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占元突如其來的質問，龐歡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答道：“怎……怎麽了，就是那……那個名叫張碳的老先生啊。他上下的打扮一身黑，名字中又有一個‘碳’，我稱他為老黑哥，這……這有什麽不對嗎？”
“當然不對！”聽到龐歡的解釋，張占元想都沒想，立刻就否認掉了。
龐歡這時候也從詫異中恢複了過來，心想這位是不是有毛病，不就是一個稱唿，犯得著這麽較真嗎。他摸了摸鼻子，很淡然的問道：“有什麽不對？”
“不對就是不對！”
“那您總得給個理由吧？”
“你要理由？”
“嗯呐，要不然，我連錯都不知道錯在了哪，您說，那得多鬱悶？”龐歡靠在椅子上，也翹起了二郎腿。
“好吧，既然你要理由，那我就給你理由。”張占元一把抓掉睡帽，扔在了旁邊，直眉瞪眼的盯著龐歡道：“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問題並不在於什麽老黑老白，而是在於那個‘哥’——”
他故意把尾音抻得很長。
盡管如此，龐歡仍沒當迴事，淡笑道：“叫哥不是感覺近乎嗎，這有什麽啊？”
“少來！”
張占元怒道：“小子，我告訴你，你叫他叔叔、舅舅、大伯、大舅，叫什麽都行，就是不能叫哥！”
“這到底怎麽了？”龐歡很驚訝：“看把您氣的！咱別這樣好不好，您歲數也不小了，可別為了這點事，氣的血壓飆升，弄出個腦出血什麽的，那可就糟了。”
“還怎麽了？”張占元吹胡子瞪眼，顯然一點也沒把龐歡的話聽進去，隻見他指著龐歡氣道：“知道那個張碳是誰嗎？”
“誰啊？”
“他是老子的親小叔！”
“啊？”
龐歡摸著鼻子，苦笑道：“真的嗎？”
張占元瞪他一眼，恨恨道：“假的——”
龐歡這下終於明白了，眼前的這位為何對那個‘哥’的稱唿如此敏感了。
不過，當他瞅見張占元那氣唿唿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這事您真誤會了。您也不想想，我哪知道那位是您叔叔啊？還以為他隻是您的護衛或者跟班。而我能夠叫他一聲老哥，這也是衝著您，想和他拉個近乎而已。要早知道這樣，那我就幹脆叫他叔叔了。所以，您也別在意，我是真的沒想著占您便宜。”
“諒你也不敢！”
張占元橫了他一眼，長出一口氣，把書放下，問道：“你大半夜的跑我這來，有事嗎？”
“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有事，我撐的放著覺不睡，巴巴的大老遠來找你！”
龐歡一陣腹誹，不過，既然有求於人家，雖曉得對方有明知故問之嫌，但還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您真是慧眼如炬，也不瞞您，我確實有點事。”
“那就說吧，看看什麽事？”張占元不露聲色，淡淡的道。
龐歡看著他，心中狐疑：“這個老家夥，都大半夜了，也不睡，而且還派個人站在門口守著。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有極大可能是估計到我會來找他。既然如此，那他為何現在又擺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想聽我細說的架勢？
難道這是在故作姿態，等著我張嘴求他？若是如此，倒也沒什麽，大不了我也裝糊塗，厚著臉皮遂了他的心思也就是了。可如果不是這樣，而是他真的什麽都不知呢？
不可能！當初連我在街口遇刺，甚至是石甘當突然冒出，弄出了拜尨寺山門前的那一戰，這位都能對兩件事的發生過程做到了如指掌，而今晚拜尨寺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以著老家夥一貫要盡在掌握的做派，再加上他手下那巨大的情報網，他又怎麽會真的一無所知。”
腦海中飛快閃過這些念頭，龐歡也懶得再猜悶，根本沒理張占元那話茬，直接說道：“張老，咱們明說吧，您這麽晚沒睡，還派了個人在樓下等著，是不是知道我要來？”
說完，他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就那麽淡淡的看著張占元。
張占元一開始還無動於衷，但隨著沉默的繼續，他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點了點頭，他歎了口氣：“就知道糊弄不了你。”
“為什麽？”龐歡其實挺奇怪，眼前這位既然打算糊弄人，真的不想透露任何的消息，那幹脆就把戲做到底，屋裏燈一關，早點蒙上大被睡覺好不好，幹嘛還大半夜的支棱著眼皮，而且又派個人在下麵等著迎接自己，這不是掩耳盜鈴，故意的自己找坑往裏跳嗎？
張占元苦笑道：“你一定覺得我很蠢，在故意找坑往裏跳，是吧？”
“我可沒那麽想，絕——絕對沒有！。”雖然沒想到竟然被老家夥一語中的，但龐歡知道，這絕對不能承認，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就更不能承認。於是，他滿臉真誠，腦袋也趕緊搖的如同撥浪鼓。
“臭小子，少跟我裝蒜。”張占元站了起來，來到酒櫃前，將不知什麽時候倒好的半杯酒端了起來，輕輕喝了一小口後，這才迴頭看著龐歡說道：“今晚發生在拜尨寺中的事情，很突然，我知道的並不是太多。”
龐歡沒言語，依然靜靜地看著他。
張占元也沒讓他久等，繼續道：“整個事件的操控，可能和宏圖實業開發公司有關。依據天眼傳送迴來的資料，拜尨寺裏出事的時候，除了諸葛俊逸之外，還有宏圖的老板宏毅，也曾出現在附近，而且還是以藏匿的形式出現的。
根據我們隨後做出的調查，這個宏毅很可能是做了一個局，趁著寺裏主人外出的機會，指使別人冒充其主人，奸殺了兩個到死都或許仍被蒙在鼓裏的兩個女孩。
然後，大概是在他事先的安排下，諸葛俊逸進入這個局，充當整個事件的執法者，以及見證人。
還有，這個宏毅費盡心思，弄出這麽個局，估計是看中了拜尨寺那塊地皮。在此之前，他曾不止一次的派人與寺內的主人洽談，但均以失敗而告終。既然求之不得，他才有可能鋌而走險，設計了這樣一個局。”
龐歡仍沒吱聲，而是低下了頭。
張占元如今所說的，基本上和他之前的推算相符合。不過，之前的那些畢竟都是推算，有些東西即便是他，也都還不太確定。而現在聽完張占元的一番話之後，他終於敲定了自己的推斷沒有錯。
少頃沉默之後，龐歡抬頭，望著張占元：“關於天眼傳送迴來的資料，您老能否給我一份？”
事實上，在華夏國上方存在有天眼的說法，早就有傳聞，可是官方一直都諱莫如深。甚至直到如今，普通的華夏子民，仍舊確定不了，這個所謂的天眼到底存不存在。
而張占元能在現如今當著龐歡的麵，毫無避諱的就肯定了其存在，這無疑是給龐歡透露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信息。對於像張占元這樣的人來說，能夠做到這一點，很顯然，他已經把龐歡當成了自己人。否則的話，他壓根便不會透露有關天眼的任何字眼。
龐歡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也正是基於這一點，他才在張占元說完之後，試探著討要一份影像資料。
他很清楚，既然宏毅一方設定了這個局，而且諸葛俊逸還介入了此事，那麽一旦自己要想將其推翻，還啞巴和尚的清白，就必須要有最有力的第一手資料作為後盾。而這個第一手資料，還有什麽比天眼的影像記錄更有力。如果能真的要來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然而，在聽到了龐歡的請求之後，張占元卻果斷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對不起，這個不行。”
對於這樣的結果，龐歡並沒有多少意外。既然人家說不行，那就是憑著自己的身份，以及在人家心裏的分量，可能還真不夠格。由於心裏有著準備，當聽到否定答案後，在他的神色間，也就沒有露出太多的失望。
“我明白，這可能屬實讓您有些為難。”
龐歡聳了聳肩膀：“既然影像資料您不肯給，那告訴我大伯和那女孩的去向，這該不會讓您為難吧？”
其實，討要影像資料隻是設定的一個伏筆，他真正的意圖是以退為進，弄清楚啞巴和尚和緣兒，最終去了哪裏。
“真的很抱歉，這我同樣無法滿足你。”張占元雖然說的也很果斷，但臉上仍是顯得有點掛不住。
龐歡愣了一下，這樣的迴答顯然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望著他那想要求解的目光，張占元不自禁的又露出苦笑：“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真的無法滿足你。”
“我不懂。”
張占元歎了口氣，喝幹杯中的酒，淡淡地說道：“我要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你相信嗎？”
“不是有天眼嗎？”很顯然，龐歡真的不信。
“就知道會這樣。”
張占元顯得很無奈：“你啊，可能還不知道……好吧，我告訴你，即便是天眼，也不是萬能的。”
“什麽意思？”龐歡這迴聽明白了，感情這位並非是不願意說，而是有苦處。
果然，就聽張占元解釋道：“天眼隻是近十幾年的高科技產物，有很多地方還不完善。這也就導致了它的偵測範圍並非無處不在。如果不是在特意驅使之下，它隻能有針對性的來進行偵測。比如說哪個地方發生了大規模衝突。又比如說哪個地方有高手對決，還得是雙方激發的力量達到了一定程度的那種。再比如說較大範圍的災難，以及某些超越科學理性的事件等等，對於這些，天眼在自身程序的驅使之下，基本上都能夠捕捉到。
另外，無論怎麽說，它畢竟是機器。既然是機器，無論科技含量有多高，都會有弱點。而有些人就利用了天眼的弱點，能夠在它進行偵測的時候，將其屏蔽。
我這麽說，你該明白了吧。”
“當然不對！”聽到龐歡的解釋，張占元想都沒想，立刻就否認掉了。
龐歡這時候也從詫異中恢複了過來，心想這位是不是有毛病，不就是一個稱唿，犯得著這麽較真嗎。他摸了摸鼻子，很淡然的問道：“有什麽不對？”
“不對就是不對！”
“那您總得給個理由吧？”
“你要理由？”
“嗯呐，要不然，我連錯都不知道錯在了哪，您說，那得多鬱悶？”龐歡靠在椅子上，也翹起了二郎腿。
“好吧，既然你要理由，那我就給你理由。”張占元一把抓掉睡帽，扔在了旁邊，直眉瞪眼的盯著龐歡道：“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問題並不在於什麽老黑老白，而是在於那個‘哥’——”
他故意把尾音抻得很長。
盡管如此，龐歡仍沒當迴事，淡笑道：“叫哥不是感覺近乎嗎，這有什麽啊？”
“少來！”
張占元怒道：“小子，我告訴你，你叫他叔叔、舅舅、大伯、大舅，叫什麽都行，就是不能叫哥！”
“這到底怎麽了？”龐歡很驚訝：“看把您氣的！咱別這樣好不好，您歲數也不小了，可別為了這點事，氣的血壓飆升，弄出個腦出血什麽的，那可就糟了。”
“還怎麽了？”張占元吹胡子瞪眼，顯然一點也沒把龐歡的話聽進去，隻見他指著龐歡氣道：“知道那個張碳是誰嗎？”
“誰啊？”
“他是老子的親小叔！”
“啊？”
龐歡摸著鼻子，苦笑道：“真的嗎？”
張占元瞪他一眼，恨恨道：“假的——”
龐歡這下終於明白了，眼前的這位為何對那個‘哥’的稱唿如此敏感了。
不過，當他瞅見張占元那氣唿唿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這事您真誤會了。您也不想想，我哪知道那位是您叔叔啊？還以為他隻是您的護衛或者跟班。而我能夠叫他一聲老哥，這也是衝著您，想和他拉個近乎而已。要早知道這樣，那我就幹脆叫他叔叔了。所以，您也別在意，我是真的沒想著占您便宜。”
“諒你也不敢！”
張占元橫了他一眼，長出一口氣，把書放下，問道：“你大半夜的跑我這來，有事嗎？”
“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有事，我撐的放著覺不睡，巴巴的大老遠來找你！”
龐歡一陣腹誹，不過，既然有求於人家，雖曉得對方有明知故問之嫌，但還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您真是慧眼如炬，也不瞞您，我確實有點事。”
“那就說吧，看看什麽事？”張占元不露聲色，淡淡的道。
龐歡看著他，心中狐疑：“這個老家夥，都大半夜了，也不睡，而且還派個人站在門口守著。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有極大可能是估計到我會來找他。既然如此，那他為何現在又擺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想聽我細說的架勢？
難道這是在故作姿態，等著我張嘴求他？若是如此，倒也沒什麽，大不了我也裝糊塗，厚著臉皮遂了他的心思也就是了。可如果不是這樣，而是他真的什麽都不知呢？
不可能！當初連我在街口遇刺，甚至是石甘當突然冒出，弄出了拜尨寺山門前的那一戰，這位都能對兩件事的發生過程做到了如指掌，而今晚拜尨寺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以著老家夥一貫要盡在掌握的做派，再加上他手下那巨大的情報網，他又怎麽會真的一無所知。”
腦海中飛快閃過這些念頭，龐歡也懶得再猜悶，根本沒理張占元那話茬，直接說道：“張老，咱們明說吧，您這麽晚沒睡，還派了個人在樓下等著，是不是知道我要來？”
說完，他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就那麽淡淡的看著張占元。
張占元一開始還無動於衷，但隨著沉默的繼續，他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點了點頭，他歎了口氣：“就知道糊弄不了你。”
“為什麽？”龐歡其實挺奇怪，眼前這位既然打算糊弄人，真的不想透露任何的消息，那幹脆就把戲做到底，屋裏燈一關，早點蒙上大被睡覺好不好，幹嘛還大半夜的支棱著眼皮，而且又派個人在下麵等著迎接自己，這不是掩耳盜鈴，故意的自己找坑往裏跳嗎？
張占元苦笑道：“你一定覺得我很蠢，在故意找坑往裏跳，是吧？”
“我可沒那麽想，絕——絕對沒有！。”雖然沒想到竟然被老家夥一語中的，但龐歡知道，這絕對不能承認，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就更不能承認。於是，他滿臉真誠，腦袋也趕緊搖的如同撥浪鼓。
“臭小子，少跟我裝蒜。”張占元站了起來，來到酒櫃前，將不知什麽時候倒好的半杯酒端了起來，輕輕喝了一小口後，這才迴頭看著龐歡說道：“今晚發生在拜尨寺中的事情，很突然，我知道的並不是太多。”
龐歡沒言語，依然靜靜地看著他。
張占元也沒讓他久等，繼續道：“整個事件的操控，可能和宏圖實業開發公司有關。依據天眼傳送迴來的資料，拜尨寺裏出事的時候，除了諸葛俊逸之外，還有宏圖的老板宏毅，也曾出現在附近，而且還是以藏匿的形式出現的。
根據我們隨後做出的調查，這個宏毅很可能是做了一個局，趁著寺裏主人外出的機會，指使別人冒充其主人，奸殺了兩個到死都或許仍被蒙在鼓裏的兩個女孩。
然後，大概是在他事先的安排下，諸葛俊逸進入這個局，充當整個事件的執法者，以及見證人。
還有，這個宏毅費盡心思，弄出這麽個局，估計是看中了拜尨寺那塊地皮。在此之前，他曾不止一次的派人與寺內的主人洽談，但均以失敗而告終。既然求之不得，他才有可能鋌而走險，設計了這樣一個局。”
龐歡仍沒吱聲，而是低下了頭。
張占元如今所說的，基本上和他之前的推算相符合。不過，之前的那些畢竟都是推算，有些東西即便是他，也都還不太確定。而現在聽完張占元的一番話之後，他終於敲定了自己的推斷沒有錯。
少頃沉默之後，龐歡抬頭，望著張占元：“關於天眼傳送迴來的資料，您老能否給我一份？”
事實上，在華夏國上方存在有天眼的說法，早就有傳聞，可是官方一直都諱莫如深。甚至直到如今，普通的華夏子民，仍舊確定不了，這個所謂的天眼到底存不存在。
而張占元能在現如今當著龐歡的麵，毫無避諱的就肯定了其存在，這無疑是給龐歡透露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信息。對於像張占元這樣的人來說，能夠做到這一點，很顯然，他已經把龐歡當成了自己人。否則的話，他壓根便不會透露有關天眼的任何字眼。
龐歡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也正是基於這一點，他才在張占元說完之後，試探著討要一份影像資料。
他很清楚，既然宏毅一方設定了這個局，而且諸葛俊逸還介入了此事，那麽一旦自己要想將其推翻，還啞巴和尚的清白，就必須要有最有力的第一手資料作為後盾。而這個第一手資料，還有什麽比天眼的影像記錄更有力。如果能真的要來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然而，在聽到了龐歡的請求之後，張占元卻果斷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對不起，這個不行。”
對於這樣的結果，龐歡並沒有多少意外。既然人家說不行，那就是憑著自己的身份，以及在人家心裏的分量，可能還真不夠格。由於心裏有著準備，當聽到否定答案後，在他的神色間，也就沒有露出太多的失望。
“我明白，這可能屬實讓您有些為難。”
龐歡聳了聳肩膀：“既然影像資料您不肯給，那告訴我大伯和那女孩的去向，這該不會讓您為難吧？”
其實，討要影像資料隻是設定的一個伏筆，他真正的意圖是以退為進，弄清楚啞巴和尚和緣兒，最終去了哪裏。
“真的很抱歉，這我同樣無法滿足你。”張占元雖然說的也很果斷，但臉上仍是顯得有點掛不住。
龐歡愣了一下，這樣的迴答顯然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望著他那想要求解的目光，張占元不自禁的又露出苦笑：“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真的無法滿足你。”
“我不懂。”
張占元歎了口氣，喝幹杯中的酒，淡淡地說道：“我要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你相信嗎？”
“不是有天眼嗎？”很顯然，龐歡真的不信。
“就知道會這樣。”
張占元顯得很無奈：“你啊，可能還不知道……好吧，我告訴你，即便是天眼，也不是萬能的。”
“什麽意思？”龐歡這迴聽明白了，感情這位並非是不願意說，而是有苦處。
果然，就聽張占元解釋道：“天眼隻是近十幾年的高科技產物，有很多地方還不完善。這也就導致了它的偵測範圍並非無處不在。如果不是在特意驅使之下，它隻能有針對性的來進行偵測。比如說哪個地方發生了大規模衝突。又比如說哪個地方有高手對決，還得是雙方激發的力量達到了一定程度的那種。再比如說較大範圍的災難，以及某些超越科學理性的事件等等，對於這些，天眼在自身程序的驅使之下，基本上都能夠捕捉到。
另外，無論怎麽說，它畢竟是機器。既然是機器，無論科技含量有多高，都會有弱點。而有些人就利用了天眼的弱點，能夠在它進行偵測的時候，將其屏蔽。
我這麽說，你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