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躲並不是因為她早有準備,而是她真的嚇傻了。


    白落落同樣發出真心實意的讚賞:“莫聖君本事不錯。”


    “起初我們都以為莫聖君這修為有些水分。”


    “畢竟自古以來,都沒有五百年出竅的先例。更何況,聖君入出竅也未曾曆劫。”


    他們當時還在討論莫涼是不是拿丹藥堆上的出竅。


    用這種取巧的辦法,是不配得到尊重與敬仰的。


    “卻是沒想到,是我們這些想岔了。”白落落低頭致歉。聽到白落落的話,莫涼麵色一僵。


    但是很快又恢複如常,帶著滿臉的燦爛笑容對著白落落驚詫道:“我們?都有哪些人呢呀?”


    套出名字了全部記在小本本上。


    白落落搖頭:“這個不能說。還望聖君理解。”


    莫涼失望的“嘁”了一聲,然後轉過頭。


    從莫涼下了擂台之後,好長時間都沒有人上台去挑戰了。


    悲問宮在等陽珹把九星宮挑下馬。


    青虹盟在等悲問宮把九星宮給拉下來。


    都在等著陽珹動手。


    至於莫涼給霍深下的戰書,霍深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隻不過是勝了幾場就誌得意滿飄飄然的出竅而已,真當自己可以越階了?


    他最看不上這種人。


    小人得誌。


    梁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慫恿莫涼:“莫聖君莫怕,衝啊!”


    “快去挑戰霍深!我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莫涼:“……”


    你看誰順眼?


    莫涼翻了個白眼,“你等我喘口氣。”


    她這次是要挑戰的是出竅中期,怎麽說都算是越階了。


    她可不得稍微重視一點!


    梁溧:“說的也是。”


    陸君辭擔憂道:“聖君,要小心。”


    莫涼笑了笑,“放心。沒事的。”


    段元白給司戰使傳音。


    司戰使當即就高聲道:“中場休息一個時辰!”


    莫涼靠在椅子上閉眸休息,她打了兩場,雖然不是挨著的,但也有些累了。


    中場休息時間一瞬而過。


    這個世間卻仍沒有人敢做出頭鳥。


    莫涼抬眸問陽珹,示意道:“你上不上?你不上我就上了。”


    陽珹一歎:“也罷,莫聖君先來吧。”


    陽珹這邊扔在糾結猶豫,所以當莫涼問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頭。


    雖然對莫涼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是越階挑戰。


    但是凡是都會有一個先例,萬一莫涼就贏了呢?


    贏了之後,就有莫涼的焚月界負責卡位。


    他也就用不著擔心九星宮會落到三宮之外,他就不用有太大的心裏負擔。


    他心裏,是希望莫涼勝的。


    提劍走到擂台中央,莫涼都感到一陣心累。


    今天已經是她第三次走上擂台了。


    眾金丹元嬰:“……”


    這個女人怎麽又來了?


    難道今天是她的主場嗎?


    .


    “霍盟主,來打一架吧。”


    劍鋒對向霍深,語句直白。


    霍深一拍扶手,心中一陣怒火。莫涼居然還真敢挑戰他!


    騰空落到擂台上,惡聲道:“大言不慚!”


    他手上的峰主敗在了莫涼的手下,剛好他幫著苗不尤找迴一點場子!


    莫涼一挑眉,應戰就應戰,怎麽還罵人呢?


    霍深的武器是一柄重劍。


    莫涼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把劍估計比她還重。


    這要是砸在了她身上,豈不會磕掉一層皮?


    是晴空豔日。一抹太陽的光輝照到了霍深的臉頰之上,映的他好像一尊神邸。


    莫涼一咬牙。


    兩人交戰的正酣。


    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一兩個童子攙扶著一個老者進場,直接便走到了禦墟派的位置。


    臉上是鬆鬆垮垮的皮肉,手臂上也隻剩了一層皮肉依附在骨頭上。


    可是當老人進場的時候,在場九大門派的眾多修士都齊齊站了起來。包括不明就裏的陸君辭。


    陸君辭是被梁溧強拽起來的。


    梁溧強把陸君辭的頭給按下去,自己也垂下了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傳音道:“不要抬頭,不要說話,什麽時候我坐下了,你再坐下。”


    段元白立刻上前幾步,攙扶著老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父親,您怎麽來了?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這是中州上唯一一位分神,段曲江。


    段曲江咳嗽了好一會,然後才慢慢說道:“來看看……我中州年輕後輩……”


    “好了,諸位都坐……不必拘禮。”


    眾人皆是麵麵相覷。


    官縈懷帶頭坐下,然後輕笑道:“諸君都站在幹什麽?沒聽見段老祖讓你們都坐嗎?”


    才有人陸陸續續的坐下。


    梁溧看了一眼,也拉著陸君辭坐下了。


    但是現在氣氛明顯有些壓抑,一個個都是大氣都不敢喘。


    銳利的目光看向官縈懷,段曲江歎息道:“官縈懷,我們得有幾百年沒見了吧。”


    段曲江一過來,竟然是先跟官霽打招唿。


    官霽一低頭,謙卑道:“縈懷身體不好,近些年都不曾出門走動。”


    段曲江又咳嗽了幾聲,“得出門走走才好。你老窩在九星宮……也不是個事。”


    官霽斂眉:“老祖說的是。”


    “官縈懷啊,素聞你卜術精妙,老夫一直都不怎麽信這個東西。但是今日卻來了些興趣。敢請官宮主替老夫卜上一卦。”


    官霽淡淡笑道:“不知老祖想知道些什麽?”


    “問生死。”段曲江猛地一睜眸,陣陣殺機落在官縈懷身上。


    官霽眨了眨眼睛:“老祖萬壽無疆,何須多問?


    段曲江愣了片刻,然後哈哈大笑。


    “也罷,不玩笑你了。且看擂台。”


    官霽收了臉上的情緒,麵無表情的盯著擂台看。


    老東西!


    心中暗罵一句。


    他本來算到這老東西該死了,結果不知道這老東西又得到了什麽因緣,修為居然再次突破。


    等到把段曲江熬死,他自己估計就死了。


    官霽手指用力捏著鬥篷,然後深唿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不能翻臉不能翻臉。


    忍!


    台上,霍深跟莫涼陷入了焦灼。


    重劍朝著莫涼砍下。


    莫涼的眸光之中是劍刃。


    莫涼手上捏決。


    “空間轉換!”


    在一瞬間,霍深有一種錯覺,仿佛在重劍下的那個人是他。


    梁溧伸手一指:“想當初你家聖君就是用這招讓我和祝修換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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