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柯池還有話要說,陸君辭先一步問道:“你給不給?不給我就走了。”


    看陸君辭真的要走,柯池忙拽著陸君辭。


    好一番猶豫之後,柯池把剛才要說的話生生給咽了下去,接著張口說出的是一個“給”字。


    陸君辭伸出左手,“先給一塊上品靈石。”


    他實在是受不了某人再在他麵前哭窮了。


    柯池:“……”


    柯池肉痛的遞給陸君辭一塊靈石。


    他雖然是內門弟子,但是一塊上品靈石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筆巨資了。


    陸君辭心滿意足把靈石收進儲物戒裏。


    雖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塊肉。沒有嫌棄的道理。


    “去演武場吧。”


    琉焰宮不允許弟子私鬥。


    要想切磋比試,可以,去演武場就行。


    柯池撓了撓頭,忍不住問道:“你勝了我給你一塊極品靈石,那你要是輸了呢?”


    既然有彩頭,那輸了也應該有什麽懲罰。


    陸君辭突然轉過頭詫異道:“輸了就輸了唄,還需要幹什麽?”


    此刻陸君辭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問“有什麽問題嗎?”


    柯池生生把一個“有問題”給憋進去,接著扯出一個笑容,然後搖了搖頭。


    陸君辭太過理直氣壯,所以柯池此刻都不禁有些懷疑自己。


    “陸兄說什麽都是對的。”柯池如是說道。


    ……


    兩人相提劍站在擂台上。


    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圍了一圈人。


    陸君辭掃了一圈,微微地歎了口氣,他其實不太習慣被人給盯著。


    陸君辭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詭異的想法。


    他現在是不是在賣藝賺錢?


    十分鍾後。


    柯池被陸君辭一掌推出擂台外。


    柯池:“???”


    柯池看了一眼四周。


    發生了什麽?


    他怎麽就坐到地上了?


    柯池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爬起來。


    此刻柯池正坐在地上懷疑人生。


    陸君辭:“……”


    他還以為柯池這麽有信心的挑戰他,總該是有些本事的。


    陸君辭瞬步到柯池麵前。


    善意的伸出一隻手。


    柯池抬眸看著陸君辭大受感動,原來一直冷言冷語的陸君辭還會有如此善意的一麵。


    柯池伸出一隻手握住陸君辭。


    結果陸君辭一臉茫然:“???”


    “我是讓你結賬,你這是在幹什麽?”


    柯池:“……”


    見柯池遲遲不語,陸君辭突然眯眸冷聲道:“難不成你沒錢結賬,想把一隻手抵押給我?”


    他這要一隻手也沒用呀。


    從心在滴血的柯池手裏拿到原本就談好的靈石,陸君辭揚長而去。


    祝修猛地從床上驚醒。


    玉佩!


    他的玉佩呢?


    忙掀開被子在身上尋找,最終目光落在了床頭放至的一個桌案上。


    玉佩靜靜的放在上麵。


    伸手拿過,指尖輕輕撫上,祝修心中才舒了口氣。


    幸好還在。


    忽的,祝修感覺到右手臂上一陣灼燒感。忙掀開衣袖查看,手腕上有一個火焰形狀的紅色標記。


    是烈木玄焰的氣息。


    被紅色標記封印住的,還有烈木玄焰的強悍力量。


    祝修垂著眸想了一會,漸漸地迴憶起在池底的記憶。


    寒冷徹骨的池水中,有一團火焰鑽進了他的身體。


    接著,他舉劍劈向虞二峰主。


    而此刻他的修為也到了靈寂大圓滿。


    祝修忙掀開被子,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赤著腳跑到銅鏡麵前查看自己的狀況。


    果然,肩胛骨上也有一個火焰的標記。


    祝修楞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所以,他現在是該恨官霽,還是應該感謝官霽?


    官霽對他不好,他心裏有恨意是應該的。


    可是,官霽若真是對他不好,又怎麽會把這麽珍貴的火種給他?


    祝修垂了眸。


    九星殿內,虞柔向官霽稟報祝修的情況。


    官霽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這幾天官霽身體一直不好,大概是因為在寒潭受了涼的緣故。


    說幾句話就咳嗽。


    官霽躺在穿上,身上蓋的是一層厚被子。


    周圍放了火爐。


    虞柔接著問道:“祝修已經突破了靈寂,要不要把他調到內門去?”


    官霽沒力氣說話,就隻說了十分簡潔的兩個字。


    “調吧。”


    說罷又咳嗽了幾聲。


    虞柔緩緩說道:“祝修現在修為不穩,我打算把祝修放在秘境了放個幾天。”


    “雖然說這秘境對現在的祝修來說有些危險,但是之緹在裏麵。”


    “我會讓之緹看著一點,不會讓他出事的。”


    官霽不會反對。


    看著官霽這一副臉色慘白的模樣,虞柔不由得擔心道:“宮主,真不用把師穀主請過來看看嗎?”


    官霽搖了搖頭。


    師儀要是有辦法,他也就不會拖著這一副病弱之軀這麽多年了。


    虞柔又歎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宮主下去寒潭。”


    不過是撈一個玉佩而已,宮主要是願意,她大可以替宮主下去。


    官霽又哪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自己扔下去的東西,總要自己去找迴來。官霽苦笑著。


    “那宮主,我就先下去了。您注意休息。”


    官霽掩唇咳嗽,擺了擺手。忽的懷中的星鈴響了。


    官霽怔了一下,然後拿出星鈴。


    是莫涼。


    對麵前的虞柔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才接通。


    “怎麽了?”強撐著身子說了一句。


    莫涼本來找官霽有別的事情。


    但此刻聽到官霽的聲音,莫涼不由得皺了眉。


    “你聲音不對。怎麽聽著有氣無力的?”


    虞柔正準備上前說幾句。


    官霽突然把星鈴給移開,背對著虞柔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太忙了,有點累。”


    莫涼聽聞勸道:“縈懷,要是忙的話你就讓你手底下的峰主去做,別累壞了身體。”


    虞柔:“?”


    這怎麽還攛掇著宮主壓榨自己呢?


    官霽笑著點頭。


    “我知道。”


    然後官霽又問道:“你找我什麽事?”


    這句話剛一問完,對麵的莫涼就沉著臉說道:“我被段曲江困在禦墟派了。”


    官霽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想讓我來救你出困境?”


    段曲江應該不會傷了她的吧。


    “不,我要是想走我自己就可以出去。”莫涼搖了搖頭。


    “我是想來問問你,段曲江是怎麽突破分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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