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條師資和錢糧勉強可以過去,我現在問你最重要的一點。”曲奇看著亞托克斯鄭重地說道。


    “說吧,我聽著呢。”亞托克斯很是隨意的說道。


    “世家在你眼中是什麽。”曲奇開口道。


    “一種以血脈為根本。以權力,影響力,名望,財力為中心的時代延續的高門大戶吧。”亞托克斯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不過世家衰落了貌似崛起也比普通人家簡單。”


    “貴族是什麽?”曲奇又問道。


    “高於其他階級的上層唄。”亞托克斯隨意的說道,隨後一愣看著曲奇,之後在場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當局者迷,他們都忽略了。


    “看來你們注意到了。世家是貴族演變而來的,他們的目標是迴歸貴族的階層。和天子共享天下,裂土分疆。”說到這裏曲奇一頓。掃視一眼在座諸人。


    “你覺得最頂級的那些世家,那些幾乎世世代代保留著貴族榮耀的家族會允許下層人民和他們享有同樣的機會嗎?不會的,他們注定了要世世代代端坐在最高的位置俯視著下層的百姓。”曲奇微笑的看著亞托克斯等人道。


    “雷霆雨露皆為君恩,這個君啊……”亞托克斯喃喃自語道!


    直到這一刻,亞托克斯才算是徹底弄懂了為什麽貴族演變成了世家,為什麽世家會演變成為士族,為什麽會有九品中正,一切的一切早就注定了!


    等階對於貴族來說太重要了,士族不過就是另一種形式的貴族罷了,生下來就注定了你這一生的地位,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


    “好吧,世世代代享不盡榮華富貴,如同周天子列土封疆一般分封諸侯,貴族永遠是貴族,子孫後代數百年福澤延綿,和吟禕公現在幹的直接斷絕這些世家的妄想比起來,仇真的很大,而且對方的吸引力非常的足!”亞托克斯默然的承認了曲奇的話。


    亞托克斯不得不承認,世家的口號對於世家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有吸引力,至於下層百姓,洗洗睡吧,有你們什麽事情?


    同樣亞托克斯比曲奇那種猜測更認可曲奇的話,因為曆史上真發生了曲奇猜測的事情,九品中正啊,徹底奠定了士族的根基!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徹底站在了所有頂級世家的對麵?”呂孜梔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犯傻了的時候,該說在場沒有一個大貴族根本沒有這個觀念嗎?


    “差不多就是這麽一個情況,不過現在情況比較好的就是亞托克斯還在你們陣營,你們真好運,亞托克斯已經證明了自己能力,而且我也聽說了曹孟德派手下謀臣前來恭賀了,想來九成會是陳長文。”曲奇一副你們命太好了的神情。


    “還好還好,陳家勢大,我雖然別出了,但是依舊會被作為陳家的台麵人物,這樣今天這件事絕大多數世家都會留心我的一舉一動,隻要我沒亂來那就說明這件事沒傷到世家根基。”亞托克斯偷偷地抹了一把汗冷汗,今天這事真懸啊。


    “不過這件事之後估計不少世家的頂級謀臣會放棄劉使君的,雖說你是台麵人物,但是你無法完全代表陳家,閭丘舉動的威脅性依舊是存在,他們會去尋找恢複舊日榮光的方法的。”曲奇無奈地說道。


    “他們會承認吟禕公的仁德,那是因為吟禕公擁有著不差他們的身份,但是對於下層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踩著他們上位,他們可以對下層憐憫,但是絕對不會給下層俯視他們的機會。”亞托克斯撐著腦袋苦笑連連。


    “我覺得我們這群人裏麵需要找一個源遠流長的大貴族演化的世家謀臣進來,否則的話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這一方麵的觀念。”魯肅苦笑著說道。


    至於世家出身的頂級謀臣會放棄閭丘,魯肅根本沒放在心上,不是他吹噓,在座的這群人打天下已經基本夠用了,至於治天下,到時候贏的話,自然會出現那樣的人物,再說出自寒門的頂級謀臣也不是沒有,到時候遇到了吸納一下就行了,不過聽到曲奇說的那種世世代代延綿無期的福澤,魯肅也挺眼熱的。


    準確的說來對於中國這種一切為了子孫後代考慮的種族來說,頂層的世家太需要一種能保持自己家族權力的方法,自己這一代奮鬥成功,子孫後代福澤延綿用無息,這種事情值得太多的世家去奮鬥了。


    魯肅開口所有人都盯著曲奇,他們發現貌似曲奇很適合做這件事。


    “別看我,雖說我也是大貴族的後裔,千年世家,但是我並沒有你們的智慧,這一次隻是占了觀念的優勢,我自身和你們差的有點遠。”曲奇無奈地說道,結果發現所有人都盯著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要不這樣,這種牽扯到世家的事情我如果發現了會告訴你們,至於別的事情我真的不適合。”


    “如此再好不過,不過現在想想世家提出的那個理念誘惑性不是一般的大啊,我根本就沒聽說過,看在場這些人也沒一個聽說過的。”亞托克斯點了點頭,隨後想起曲奇說的世家所謀奪的權力無奈的歎了口氣問道。


    “必須是頂級世家,你們陳家應該知道的,而且像你這種台麵人物。你們陳家也太放縱了吧,什麽都沒交代就讓你出來闖蕩?”曲奇好奇的問道。


    “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用的是比較特殊的別出方式。”亞托克斯苦笑了兩下。表示自己用的是特殊的別出方式。


    曲奇一愣,隨後就哈哈大笑。“別是自己找死讓家族將你開出,然後族譜劃了一個叉將名帖還給你,父母牌位還在祠堂?”


    “……”亞托克斯沒說話,就盯著曲奇看,看到曲奇不好意思再大肆浪笑。


    “好了,不開玩笑了,楊家,袁家。陳家,荀家,司馬家,崔家,王家等那些基本上超過五百年,並且依舊保持著相當權勢的家族都是知道的。”曲奇被亞托克斯盯得有些發毛,於是沒有亂說話,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你家也有五百年?”亞托克斯驚悚的問道,這個很重要的,五百年的世家在各自的地盤上絕對是根深蒂固。


    “超過了三千年了。比你們陳家還久遠,天倉氏好不,伏羲聖人冊封的用以祭祀倉穀的天倉氏就是我家。”曲奇無語的說道。“祖上可是很厲害的,不過後來避秦時禍我們搬家到益州。”


    “哦。”亞托克斯點了點頭沒多問,反正他就知道家族時間長了就會有一些極其稀有的收藏。


    “所以我現在做的實際上是祖業。”曲奇得意地說道,“我祖業做的很有前途的。”


    “好了,別提祖業這事了,我想知道哪些世家反對這個提議?”亞托克斯得確定一下真正會成為麻煩的家族有幾個。


    “提議是不了了之了,不過卻沒有一個家族直接反對,或者說是發表意見,不過我個人倒是不太喜歡這個提議。否則的話也不會告訴你們這些。”曲奇微笑著說道。


    “作為既得利益團體要他們否定自己本就是不合理的,鞏固和加強自己才是一個世家一直的目標。最多必要的時候向底層反饋一點殘渣剩飯,以換取他們的感恩戴德。”亞托克斯嘲諷地說道。他基本已經知道了現在得形勢,除了某些變革者和世家該有的對青州下注以外,頂級人物大概都會為固化貴族階級做準備。


    “其實我也挺想世世代代福澤不息。”亞托克斯還沒有統一高度,法正就跳出作死,不過還沒等亞托克斯找法正麻煩,法正就開口說道,“但是我不能保證我的後代不會落入低穀,既然如此我還是早早的為他們斬出來一道光明!”


    法正享受過他父親的福澤,但是對比那種自己厭惡的要死的職業,法正更相信用自己雙手開拓出的一切!


    法正自覺那種固化的階層對於後代並不代表美好,那也是一種束縛,比方說,法正就不喜歡門當戶對的那個王家丫頭,但是不出意外的話不娶是不行的!


    鑒於自己的親身經曆,法正覺得與其如此還不如給他們一份希望,一份可以憑自己雙手,靠著自己的智慧開拓基業的機會,他法正最認可的便是閭丘那句,不問年齡,不問出身,隻憑才德!


    “聖人之德五世而斬,我不會去想後世的子孫該如何,我們今日能坐在這裏不就是因為那句不問出身,不問年齡,隻憑才德嗎?我們沒有坐在這個位置的時候奢求著這種公平,為什麽等我們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卻要永遠的霸占下去!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法正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孰是孰非,難道我們不知道?”


    法正年輕,十六歲的年紀氣勢上來了根本不會顧及其他的事情,直接對著眾人咆哮。


    “突然覺得孝直說的很有道理。”魯肅歎了口氣說道,想起當初袁術的邀請,一代庸人屍位素餐,他卻隻能豔羨的呆在家中研讀書簡,“我也想看看這些千年世家能培育出什麽樣的人物。”


    “我劉家還在豈能讓宵小如此。”劉曄霸氣的說道。


    “公正一直是我所要貫徹下去的正義!”滿寵麵色不改的說道。


    “我也需要給後人留條路。”呂孜梔麵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意,但是那眼中卻明顯流露出一抹森寒的殺意,千年世家已經壓製了他們這些寒門兩百年,豈能繼續讓他們如願以償的永遠下去,就算是他賈家變成世家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豈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糜家鼎力支持吟禕公霸業,掃平宵小!”糜竺儒雅的氣度出現一抹冷厲,如此那般可還有他糜家的出頭之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孫乾鄭重地說道。


    “看來我們都沒有改變自己誌向的想法。”亞托克斯笑著說道,“隻要我們這些人團結一致,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的,這一點我堅信不移!”


    在場所有人皆是肅然,然後在亞托克斯的帶領下將目光轉到法正身上,“少年,你剛說你後代如何如何?你毛長齊了沒?”


    一聲聲的調侃弄得法正麵紅耳赤,剛剛出風頭時的堅定一掃而空,氣的法正就想衝上去和亞托克斯單挑,郭嘉不在有事沒事調侃他的變成了亞托克斯!


    不管怎麽說法正的那番話讓在場這些人再一次下定了決心,他們一直所追求的一切豈能被世家庸俗的理想所挫敗.


    “為了子孫後代,為了萬民蒼生,讓我們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劉曄站起身了大聲的吼道.


    “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在場所有的人全部站了起來大聲的應和道,年輕人的熱血不是那麽容易被磋磨,尤其是有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的時候.


    “我可是真的很想和千年世家出身的那些頂級文臣一戰,讓我看看他們千年的底蘊到底能超越我多少啊!“呂孜梔那柄陰沉木製造的鏤空黑扇緩緩地打開帶著一抹陰森的笑意望著眾人說道,“主公的道路便是文儒的誓言,他和我們所有人都擁有著相同的目的!“


    亞托克斯最擔心的便是呂孜梔會不願意和頂級豪門碰撞,沒想到呂孜梔會這麽鄭重的發表自己的意見.


    可能也是因為在場的人都盯著自己,呂孜梔麵色微微一笑,“我最善存己,但是我現在在這裏過的很好,離開的話要去尋找一個新的主公也不容易,入不了世家那個圈子,永遠不會獲得他們的認可,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卑躬屈膝?我們未必會輸!“


    “喲,文和很自信啊!我們絕對不會輸於那些人的!“亞托克斯站起身來鄭重地說道,“諸位若到情急之時,不論如何請相信我會給你們一個穩定的大後方!青州將會是吟禕公霸業的起點!“


    “其實我也很擅長兵法的.“魯肅笑著說道,“我也想見識一下所謂的世家謀主,讓我看看他們能不能超越我,前路多艱,與君共勉!“


    “披荊斬棘王霸的道路豈能是坦途!“法正甚是興奮地說道,“同輩就交給我解決吧!“


    在場所有人雙眼燃燒著鬥誌,這些人都是有著自己驕傲的,既然張口那就會奮力向前.


    另一邊第五惆悵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根本無所顧忌,虎牢關之後他就明白了.隻要君主矢誌不渝,那麽最後比拚的就是實力,閭丘不屈不撓,那到最後戰起來他的底氣十足!死都不怕了.為他的理想一搏有什麽不可!更何況未必會輸,誰怕誰啊!


    “吟禕公,岑衍使臣三人戲誌才,陳長文,司馬伯達已入奉高,其中那個戲誌才和陳長文皆是天下有數的智者,至於同來的司馬伯達,乃是河內司馬家長子.“第五惆悵給閭丘交代了一下不合常理的情況.


    “陳長文我能想明白,戲誌才可是曹孟德手下最早最重要的謀臣,他來這裏……“閭丘斟酌了兩下開口說道.至於司馬家他倒是聽過,不過完全不了解.


    “我已經派人去盯住戲誌才了,不過獲得情報的可能性不大,就現在傳來的情報看來,那個黑壯的漢子不出意外應該是岑衍的親衛隊長典韋.不過如此高調的做法除了刺探我軍情報,估計應該也是在掩蓋自身的戰略意圖.“第五惆悵輕鬆的給閭丘講解著現在得情況.


    “沒有辦法獲得相關的情報?“閭丘皺了皺眉頭問道,“兗州方麵安插的探子有沒有獲得什麽情報.“


    “沒有,我們的探子現在大多數都太低級,就算有高級的探子,現在也沒有資格接觸這種信息.“第五惆悵搖了搖頭說道.


    “我建議還是像之前那樣從戲誌才那裏盜取情報吧,正好戲誌才和沮公與已經見麵了.他們畢竟還算是盟友,想來也會交換一下情報,如此一來戲誌才對於我們也有了一個主觀的臆斷,也有利於我和戲誌才的深入交流.“第五惆悵繼續忽悠閭丘,讓閭丘演戲,


    “……“閭丘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還是答應了第五惆悵的提議,畢竟他對岑衍還是很忌憚,而且對於對方實際性的戰略意圖還是很在意的,對比一下四方的諸侯,現在能讓閭丘忌憚的也就岑衍和袁紹了.而且相對於袁紹那種時不時抽一下的情況,岑衍更讓閭丘忌憚.


    閭丘現在已經淡定了,就當是調解生活了,偶爾玩一下角色扮演什麽的,反正其他時候自己該說說,該吹吹,貌似第五惆悵也不會特別在意,其實閭丘挺想問一句,就這麽整真有效果,至少他不覺得有誰會信他閭丘一會兒英明神武,一會兒色字當頭.


    另一邊戲誌才和沮授有一搭沒一搭的扯皮,沮授的天賦他很清楚,怎麽說呢,用好了絕對是一等一的強大,但是用廢了就會將自己葬送.


    沮授的天賦可以捋清大勢的脈絡,然後放大己方的優勢,但是同時也會放大己方的破綻,而且這種放大是不可逆轉的,隻要沮授開始動用天賦捋清大勢,那效果就會出現,而戲誌才更清楚一點,沮授一直以為自己的天賦是捋清大勢……


    這種天賦完全是雙麵刃,用好了強者更強,用砸了完全就是給對方翻盤的機會!


    這種天賦最痛苦的是不好把握,意外性的導致己方優勢和破綻的出現,什麽叫做意外?意外就是不能把握的因素,像戲誌才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用這種可能會導致自己崩盤的能力.


    “這麽說的話,我們可以從中牟利了.“戲誌才陰笑著對沮授說道.


    “就是如此!“沮授摸著胡子哈哈大笑道,他雖說已經確定了閭丘現在的情況,不過生性謹慎的他還是需要.[,!]另一個人也去試探一番.


    “如此說來的話,這閭吟禕和董仲穎有幾分相似了,果然是出身的問題嗎?“戲誌才微笑著說道,麵上仿佛將沮授說的話記在了心中,不過實際上是什麽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


    “倒也確實有幾分神似.“沮授哈哈大笑道,“誌才到時不也要去拜見一番嗎?“


    “那是自然,不過有道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戲誌才微笑著說道,對於沮授的評價不置可否.


    “那到時就請誌才見教了.“沮授完全無視了戲誌才話中的嘲諷意味,麵色平靜的看著對方.


    “好說,好說.“戲誌才淡然地說道,實際上心中怎麽想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有機會要是能坑一把沮授,戲誌才絕對不會留手的,畢竟現在北方最大的威脅還是袁紹,擁有冀州,並州,不缺糧食馬匹兵員的袁紹遠比閭丘看起來健壯的多


    戲誌才在和沮授浪費了大量時間之後終於逮住了機會結束了這場沒完沒了的試探,至於之前沮授所說的話戲誌才也就是留心了一下,自家兗州的戰略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的,至於閭丘的問題,那還是由他自己去驗證。


    離開沮授之後戲誌才第一時間就朝著那兩個聚集在一起的精神天賦追去,府衙方向的那些擁有精神天賦的人肯定是閭丘的手下了,不過還有一個擁有精神天賦的人遊離在外,這都屬於戲誌才挖掘的對象。


    麵對府衙方向那一批精神天賦,戲誌才就不由得有些忌憚,精神天賦意味著智力到某種程度的升華,那也就意味著閭丘手下的文臣團體不是一般的強大。


    【閭丘手下頂級文臣的數量居然比我們更多,看來以後不能再小視天下人了。】戲誌才一邊朝著諸葛亮兄弟的方向趕去,一邊抓取了其中一人的精神天賦開始解析。


    戲誌才到糜家酒樓看到諸葛瑾和諸葛亮兄弟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年輕,第二感覺就是吃驚,震撼於諸葛瑾的年齡,更震撼於諸葛亮的年齡。


    【天助我也!】戲誌才在看到諸葛亮的第一時間心中就狂唿了起來,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如此年幼有了如此能力意味著什麽。


    對於現在見識了閭丘手下堪稱豪華的文官陣容之後,戲誌才就在思考著該如何為岑衍填補人才空缺,而麵前兩名無主的奇才,由不得戲誌才驚奇,更何況其中一人甚至可以稱為天縱奇才。


    戲誌才二話沒說就花錢到處找人詢問諸葛兄弟的身份,大把金珠撒下去,不過盞茶時間戲誌才就弄清楚了這兩個人身份。


    【琅琊諸葛氏。諸葛瑾和諸葛亮,年紀大的不過十八,小的不過十二。唔,天助我也!】戲誌才將搜集起來的情報拿起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所有的條目做到心中有數之後瞬間一條好計浮上心頭。


    戲誌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飾,朝著諸葛兄弟走了過去,“敢問兩位可是琅琊諸葛氏諸葛子瑜與諸葛孔明?”戲誌才麵帶微笑的對著正在吃飯的諸葛瑾還有諸葛孔明一禮問道。


    “我就是諸葛子瑜,這是我的二弟諸葛孔明,不知先生何事?”諸葛瑾雖說對於有人打攪他吃飯有些不滿,不過看在戲誌才一身儒雅文士的氣度上諸葛瑾並沒有排斥戲誌才這種肆意妄為的舉動。


    “我乃曹公手下戲誌才,前來青州本是打算和劉使君簽訂盟約,不想在此見到我主之父稱頌的兩位英才。”戲誌才毫不猶豫的吹牛道。話說大家都是琅琊郡的,你們兩個這麽牛,知道很正常的,仰慕仰慕。


    “久仰,久仰。”諸葛瑾聽到戲誌才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起身對著戲誌才一禮,“見過戲軍師!”


    “哈哈哈,不必如此,你我平輩論交即可,能得我主之父如此稱讚的諸葛兄弟必不為常人。何必在乎這些小節,子瑜也是未有一展所能的平台,否則必然不會弱於我的。”戲誌才笑著說道。


    “曹公的父親。哦,可是諱嵩,字巨高?”諸葛瑾仰頭想了一下,然後一個有點印象的人物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就和戲誌才想的一樣,大家都在琅琊郡,知道也是正常。


    不過戲誌才小看了同一州郡世家的活動範圍,很明顯諸葛玄帶著諸葛瑾他們到曹嵩那裏串過門,沒辦法怎麽說曹嵩也是三公卸任的。諸葛玄作為一個兩千石的卸任郡守去拜訪聯絡一下很合理,大家都是世家。雖說諸葛家沒落了,但是曹家也好不到哪裏去。


    總而言之就諸葛瑾現在的口氣很明顯是和曹嵩打過交道。既然如此戲誌才那就更為興奮了。


    “然也,我主之父稱二位乃是天縱之資,不想我居然在泰山有幸遇到兩位,不知兩位可有屈就我兗州,曹公一直求賢若渴。”戲誌才現在喪心病狂的已經打算將諸葛亮也拉去當作壯丁使用了。


    反正在戲誌才看來隻要是覺醒了精神天賦的,不論年齡大小,隨便培育兩下就能拉出來用用了,而且絕對好上手,至於童工不童工,你十二歲坐到郡守的位置上難道不開心?開什麽玩笑!同輩能羨慕死好不,極大的滿足青少年的虛榮心,至於小孩子的精力你要相信的,什麽成年人都比不了……


    諸葛瑾明顯一愣,撓了撓頭說道,“曹公如此確實是讓我受寵若驚。”


    戲誌才聽到這句話頓時感覺這一趟青州沒有白來,不說路上撿了一個高智商的司馬朗,現在又差不多成功搜刮了兩個頂級的謀臣,到時候絕對是滿載而歸的節奏!


    【話說那個方向還有一個單獨的精神天賦擁有著,挖走挖走!】戲誌才興奮過度的想到。


    “不過我需要先迴家族一趟,獲得族中長老的認可再言其他不過想來以叔父和曹公的熟識,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的。”諸葛瑾有些無奈地說道。


    岑衍的形勢諸葛瑾也知道,並不比閭丘差多少,也是雄主一位,而且對方能如此推崇自己,讓諸葛瑾微微有些得意,對於岑衍的認可度高了不少,再一想自己的弟弟選擇了閭丘,那麽自己遲早也得選個別的諸侯,既然對方如此推崇他,諸葛瑾覺得去看一看對方是不是適合自己也可以啊。


    戲誌才眼見諸葛瑾的神情就知道心動了,而對方的話也無可厚非,畢竟世家有時候挺嚴的什麽都管。


    “孔明,你要不要來我們兗州。”戲誌才入手了諸葛瑾又不滿足又開始誘拐諸葛亮。


    隻見諸葛亮低著頭用小孩子的口氣說道,“好啊,我哥哥去的話,我沒事做的也會去的,我家叔父不允許我一個人出來,你要是將兄長帶走了,我就隻能呆在家了。”


    諸葛瑾眼中劃過一抹光澤,隨後掃向一臉微笑微微有些興奮的戲誌才,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至於對於自己弟弟迴答的不解,老成的諸葛瑾並沒有表現出來,反倒一臉附和的說道,“我這個弟弟畢竟年幼,沒有我帶著家族也不會放心,而我們父母早亡,也不願將其獨自丟在家中,所以隻要我出來就會帶著他。”


    說著諸葛瑾麵上還浮現一抹溫柔的笑容拍了拍諸葛亮的背部,而諸葛亮也睜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哥哥,一副兄弟情深的和諧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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