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托克斯默默地將酒飲下,然後麵上浮現一抹微笑,“雖說我很想說謝謝,但是……”


    “用不上是吧!”閭丘也現了亞托克斯麵上的笑意,深明亞托克斯習慣的他,自然明白亞托克斯想說什麽。


    “還真用不上啊!”亞托克斯看著閭丘平靜的說道,“雖說略略有些出估計,但是很明顯他們選擇的時機不對,隻能顯露出來他們的愚蠢,使功不如使過,此次過後隻要有愧疚的儒生士子就是我們需要的。”


    “阿托,你的思維和我們完全不同。”閭丘苦笑著說道,“在你的手上我沒有見到過禍事。”


    “有禍事,不過禍兮福所倚嘛,至於思維的話,可能是我看問題的角度有些不同。”亞托克斯隨意的說道。


    “既然阿托無礙,那麽我也就不多打擾了。”閭丘原來還打算和亞托克斯聊聊天,雖說亞托克斯現在已經無礙了,但是多聯絡一下手下的重謀也是應該的。


    不過眼尖的閭丘,無意一瞟就看到了躲在柱子後麵的繁簡,於是做了一個動作,示意亞托克斯還是去安撫他的妻子去吧。


    亞托克斯頭都沒迴,看閭丘那種神情就知道誰在後麵,笑了笑做了一個動作,然後將閭丘送到了門外,果不其然許褚已經站在了門口,還真是有夠邪門的了。


    在亞托克斯這邊看到希望的時候,幽州那裏太史慈帶著一千人在說服了田楷之後總算是親自押送著糧草到了前線,不得不說接近五個月不停歇的戰鬥。幽州很明顯的破敗了很多。


    之後將糧草送到大營之後,原本應該迴去的太史慈打著觀摩掠食者作戰的恭維旗號很簡單的留在了裴昕湖的大營中,不得不說現在得裴昕湖對於友軍。除了武濤之外都還是很好說話的,尤其是閭丘這種不惜餘力大力支持糧草的好隊友。


    正因為這樣太史慈雖說是作為押送糧草趕來的友軍,裴昕湖還是特意給了他一個席位,讓他有資格旁聽,而且上戰場的時候還允許太史慈也去練練手,還給弄了一小隊掠食者讓太史慈跟著大部隊好好觀摩一下自己是怎麽吊打武鴻的。


    太史慈在界橋呆了十天,這十天看到的全部都是裴昕湖吊打武鴻。打的武鴻完全無還手之力,而且有些時候掠食者甚至都殺入了武鴻大營,不過每一次武鴻都是死撐了下來。看起來好像再一把力就能幹掉武鴻,可惜每次都差那麽一點。


    這形勢好的簡直讓太史慈不知道該說什麽,掠食者一旦動起來簡直就一片白色的浪花,嘩啦啦的將人淹沒。左翼五千。右翼五千,直接開過去就夠碾平了!這怎麽可能輸,於是太史慈在這裏的生活也挺舒服的,至少不擔心在曆城那裏張頜和高覽那種沒完沒了的偷襲。


    【這怎麽可能輸?】太史慈望著又一次小規模接戰被掠食者打的差點潰逃的武鴻軍古怪的想到,若非亞托克斯一口咬定裴昕湖必敗,太史慈早就將此事撇在了腦後,畢竟就現在這形勢,武鴻基本不可能再撐幾日了。


    “子義如何?”裴昕湖站在高坡上指著那一片白色的浪花狂傲的問道。“我軍雄壯否?”


    “掠食者,可謂天下精銳!”太史慈沒有絲毫阿諛的說道。這句話當真是實話實說。


    “哈哈哈!”裴昕湖大笑,“我裴昕湖麾下第一強兵便是這掠食者!這可是我用塞北胡人的鮮血磨煉出來的雄兵,每一個在塞外都可以一當十!”


    太史慈笑了笑,裴昕湖這話雖說很狂妄,卻也是實話,可能單獨一個士卒無法做到以一當十,但是當過千的掠食者馳騁在北方草原,殺出一比十的戰績完全無壓力,要知道裴昕湖的白馬將軍可不是別人給的,而是硬生生用胡人的鮮血堆積起來的,殺到北方胡人,不管是鮮卑,烏丸,匈奴見了白馬就跑路的地步。


    從這一方麵說的話,曾經在幽州居住過的太史慈實際上很敬佩裴昕湖,雖說殺性大了一點,但是確確實實是保衛了幽州百姓,這也是為什麽太史慈願意接受保護裴昕湖這個任務!


    “塞北苦寒,胡人肆虐,若非公孫將軍幽州北部大概早就遭了胡人的毒手。”太史慈也屬於鐵血派,自然也是看不慣劉虞的安撫手段,畢竟不論怎麽安撫,總是有胡人進行劫掠,在太史慈看來劉虞的手段完全是治標不治本,純粹是混政績的手段。


    “胡人!”裴昕湖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哼,有機會我一定要打到北海,將那群畜生全部幹掉!隻有死了的胡人才是好胡人!”


    隨後裴昕湖好像想到了什麽,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太史慈,一臉森寒的冷意,“看看南匈奴那些家夥的提議,我想這個時候鮮卑他們也蠢蠢欲動了吧!”


    “這種事情豈能答應!”太史慈眼中也閃過一抹冷鍋,南匈奴開口說武鴻掏多少東西請他們幫助他攻打裴昕湖,他們看在和裴昕湖無冤無仇的份上,隻要裴昕湖給他們多少東西,他們願意幫助裴昕湖揍武鴻。


    “無冤無仇?我手上沾染了多少匈奴人的血我都不知道!我不介意在擊潰武鴻的同時再做掉一個添頭!”裴昕湖冷笑著說道,“和胡人合作,我裴昕湖還不屑為之!”


    “對了,公孫將軍,劉幽州一事你打算如何處理?”太史慈聽到裴昕湖的迴答放心了不少,於是換了一個話題,相對於裴昕湖會找胡人助戰這種不靠譜的事情,幽州牧劉虞和裴昕湖的政見不和才是大問題。


    提起劉虞,裴昕湖瞬間臉就黑了,眼中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惡意,心中暗暗決定迴去就做掉劉虞,他在前麵打胡人,劉虞扯後腿,他在後麵打武鴻,劉虞扯前腿,真心沒完沒了了!


    太史慈一看裴昕湖的眼神就知道裴昕湖的打算了,心中暗歎亞托克斯猜的真正確。


    “公孫將軍若是覺得此事麻煩可交由我來處理,吟禕公和劉幽州乃是同宗之誼,且當今天下皇室晦暗,正需要像劉幽州這種德高望重的漢室宗親輔佐,所以我主希望公孫將軍能手下留情,允許我將劉幽州帶迴泰山,然後送往長安。”太史慈將亞托克斯的交代說了一遍,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昕湖聽完一怔,隨後大笑,“玄德不愧是吾弟,區區劉伯安一事就交於玄德處理!”


    裴昕湖隻是直腸子,並不笨,他純粹是被劉虞惹毛了,幹掉劉虞這件事根本沒經過大腦,怒火中燒直接拔刀就上,壓根沒去考慮這件事會有多大的影響。而現在太史慈點明,裴昕湖自然就醒悟了過來,瞬間就會去趨避這一個巨大的災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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