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是這顆樹在作怪,隻有毀了它,才能救迴那兩個人,當時我也顧不上那麽多的,掄起斧子狠狠的砍了下去,一些像血一樣的『液』體立馬就飛濺出來,有一部分落到了我的褲腿上麵。”


    “最讓我們吃驚的是,砍下去的那一刻,這棵樹竟然傳出來淒厲的哭聲,那聲音真是很慘,可那個時候也不是該心軟的時候,很快就將樹給砍斷,周圍的地上全部都是鮮紅的『液』體,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為了確保萬一,我們將柴油澆了上去,燒的那叫一個幹幹淨淨,說來也是奇怪,迴去後那兩個人就變得正常了。”


    本來故事講到而來這裏,我以為應該沒有什麽事兒了,接下來應該是講到這條腿和那些飛濺在他褲腿上的血的事情,沒想到杜天強紅著眼睛埋下了腦袋,異常痛心的說道:“小柔他二叔當初就不該那麽做的,真的是自己害了自己啊。”


    “怎麽?難道還有什麽意外的狀況發生不成?”問了一句,我舒展開了眉頭又皺了起來。


    點點頭,杜天強接著說道:“本來我們也以為事情到了這裏就完了,就在爆破的那天,我和小柔的二叔進去放好了雷~管,檢查了所有東西都沒有問題後,就準備出來點火了。”


    “那個時候他看上去正常的很,並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就在點燃了導火索之後,他突然猛的一拍腦袋,尖叫道,哎呀,洞裏的燈泡還沒有取出來,不能浪費東西啊,我得迴去取出來才行,不然就一起炸了。”


    “當時我可是嚇了一大跳,要是不趕緊離開的話,別說是燈泡了,就是人也得炸在那裏,我的反應還是比較快的,當時一把就保住了他。”


    “可是平常柔弱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也很大的勁兒,一把就把我推倒在了地上,手舞足蹈的就衝到了礦洞裏麵。”


    杜天強突然雙手抓著頭發,一臉悔恨的說道:“當初我沒有抱住他,不然就不會這樣了。”


    “爸,你別自責了,那不是你的錯。”杜柔放下碗筷,抓著杜天強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杜天強從悲痛中緩過神來,這才接著說道:“最後雷~管爆炸了,小柔的二叔也就永遠的留在了那裏,就為了一個燈泡,其實我們那幾個人都知道他肯定是遭到了報複,可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所以這麽些年我也將這件事藏在了心裏,沒和別人提過。”


    “那次過後,我就沒上過礦山,我這腿也一年不如一年,到現在已經很不方便了,已經影響到了做農活,好在現在我女兒上了大學,再苦兩年我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爸,媽,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了。”杜柔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痛苦起來,她的母親眼裏也含著晶瑩的淚花,雖然沒有流下眼淚,但也是深受這樣氣氛的感染!


    “叔,你把腿伸過來給我瞧瞧吧。”我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現在看來隻是受到了汙穢東西的侵害罷了,普通人沒辦法,我還是能想想法子的。


    聞言,大天強眼裏閃過一道亮光,將右腿挪到了我的麵前,上麵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這肯定是從小到大留下的印記,正是這些印記撐起了這個溫馨的家。


    一瞬間我還是有些感觸的,仔細看了幾眼,發現他腿上有幾個很深的黑點,有大有小。


    “這幾個黑點是怎麽迴事啊。”


    “就是那些怪血濺落的位置。”答應一句,杜天強收起了褲腿,眼巴巴的望著我。


    『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我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對杜柔說道:“你去將這些草『藥』弄來,都比較常見,應該很好找到。”


    杜柔接過紙條點點頭道:“我杜鵑姐姐這會兒應該在家裏,她的爸爸是個中醫,我過去問問吧。”


    杜柔離開後,她的母親也去收拾家務去了,我讓杜天強將我帶到了樓上。


    一樓還好,二樓就顯得雜『亂』多了,裏麵堆放著許多雜物,而且這些房間都沒有裝門,牆壁也都是完全『露』在外麵的紅磚,許多房間的角落裏麵還有明顯的蜘蛛網。


    “修了房子之後這裏沒住人就空了下來,有些『亂』你可不要介意噢。”杜天強笑著說了一句,將我帶到了樓邊,屋簷下密密麻麻的擺著七、八個燕子窩,這些窩有的已經壓住了電線。


    農村的燕子窩挺簡單的,隻需要在屋簷下定兩根釘子,在上麵放一個竹子編的小竹板就行,燕子發現後會自己叼來泥巴築巢。


    這個季節燕子都離開了這裏,還沒迴來,所以現在燕子窩裏麵沒有東西。


    讓杜天強找來了梯子,我小心的將這些燕子窩挪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雖然期間有一些損壞,但總的來說並沒有什麽大礙。


    弄好這一切後,我指著不遠處的那個山包道:“看到沒有,那邊的風吹過來就被這山包給擋住,山包這麵的陰氣會比較重,常年凝結下來肯定很多,雖然那地方的土地比較肥沃,莊稼也長的好,但陰氣相對於人的風水來說,那總歸是不好的。”


    “這道門正對著那裏,陰氣直接就會竄進來,所以你把這道門給封了吧,要開的話開在後麵,不開也行。”


    杜天強也沒有含糊,當即將旁邊的一堆已經長滿青苔的紅磚給搬了過來,將這道門給堵了起來。


    隨後我看了看房間裏堆著的一些雜物,有鐵質的農用打穀機,木頭做的風鬥(像牛一樣,能將小麥和小麥殼分開的一種東西),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些東西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土,雖然隻是簡單的東西,但是從風水學來說,擺放的位置不對也會引起衝突的。


    忙活了大半天,已經快要到晚上的時候,總算將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了合適的位置,拍拍手,我點點頭道:“這迴應該沒有大問題了,等那些草『藥』找迴來後我把你這腿也治好,到時候你家運勢就會慢慢的迴來,隻要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就行了!”


    一聽說能將他的腿給治好,杜天強挺直腰板,激動的說到:“你說啥?你能治好我的腿?我去醫院看了都沒有用哎!”


    拍拍杜天強的肩膀,我笑著說道:“有些東西不能用常理來揣測的,某些偏方也是很有用的!”


    就在這個時候,杜柔激動的從院子外麵衝了進來,大聲叫道:“東西找來了,找來了!”


    “走吧,下去看看。”


    我和杜天強一起來到樓下,杜柔的母親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晚飯。


    讓我有些吃驚的是,跟著杜柔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長的很文靜,個子不是很高,皮膚也有些黝黑,但是一雙眼睛很亮。


    “這是我杜鵑姐姐,也是村子裏未來的中醫接班人!”杜柔笑著介紹道。


    這個叫杜鵑的女孩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笑著說道:“你要這些東西要做什麽啊?我可是費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去山上給找齊的。”


    也是,我要的這幾種草『藥』都是陽『性』比較厲害的草『藥』,而且各不相幹,混在一起同時使用的話,那還是有違中醫學常理的。


    眾所周知,中醫講究的是調理,通過調理來達到治病的目的,要是這樣做的話,那肯定是很反常的,這個女孩兒直接這麽問也不足為奇,想來也是她背後那個中醫的主意。


    不管怎麽說,她找來這些草『藥』還是費了功夫,而且看上和杜柔也比較親近,我沒有隱瞞的意思,笑著說道:“你不要太擔心,其實這些草『藥』不是用來熬著喝的,而是用來泡腳的。”


    “泡腳?”嘀咕一句,杜鵑眼睛一亮,道:“難道你要給杜叔叔看腿?”


    點點頭,我讓杜柔去打了一盆清水過來,左右看了一下,將院子裏的一個大木桶給抬了過來,這個木桶裏麵還有一些雜質。


    這樣的木桶在農村也很常見,比一般的水桶要大上一點兒,通常在給周圍莊稼打農『藥』的時候,就會事先在這樣的桶裏兌好農『藥』,也比較方便。


    將清水倒進木桶後,我把那幾種草『藥』放了進去,隨後在裏麵加入了一些蟬皮磨成的粉末,蟬皮有很不錯的醫『藥』價值,在蠱術裏麵也有不錯的作用,其中一點就是中和一些刺激『性』強的『藥』效,還有輕微的止痛效果。


    做好這一切後,我突然停了下來,光顧著在那裏抽悶煙,甚至腦袋上還出現了絲絲晶瑩的汗珠。


    見狀,杜柔遞過來一張紙巾,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沒事兒吧。”


    “沒事,我在想接下來的步驟,得仔細點才行,不能出『亂』子,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


    聽我我這麽一說,他們幾個都安靜了下來,默默的站在一旁。


    其實接下來的步驟我記得非常清晰,這次打算使用的也是花婆婆留下的書裏麵的一種祛毒方法,其中小湯圓又扮演著嘴重要的作用。


    之所以停頓下來,是因為這些東西都來自書裏,我並沒有實際『操』作過,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再加上現在小湯圓患了病,這也是不確定的因素之一,要是出個什麽『亂』子的話,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


    在仔細思考了十多分鍾後,我還是決定相信花婆婆和小湯圓,如果不能邁出這一步的話,那以後再遇到其他的事情,我豈不是要畏手畏腳的了,這可是養蠱人的一大忌,不能優柔寡斷!


    扔掉煙頭,我讓杜天強將有問題的右腿放到了木桶裏麵,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將拎著小湯圓的尾巴將它從我腰間給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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