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名了然的點點頭。


    景漳又說道:“當然,我個人是建議你先自己悟,實在有不懂的再去問峰主他們。”


    江啟聽著挑了一下眉。


    就屬你當初問的最兇。


    得到迴答之後,紀名起來行禮道:“多謝師兄答疑解惑,師弟懂了。”


    “對了景漳師兄,”紀名在與景漳套近乎。


    “聽說景漳師兄備受門派器重,那景漳師兄知道內門弟子的考核嗎?”紀名一臉期盼的問道。


    察覺到這小子懷著壞心思,江啟一腳踩在景漳的腳上。


    幸好景漳隻是撓了撓頭,然後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我還真不知。峰主們的事情,怎麽會告訴我。”


    紀名也不失望,仍舊道謝,然後就起身端著盤子走了。


    目送著紀名走遠之後,江啟才忍不住提醒道:“景漳師兄,你可得小心點,我覺著這人心術不正。”


    景漳敲了一下江啟的頭。


    “哎呦,你幹嘛打我!”


    “盡胡說,那是自家師弟。問的也都是一些正常事,怎麽就心術不正了?”景漳教訓道。


    江啟苦著臉。


    直覺告訴他紀名就是不可信。


    景漳師兄就是傻,紀名那是從他這套話呢,這都看不出來。


    ……


    ……


    從傍晚開始,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雨。


    莫涼啃著蘋果提醒折疏要記得收衣服。


    哎,她可真是個好人。每天起床都要自我感歎一句。倚在門口看過一場雨後,莫涼就迴了房間。


    一直到晚上,從天空上響起一道驚雷。雨勢突然開始變大。


    閃電劃過蒼穹。


    在一瞬間照亮了整個焚月宮。


    晚上的時候唐權冒雨來了一趟。


    “聖君,那位還跪著呢。”


    唐權說的自然是苗不尤。


    莫涼眉頭挑了挑,抬眸問道:“她跪了幾天了?”


    唐權盤算了一下,“今天是第四天。”


    莫涼起身披了一件衣裳。


    “我去看看。”


    真煩人,她本來都準備睡下了。


    一個出竅老跪在他們焚月界,也不是個事啊。


    唐權順手給莫涼遞一把傘:“別被淋濕了,注意安全,小心苗不尤偷襲,畢竟是個出竅。”


    莫涼點點頭,走至一半又折返迴來,轉頭對著唐權說道:“不早了,迴去休息吧。”


    苗不尤就跪在焚月界的山門口,麵前就是焚月界的護山大陣。再往前一步,苗不尤就會被陣法給絞殺。


    其實這些天焚月界一直都在下雨,隻不過雨勢都不大,軟綿綿的。


    但是雨一打濕衣裳,黏在身上就格外難受。


    今天晚上的雨勢有一點大,刮著風。莫涼差一點臉傘都拿不穩了。


    莫涼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那位跪在地上的出竅。


    豆大的雨打在苗不尤的身上。


    身上臉上皆混的雨水。


    雨水生了一地泥濘,濺了她一身。眼睫毛上掛著的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突然,像是有人輕輕歎了一聲。


    接著苗不尤像是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懸在自己頭上。


    抬頭一看,那位聖君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


    替她撐的一把傘。


    是她在這場磅礴大雨中的唯一的遮擋。


    苗不尤扯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


    莫涼一歎,臉上是十分誠懇的表情,“苗峰主,差不多就該迴去了。你說你堂堂一個出竅,去哪裏都是被人敬仰的存在,何必要來我焚月界輕賤自己呢?”


    本來想的隻是來看看苗不尤的情況,結果看了之後,她還是心軟了。


    其實說到底,她和苗不尤之間也沒有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主要原因就是莫涼沒有在苗不尤手上吃過虧。


    縱觀她和苗不尤的幾次衝突,好像都是苗不尤在她手上吃癟。


    苗不尤隻拽住了莫涼的衣角,像抓的什麽救命稻草一般,口中隻重複道:“莫聖君,求您大發慈悲……”


    莫涼任苗不尤拽著,沉默了一陣,然後便起身說道:“先進去再說。”


    苗不尤抬頭,入眼的是莫涼的麵無表情。


    莫涼無悲無喜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對她高高在上的恩賜,是入世間的神邸。


    領著苗不尤迴了焚月宮,莫涼讓苗不尤洗了一個澡換上幹淨衣服。莫涼也順手拿毛巾擦了擦被雨打濕的頭發,然後抬眸看著麵前有些瑟縮的女人。


    “苗峰主,現在該說你的來意了。”


    莫涼說話的時候在倒弄著桌上的茶杯。


    莫涼本想等苗不尤的迴答,豈知她剛一說完,苗不尤就屈膝跪了下去。


    “莫聖君,求您放過霍深吧……他中了您的煞氣,活不了多久的……”


    即使活著,也是人不人鬼不鬼。


    莫涼一揉眉心。


    感情是為了霍深。


    莫涼不說話,苗不尤便始終跪在地上扯著莫涼的衣角,眼神哀戚。


    莫涼:“……”


    沉默了良久,莫涼最終問道:“霍深他知道你來我焚月界嗎?”


    苗不尤一怔,卻還是老老實實低頭答道:“他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同意苗不尤來焚月界哀求莫涼,是她不顧青虹盟的臉麵,偷偷跑過來的……


    莫涼“嗯”了一聲。


    苗不尤不懂莫涼的態度。


    “讓我解了霍深體內的煞氣,可以,你讓霍深親自來找我。”


    “雖然他中了本座的煞氣,但不至於連路都走不了。這個要求對他來說不算嚴苛。他又不是重病纏身下了不了床。”


    苗不尤瞪大了雙眼。


    “盟主他……”


    莫涼輕聲一笑,替苗不尤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完:“苗峰主也覺得霍深不會來是吧?”


    “他覺得來焚月界就是自取其辱,是自輕自賤。”莫涼語氣很輕柔,“但是,你都能為了霍深來焚月界,他憑什麽就不能來?”


    莫涼話說的決絕。


    “等天亮了,苗峰主就迴吧。今夜就先在我焚月宮住一晚。旁邊是耳房。”


    第二日苗不尤失魂落魄的走了。


    莫涼沒管。


    她估計霍深也不會來焚月界自取其辱。


    段元白搖星鈴催過一陣,莫涼躺屍裝聽不到。


    結果段元白竟然親自來了一趟焚月界,看著蹲在宮門口的莫涼痛心疾首的訓斥道:“莫聖君!你可知有多少人求著分神指點?如今你倒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你說你忍心讓一個老人家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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