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隻是個巧合吧!”


    立刻,有人小聲說道。


    “孤老頭拉了這麽多棺材來,這才賣掉一副!”


    “孤老頭從來都沒有多送過棺材!”有人說道。


    孤老頭往哪村送棺材,從來都是送夠數量。先前也有一迴提前送去了棺材,當時,那個村的村民還取笑了孤老頭。結果,自然是被孤老頭當眾打臉。


    上河村的村民們,見村口擺著的十口大棺材。後背發涼,心中七上八下。


    又不忍離去,各個坐在了村口,似乎在等待什麽。


    果不其然,孤老頭前腳剛去給人送棺材。一個女人哭著跑了過來,推開了擁擠的人群,躋身到了前排。


    地麵上停放著十口新棺材,卻沒有瞧見孤老頭的身影。


    眾人一見這形勢,頓時,心裏咯噔一下。有好事者上前詢問道:“大妹子哭啥?”


    女人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哀怨說道:“俺娘去了。”


    這一句話在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驚雷。


    “又死了一個人!”


    “又是女人!”


    人們竊竊私語了起來,有的已經忍不住的跑迴家中,還有的想留下來再看看。


    那先前問話的人,吞咽了下口水。探頭詢問道:“大妹子!你別哭,節哀啊!大哥問個事情,你別多想。大娘臨終時候,手裏是不是拿著鏡子?”


    女人頓時停止了哭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問話之人。質問道:“你怎麽就知道俺娘臨死,手裏還拿著鏡子?俺娘是你害死的!”


    那人被嚇了一跳,狼蹙的往後退了幾步。慌忙解釋道:“不是的。你聽俺解釋,剛剛村裏頭也死了一個人。那個姑娘家就是手裏拿著鏡子去的。”


    旁邊看熱鬧的村民,立刻有人說道:“孟先生的鄰居,那老太婆臨死手裏頭也拿著鏡子。”


    女人臉白了幾分,低語道:“這麽巧!”


    “她們都是拿著斯蒂芬先生送的那麵鏡子。”有人嚷嚷道。


    女人的臉色更加慘白,身子骨瑟瑟發抖了起來。她的那麵鏡子,正在房間裏放著。她昨天晚上入睡前,也習慣性的照一下鏡子。


    女人低語道:“會不會?”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個?


    這句話在心裏問出,女人直接把自己嚇暈了過去。


    眾人一番人仰馬翻,把女人給抬迴了家中。


    張春花剛給自己老娘換好壽衣,抬腳剛出房門。便瞧見鄉親們把嫂子給抬了迴來,翻了翻白眼,吐一句髒話。“嫂子去村口找孤老板,咋把自個給整躺著迴來。莫不是做點這小事情,都要裝一番!懶婆娘!”


    這姑娘就不信嫂子是真暈了過去,一定就是裝暈。平常在家懶的很,現在娘去世了,她讓嫂子去村口喊孤老板送一口棺材來。嫂子居然裝暈了,讓人給抬迴家來。定然是走在半路上,就使壞心眼。


    “怎麽滴!莫不是害怕俺貪圖了娘的遺物,呸!小家子氣。”張春花也不管外人在場,直接就罵罵咧咧起來。


    在堂屋布置靈堂的張老大,聞聲趕了出來。聽到張春花罵罵咧咧的聲音,頓感頭疼,也以為自己媳婦又偷懶耍滑。


    抬腳跨門檻時候,板著臉,訓斥道:“娘在世時候,就說了,小妹以後招婿。這家裏的任何東西都有小妹的一半,她就算今天拿了去也是應該的。娘活著的時候,小妹在這個家怎麽生活,以後也怎麽生活!”


    好心的村民,麵麵相覷。有人說道:“張大哥!你誤會了,嫂子確實去了村口。她剛剛暈了過去,俺們幾個才幫忙把她抬了迴來。人給你送迴來了,俺們先走了。”


    幾人立刻放下了女人,就跑。


    這張家人擰不清,張老太太在世的時候,就格外的寵張春花。這女人嫁進張家,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平日裏活沒少做,但是,罵也沒少挨。關鍵這張家男人,還是個寵妹狂魔。那是寧可自己吃糠咽菜,都要給自己妹子弄好吃的主。


    女人在自家人罵罵咧咧中,幽幽轉醒了過來。迎麵而來就是男人一耳光子,女人捂著臉,也不敢支聲。


    原本想把聽到消息分享出來,此時,心裏生了怨氣。低著頭,暗暗想著有關鏡子的事情。


    如果照過鏡子的人都得死掉,那如果把自己的那麵鏡子給了小姑子。小姑子原本就有一麵鏡子,再多一麵鏡子,會不會加快了小姑子的死亡。


    這番暗自想著,男人見女人低頭不迴應自個。又踹了一腳,罵道:“見到孤老板嗎?”


    女人諾諾迴道:“沒有。”


    男人擰著眉,覺得麵前女人晦氣急了。暗自想著小妹前幾天,和女人對罵的話語。又朝著屋裏望去,他感覺小妹罵的對。搞不好娘就是被這女人給克死的。畢竟,這女人嫁進門前,已經把娘家親戚都克死了。


    那個時候,家中窮。如果不娶她進門。再花錢請媒婆,再找一家姑娘訂親,這又得幾塊大洋的花銷。


    反正不過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小妹當時就這樣勸了他。娘也說這婆娘沒了娘家,以後都被夫家拿捏著。更何況,對方娘家的那些田地都變賣了,換成大洋帶過來。


    這番,張家就繼續又依照了先前的婚約,娶了女人進門。


    也不知道這女人的身體出了什麽毛病,硬是沒有下一個蛋出來。張春花母女就越發看女人不順眼,到後來連男人也開始拳腳相加。


    去鎮上看了大夫,大夫說女人身體沒有毛病。遲遲沒有身孕,大概是時間沒到吧。張老太太在家甚至供起了送子觀音,但是,這日燒夜燒,兒媳婦肚子依舊沒有起色。


    有一迴,張老大臨路過自家妹子房門前。偷聽到張家母女二人的談話。


    張春花壓低聲音說道:“娘!嫂子遲遲不懷孕,大夫又說嫂子沒有毛病。會不會是哥不行啊!”


    張老太太說道:“別瞎說!就是你嫂子不行,以後在村裏有人問起,就說你嫂子不能懷孕。”


    “那哥豈不是要絕後!”張春花說道。


    “老張家不絕後就行了,以後給你招婿。”張老太太說道。兒媳婦進門都三年了,她早就懷疑是自己兒子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但是,這事情絕對不能認下。


    張老大日遭雷劈,但是,那之後越發對張春花好了。


    *春花複春花,紅紅間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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