痣的那個?”


    喬喬眨著大眼睛,點點頭。


    “那是我三哥。怎麽,你瞧上他了?”紀暖一副聽八卦坐等吃瓜的樣子。


    喬喬一聽,小臉瞬間紅了起來,連聲否認:“暖暖姐,你瞎說什麽呢?他以前幫過我,隻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罷了。”


    紀暖更是來了興致:“哦?怎麽幫的?英雄救美?快跟我說說。”說著,她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


    喬喬被她這樣一逗,更是不好意思了,但最終還是說了起來:“幾個月前,我從鋪子迴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往家跑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手臂都摔脫臼了。當時那麽多人路過,隻有紀三哥願意幫我,他不僅送我去醫館,還把我送迴了家。”


    後來她又好多次從那裏路過,隻有兩次見到他在一家布坊裏忙碌。她一直想知道對方的名字,又不敢主動去打擾。今天在紀家意外又看到那個人,就迫不及待的問紀暖了。


    “哦~”紀暖拉長了音調,意味深長地說,“原來這樣啊!”


    喬喬一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又沒想什麽正經東西,不由得氣惱道:“你又瞎想哪樣啊?”


    紀暖忙笑著擺手,一臉無辜地說:“沒哪樣,沒哪樣!我就是覺得這事兒你就挺有意思的。”


    喬喬被她逗得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假裝生氣地說:“哼,我迴家了!”


    紀暖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笑道:“哎,別走啊!我家香皂作坊今天開工,你不想去看看嗎?”


    喬喬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但又有些猶豫地說:“想。真能帶我去看看嗎?”


    紀暖化身成小公雞本雞,驕傲的保證道:“這有什麽不能的?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香皂是怎麽做出來的。”


    ~~~~~


    府城聞家,此刻陰霾正在繼續。


    聞老爺臉色鐵青,氣急敗壞地訓斥著二夫人:“你不是說他身邊沒女人,一心想成親嗎?怎麽現在冒出來那麽多小妾,還都被他送進了杏芳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給我說清楚!”


    聞老爺心中滿是憤怒與無奈,隻覺得今年的運勢真是流連不利。


    大兒子還沒能弄迴來,時隔一月,三兒子又步了他的後塵,被官府抓了進去。


    更讓他心痛的是,家裏剛積攢下的一點財物,又被洗劫一空,而且和上次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和證據。


    麵對聞老爺的質問,二夫人心急如焚,她為兒子求情的同時,也不忘幫兒子開脫:“老爺,繼鴻平日裏行事一向規規矩矩的,那些小妾能被賣出去,肯定是她們犯了什麽錯。繼鴻也說了,那些女人都是自願賣給他做妾的。錯不在他呀!老爺,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他出來啊!”


    聽說二夫人的兒子也被抓了,大夫人的病突然就奇跡般就好了。這會兒她正冷眼旁觀的看著聞老爺和二夫人爭吵,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聞老爺聽到二夫人的辯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辦法,想辦法,你說得輕巧!這兩天我都在四處找關係,你以為我不著急嗎?那也是我的兒子,我能不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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