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阿托:“龍傲天,去找找還有沒有啥吃的,挺餓的了。”阿托昨天晚上,飯都沒吃,就是怕他是個黑店,雖然自己一方人多,估計他們可能不會招惹,但還是得防一手,直接讓所有人不吃,顯得好像自己怎麽樣似的,萬一他們真是個正經人家,就比較尷尬,所以阿托選擇讓自己不吃,留一手。


    他們還是出手了,五個人,就敢去黑五十個人,雖然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他們的膽子還真的大,不得不說,敢開黑店,就是有一方麵比別人強,別的不說,自己要是開黑店,自己如果五個人的話,是連十個人都不可能去黑的。


    “教主,你快過來看看,這裏,不對,他們,這裏好多骨頭,人的骨頭,還有好多被處理過得人肉,臥槽,我得去吐一會兒。”龍傲天從廚房跑出來,邊跑邊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吃了什麽。


    阿托:(-.-)


    劉可心:(-.-)


    楊永澤:(-.-)


    蔡虛鯤:(-.-)


    其他人:(-.-)


    阿托:“這個龍傲天,可真遜啊。”阿托看著龍傲天,還妄稱是自己的大徒弟,呸。


    阿托:“就這心裏素質,還能幹丶啥,你們瞅瞅他,啊,哎,話說,你們昨晚上是不是也吃了他們做的菜。”


    劉可心:“臥槽,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受不了了,喔,唔。”劉可心去吐了。


    蔡虛鯤:“我還從沒吃,唔。”蔡虛鯤也去了。


    “你們幾個,還有你,蔡虛鯤,你也不行啊,對不起這名字啊,我靠,你們別在這裏吐啊,快快快,去廁所吐。”阿托正在吐槽蔡虛鯤,聽到後麵有聲,一轉頭,那幫人都在原地吐,一幫人,都沒素質,不知道不能隨地吐痰,隨地大小便嗎,吐別的也不行,不就是吃點人肉嗎,怎麽了,不行,肚子有點反胃,還好,昨晚啥也沒吃。


    一盞茶後,洗漱後的眾人聚集在了後院。


    院子裏種著一堆黃瓜,香菜什麽的,邊上有一個大坑,坑旁邊插著兩把鏟子,旁邊還有幾具屍體。


    阿托:“來幾個人,去把這裏刨開,我要看看,這裏麵有什麽。”阿托看到這幾具屍體,感覺這可能是個小型處理屍體的地方,但還是要看看,有多少人載在這裏,主要是有丶好奇。


    一盞茶以後,上麵的農作物已經都被刨開了,裏麵,躺著十幾個屍體,各種職業的都有。


    八卦甲:“哎,這幾具帶官服的屍體,怎麽,”


    阿托:“什麽,說清楚。”


    八卦甲:“聽說去年有個新上任的知縣,大家當時都非常氣憤,因為每次有新知縣來,都會強迫多交一迴賦稅,後來那個知縣一直沒來,現在知縣還空著呢。”


    阿托:“他八成,就是栽在這裏了,你說他大老遠過來幹啥來了,想貪波錢,把命丟這裏了。”阿托覺得這個知縣真的夠強,是個狼人,不過有丶大快人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跟風乙:“那個穿著鮮紅褲子的,好像是前年在東安肆虐的淫賊江令虎,他一個男的,隻穿鮮紅色褲子,他說這迴讓他想起美妙的事。江令虎極其變態與殘忍,每次霍霍完大姑娘小媳婦都讓家人在一旁觀看,之後還能揚長而去,據說輕功極好,傳聞是武當棄徒,還有一手獨特的迷藥秘方,沒想到他也栽在這裏了。”跟風乙麵露暢快之色。


    阿托:“沒想到,他們還為民除害了?走去廚房看看。”阿托有丶疑惑,如果是黑店為什麽死的都是改死的人,真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嗎,如果是好人,那為什麽要黑自己,當然,也有可能是黑吃黑吧,等他們醒了,就可以問明白了,剿匪過後,迴到縣衙問個明白。


    眾人來到了廚房。


    阿托:“這哪裏是人肉啊,這不是豬肉嘛,你看,那邊還有豬頭,豬爪,你瞅瞅你,一驚一乍的。”阿托把廚房靠角落的木盆掀開給龍傲天看,又指了指灶台旁邊的框子。


    龍傲天:“額,好像是我看錯了,抱歉抱歉,各位,那個,過來幾個會做菜的人,跟我把這個豬肉處理一下。”龍傲天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想給大家做菜,以彌補大家的精神損失。


    阿托:“嗯,覺悟還是有的,行,好好做菜,多整點,大家這麽多人,對了,我喜歡吃豬蹄。”阿托正餓著呢,看他既然自告奮勇,那就讓他去幹,想來偷雞摸狗這麽多年,應該有點手藝,想了想,還有點小期待。


    “就瞧好吧,教主。”龍傲天準備拿出實力,先整個花生煲豬腳,而且這一頭豬,好像不夠五十多個人吃的,一會兒,再殺一頭,剛才正好看到後麵有幾頭豬。


    花生煲豬腳,首先,花生半斤,八角,香葉,適量的鹽,四斤井水大火悶他個一盞茶。


    由於花生和豬蹄的成熟度不同,所以要提前製作,八個豬蹄,先用柴,大火把它們燒焦,燒黑的豬蹄可以徹底去除上麵的絨毛,也可以去除豬腳部分的騷味兒,龍傲天表示,一般的人對這個火候肯定沒有自己處理的好,因為這需要讓讓豬蹄的表麵焦黑而內裏不焦,這就需要老道的經驗。


    豬蹄燒好以後,用熱水浸泡一盞茶的功夫,再刮去表麵的焦黑,熱水可以讓這黑色的東西快速的下去,就比如熱水退雞毛,是一個道理。第一遍刮幹淨以後,用井水清洗,然後再刮一遍。豬蹄刮幹淨以後再把它砍成一塊一塊的,這種體力活,龍傲天的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應付。


    把砍好的豬蹄先放一邊,龍傲天把悶好的花生撈出來放一邊,鍋裏冷水下豬蹄,龍傲天還去拿了一些酒倒進去,大火把豬蹄悶透,煮好以後撈出來,龍傲天又用井水洗了一遍。


    鍋裏水倒掉,放油,龍傲天切了幾片薑,放入鍋中,爆香,再放豬蹄翻炒,然後在調一點自己喜歡的醬放裏,再放醬油去腥、酒增加香味兒,接著翻炒豬蹄,炒出醬香,然後下半鍋井水,龍傲天又扔幾塊八角香葉,放點鹽,大火煮開。


    開了以後,龍傲天拿著筷子扒楞扒楞,要不然得粘鍋了,接著轉小火把水熬幹點,收收汁兒,然後倒出來就完事了,這道菜,絕對能讓教主滿意,接著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龍哥,這豬殺完以後咋整啊。”手下甲帶著滿身滿臉的豬血走了進來。


    龍傲天:(-.-)別幻想了,接著做菜吧,一共五十多人的份呢。


    昨晚,老板娘等五個人站在路口,她對麵是四個人,那三個人圍住她們,一個年輕人背對著她們。


    年輕人:“你們走吧,出了這個州,你們隨便去哪都行。”


    老板娘聲音嘶啞:“五年前你為什麽不直接讓我走呢。”


    五年前,


    “達叔,你這怎麽一個勁的喝悶酒啊。”李達是老板娘隔壁賣豆腐的,李達常到老板娘家喝酒,兩家關係很好。


    “唉呀,唉,我,唉。”李達抬頭看了看劉暢,欲言又止,接著喝酒。


    劉暢:“怎麽了,達叔,是不是有什麽事,”劉暢感覺今天的達叔跟往常不一樣,心裏藏著事兒。


    李達:“唉,你應該知道,我有個女兒,長得還不錯,前幾日出去跟翠花玩,被王家莊的莊主兒子王強看上了,非要娶她放偏房,那小子要是性情平和也就算了,可是他平時欺壓鄉裏,橫行跋扈,家中更是早已妻妾成群,“李達悶頭喝了一杯酒,非常氣憤。


    ”我就更不能讓我女兒去遭罪,也更丟不起這人,王強那小子說要明天中午來搶親,可愁死我了。”李達萎靡下去,肩膀一塌。


    “實在不行,我就跟他拚了。”李達用力一砸酒杯。


    劉暢聽到這裏怒火中燒:“這王強,忒不是東西了,”


    “哎,有了,這樣,,,”劉暢突然眼睛一亮,並向李達說出心中想法。


    ”可,這樣行嗎?”李達有些猶豫。


    “沒事,聽我的就好,明天肯定沒事,之後你們就直接走去別鄉,過了這陣子,再迴來,算了,別迴來了。”劉暢信心滿滿,並給李達指了後路。


    “行,那就這麽辦吧。”李達同意了。


    第二天中午,王強他們果然抬著花轎來了。


    “老丈,我來接媳婦兒了,啊,哈哈哈。”王強穿著大紅衣服,身後跟著二三十人。


    “嗚嗚嗚,我,我,我可憐的女兒啊。”李達用手擦著眼淚,似乎已經認命了。


    “哈哈哈,我就說老丈還是懂事情的,不會有什麽反抗,你們看看。”王強得意的大笑。


    馬屁甲:“是是是,少莊主出馬,當然馬到成功了。”


    其他人也連聲附和。


    “行了,快,把新娘給我接出來。”王強也沒忘了正事兒。


    隻見新娘子哭哭啼啼蒙上紅蓋頭出來了,然後上了驕子。


    到了王家莊以後,王強想要馬上掀開蓋頭看看新娘,被旁邊人製止。


    “少莊主,別這麽著急嘛,現在掀蓋頭,不吉利,等晚上,你不是想怎麽掀就怎麽掀,想掀哪,就掀哪嗎。”那人嬉笑著打趣王強。


    “啊,哈哈哈,也是,也是,是我著急了。”王強仔細一想,確實沒有聽說過有人提前掀蓋頭,可能是有些不吉利,那就算了,晚上再說。


    當晚,王強跟狐朋狗友喝的酩酊大醉。


    “啊,大家都喝,啊,都喝,今天大家開心,開心,哈哈哈,我就先不奉陪了,我迴去看看新娘子去。”王強踉踉蹌蹌的往迴走。


    “啊,公子今天要洞房,大家繼續喝啊,別幹擾他了。”


    “嗯,洞房花燭夜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大家說是不是啊。”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這洞房花燭夜可是排第一的呢,哈哈哈。”


    王強迴到洞房,


    “唉,你的頭怎麽好像比願意的大,身體好像也壯了不少。”王強搖搖晃晃的走到坐著的新娘旁邊。


    “是你喝醉了,而且昨天哭了好久,所以頭才會大一些。”新娘站起來。


    “哈哈哈,娘子真會說笑,哭,眼睛會腫才對,頭怎麽可能會變大呢。”王強雖然喝了不少酒,基礎的意識還在,感覺有些不對。


    “來,讓我把蓋頭掀開。”王強心中有些不安。


    “你看我是誰。”劉暢揭開蓋頭,摔在王強臉上。


    “你是誰?怎麽,那李達的女兒呢。”王強很驚訝,雖然沒了個,但這個也不錯,英氣十足。


    “我是送你去見閻王的人。”劉暢說著便從頭發裏拔出了發簪,並一腳踹倒王強。


    “你別過來啊!”王強沒想到劉暢這麽強,這一腳,酒肯定是醒了,但胸口被踹的憋的慌,而且由於喝酒過多,一時間竟掙紮不起來。


    “去見閻王吧。”劉暢走近王強,一簪子結果了王強。


    “沒想到王強喝了這麽多酒,還能這麽折騰,都散了散了啊。”


    一年後,


    “明天你就要被問斬了,有什麽想說的嗎。”一個青年坐在牢門口,雙手握在一起,胳膊拄在腿上。


    “沒什麽想說的。”劉暢抬眼看了看青年,衣著華貴,不知道這種人為什麽要來找自己。


    “我來呢,是要讓你知道一件事,聽說你去年申請過訟師,但是被拒絕了。”青年說到這裏,頓了一下。


    “而我,就是否決你的人。”青年麵無表情的看著劉暢。


    “為什麽不讓我找訟師!”劉暢蹭的一下竄起來,衝到牢們,雙手抓著欄杆。


    青年身體往後一傾,然後站起來。


    “為什麽要找訟師?為自己上訴嗎,找的到能怎樣,能上訴又怎樣,上訴贏了又怎樣?”青年看著劉暢,嘴角翹起來,似是嘲諷。


    “贏了官司,在牢獄裏待幾年然後出去,這個天下就會再給你一個機會?”青年揚了楊眉頭,伸出雙手,又指了指門外。


    “別傻了,這個天下一直有個說法廣為人們所承認,叫本性難移,一天是殺人犯,一輩子都是殺人犯。”青年雙手攤開,語氣嘲諷。


    “是,我是殺了人了,難道就必須要死嗎!”劉暢推了一下柵欄,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天下在作弄你,你為什麽要被它作弄呢。”青年歪著頭,似乎是在笑。


    “世界對你不公平,就要站出來抗爭,不滿意這個製度就走進這個製度,然後拆散它。”青年語氣激動,伸出手指,向下斜指著麵前。


    “找訟師,他們讀的王法是什麽?大多數的法,都是地主權貴們訂出來保障他們自己的。“青年雙手前伸,用力晃著。


    ”這個天下不應該是這樣的,也可以不是這樣的。”青年皺著眉頭對著劉暢搖了搖腦袋。


    “黑,不一定是黑,白,不一定是白,曆史上的每一次革命,都是從犯法開始的。”青年放下雙手,直視劉暢。


    “我想你加入我們,去改變這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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