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抽動,我點點頭,道:“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吧!”


    “金星第一!”


    聞言,周教授緩緩撥動指針,讓其對準金星所對應的那個圓圈,隻聽見一陣機械般聲音輕聲響起,接著緩緩停下。


    “你說如果貿然嚐試排列出錯的話,會不會引發什麽機關,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按後果可就非常麻煩了!”


    “少廢話,你就快點動手吧,先別管排列錯誤之後會不會觸發機關陷阱,如果你現在不動手的話,我會先滅掉你的兄弟!”周教授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兇相畢『露』。


    沒辦法,我隻能繼續前往下麵一個石頭圓盤,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著應對方法,如今藍雨雷被他掌控,我不敢貿然行動,現在提醒他竟然也不理會,應該是有些病態了,全然不顧危險。


    一般大一點兒的古墓裏麵都有機關陷阱,何況現在這個這麽大的墓還是在一個風水寶地裏麵,要說裏麵沒有危險,我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的。


    轉動指針,指針指在代表水星的圓圈上麵,還是那種機械轉動的聲音,就像正在上發條一般。


    咽了口唾沫,沒有任何變化。


    土星、地球、火星.......來到最後那個石頭圓盤麵前,現在隻剩下代表冥王星的那個圓圈,我的額頭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層細密汗珠。


    這個指針撥動以後,七個石頭圓盤可就都湊齊了,是紋絲不動,還是打開墓道入口,又或者是鋪天蓋地的機關陷阱襲來。


    有好幾次都已經伸出手,我又把手給伸了迴來,緊緊握成拳頭。


    這個時候,周教授已經走了過來,跟在他身邊的藍雨雷閉著眼睛,完全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就算叫他也是白叫,想著有好幾個寶貝還在藍雨雷背包裏裝著,我伸出手打算將背包給拿過來!


    “你要幹啥?還不快點兒打開最後那個機關?”眉『毛』一擰,周教授用冰冷的眼神盯著我,讓我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最後這個機關看起來好像有些名堂,不能『亂』動,我需要拿包裏的一些東西測量一下,你也不希望出現什麽意外吧!”


    聽我這個一說,周教授這才點點頭。


    拿過背包,從裏麵拿出來一些東西,其中就有墨鬥,還有一把小巧的尋龍尺,尋龍尺這東西在測風水和尋找墓『穴』的時候能用得到。


    為了打消周教授的疑慮,我拿著尋龍尺搗鼓了半天,這才將最後一根指針搬弄到冥王星對應的那個圓圈。


    “哢嚓哢嚓。”一陣響聲傳來,周教授和我同時往後麵退了幾步,眼睛緊緊盯著牆壁上那塊石頭圓盤!


    然而等到那些奇怪聲音消失後,周圍再次迴複平靜,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一般,想象中的機關和墓道通道都沒有出現!


    周教授眯著眼睛,挽起袖子,右手『摸』著下巴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按照推算出來的計劃去進行呢?”


    他挽起袖子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他手臂上紋著很多大小不一的骷髏頭,每個看上去都如同真實的一般,特別是那些骷髏頭上麵綠『色』的眼睛,更是駭人!


    擺擺手,我趕緊說道:“在你這樣的大師麵前,我怎麽敢耍花樣呢?再說了我的兄弟現在還在你的手上,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亂』來,保證全部都是按照計劃在進行,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一個一個檢查,如果發現哪裏有錯誤,那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解決我自己!”


    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周教授吐出一口濁氣,道:“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反正你今天要是找不到通往墳墓的墓道,那你和你的兄弟就永遠別再想離開這裏,我周天仇說話從來都會算話!”


    這是周教授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名字,說實話這樣的名字還是很特別的,誰沒事兒會取這樣的名字呢?天仇天仇,那不是要和上天成為仇家,這估計不是他的本名,而是自己取的吧。


    “快點,別發愣!”


    “會不會是順序搞反了,這邊才是開頭,而那邊才是結尾呢?”嘀咕一句,我將這個石頭轉盤上的指針撥弄到代表金星的那個圓圈,之後挨個挨個調整位置。


    整個過程中,周天仇就跟在我的身後,從眼角的餘光中可以看到,他一直看著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戲謔和不屑,仿佛是在看待一隻老鼠一般。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麽的厲害,竟然會這麽的自負,難道他沒聽說過一句話:自高自大的人早晚會吃大虧!


    迴到最初的那塊圓盤麵前,周天仇毫不客氣的扯著袖子粗魯的把我拉到一邊,自己來到石頭圓盤麵前,一口氣將指針搬弄到了冥王星對應的那個位置。


    這次連聲音都沒有一點兒,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


    “難道這還是錯的,這些圓圈根本就不是什麽行星,也不是什麽七星連珠?”嘀咕一句,周天仇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我,他這是遷怒到我的身上了啊。


    我現在心裏也有些著急,右手放在衣服兜裏,緊緊握著那帶著絲絲冰冷的鋼筆手槍,如果周天仇要做什麽出格事情的話,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在第一時間開槍,弄不死他的話,後果我也不敢想象!


    果然不出意外,周天仇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臉上爬滿和煦笑容,樂嗬嗬道:“原本以為你們還有些用的,沒想到竟然這麽廢,那留著也沒啥用處了,你說呢?”


    說著,周天仇從懷裏掏出來一個藍『色』的布娃娃,隻有成年人巴掌大小。


    在他拉開外套的時候,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裏麵一身白『色』,這讓我非常的詫異和震驚,忍不住脫口問道:“你......你不是白衣降頭師麽,為什麽要做這樣惡毒的事情?”


    周天仇嗤笑一聲,大笑道:“誰給你說白衣降頭師就不能做壞事了?難道壞人頭上一定要寫著壞人兩個字不成?再說我以前確實是救人於苦難的白衣降頭師,但那也是以前罷了!”


    他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把玩著手裏的布娃娃,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某些事情和經曆是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價值觀的,具體發生過些什麽我也不想告訴你,等你去下麵找閻王爺問吧!”


    “等等,你就這樣殺了我們,對你好像也沒有什麽好處吧。”靈機一動,我接著說道:“事到如今我就實話給你說,另外進來的那兩個人是非常厲害的陰陽先生。”


    “當初我們來萬丈坑之前詢問過村子裏的人,好像聽到那兩個人說要找什麽漢代的墳墓,要不然你先留著我們,到時候也許還能幫忙對付一下那兩人,他們可是要搶你的東西!”


    果然,周天仇變的遲疑起來,眯著眼睛好像在判斷我這話的可信度。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著這個機會,我打算給他致命一擊,都已經準備好了掏出鋼筆手槍動手,突然間天地一陣晃動,旁邊牆壁上那個石頭圓盤脫落下來,掉在地上!


    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周天仇興奮道:“難道是這個排列正確,現在觸動了機關不成?”


    心裏鬆了一口氣,收起鋼筆手槍,我附和著他說了幾句好話,然後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我本身就是個茅山道士,知道一些法門,雖然降頭師和茅山術有很大區別,但是其中一些東西是共通的。


    像布娃娃、玩偶、草人這些東西,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輕點兒能控製別人的行為和思想,要是厲害些的話,眨眼間就讓人七竅流血也說不一定,所以我不敢冒這個險。


    雖然我有把握能一槍命中周天仇的腦袋,但他也可能在一瞬間要了藍雨雷的命,這個賭博的賭注太大,我不敢輕易去嚐試!


    現在地麵在輕微晃動,而且頂端的岩壁上不停掉落一些小石頭,但是總體看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應該是在醞釀著什麽。


    一邊注意著周圍情況,一邊迴想起一些關於我了解的降頭師。


    降頭師這個職業在泰國、緬甸、越南等那些國家非常的普遍,甚至在大街上都能隨處聽到這個職業,當然這就不可能是假的。


    降頭師分為白衣降頭師和黑衣降頭師,白衣降頭師專門救治別人,屬於好人,而黑衣降頭師則專門收錢做壞事,這其實和蠱術中的醫蠱和巫蠱是差不多的,一個害人,一個救人,也附和了陰陽相對這個永恆不變的真理!


    降頭的方法和種類非常繁多,這點也挺像蠱術,不同的人施展相同的蠱術,其威力和後果也不盡相同,真要說起來也算的上是兩種蠱術!


    常見的降頭術有活物降、死物降、遠程降和飛頭降等等。


    活物降,顧名思義,那就是使用活著的東西作為載體,可以是動物,也可以是植物,甚至還可以是半植物半動物,比如冬蟲夏草,冬蟲夏草在醫生手裏那可是良『藥』,但是在降頭師的手裏,可以被用成恐怖的毒物!


    死物降,用死屍當做載體,這個不用多說。


    重點說說遠程降頭和飛頭降。


    遠程降頭可以利用空氣、煙霧,甚至是一些其他的東西,在遠處下降,一般這樣的本事都事比較有些本事的降頭師才能掌握的,普通降頭師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比遠程降還要厲害的,那就是傳聞中的飛頭降,這樣的降頭我沒有親眼看到過,但是聽說過很多,據說這個等級的降頭師可以讓自己的腦袋和軀體分離,控製著腦袋飛到其他地方,甚至能直接吸食動物或者是人的鮮血來修煉,邪門兒的很。


    茅山道術中,我知道有一種很厲害的法術,那就是元神出竅,當道術達到一定境界的時候可以讓靈魂離開身體,這已經夠玄乎,甚至我都不相信又這樣的神通存在,更何況是腦袋離開身體呢?


    所以我認為這種降頭應該隻是存在於傳說,並沒有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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