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大門就那麽虛掩著,這讓我心裏一陣發笑,可能這個人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吧。


    對於這樣的人,我沒有好感,心中更多的還是冷漠,一把推開門,在院子裏就大聲嚷嚷道:“童剛,出來!”


    叫了幾聲,沒有人答應,然而院子中的地上有一個沒有編製完畢的竹製背簍,地上還有一些削好的竹條,那些從竹子上刮下來的綠『色』瓤還比較新鮮,連水分都沒有完全幹透,顯然剛剛才放下沒多久。


    去堂屋裏叫了幾聲,依舊沒有人答應,我第一念頭是這家夥聽到有人在叫,躲起來了,可是我像個土匪一樣翻遍了他家裏能藏人的地方,依然沒有發現人影。


    人沒找到,但是我卻發現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童剛家和普通人家不太一樣,雖然家庭條件還不錯,但是很多東西都是一個人獨居時候使用的,人家戶中公用的東西基本上就沒發現。


    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最主要原因還是隻有一個睡覺的房間,房間不是很『亂』,反而有些整潔,但整個房間裏沒有女人使用的東西。


    當然也有讓我失望的東西,翻遍他的家,沒有找到期待發現的那種煙頭,這讓我心裏蒙上一層陰影,會不會是何莉被嚇的太厲害,胡『亂』說了一個人的名字呢?


    可是現在這個童剛又不在家裏,而且像極了做賊心虛後匆匆離開。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沒有任何動靜,我隻能退出門外,打算去找別人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有些神『色』慌張的走了過來,也沒理我,直接去推開了童剛家的們,在門口喊道:“阿剛,在家沒有?”


    平常人怎麽會神『色』匆匆呢?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找童剛,搞不好有什麽問題!


    轉身笑著走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國字臉,鼻梁有些坍塌,再扁一點就和豬鼻子差不多了,胡須很長,嘴角有一顆大大的黑痣,很是影響顏值,一米七左右,背有些駝。


    天上出著大太陽,他卻穿的比較嚴實,整個身體除了下巴以上,一點『露』在外麵的地方都沒有。


    這穿著也很怪異,這個人估計是有點問題!


    心裏快速做出決定,隔著好幾步距離就遞給他一支香煙,“老鄉,你知道童剛哥在哪裏不?”


    一開始我還擔心這個人不會說普通話,但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很吃驚,不但一口普通話很流利,而且發音標準,口音中帶著一點東北那邊的味道,這人不是本地人!


    “他啊,我也不知道,現在在找呢,你知道他在哪裏嗎?”中年男子接過香煙點上,眼裏帶著絲絲焦慮。


    他並沒有對我問問題,確定是外地人不假,否則肯定要詢問我的身份,沒問就是把我當成了這裏的人,的虧我昨天把髒衣服和褲子都洗了,現在穿的都是剛子的,倒是和本地人差不多。


    “麵生的很,以前沒看到過你呀,難道你是童剛的親戚?”


    臉上掛著濃濃笑意,現在的我絕對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大男孩!


    “嗯,我是他表叔,從外麵來的,你今天看到過他沒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童剛的表叔現在是真的慌,眼裏的擔憂濃了一分。


    眼珠一轉,我反問道:“你是他的表叔,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唉別提了,昨天都還好好的,今天我去辦了點事情,都說了讓他在家裏等著的,可是現在卻跑了!”


    “跑了?他怎麽跑了呢?”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童剛的表叔警惕了看了我一眼,打哈哈道:“人沒在家裏,肯定是跑了嘛,算了,晚上再來找他!”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我反映速度也是快,一把拉住他,拿出空煙盒道:“大叔,給我支煙抽吧,我在這裏再等等,看看能不能等到他迴來!”


    童剛的表叔不疑有他,從包裏掏出來一盒香煙,綠『色』和白『色』交織的包裝盒子中間,赫然印著“薄荷”兩個字,等到他拿出香煙遞給我的時候,我敢確定這煙頭和留在那裏的煙頭是同一個牌子。


    怪不得村長不知道,原來這個人是外地來的,而且看樣子來的時間並不長,聯想到何莉說了是童剛出的主意,差不多事情也就清楚了。


    童剛請了自己的表叔大老遠跑過來,設計害死了劉泉,他們肯定以為天衣無縫,所以那天何莉在那裏的時候才會有那種得意的笑容。


    而童剛心裏也肯定很開心,至少到今天早上為止是這樣。


    至於童剛的表叔,動了手之後不管是什麽原因,總之是離開了這裏,現在才迴來,他著急並不是因為找不到童剛,肯定是迴來的路上聽說了何莉遇鬼發瘋的事情,擔心事情敗『露』,著急找童剛了解情況。


    而童剛得知何莉遇鬼發瘋的事情後,已經立即逃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現在可不能放走童剛的表叔,否則那兩個兇手就都不見了,我就算是離開這裏,也會帶著遺憾!


    這些判斷在我心裏閃過的速度很快,這會兒童剛的表叔也就走了幾步路而已,點上他剛給的薄荷味香煙,深深吸了一口,頓時一陣清涼的薄荷味在嘴裏出現,別提多舒服。


    “你等等!”


    “還有什麽事啊?”童剛的表叔轉過身來,臉上盡是不耐煩!


    “進屋去說!”我也撕掉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冷漠起來。


    他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沒搭理我,想要轉身離開。


    從兜裏掏出煙頭,“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當他看到我手裏煙頭的時候,笑出了聲,“先前談話還覺得你好好的,現在我懷疑你是個傻子,沒事拿個煙頭做什麽!”


    “傻子?”冷哼一聲,我從另外一個兜裏掏出來拿個腦袋上紮著大頭針的草人,“那這個東西呢?你認識不?”


    看到這個草人後,童剛的表叔總算慌了,很快眼睛眯成一條縫,“不管你是哪裏來的,自己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除非你也想試試被控製的滋味,你知道自己拿刀捅自己是什麽感覺嗎?”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他完全暴『露』在我的視野裏,我覺得反正不可能瞬間控製住我的,當即笑著走過去。


    “你真要管?”沒有把我嚇退,童剛的表叔眼裏滿是吃驚,歎口氣道:“好吧,既然被你知道了,那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說著他埋下腦袋,一副認命的樣子。


    剛剛還那麽囂張,現在馬上認慫,轉變的也太快了一些吧,就算是普通人也肯定會懷疑,更何況是我這樣的機靈鬼呢,神經緊繃起來,並且停住了腳步。


    也就在我剛準備好的一瞬間,童剛的表叔猛的抬頭,嘴裏噴『射』出來一個亮晶晶的小東西,這東西徑直朝我麵門飛來,出於本能,加上我做好了準備,所以他抬頭的時候我已經歪著身子。


    那東西打在我後麵的牆上,那紅燦燦的泥磚愣是沒能擋住,半截大頭針『露』在外麵,尾巴還一抖一抖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那針輕微擺動,在牆上留下一道跟著晃動的影子,遠處看去就像秒針在左右擺動。


    既然他都不客氣了,那我還客氣什麽,心念一動,十來株小綠從地上徒然生出,眨眼間的功夫就將他的雙腿給捆住,這招我在劉福龍身上試過,挺爽的!


    童剛的表叔完全被這一幕給嚇到,擺著腦袋道:“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會躲的開?這地上的怪物是什麽!”


    “別以為你懂一點歪門邪道的東西就很厲害,這世界上比你厲害的人多了去了,比如我!”冷哼一聲,我手裏準備好的螞蟻蠱粉瞬間跟著符咒一起飛『射』過去,童剛的表叔還在吃驚狀態,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有所反應的時候,符咒已經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次我沒有把螞蟻蠱放在外麵,而是送到了他的嘴巴裏麵,一來這人惡毒的很,對我進行攻擊,二來他無緣無故害了別人的『性』命,沒必要心慈手軟。


    要知道螞蟻進入身體後,那種從裏麵撕咬的感覺比外麵要難受和痛苦的多,並且想撓也根本就撓不到,不像在外麵,還可以撓撓減輕一些那種痛苦!


    另外螞蟻和蚯蚓不一樣,蚯蚓沒有嘴巴和牙齒,進入身體後通過不停胡『亂』扭動帶來痛苦,螞蟻是實實在在的撕咬,一口一口!


    愣了一下,童剛的表叔用收扯掉額頭上的符咒,“這有什麽用,你把我當僵屍用?現在馬上放開我,那就相安無事,否則我敢保證下次攻擊到來,你就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嗬嗬,大言不慚,都死到臨頭了你還不知道嗎?”上前一步,同時心裏下達了攻擊命令,在他腸子裏滋生的幾百隻螞蟻頓時發了瘋,這樣的撕咬對他的腸子造不成什麽太大的影響,但是那種穿腸毒『藥』一般的痛苦,就不是普通人能忍受得了的!


    隻是幾秒鍾,他就認慫了,喘著粗氣流著冷汗道:“求求你停手吧,現在我都聽你的,保證不會再起歹心,不然你就殺了我吧!”


    “你想起歹心也可以,不過我可以一瞬間要了你的『性』命,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試試!”


    停頓了幾秒鍾,我才下達了暫時停止攻擊的命令,童剛的表叔頓時安靜下來,隻有臉上豆子大的汗珠還在述說著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故意等了幾秒鍾,就是想讓他多嚐嚐那種痛苦,清楚自己現在的立場,現在童剛還沒有著落,很多事情得從這人嘴裏了解。


    “你最好老實點,不然下次就不會這麽幸運了!”威脅我者,我也很樂意威脅迴去,撤掉他腳底那些纏繞的密密麻麻的小綠後,我迴身推開童剛家院子門,“請進啊,難道還要我背你進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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