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著跪下的時候,官霽頭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果然是一報還一報。


    他當初對祝修做的事,被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官澤瞬步到官霽麵前,蹲下身。


    拈手抬起官霽的下巴,食指撫過官霽的幹裂的唇,嘖嘖歎道:“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幅樣子。”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


    “官縈懷,你真給我長臉。”


    官澤說著在官霽臉上拍了幾下。


    官霽扭著頭,隻覺得羞辱。


    說罷,官澤起身低眸掃了官霽一眼,然後又坐迴到主位上。


    儼然是一副大佬坐姿。


    又歎了口氣:“成吧,你也算翅膀長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徹底兩清。”


    兩清?


    官霽隻想冷笑。


    他不欠官澤什麽,怎麽就輪到他來說兩清了?


    “你幫我解決掉那個出竅。”


    官霽一驚,忽的抬眸問道:“哪個出竅?”


    官澤反問:“你說是哪個出竅?”


    “自然是焚月界莫涼。”


    也是。


    除了她還會有哪個出竅會引得中州忌憚?


    官澤扯著黑色披風輕輕一歎。


    從一個小地方爬起來的修士,隻用了五百年的時間便突破到了出竅境。


    速度太快。


    甚至讓他一度以為她是第二個司棠。


    不過問題不大,司棠不是也死了嗎?


    “官縈懷,那個出竅畢竟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我也不是不通情理,所以我把她交給你處理。”


    “我給你麵子。”


    “也請你給我麵子。”


    “我隻給你一個月時間,你別惹得我親自動手。不然到時誰的麵上都不好過。”


    說罷,官澤走過官霽身邊,輕聲落下一句。“有空也迴家一趟。性子別那麽硬。父親他們都很想你。”


    抬手一揮。


    柔和的靈力落在官霽的身上。


    一點一點的修複官霽碎裂的骨頭。


    過了一會,等官霽的身體全部修複完畢的時候,官澤忽然聽見官霽說道。


    “莫女已成氣候,不可輕言殺之。”


    不可殺……


    官澤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那你想如何?”


    官霽咬著牙迴答:“不可殺,隻能拉攏!”


    “拉攏?”


    官澤揪住官霽的衣領,冷聲反問道:“她成氣候難道不是你的縱容?”


    “她還是元嬰的時候我就跟你提過。”


    “你是如何說的,你說一個元嬰翻不出花來。”


    “現在呢?”


    “不到十年的時間,她就成了出竅修士。是不是再過幾年,她就要超過你了?”


    官澤又用著一副怒其不爭的語氣恨恨說道:“官縈懷,你給我清醒一點!”


    “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你還留著一副軀殼有什麽用?”


    “你以為她還是你的涼妹妹嗎?”


    “官霽,別再自欺欺人了!”


    別再自欺欺人了……


    是啊,她已經死了。


    幾句話,將官霽一直以來偽裝的不在意給撕碎。


    官霽氣急攻心,一口沁出不少鮮血來。


    在門外的謝引聽見裏麵的動靜,忍不住便要提劍衝進去,卻被虞柔給死死攔住。


    謝引恨聲道:“難道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嗎?”


    宮主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欺淩?


    虞柔冷聲道:“你現在進去了看見了宮主的狼狽樣,那你讓宮主如何自處?”


    “他總不會要了宮主的命了,你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殿內。


    官澤抬眸掃了一眼殿外。


    “官縈懷。”


    “我就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自己考慮清楚。”


    .


    禦墟派。


    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莫涼現在正坐在台階上。


    從儲物戒裏拿出一個蘋果,在衣袖上隨便擦了擦就咬了一大口。


    一口接著一口,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吃蘋果機器。


    段元白看著莫涼這幅模樣,忍不住問道:“莫聖君今天不用去父親那邊嗎?”


    “不想去。”


    莫涼明顯沒有興致,答話的時候都顯得有氣無力。


    簡單的迴答一下之後,莫涼又咬著蘋果反問道“怎麽,段掌門趕我走啊?”


    段元白:“……”


    天地良心,他真沒這個意思!


    剛準備解釋什麽,段元白就看見莫涼擺了擺手。


    “沒事,我都知道。我懂。”


    段元白:“?”


    你知道什麽了?


    你懂什麽了?


    段元白深吸口氣,不與莫涼計較。


    過了一會,莫涼突然問道:“段掌門,你去過東州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看著天。


    段元白怔了一下,答非所問:“東州的修士,一向是看不起我們中州的人。”


    “也就是我們中州還有一尊分神,還會讓他們忌憚一番。”


    莫涼幽幽歎道:“他們總不至於看不起分神修士吧。”


    段元白也跟著坐到莫涼身邊。


    迴眸看了一眼莫涼,輕聲問道:“父親跟聖君說過箴言的事情沒有?”


    莫涼點了一下頭,咬了一口蘋果:“是說過一些。”


    段元白於是繼續說道:“有箴言在,中州的修士基本是無法突破分神。”


    “突破分神,一是需要天賦,而是需要機遇。”


    “機遇這方麵我們已經被東州給掐死了。”


    “而能夠突破出竅的,天賦一般都是不錯的。”


    “比如聖君,比如官霽,比如梁溧,比如陽珹。再更年輕的一輩的,還有陸君辭,還有宴林。”


    段元白淡淡說道,突然感覺到有些悲涼。


    他不在這些天賦上乘的隊列之中。


    “而能打破箴言的,最有希望的就隻有聖君。”


    莫涼眨了眨眼睛。


    為什麽一定要把這種重擔來交給她?


    她真的不能算是一個大義凜然的人。


    交給陽珹,或許他會願意。


    莫涼在心裏小聲的吐槽。


    似乎是聽到了莫涼心裏的想法,段元白繼續說道:“其實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們禦墟派在推著聖君往前走了。”


    “不管莫聖君自己是否願意,東州都已經盯上聖君了。東州試煉,就是為了聖君專門準備的。”


    “若不是有我們禦墟派,那些人早就過來找聖君了。”


    “他們好不容易把我們中州踩在腳下,又豈會輕易讓我們中州重新崛起?”


    “一旦發現有能夠逆轉規則之人現世,他們必群起而攻之。”


    莫涼挑眉問道:“段掌門的意思是,東州會對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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