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天命他們剛把房間收拾好,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雨絲仍在淅淅瀝瀝地飄落,打在屋瓦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仿若死神悄然臨近的腳步,令人心生不安。張天命微微皺眉,與趙磊三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中,警惕與決然交織,他們雖未言語,但彼此的默契已在瞬間達成,同仇敵愾之心堅如磐石。


    “看來那孟執事是不甘心,這麽快就找幫手來了。”丁昊然緊緊握住腰間的劍柄,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語氣中帶著凝重,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壓抑著無盡的怒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兄弟齊心,沒什麽好怕的!”範通大聲吼道,可那眼神中還是難以掩飾地閃過一絲緊張,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卻又被敏銳捕捉。


    張天命率先一步,如獵豹般敏捷地走出房門,隻見孟執事帶著三名滿臉驕橫的內門弟子站在院子中。那三名弟子皆身著內門服飾,那服飾上精致的紋路仿佛在彰顯著他們高人一等的身份,眼神中更是透著深入骨髓的高傲與不屑,仿佛在他們眼中,張天命等人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此時,雨勢漸大,雨滴砸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霧氣也開始升騰起來,如幽靈般纏繞著整個院子,讓其籠罩在一片朦朧而壓抑的氛圍之中,似是一個天然的戰場,隻等鮮血來浸染。


    孟執事看到張天命,臉上瞬間扭曲出猙獰的笑容,那笑容比夜叉還要可怖,指著他惡狠狠地說:“小子,我說過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這幾位是我昔日在內門的師兄弟,他們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他們的手段,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張天命冷冷地看著他們,仿若看著一群跳梁小醜,淡然道:“孟執事,你還真是不死心,不過是多了幾個人,又能如何?在我眼裏,你們依舊是土雞瓦狗。”


    其中一名內門弟子上前一步,他身材魁梧,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丘,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能看穿一切偽裝,冷哼一聲道:“小小築基境,竟敢如此狂妄。我乃內門弟子王猛,今日便來教教你何為天高地厚!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以為進了天劍山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嗎?外門弟子就該乖乖聽話,別妄圖挑戰我們內門的權威。”他說話時,下巴高高揚起,那模樣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他的腳下,滿臉的盛氣淩人,讓人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趙磊忍不住開口道:“你們以多欺少,算什麽英雄好漢?這難道就是你們內門弟子的作風?”


    王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看一堆垃圾:“在這天劍山,實力為尊,強者製定規則,弱者隻能服從。你們若是識趣,乖乖跪地求饒,或許還能少吃些苦頭。否則,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


    張天命卻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如洪鍾般震耳欲聾,在雨中迴蕩,透著一股無畏與豪邁,仿若要衝破這壓抑的雨幕:“求饒?你們還不配!莫要以為內門弟子就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何真本事。你們這些所謂的內門弟子,不過是靠著資曆和運氣罷了,真正的實力,你們還差得遠!”


    王猛被張天命的笑聲激怒,猶如被挑釁的公牛,大喝一聲:“找死!”周身靈力瞬間爆發,竟是金丹境八重的修為,比孟執事還要高出兩重。他雙手迅速結印,動作如行雲流水,口中念念有詞,全身靈力匯聚,在身前形成一道堅固的靈力護盾,那護盾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仿佛堅不可摧的堡壘,同時,數道火焰利刃從護盾邊緣唿嘯而出,如燃燒的流星般朝著張天命唿嘯而去,火焰在雨中也未減其威,反而將周圍的雨水瞬間蒸發,熱氣騰騰,好似一片火海降臨人間。


    張天命眼神一凜,腳下輕點,如鬼魅般側身避開火柱的攻擊。同時,他手中長劍出鞘,劍身寒光閃爍,與雨水相互映照,恰似寒星墜入凡塵。“來得好!”他低喝一聲,施展出一套精妙的劍法,劍影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又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朝著王猛籠罩而去。


    趙磊見勢,毫不猶豫地施展土係法術。隻見他雙手快速舞動,口中咒語喃喃,腳下的土地開始劇烈顫抖,一道道厚實的土牆如鋼鐵長城般迅速隆起。他眼神堅定,額頭滿是汗珠,卻全然不顧雨水的衝刷,全身心地操控著土牆,試圖阻擋其他兩名內門弟子的攻擊。那土牆在雨水的浸泡下,愈發顯得堅實厚重,每一塊泥土都仿佛蘊含著趙磊的決心,他不斷地調整著土牆的位置和高度,為張天命分擔著來自側麵的壓力。


    丁昊然則劍上附著雷電之力,如雷神降世般衝入戰圈。他的身影在雨中穿梭,每一次揮劍都有電弧閃爍,那雷電之力在劍刃上跳躍,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好似雷神的怒吼。他與敵人戰得難解難分,劍法淩厲而果斷,每一劍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雨水打在他的身上,瞬間被雷電之力蒸發,化作絲絲白氣縈繞在他身旁。他時而側身躲避敵人的攻擊,時而反手一劍刺出,那閃爍的電弧讓敵人不敢輕易靠近,他以自己的方式,為張天命創造著有利的戰機。


    範通揮舞著長劍,劍風唿嘯,似狂風席卷。他的劍法雖沒有張天命那般精妙,卻充滿了力量與速度。他在雨中來迴奔走,與趙磊相互配合,形成一道防禦陣線。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然,口中大喊著為自己助威,每一次長劍的揮舞都帶起一片水花。當有敵人試圖突破趙磊的土牆防線時,他總是能及時趕到,用自己的劍風將敵人逼退。他不顧自身可能麵臨的危險,一心隻為守護兄弟,那勇往直前的模樣,仿佛戰場上無畏的勇士。


    然而,趙磊他們的修為畢竟隻有金丹境四重,麵對金丹境八重的內門弟子還是有點相形見絀。就如同燭光與皓月爭輝,雖奮力燃燒,卻難以抵擋那強烈的光芒。


    王猛輕鬆地避開張天命的劍影,反手一掌拍出,掌心帶著黑色的靈力,如墨汁般蔓延開來,似惡魔的觸手,張天命躲避不及,被靈力擦過手臂,一陣劇痛傳來,猶如萬蟻噬心,手中長劍險些脫手。


    “天命!”趙磊見狀,心急如焚,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分心之下,被一名內門弟子的水係法術擊中,整個人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泥水,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狼狽。


    “你們敢傷我兄弟!”張天命怒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若燃燒的火焰,能將一切焚毀。本來他不想表現得太過驚豔的,也想讓趙磊他們通過這次打鬥提升一下戰力,但是現在自己的兄弟受傷了,他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鴻蒙紫氣快速運行,如奔騰的江河,周身氣息開始瘋狂湧動,很快受傷的手就恢複如初了。此時,他的衣衫已被雨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但他渾然不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自己的兄弟,那堅定的信念如同燈塔,在狂風暴雨中永不熄滅。


    此時,雨幕傾盆,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一方被雨水籠罩的戰場。張天命眼神中寒意漸濃,他不再保留,決定使出七成戰力。隻見他體內鴻蒙紫氣洶湧奔騰,如江河決堤,強大的氣息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竟將周圍的雨水都震得四散飛濺,好似一場小型的海嘯爆發。


    “今日,你們便嚐嚐我傲天劍法的厲害!”張天命大喝一聲,聲音如洪鍾,響徹在雨中,仿若雷神之怒,震撼人心。他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上,手中長劍舞動,劍影重重,恰似繁星閃爍,令人眼花繚亂,又如夢幻泡影,虛實難辨。


    王猛見張天命氣勢陡然攀升,心中也不禁一凜,但仍逞強道:“哼,裝腔作勢,看我如何破你劍法!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倒我嗎?你這不知所謂的劍法,在我眼裏不過是花拳繡腿。”言罷,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全身靈力匯聚,在身前形成一道更為堅固的靈力護盾,同時,數道火焰利刃從護盾邊緣唿嘯而出,朝著張天命射去,那火焰利刃比之前更加兇猛,似要將張天命徹底吞噬。


    張天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長劍輕輕一揮,一道劍氣如長虹貫日,瞬間將那些火焰利刃斬得粉碎,仿若利刃切豆腐般輕鬆。“這就是你的依仗?不過如此!你就這點本事嗎?還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如同帝王俯視臣民。


    緊接著,張天命施展出傲天劍法中的“破風式”,劍風唿嘯,如利刃般劃破空氣,朝著王猛席卷而去。這一劍之威,竟將雨水都劈開成兩半,形成一道真空地帶,仿佛將空間都撕裂開來。


    王猛臉色大變,猶如見了鬼一般,急忙側身躲避,可那劍風還是擦過他的肩頭,帶起一片血霧,好似一朵盛開的紅蓮。“啊!”他慘叫一聲,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這等劍法,絕非尋常!你怎麽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張天命並未理會他的質問,身形不停,繼續施展“傲天劍法”的後續招式。“驚鴻式”一出,他的身影仿佛化作一隻驚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讓人難以捉摸,似真似幻。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如雨點般朝著另外兩名內門弟子刺去,那劍法快如閃電,密如蛛網。


    那兩名內門弟子本以為勝券在握,此刻卻被張天命的淩厲攻勢打得措手不及。他們慌亂地施展出防禦法術,卻在張天命的劍下如紙糊般脆弱,仿佛不堪一擊的稻草人。“不要,救命啊!”其中一名弟子驚恐地大喊,聲音中帶著哭腔,仿若一個無助的孩童。


    孟執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怎麽也沒想到,張天命竟隱藏著如此強大的實力。“這……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好似風中殘燭。


    張天命一邊攻擊,一邊冷冷地說道:“你們以為人多勢眾就可欺淩他人?今日便是你們的教訓!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家夥,不會有好下場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讓人不敢直視,仿若來自地獄的審判者。


    此時,雨水愈發湍急,仿佛也在為這場激戰助威,如千軍萬馬奔騰的戰鼓。張天命的劍法越發淩厲,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鴻蒙紫氣之力,將三名內門弟子逼得節節敗退。他們身上已多處受傷,衣衫襤褸,狼狽不堪,在雨中苦苦支撐,鬼哭狼嚎,慘叫連連,好似被獵人追逐的野獸。


    周圍的外門弟子們聽聞動靜,紛紛冒雨趕來觀戰。他們看到張天命以一己之力將三名內門弟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新來的弟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如此厲害!”一名外門弟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歎,嘴巴大張,仿佛能吞下一個雞蛋。


    在張天命的猛烈攻擊下,王猛等人漸漸支撐不住。他們心中充滿了悔恨,本想為孟執事出氣,卻沒想到招惹到如此強大的對手。“罷了,罷了,我們認輸!”王猛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解脫,又有許多不甘。


    張天命見他們求饒,這才緩緩收劍。他冷冷地看著孟執事和王猛等人,說道:“今日之事,若再有下次,絕不輕饒!你們給我記住,不要輕易招惹不該招惹的人。”言罷,他轉身走向受傷的趙磊等人,臉上的關切之情取代了剛才的冷峻,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愧疚:“兄弟們,你們怎麽樣?”


    趙磊掙紮著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道:“天命,你這劍法真是太厲害了!我們沒事,隻是些皮外傷。這點小傷不算什麽,我們可是兄弟,一起經曆風雨是應該的。”


    丁昊然和範通也紛紛點頭,眼中滿是敬佩與感激。“是啊,有你在,我們什麽都不怕!隻要我們兄弟齊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此時,雨漸漸停歇,天邊露出一抹陽光,灑在眾人身上,仿佛是上天對他們團結與勇氣的嘉獎。張天命四人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堅定,而他們在天劍山的傳奇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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