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天邊一朵烏雲匆匆趕來,恰好遮住了那刺目的驕陽,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添上一抹壓抑。在遙遠的地方,一道身影逐漸浮現。那是一位長老,他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袍,衣袖隨風舞動,宛如仙人降臨塵世一般,悠然自得地飄然飛來。其身姿輕盈飄逸,仿佛不受地心引力的束縛。


    眾人目睹此景,皆不由自主地收起臉上原本或嬉笑、或隨意的神情,變得莊重肅穆起來。他們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儀態,然後整齊劃一地向著長老躬身行禮,動作恭敬至極,不敢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懈怠和不敬。因為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門派中威名赫赫的執法堂陳長老。


    隻見陳長老的目光猶如兩道火炬,明亮而熾熱,緩緩地從眾人身上掃視而過。他的臉色嚴肅而威嚴,不怒自威,讓人望而生畏。當他開口說話時,聲音如同洪鍾一般低沉有力,震得在場之人耳膜嗡嗡作響:“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你們在這裏喧嘩吵鬧個不停?”


    站在一旁的於師兄聽到陳長老問話,心中不禁一緊,但還是趕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迴答道:“迴稟陳長老,此事說來話長……”於是,於師兄不敢有絲毫隱瞞,用簡短而又清晰明了的語言,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快速向長老稟報了一遍。


    陳長老聽完之後,原本緊繃著的臉龐稍稍鬆弛下來,微微皺起的眉頭也略微舒展。不過,他的眼神深處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驚訝之色,同時還夾雜著些許讚賞之意。隨後,陳長老的目光定格在了人群中的張天命身上,凝視良久,才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你這個小弟子啊,看你的模樣年紀尚輕,沒想到竟然能夠擁有如此非凡卓越的修為,實在是讓人感到驚歎不已!真是後生可畏呀!依老夫看來,你的根基紮實牢固,體內靈力充沛,想來在平日的修煉之路上必然是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努力,而且自身也是極具天賦的。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張天命恭敬地迴應:“陳長老過譽了,弟子不過是平日裏勤加修煉,不敢有絲毫懈怠。”


    陳長老微微點頭,繼續說道:“此次之事,林宇挑釁滋事確鑿無疑,嚴重違反了門規。然念其已身受重傷,我會將其交給他的師尊去處理。張天命,你也莫要因此事而心生怨恨,當以修煉為重,莫要被瑣事牽絆,耽誤了自身的修行大業。這修煉之路漫漫,如逆水行舟,需心無旁騖,方能有所成就。你有此等潛力,更應將精力集中於提升自我,莫要被一時的恩怨蒙蔽了雙眼。”


    張天命知道這位陳長老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才會提出把林宇師尊處理的,也知道這位陳長老是為了自己考慮的,畢竟自己剛來宗門,如果得罪了一位內門長老,對自己在宗門裏麵的修煉是很不利的。


    張天命再次行禮,誠懇地說:“弟子謹遵陳長老教誨,定不會因這些事情而影響修行,定當以更高的境界為目標,不斷奮進。”


    陳長老聞言點了點頭,對張天命的態度很是滿意。他眉頭微皺看向於成海說道:“以後處理事情要調查清楚了再做決定,不要冒冒失失的,我們執法堂做事就是要公正公平。你們先迴去吧!”


    於成海站在那裏,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恨,就像是一個被堵塞住的煙囪一樣,所有的情緒都在胸口堆積著,讓他感到無比的憋悶和難受。然而,麵對陳長老那令人敬畏的威嚴,他根本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違抗之意。盡管如此,他還是用盡全力才勉強擠出一句應答,聲音幹澀而低沉。


    就在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於成海猛地迴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張天命一眼。那一刻,他的眼神如同兇猛的野獸,似乎想要將張天命一口吞下、活活嚼碎。然後,他才帶著那些執法堂的弟子們,像一群落敗的狗一樣灰頭土臉地匆匆離去。


    另一邊,張天命則恭恭敬敬地向著長老深深地鞠了一躬,並開口說道:“多謝長老您今日能夠公正無私地處理此事。如果現在已經沒其他事情需要弟子去做的話,那麽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長老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對張天命表示出讚賞和鼓勵之情:“你做得很好啊年輕人!我非常期待看到你在未來有著更為出色的表現。希望你日後在艱苦的修煉之路上能夠持續突破自我,不斷取得進步,為我們整個宗門增添光彩、贏得榮譽!”


    得到長老的肯定之後,張天命心情愉悅地點了點頭。接著,他又朝著不遠處的林妙妙投去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這個微笑如春風般和煦,瞬間溫暖了林妙妙的心。做完這些後,張天命轉過身去,帶領著趙磊等人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林妙妙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張天命漸行漸遠的身影。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裏,此刻正閃爍著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張天命英勇行為的深深敬佩,又有少女懷春時的絲絲傾慕。這兩種情感相互交織在一起,宛如夜空中那璀璨奪目的星辰,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而張天命則帶著趙磊等人轉身迴住所,此次風波看似已然平息,然而,那隱藏在暗處的危機卻如影隨形,誰也不知日後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迴到住所後,張天命四人並未因這場風波而懈怠修煉。張天命深知,在這強者為尊的天劍山,唯有不斷提升實力,才能真正立足。


    他每日清晨便起身,前往後山靈氣濃鬱之處,修煉那“傲天劍訣”。在朝陽的映照下,他的身影靈動而矯健,每一次揮劍,都帶起周圍靈氣的波動,鴻蒙紫氣縈繞劍身,似在與他一同成長。趙磊、丁昊然和範通則在一旁相互切磋,他們將與林宇一戰中的感悟融入招式,不斷改進自己的劍法與身法。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幾日。然而,林宇重傷之事終究還是在宗門內掀起了一些暗流。一些與林宇交好的弟子,雖不敢明麵上對張天命等人怎樣,但暗中卻時常使些小手段。他們趁張天命等人不在修煉之地時,偷偷潛入,在周圍布下隱匿的小禁製。這些禁製一旦觸發,便會幹擾靈氣匯聚,使修煉者難以吸收天地靈氣,修煉效率大打折扣。


    張天命察覺後,並未惱怒,隻是默默破解。他對趙磊三人說道:“無需理會這些小動作,我們的目標是提升自我,而非陷入這些無謂的紛爭。”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些小伎倆不過是跳梁小醜的作為,若因之而亂了心神,才是得不償失,當下唯有潛心修煉,方是正道。


    可範通卻氣憤不已:“天命,他們這般欺負人,怎能忍氣吞聲?”張天命笑著搖頭:“他們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們心虛。我們若與之計較,反倒中了他們的計。當下我們需要不斷地提升自己的修為和戰力,當你擁有絕對的實力以後,他們就不敢輕視你了。”


    丁昊然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天命說的有道理,在絕對實力麵前,什麽都是浮雲。”


    趙磊白了丁昊然一眼不屑地說道:“馬屁精,這還用你說。”


    “趙磊,你說誰是馬屁精?”丁昊然不依不饒地問道。


    “我說誰,誰知道!”趙磊不冷不淡地說道。


    “趙磊,你是不是想要打架了?”丁昊然看向趙磊說道。


    “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趙磊不甘示弱地說道。


    張天命這時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倆就不能消停一點嗎?整天沒個正形。”


    範通這時說道:“明天就到了領取宗門資源的日子了,這可是我們到這裏以後,第一次領取資源啊!”說完以後眼神裏麵流露出期待之色。


    次日,陽光斑駁地灑在通往宗門資源堂的石板路上,張天命四人滿懷期待地前往宗門資源堂。一路上,範通興奮地嘰嘰喳喳,想象著能領到何種珍貴之物來助力修煉,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憧憬的光芒,仿佛那些珍貴的資源已經擺在了眼前。


    抵達資源堂時,已有不少外門弟子在排隊等候。資源堂的建築高大而古樸,散發著一種莊嚴的氣息,堂前的石柱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似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張天命四人默默站在隊尾,卻不想他們的出現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看,那就是前幾日打傷林宇的張天命。”


    “哼,他還敢來領資源,等會把他們的資源都給搶了,看他們拿什麽來修煉?”


    幾個與林宇交好的弟子在一旁竊竊私語,眼神不善。張天命仿若未聞,神色平靜地等待著,他的內心卻如平靜海麵下的暗湧,深知麻煩或許即將來臨,但他毫不畏懼,隻是默默凝聚著自身的力量。


    好不容易輪到他們,負責分發資源的執事剛將資源遞出,突然,一名內門弟子從天而降,此人身著華麗的內門服飾,腰間佩劍散發著凜冽寒光,臉上帶著傲慢與不屑。他直接伸手欲搶奪資源,動作粗暴無禮,全然不顧及周圍人的目光。張天命反應迅速,側身一閃,同時鴻蒙塔光芒微閃,一股無形之力將那內門弟子的手擋了迴去。


    “這位師兄,你這是何意?”張天命冷冷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他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質問,心中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燒,卻被他強行壓製,他明白此刻需要冷靜應對。


    那內門弟子卻冷笑一聲:“你們這些外門新弟子,何德何能領取這般資源,不如交予我,還能保你們平安無事。”言語間充滿了輕蔑與欺壓,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笑,心中暗自鄙夷這些外門弟子,認為他們不過是螻蟻,資源理應由自己這樣的強者所得。


    趙磊怒道:“你這是公然搶奪,還有沒有門規了?”趙磊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內門弟子不屑道:“門規?強者為尊,就是這裏的門規。”他依仗自己內門弟子的身份,妄圖以勢壓人,在他看來,自己的身份便是可以為所欲為的資本,說罷還挺了挺胸膛,以顯示自己的優越感。


    此時,周圍的執事和其他弟子都圍了過來,卻無人敢上前製止。張天命深知,今日若退縮,日後必定麻煩不斷。他向前一步,身上氣息流轉,一股強大的威壓釋放出來,令周圍空氣都為之凝固。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讓這狂妄之徒知道,自己不是可以隨意欺淩的對象。


    “你若要強奪,便先過我這一關。不過我勸你,莫要因一時貪婪,犯下大錯。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離開,這件事情就算了,否則後果自負。”張天命目光堅定,毫無懼色,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對方的靈魂,他表情嚴肅,緊緊握著手中的劍。


    內門弟子被他的氣勢微微一震,但仍不肯罷休,“一個新人外門弟子竟敢對我這樣說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抽出腰間佩劍,劍身上光芒閃爍,直接刺向張天命。張天命不慌不忙,拔劍迎敵。隻見他劍法靈動,每一劍都蘊含著鴻蒙紫氣,紫氣如靈蛇般纏繞劍身,威力不凡。內門弟子雖修為略高,但一時竟也難以取勝。張天命身形飄逸,似鬼魅般穿梭於內門弟子的劍影之間,時而以劍抵擋,時而伺機反擊,劍法精妙絕倫,令旁觀者驚歎不已。他的心中此刻一片空靈,隻專注於眼前的戰鬥,將周圍的一切都拋諸腦後。


    幾個迴合下來,那名內門弟子心中漸生焦急,招式也越發淩厲,卻破綻百出。張天命卻始終沉穩應對,他看準時機,一劍刺出,劍尖直指內門弟子咽喉。內門弟子驚恐地瞪大雙眼,動彈不得,臉上的傲慢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慌張,他的心中滿是懊悔,後悔自己小瞧了這個外門弟子。


    “就你這樣的,還出來搶劫?還是迴去好好修理吧!”張天命收劍而立,身姿挺拔,如淵渟嶽峙,冷聲說道。


    內門弟子滿臉羞憤,卻又不敢再造次,冷哼一聲,轉身飛走。張天命四人收起資源,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從容離去,隻留下一道堅毅的背影,讓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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